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洪武學院?!
而且還是下午!
杜陽回頭瞥了一眼,貌似現在,連中午都不到吧!
我們過來,連王城內豪門的人影都沒見到。
誰成想洪武學院還未抵達,此處的掌柜就在城外恭候!
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
雖然有些不爽,但杜陽也知道如今沙華學院的地位,皺了皺眉,也沒計較:“錢掌柜不在也無妨,你直接帶我們去客房吧。”
客房,乃是沙華學院早就定下的天字號別院。
別院當中,有專門調養武者心境的靈草,清靜舒適,也有測試力道靈力的設施,比起學院中階導師的住處,也不差分毫。
然而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王祿干笑兩聲后,臉上竟露出幾分為難:“實在抱歉,貴院的客房,讓其他貴客安榻了。”
其他貴客?!
此話一出,杜陽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丫不迎接也就算了,還把我們提前預定的客房給了別人?
這不是擺明了過河拆橋嘛!
眼見杜陽有幾分火氣,穆恩眉頭緊鎖,但還是攔住了前者:“就算讓給別人,我們也總該知道那幾位客人的身份吧?”
能在此處開氣派酒樓,掌柜肯定也結交了各路朋友。
若是真湊巧招待親朋好友,也沒必要太過計較。
但讓穆恩沒想到的是,出于沉穩才說出口的退讓,竟然讓眼前的王祿嘴角多出幾分得意:“實不相瞞,是藥靈學院的貴客。”
藥靈學院!?
這何止是過河拆橋,簡直就是墻頭草啊!
杜陽兩人,礙于身份沒有發怒,但在旁的沈建幾人卻有些惱怒難忍。
“你拿我們學院提前預定的別院,讓給藥靈學院,堂堂王城第一酒樓,連誠信二字都不知道?”
“連招呼都不打,擺明了是想讓我們難堪!讓你們掌柜回來,把話說清楚!”
住不住別院,影響其實并不大。
就算大比時間再長,也就十天半月,沈建幾人在學院也經歷過刻苦的歷練,風餐雨露也無妨。
可是現在眾人惱火的,是萬豪酒樓的出爾反爾!
給別人就算了,給的還是藥靈學院!
是何用意,在場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
就連杜陽,臉色都顯得陰沉,就算如今沙華學院虎落平陽,但好歹也是夏國頂尖學府,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藥靈學院的人,貌似前兩屆都受邀住在王宮偏殿吧?”
論地位,藥靈學院比自己高貴,這點不可否認。
但望著杜陽冷厲的目光,王祿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戲謔,隨即卻裝出滿是誠摯的歉意:“閣下有所不知,這幾日玄岳郡王回王城敘職,所以王宮當中,一律不接待外人。”
頓了一頓,他還不忘補充道:“諸位若是不信,出去隨意打聽就知道小人所言是否真假。”
玄岳郡王,這幾日確實在王城述職。
而那位郡王,正是鎮守邊疆的王室大吏,與當今夏王從小親如兄弟。
恰巧碰到學員大比,玄岳郡王難得一睹,這才在王宮久住。
而對待忠誠信任自己的王兄,夏王禮格頗高,王宮就算有無數偏殿空閑,但就是不招待其他人。
哪怕是藥靈學院,也不例外。
當然,憑王祿自己,就算有萬豪酒樓的背景,也萬萬不敢得罪沙華學院。
哪怕是掌柜錢萬豪,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做有損信譽的坑人生意?
但藥靈學院的一位導師,卻看出了他身上的隱疾,不僅幫他治療,還贈予了幾枚靈丹,所以才將別院讓送。
而且藥靈學院還刻意交代,若是沙華學院的人有所不滿,盡管找他們!
巴結夏國如日中天的藥靈學院,和反悔頹敗勢落的沙華學院,如何選擇,并不難。
但是萬豪酒樓的作法,實在太過分了!
從靈戒中取出契約,杜陽就差甩在王祿臉上:“看好,這是三年前我們學院與錢掌柜定下的租賃契約,現在想反悔,你也應該考慮清楚,什么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望著契約,王祿微微一愣,隨后臉上的戲謔卻甚幾分。
果然如靈藥學院的貴客預料的一樣,這幫喪家犬,肯定會拿契約說事!
若是換做平時,至少也要叫雙方客人出來商議。
但早在上午,藥靈學院的人便交代,只要自己能羞辱沙華學院,便重重有賞!
羞辱的越狠,獎賞的好處便越多!
有兩重靠山撐腰,哪怕王祿自己身份相差甚遠,如今也底氣十足:“閣下,您剛才自己都說這是三年前的契約,我們不過是生意人,此一時彼一時,很正常。”
話音落畢,王祿還不忘目光戲謔地瞥向眾人。
甚至連平時受的怨氣,此時都毫無保留地化為譏諷發泄出來。
尤其是看到模樣明顯年輕的云千秋時,冷笑更甚。
要是你們沙華學院派來的都是絕頂天才,那我二話不說,立馬認慫。
年年墊底,這次還破罐破摔派了剛入學的新生,在王祿看來,沙華學院擺明了就是三年前被洪武學院打怕了,這才不敢派天才來當眾被虐。
至于這位臉色平淡的白袍少年
說白了就是過來挨打被踩的沙包罷了!
以王祿的市儈,好不容易能仗勢欺人一次,還是平時需要巴結的大人物,自然很是得意!
酒樓內沉寂了良久,才聽穆恩冷然道:“現在,去把藥靈學院的人叫出來!”
穆恩的脾氣,在學院本來就是出名的火爆!
只不過院長臨行前特意囑咐,所以之前還能保持幾分沉穩。
但是現在問清原委,才到王城就被區區一個嘍羅狗仗人勢,穆恩心底的火氣可想而知!
“閣下,這不合適吧,不如這樣,訂金退給各位,諸位移駕他處可好?”
夾雜著怒意的靈識施展,王祿當即就驚出滿身冷汗。
“你是想自己去請他們,還是讓我踩著你去請?”
就在穆恩冷喝落畢的剎那,卻聽酒樓內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譏笑:“呦,這就是沙華學院的領隊導師啊?拿靈識欺負一個下人,當真威風的很吶!”
從酒樓之中走出的,是幾位面容俊朗、衣著華貴的青年。
為首之人,那雙嗜戰的眸中閃爍著幾分高傲,站于酒樓之上,俯視著云千秋眾人。
儼然,剛才那番嘲諷,就是出自他口。
見到此人,云千秋臉色如常,卻沒想在旁的沈建卻身形一顫,咬牙道:“杜云濤!?”
要說沈建的出身背景,還算不錯。
但在王城當中,也只能算是尋常的小家族,在藏龍臥虎的夏王城,算不上豪門。
當時被程立江選中,被用心指導,這才讓沈建有了振興家族的實力,所以后者對待沙華學院,很是感激忠誠。
但在王城之中生活,他當然認得眼前之人!
杜云濤,王城四大家族杜府的少主!
論身份,明顯遠勝過自己!
不僅如此,杜云濤幾人雖然冷笑連連,但論氣勢,明顯要壓過沈建等人一籌!
最為藥靈學院的出戰學員,幾人的實力毋庸置疑!
最關鍵的是,杜云濤幾人佩戴的,正是藥靈學院的徽章!
“原來是你們,難道還要老夫教你,什么叫先來后到么?”
看清杜濤等人的徽章之后,穆恩非但沒有膽怯,甚至目光更為惱火。
區區一個學員,就算再怎么天才,起碼現在也沒資格嘲諷自己!
況且,誣陷自己欺負酒樓的下人,還不是藥靈學院暗中想要自己等人難堪!
“先來后到?”
哪知杜云濤聞言,非但沒有半點尊敬,反而譏諷更甚:“今天小爺我念你一把年紀,喊你一聲穆恩前輩,不過想要別院,憑你們幾個,也配說什么先來后到!?”
“你!”
穆恩簡直快氣炸了!
出門在外,他雖然已經做好了被其他兩處學府的領隊導師暗中嘲諷的準備,可是
杜云濤一個學員,竟然如此放肆!
“怎么?想動手?”
望著臉色陰沉的穆恩,杜云濤沒有半點慌張,甚至連前者施展的靈識威壓,憑他身后幾人的撐場,便沒多大影響。
“別院已經讓給我們學院了,這是錢掌柜留下的契約,若是你們覺得委屈,開個價吧!”
話音未落,杜云濤還不忘揉著手中的契約,撇嘴道:“好歹都是要同臺較量的對手,可別以為我們藥靈學院和你們一樣,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開個價吧?!
別說穆恩,就連沈建等人聞言,雙眸都頓時爆出怒火!
這家伙,以為自己是王城大少,就能拿錢擺平我們?
區區幾個別院的租金,能有多少!
再說現在關乎的,早就不是那幾個臭錢的問題!
但躲在一旁看好戲的王祿,卻不禁捂嘴竊喜。
不愧是杜少爺,不愧是藥靈學院,連導師都未出面,就能讓這幫敗家犬氣急敗壞!
最關鍵的是,哪怕是王祿這等外人,都清楚領隊的穆恩為了這點小事,沒辦法、也不敢遷怒杜云濤。
一旦出手,就是以大欺到時藥靈學院的導師趕回來,那可就是高人之間的決斗咯!
“咯崩!”
眼見穆恩想要發怒,在旁的杜陽雖然面色陰沉,但仍舊強忍著火氣攔住前者:“穆恩導師,何必與幾個不懂話的晚輩斤斤計較?”
用眼神示意沈建幾人攔住穆恩后,杜陽才扭頭冷視著站于酒樓賓房上的眾人。
“杜云濤是吧?久聞藥靈學院做事高調,也確實有高調的資格,今天初來王城,區區幾間破房,沒必要撕破臉皮。”
話鋒一轉,狠瞪了躲在遠處的王祿,杜陽才咬牙道:“不過就算你手上的契約是真,但天字號別院,是我們先定下的,若是不讓你們導師出面給個交代,這事沒那么簡單!”
攔住穆恩,是杜陽不希望前者被人抓住以大欺小的把柄。
但他又如何不清楚,藥靈學院這一次,是擺明了要讓自己顏面掃地!
被對手在大比上慘被,杜陽心服口服,但若說仗著那點身份臭錢橫行跋扈
沙華學院,輸過怕過,還從未低聲下氣過!
二階靈藥師的怒火誠然可怕,但杜云濤僅僅愣了一秒,隨后卻又揚起了戲謔笑容。
果然和導師猜的一樣,沙華學院這幫廢物,哪怕一屆不如一屆,脾氣還是這般暴躁!
但是別說杜云濤,就連他身后的幾人,臉上都寫滿譏諷。刻意提前趕來王城,得知了玄岳郡王述職無法入住王宮后,藥靈學院的眾人,干脆就設計了今天的場面,要在大比開始之前,先讓沙華學院當眾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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