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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這幾個人，江濤給他介紹：“這兩位是公安局的，這位是朱日輝朱老板。他們來找你，是跟你了解一下昨晚在公園發生的事情。”</p>
“兩位警察叔叔好。”葉凡很有禮貌地說，至于那個囂張的朱日輝，他根本就不想理。</p>
其中一個警察說：“這樣吧，我們想跟你做一把筆錄，就在這里吧。”</p>
葉凡點點頭：“我很愿意和警方合作，只不過在做筆錄的時候，某些人不應該在這里吧？比如這位朱老板……”</p>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昨晚出事的是我兒子。”朱日輝指著葉凡，“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事情，就是你干的。”</p>
葉凡微微一笑：“兩位警察叔叔，如果朱老板在這里，那我什么都不會說。而且按照規矩，他也不應該在這里吧？”</p>
“葉凡，你說什么呢？人家朱老板一直都是我們醫院的朋友，而且為人很好。是個有良心的企業家。”江濤本身就不喜歡葉凡，聽到葉凡開口得罪朱日輝，害怕被波及。要知道，朱日輝可是有黑色背景的。</p>
當然，他作為一個醫生，也跟朱日輝有些熟，平時沒少去KTV開葷呢。</p>
葉凡看到江濤這反映，也大概明白一些事情，他笑著說：“主任啊，我倒是沒懷疑過朱老板的人品。只不過，警察跟我做筆錄，按規矩，受害者家屬也不能在現場吧？要知道這筆錄某種程度，也算是國家機密。這泄密，可不好。兩位警察叔叔，你說是不是？”</p>
“哎呀……你這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倒是伶牙俐齒啊。江主任，這是你的下屬？夠厲害的。”其中一個警察被葉凡弄得有些生氣。</p>
其實，葉凡更加生氣呢。</p>
你們來我了解情況，我和愿意配合，但你們憑什么和受害者家屬一起來？這不合規矩啊。而且現在情況看起來，你們是三方合伙，坑我一個啊。</p>
江濤走到葉凡的面前，狠狠地敲了敲桌子：“你這是什么態度？給我好好配合，別嘰嘰歪歪的。現在是你提意見的時候嗎？你要是不配合，到時候的實習考核意見，別怪我亂寫。”</p>
葉凡的心都在抽搐，跟了你這么一個主任，算我倒了八輩子的霉了。</p>
“江主任，您既然都說了，我當然要好好配合了。”葉凡沒辦法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畢竟，這實習考核意見，主要還是江濤和殷素寫的，他還真的不敢得罪江濤。</p>
朱日輝哈哈地笑了兩聲，走到江濤的身邊，拍了兩下對方的肩膀：“江主任，還是你有招。今晚到我那里，我給你安排兩個新來的，保證你爽翻天。”</p>
江濤也笑得有些猥瑣加得意：“小樣，他的未來被抓我手里呢，我想怎么捏，還不是怎么捏？”</p>
葉凡被氣得，差點原地爆炸了，這個江主任，一點都不知道壓低一些聲音，如此明目張膽地說他所想。</p>
那兩個警察也尷尬了一下，不過很快進入筆錄程序。葉凡簡單地說了一下，也就是他昨晚去過公園轉了轉，接著就走了，沒發生什么特別的。</p>
“你說跟你沒關系？這對男女，一個是你的前女友，一個是你的情敵。現在兩人一起出事，你敢說跟你沒關系？”朱日輝聽完葉凡的筆錄，對著葉凡大吼了一句。</p>
葉凡面對朱日輝，笑了笑：“朱老板，你的初戀和丈夫如果出了車禍，那是不是你開車撞的？按照你的說法，我只是存在犯罪動機而已。而且，我也認識朱坤陽，他可把不少女生的肚子搞大了，最好還不負責任。我倒覺得很可能是她們弄得。”</p>
“葉凡，你胡說什么呢？你敢這么跟朱老板說話？”江濤對著葉凡大吼，“信不信我讓醫院把你給退了。”</p>
“江主任，我這也是很氣憤，我明明啥都沒干，卻被對方扣帽子。好吧朱老板，你說是我干的。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么干的。”葉凡聳聳肩說道，“我從網上看到這件事，據說當時出事的可有將近二十多號人，而且都是你手下的小弟。你們帶著二十多個人在那干什么？他們現在的情況又是怎么樣的？這些你都得查啊，難不成我一個人，干掉了二十多個人？您也太看得起我了。”</p>
朱日輝的拳頭抓得緊緊的，葉凡算是說到他的心坎了，他出來混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兩位警察，我覺得可以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如實招供了。”</p>
這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按照目前的證據，是沒辦法抓葉凡的。但朱日輝在公安局也說得上話，反正這個葉凡也沒啥背景，要不就給朱日輝一個面子，先把人抓了再說？</p>
“葉凡，我覺得你還有事情沒交代，那就跟我回公安局，好好交代問題。”其中一個警察站起來，就像把葉凡拷上。</p>
“干什么呢？”就在這個殷素出現在辦公室，“來我這里抓人？”</p>
江濤看到殷素，趕緊走過去：“殷主任，葉凡是昨晚公園那件事的罪犯，現在警察過來抓人呢。”</p>
“抓人是吧？逮捕令給我看一下。”殷素朝著兩位警察伸出手。</p>
這兩位警察有些為難，這哪有逮捕令？如果有的話，還需要在這里浪費這么多的時間嗎？</p>
朱日輝向前一步：“殷主任是吧？我叫朱日輝，是受害者朱坤陽的父親，你給我個面子？”</p>
“我憑什么給你面子？這里市醫院，不是你們家的KTV。我就奇怪了，警察來這里做筆錄我可以理解。你作為受害者家屬，憑什么出現在這里？”殷素看著朱日輝，臉色冰冷，，然后，她又看了一眼那兩個警察：“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們局長做身體檢查，看來今晚我要把這個檢查提前做了。”</p>
“不不不……”這兩個警察被嚇懵了：“這位醫生，我們就是來詢問一下情況。至于這位朱老板為什么出來在這里，我們也不知道。”</p>
江濤想到殷素的背景，趕緊說：“殷主任，朱老板是來找我的，跟這兩個警察沒關系的。”</p>
“沒關系就最好，以后找我的人來問問題，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殷素冷冷地看著江濤。</p>
江濤趕緊點點頭，盡管，他內心怒火中燒，但沒辦法，人家殷素家底硬。</p>
葉凡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厲害啊，原來咱們的師姐這么強勢。</p>
兩個警察灰頭灰臉地走了，殷素看了葉凡一眼：“走吧，急診科很忙的，你想偷懶啊？”</p>
葉凡立刻跟著殷素走了出去，他一臉諂媚走在旁邊：“師姐，你剛才真厲害，那兩個警察和朱老板啥都不敢說，就連江主任都啞火了。”</p>
殷素站定了，看著葉凡：“以后出現什么事，先跟我說一聲。那些奉承的話就別說了，要感謝，去感謝于文靜吧，是她發現你的情況，然后告訴我的。那個江主任……品行不端，沒什么事，別跟他走太近。”</p>
“好咧，但是，他是主任，他讓我做事，我也不能不做啊。”葉凡苦笑道，“我就是一個實習期的醫生，還不得把你們伺候好？”</p>
“你放心，我的背景比江主任硬，當初于文靜還不是被我搶過來了？”殷素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就去給病人看病了。</p>
葉凡心中感慨，這行事風格，太牛逼了。看來得找時間去見見鄭連山，詢問一下這個師姐到底是什么來頭。</p>
“氣死我了……”朱日輝在江濤的辦公室大發脾氣，“江主任，這個臭婊子是誰啊？說話這么吊？”</p>
江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女的，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行政主任。別的我不知道，但她在院長的面前，很說得上話的。其實她完全可以選擇別的輕松部門，卻不知道為什么，選擇了最忙碌的急診科。”</p>
“嗤……”朱日輝很生氣，“對了，你覺得，她真的認識那些局長什么的？”</p>
江濤點點頭：“這個應該不會有假，我之前就見過，很多官太太來這里看病，都是直接聯系她的。我覺得，讓警察出面弄葉凡，是不太可能的了。你得想想別的辦法。”</p>
朱日輝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后扔在地上：“行了，我也知道了。今晚來我的KTV，我給你準備兩個頭牌公主。”</p>
江濤突然露出猥瑣的笑容，并且搓搓手：“那就謝謝朱老板了。今晚咱們好好喝一杯。”</p>
“于文靜同學，這件事真的謝謝你。”葉凡找到于文靜，向對方道謝。</p>
于文靜見到葉凡，依然有些拘束，或許是因為葉凡知道她的一些實際情況：“不用客氣，我正好無意中看到而已，再說，你也幫過我。”</p>
葉凡想起對方做啤酒妹的事情：“那個……你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跟我說。”</p>
于文靜一愣，然后搖搖頭，默不作聲地走了。她的腳步有些拘束，還差點撞到人了。</p>
葉凡看著對方的背影，這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同時，也有些敏感。看來是剛才的話，刺痛了對方的自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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