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云千秋是被李元魁親自送出丹城的。
“哈哈,千秋啊,今日真是聽得爾之教誨,令老夫茅塞頓開啊”
如此毫不吝嗇的夸獎,明顯是其他兩位客卿享受不到的待遇。
然而對此,少年卻亦是滿臉笑容:“城主大人太客氣了,畢竟身為同仁,互相切磋是應(yīng)該的。”
畢竟你拿二百靈石當(dāng)學(xué)費,我怎么可能不教呢?
雖然最后云千秋已經(jīng)將價格砍到了一百靈石,但考慮到城主大人的面子,終究還是沒太過分。
離去之時,矗立在丹城的守衛(wèi)與過路的執(zhí)事長老投來的皆是驚錯羨慕的眼神,他們還真沒見過,誰能與城主大人談笑甚歡到能讓其親自送客的地步。
當(dāng)然,若是讓他們知曉短短兩個時辰,李元魁便付出了兩百靈石的學(xué)費,此時還能笑的如此高興,恐怕看待少年的目光就不只是羨慕了。
同樣,云千秋今天心情大好,萬事俱備,自己在丹城的發(fā)財之路,只差最后一步東風(fēng)了!
這般意氣風(fēng)發(fā),正可謂數(shù)百靈石談笑間,放眼丹城還有誰?
可惜少年的心情只持續(xù)到回到城西分會而已。
擺脫了那些應(yīng)酬,此時的云千秋,正立于一處刻滿銘文的密室外,劍眉微蹙。
“三天時間,煉制二十枚愈神丹,還真是一點閑暇都沒有啊。”
密室,乃是分會長唐學(xué)真的專用之處,其他長老一概不得入內(nèi)。
但以云千秋如今的身份,別說借用密室,實際上在丹城當(dāng)中,都有為客卿長老準(zhǔn)備的修行之處。
讓少年略感頭疼的是,這次賒賬的材料,總共才剛好夠煉制二十次。
也就是說,每一次煉制,都無法出錯。
放眼整座丹城,恐怕是李元魁都做不到。
事不宜遲,進(jìn)入密室后,少年便取出藥鼎,掌心升出幽藍(lán)森白的陰寒熾熱
接下來的三天,云千秋沉浸在閉關(guān)煉丹。
然而外界的熱鬧,卻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反而越臨近拍賣,城內(nèi)激動的氣氛便越發(fā)強(qiáng)烈。
可以說原本來觀看丹城大比的觀眾,只有寥寥幾人離去。
大比已過,丹城各大客棧仍舊人滿為患。
就算一百靈石的愈神丹他們買不起,但熱鬧總是要湊的。
湊熱鬧的,還有各大拍賣行以及世家。
說來原因很好戲,這種蹭名氣的絕佳機(jī)會,凡是有點眼光的商人都不會眼睜睜放過。
更何況,為了能在眾多競爭對手的哄抬下買到一枚愈神丹,許多豪門這幾日內(nèi),都開始出售收藏多年的寶物,只求換取更多的靈石,讓自己在拍賣會上加籌碼時更多幾分底氣。
最終,幾大拍賣行各種好處送去,才得到了丹城的允許,三天后的拍賣會,愈神丹將分為十次拍賣,穿插在各種寶物的前后。
而那些寶物,亦是那些渴求愈神丹的豪門拿出來的。
可以說往日在丹城難得一件的功法武技、兵刃法寶,如今卻猶如洪水般接連涌現(xiàn)。
因為愈神丹引起的轟動,三天后的拍賣會,可謂是史無前例的琳瑯滿目。
不僅如此,幾大拍賣行與權(quán)貴商議,拍賣所得的利益,半成用作酬謝丹城,而另外半成,則是借機(jī)討好風(fēng)頭正盛的云客卿。
而這些,云千秋別說刻意宣傳助長名氣,甚至身處煉丹房的他,對此都毫不知情。
與此同時,原本沒落的牧府,如今亦是喜氣洋洋,來往賓客不斷,再現(xiàn)了鼎盛時期的繁榮。
賓客前來拜見討好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曾經(jīng)的資深長老牧隆即將恢復(fù)識海!
這就意味著,那位論藥道實力能與兩大客卿相提并論的老者,再次崛起了!
牧府的崛起,指日可待。
所以那些因為牧隆受創(chuàng)而疏遠(yuǎn)的豪門,幾乎是在大比結(jié)束后,就急忙派人準(zhǔn)備重禮,圍堵在牧府門外。
而那些曾經(jīng)與牧隆關(guān)系匪淺,并且也雪中送炭過的長老,亦是前來恭喜,順便嘛
恭祝牧老識海痊愈,如此大喜,不知可否為小人煉制一枚靈丹?
靈藥師,在哪都是受人尊崇萬分。
絡(luò)繹不絕的賓客,足足持續(xù)了三天,才算平息下來,由此可見牧府,或者說牧隆在丹城的地位之高,影響之遠(yuǎn)。
“父親,這是城南張會長送來的禮單,請您過目”
牧府上下,這幾天完全沉浸在歡喜當(dāng)中,身為家主的牧赫更是苦盡甘來,為自己遮風(fēng)避雨的參天大樹如獲新生,如何能不喜?
然而本該最欣喜若狂的牧隆,此時卻皺著銀眉,坐于檀木椅上,語氣莫名的嚴(yán)肅:“赫兒,你認(rèn)為每一枚愈神丹,能賣出何等價格?”
此話一出,雖不明白父親的用意,但身為靈藥師,又身為一府之主,牧赫低頭思索片刻后,便說道:“雖然云客卿已經(jīng)將底價壓在一百靈石,但愈神丹對于各大豪門而言都是至寶,到時候”
“恐怕每一枚,都能賣出二百靈石以上,甚至若有人哄搶,三百靈石也未必不可!”
二百靈石,這已然是能媲美六階下品靈丹的價格了!
“嗯,以那些豪門的底蘊,大概就是這個價格了。”
說完之后,牧隆微微一嘆,眉頭皺的更深。
牧赫見狀,遲疑片刻才開口道:“父親識海初愈,本該大喜才對,為何如此愁眉苦臉?”
“難不成您是覺得,云客卿當(dāng)日在丹城當(dāng)眾所說為您再煉制一枚愈神丹,只是客套虛話而已?”
這種可能,牧赫并非沒有考慮過。
一來,愈神丹的價格擺在這里,二百多靈石的靈丹,誰會輕易送人?
況且雖然心懷感激,但若論交情
貌似自己只見過云客卿一面吧?
牧赫實在想不出來,那位名震丹城的少年,為何會對牧府這么好。
當(dāng)然,認(rèn)為云千秋說虛話,并非是牧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實上,他這幾天正是思索著如何報答少年,才會這般考慮的。
然而話剛說完,便見端坐的牧隆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混賬小子!云客卿心懷大義,豈是你能胡亂污蔑的?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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