嗚嗚嗚……郁糖好想哭,這個時候,真正面臨生死的時候,恐懼什么的,根就想不起來了,腦海中,所有的都是老公兒子,想著自己明明答應了閻燼要帶他去泡溫泉了,卻不想,竟然要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嗚嗚嗚……她都沒有再看閻燼一眼,甚至連遺言都沒來得及。
想到這里,郁糖就覺得悲憤不已,想到那幾個已經(jīng)光榮犧牲了的兵哥哥,啊呸,光榮個屁,有勇無謀,害人害己,實在是想生氣。
當郁糖閉上眼睛的時候,朦朧之中,竟然看到了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很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嗚嗚嗚……閻燼閻燼閻燼……怎么辦?我好舍不得呢!
再然后,她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郁糖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一間粉紅色的房間里,粉色的床,粉色的被子,還有粉色的墻!
難道……難道這就是天堂?郁糖想到自己生平最愛的顏色就是粉色了,她就想有一個粉色的房子,可是這么大的工程,沒有人幫她,而她自己又搞不定。
所以,老天爺為了獎勵她英勇就義,所以讓她如愿以償了?
嗚嗚嗚……她能不能換一個愿望?她還想多活兩年,多陪陪老公兒子呢,嗚嗚嗚……她長得這么漂亮,就讓她英年早逝,真的好嗎?難道這不是一種資源浪費嗎?
現(xiàn)在的純天然美人來少了不是嗎?
嗚嗚嗚……
想難過,難過哭的大聲,成功的招來了外面的人。
“終于醒了?可有哪里不適?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閻燼在床邊坐了下來,握著郁糖的手,一臉擔憂的道。
“……”郁糖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人,呆愣了十秒鐘之后,郁糖哭得就更大聲了。
嗚嗚嗚……她雖然舍不得丈夫和兒子,可是,卻不愿意他們跟著自己一起死的,她寧愿他們好好的活著!嗚嗚嗚……這老天爺怎么這么討厭呢,好的不靈壞的靈,讓她繼續(xù)活著不就屁事都沒有了嗎?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乖哈,不要哭,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
赫連安用自己的生命保證郁糖沒事兒,只是神經(jīng)太過緊繃,且中了麻醉槍,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他這才沒有送她去醫(yī)院,可是,睡了將近二十四個時,一醒來就哭個不停,閻燼直覺的認定她肯定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才會這樣的。
語氣溫和的著,便也不再浪費時間,掀開被子,就把郁糖給抱了起來。
一直被抱到門口,寒風迎面吹來,讓郁糖控制不住的一哆嗦,迷迷糊糊的腦袋終于清醒了許多。
“等等等等!”郁糖緊緊的抓著閻燼的衣襟,語氣著急的道,“我有點冷!”
閻燼聽了郁糖的話,腳步一窒,他太過緊張,以至于忘了外面的天氣。
二話沒,又把郁糖給抱進了屋里,先拿被子給她蓋上,又去幫郁糖拿外套。
而郁糖呆呆的坐在床上,剛剛那刺骨的寒風還印象深刻,看著閻燼忙來忙去,遲鈍的大腦終于靈光一閃。
所以,她并沒有一命嗚呼?她還活著?
“你過來,你過來,不用忙活了!”坐在床上,裹著被子,郁糖看著一會兒找外套,一會兒找圍巾什么的閻燼,不由得開口道。
“咱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閻燼終歸還是不放心,把衣服抱了過來,就要給郁糖穿上。
“我沒事兒!”郁糖連忙道,把被子緊緊的裹在自己的身上,“我……我真的沒事,我只是奇怪,我不是中槍了嗎,怎么會……”怎么會一點傷口都沒有?
“還有,這里是哪兒?”
郁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可是看著這個房間,不像酒店,也不像自家的公寓更不像閻家大院,所以,這是個什么地方?
“……”來還在擔心的閻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僵硬了一把。
隨后一想,那些又不是自己設計的,跟他沒多大關系,媳婦兒就算生氣,也不會跟他發(fā)火的!
這樣想的閻燼,也就不那么緊張了。
在媳婦兒的面前坐了下來,特別坦然的道,“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就在我趕過來的時候,看到昏倒的你,就把你帶回家了!”
“家?”郁糖倒是沒有懷疑閻燼的話,雖然仍舊想不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不過家?他們家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模樣了?
“帝京的家!這是我們在帝京的家!”閻燼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連忙開口道,“對了,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和老爸都要調(diào)職了,現(xiàn)在我們一家人都在帝京,便是煜,也轉(zhuǎn)到了這邊的學校!以后,咱們家人可以永遠都在一起了!”
“……”郁糖聽著閻燼的話,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慢慢的睜大,“你……你們都來帝京了?”
“是!都在帝京!”閻燼道,“這就是我以前住的房子!你看看,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裝修的!”
郁糖瞪大了眼睛,有驚訝也有驚喜,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感覺。
她十分不想在呆在帝京這個城市的,可是也知道,那就暫時離開不了。這樣的情況下,她自然愿意他們也待在這里,這樣,她或許會對這個城市少一點敵意。
所以,她該高興的是吧?
想通了這一切,郁糖的心情瞬間變好,張開雙臂,緊緊的摟著閻燼,一臉的歡喜,不過,想到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因為自己即將失去生命,再也擁抱不到這個人和兒子,原笑嘻嘻的郁糖,瞬間淚流滿面。
“怎么了?”閻燼問著,不明白剛剛還笑瞇瞇的人,怎么突然之間又哭了?
“嗚嗚嗚……閻燼,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
以為生命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郁霽雅,龔玥溪,郁家的人都成了浮云,唯一的感覺就是遺憾,遺憾這輩子沒有辦法陪著自己的愛人到老,遺憾不能夠親眼看著兒子長大。
“不會的!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閻燼摟著不停的郁糖,緊緊的,恨不能把她鑲嵌在自己的身體里,這樣就再也不用承擔分別之苦。
“哎,我還不知道你家是什么樣呢!”哭夠了之后,郁糖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高中時候談的戀愛,是早戀呢,到底是偷偷摸摸的,誰都不敢把對方帶回自己家里,郁糖雖然很好奇,卻也沒膽子主動我去你家看看吧!
所以,雖然知道他家住的大致方向,卻果真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更別里面了。
“等你好了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閻燼道?
“好!”郁糖笑瞇瞇的應著。
閻燼沒的是,他正在準備一處房子,不過,還沒有裝好,等裝好了她們就一起搬過去,距離她的訓練基地更近一些。
晚上吃飯的時候,閻燼就帶著郁糖出了臥室,這還沒到餐廳呢,遠遠的就聽到了閻大首長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一群憨貨,還敢嘲笑老子不?走后門?走他奶奶的后門,有事他也走一個給老子看看?”
閻燼:“……”
郁糖:“……”
夫妻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閻燼明白這事兒跟郁糖脫不了關系,而郁糖,就一頭霧水了,一點也不明白公公大人走了什么后門,這又是在跟誰較勁兒呢?
“行了行了,別得意了!”閻夫人看著閻大首長那個模樣,不由得開口道。
天知道,讓她看到兒子抱著兒媳婦回來的時候,她是有多害怕,好在,兒媳婦好好的,沒有受傷。
“我當然得意!”閻大首長道,“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少個人打電話跟我道喜!夸我有一個好兒媳婦!”
站在門口,剛要跟閻燼走進去的郁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著!好兒媳婦,不會的是她吧?
抬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閻燼,詢問的意味十足。
“就是你啊!”閻燼微笑著道,這才牽著郁糖的手快步的走了進去!
“爸,媽!”
“爸,媽!”
閻燼喊著,郁糖也跟著喊著,只是一張臉,控制不住的發(fā)燙發(fā)紅,顯然,面對公公大人的夸獎,她還是有點心虛的。到現(xiàn)在她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
“哈哈哈……兒媳婦,快快快,趕緊坐下,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你老公,千萬不要忍著!”閻大首長蹭蹭蹭的走到郁糖的面前,特別和藹可親的道。
對于這個給自己長臉的兒媳婦,閻大首長那叫一個歡喜,事實上,這個結(jié)果讓他自己都覺得很吃驚,畢竟,他一開始的想法跟其他人也差不多,這個兒媳婦,也就廚藝好一些罷了,卻不想,除了廚藝好之外,人家腦子也不錯。
“行了,你別丟人了好不?”閻夫人看了一眼兒媳婦,一把把閻大首長給拽了回來,“看你把兒媳婦嚇的!”
“……”郁糖聽了,不得不干巴巴的笑著,實在是,到現(xiàn)在她都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考核呀!”閻大首長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模樣,不由得開口道。
“你考核得了個難得的高分!勝利成為鳳凰特戰(zhàn)隊的隊員!當然了,后面,會有考核員專門對你們公布成績!我只是提前讓你知道,你可以不用操心了!”
“……”實話,郁糖還真一點都沒有操心,考核?那種三歲孩……不不不,三歲有點太夸張了,三年級孩都會做的考試題,應該沒有人會考不好吧?
果然,只要是站在閻燼的身邊,郁糖就會習慣性的腦子不好,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識到真正的考核是什么?
“溫泉大酒店里面的遇襲才是對你們真正的考核!”最了解郁糖的人,果然是閻燼,一看郁糖的神情,閻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得不開口道。
“……”再一次,郁糖瞪大了眼睛,所以,自己那個時候受所到的驚嚇,面對死亡的恐懼,還有那些血色都是假的?
郁糖看著閻燼,想要他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閻燼看著她,緩緩的,鄭重的點了點頭,那嚴肅的模樣,讓郁糖心里面的一點點的希望都破滅了,嗯,她現(xiàn)在真想殺人了!
到底是哪個混蛋導演的這場戲?不把他們嚇死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郁糖想到那個妹紙,幾乎快被嚇瘋了的妹紙,你,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戲,得在心里面留下多重的陰影啊?
還有……自己一會兒跟姐姐搶男人,一會兒又哮喘的,啊啊啊啊……她的臉是不是丟到太平洋去了?
想到這里,郁糖沒有半點高興,只有悲憤欲絕,啊啊啊……這臉以后往哪擱?
郁糖在家里面睡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就再一次被送到了她呆了三個月的訓練基地。
“雖然你通過了最簡單的考核,但是,就一個真正的特戰(zhàn)隊員還差得遠呢,后面,應該會有為期三個月的各種技能訓練,你的這方面跟白癡沒什么兩樣,偏偏所有人又都對你期望甚高,嗯,你自己把握,如果實在撐不下去,你就給我打電話,我?guī)慊丶遥 ?br />
訓練基地的門口,閻燼對著郁糖,特別認真的道。
“等等等等啊,你誰這方面跟白癡沒什么兩樣啊?我可是天才啊!智商兩百呢!”郁糖聽著,有些不服氣的道。
“你就是智商一千,也改變不了你是運動白癡的事實!”閻燼著,腦海中不由的想到當初,某個人為了跑八百米機關算盡的模樣。
“切,你給我等著!”郁糖著,“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特戰(zhàn)隊員!”
“你……”
閻燼還想些什么,只是才開了口,就被郁糖不服氣的打斷了。
“唉唉唉,你這人怎么回事啊?”郁糖伸手,用力的戳了戳他的胸膛,“別人家媳婦兒做事兒,老公不是應該在一旁鼓勵加油的嗎,你怎么一個勁兒的揭我老底,給我潑冷水呢!”
“我只是不想讓你太辛苦!”閻燼道,之后要面對的那些訓練,很多大男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運動白癡的女人?
“我有心理準備啊!”郁糖道,8米雖然不好跑,可是最后,她不還是跑及格了?
“你要支持我,在我想放棄的時候鼓勵我!要不然,我之前受到的那一場驚嚇不就是白挨了?”
“好!”閻燼想了想,終于點頭應道。
是了,就為了之前那些已經(jīng)吃過的苦,也不能夠這么輕易的放棄。
“你努力,我等你與我并肩而行!”
“嗯!”郁糖聽了,微微一笑,重重地點頭應道。
并肩而行啊,她很喜歡這個詞兒呢!
郁糖看到赫連洆的時候,閻燼已經(jīng)走了一會兒了。
當赫連洆走到自己的身邊,郁糖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在他的腳上重重地踩了一跤。
來,按著赫連洆的身手,想要躲過這一腳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到底還是忍住躲開的沖動。
那天晚上只是一場考核,郁糖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當郁糖得知,那天晚上,溫泉大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員,以及住宿的客人都是群眾演員之后,郁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了,這果真是一場大手筆的考核。
當郁糖被叫到第一個會議室里,看著前面坐的一排穿著軍裝的人時,嗯,除了赫連洆,還有幾個是面熟的,郁糖不用多努力就能夠想到,那個坐在最中間的老頭,就是那天晚上要代替自己下樓又被拒絕的老頭,她就奇怪呢,那樣的情況下,這個老人家,一點都沒覺得害怕,反而雙眼發(fā)亮,一副雀雀欲試的姿態(tài)。
還有坐在老頭身邊的有個老頭,郁糖翻了個白眼,這個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就是那天晚上躺在那個被嚇傻了的妹子身邊,滿身的血跡。
現(xiàn)在看他精神抖擻的模樣,郁糖想,那些所謂的血跡,事實上都是雞血吧?不定只是紅色的糖漿!
陰險,實在是太陰險了,嗯,除了是首長之外,一個個還是老戲骨啊。
郁糖想什么,面上也沒有掩飾,那些個老頭子們,看得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他們。
是了,坐在上首的一群人,除了赫連洆之外,其他的都是差不多已經(jīng)退休了的老司令。
老一輩的軍人,心比較純粹,他們愿意為部隊選拔人才出一份力,所以充當考核試題的群眾演員,這種事情他們常做。
“丫頭,你的表現(xiàn)很好,我很喜歡,你愿意加入鳳凰特戰(zhàn)隊嗎?”雙眼亮晶晶的那個老頭看著郁糖,語氣溫和的道。
“是,我愿意加入鳳凰特戰(zhàn)隊!”郁糖站直了身子,大聲的應道。
“嗯,好好努力!保家衛(wèi)國!”郁糖,他們并沒有多什么,郁糖在考核中的表現(xiàn),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這個丫頭心思靈活,根就不會有后面的這種局面。
“是!”郁糖站直了身子,聲音洪亮的應道。
從她再一次踏進訓練基地的大門,她便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當然,郁糖不知道,她的準備實在是太不充分了。
郁糖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個被壞了的妹子——孟珝!
孟珝看著郁糖,一雙細長的眼睛,晦澀難懂。
郁糖想,這個妹子也早就知道那一切都只是演戲的吧?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可是自己卻不出安慰的話來。
孟珝的特長是計算機,一個安靜內(nèi)向的宅女,可惜,心理承受能力太低,郁糖想到那天晚上,她那么輕易的就選擇了出賣她們,郁糖無法想象,如果是真的戰(zhàn)場,擁有這樣的一個戰(zhàn)友,將會是一個多么大的打擊?也就是因為這一點,郁糖雖然生氣,卻還是能夠接受這樣的考核方式,狼一樣的對手不可怕,會背后捅你一刀的戰(zhàn)友才讓人恐懼,因為你不知道,身邊的人,什么時候一句話,就能讓大家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孟珝,你回去吧!你并不適合當一個軍人!”這一次,沒有笑聲,自然,也沒有苛責,那個老司令看著孟珝,很是平靜的道。
是了,不是沒有資格,也不是沒有才,只是不合適,軍人,是一個高危職業(yè),尤其是特戰(zhàn)隊,更是高危中的高危,他們沒有辦法預料戰(zhàn)場上的危險,只能把其他的可以降低的危險降到最低。
“為什么?難道就因為第一次虛假的考核嗎?”孟珝并不想這么輕易的退出,當兵,是她的夢想,被父母阻礙的夢想,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她根就不愿意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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