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咖啡廳里。
方鴻漸的一張臉已經(jīng)氣得扭曲起來,黑得不像樣了。
葛三虎啊,榮海七虎的第三號戰(zhàn)將啊,在榮海已經(jīng)是橫著走的存在了,卻在這里敗了,敗得還這么慘!
“一群沒用的東西……”方鴻漸抓起手里的杯子,“咔嚓”一聲捏得粉碎。
鄭西洋的心中詫異,因?yàn)樗婪进櫇u一點(diǎn)功夫都沒,愣是把茶杯給捏碎了,可見他的心中有多憤怒!當(dāng)然,方鴻漸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流了血,鄭西洋趕緊站起,拿起紙巾裹住方鴻漸的手。
“方爺,您消消氣,不是還有周大虎和古二虎嗎?他倆的實(shí)力堪比特種兵了,一定能干翻張龍他們的!”
方鴻漸搖了搖頭,嘆著氣說:“他倆的實(shí)力再強(qiáng)有什么用,今晚他們的兄弟折損了有大半吧,拿什么去和張龍等人拼呢,這又不是單人比武大會,誰強(qiáng)誰就能拿第一!”
“那您說怎么辦?”
“能怎么辦,幫他們一把!一群不讓我省心的東西……還有,馮偉文他們幾個,看見他們就很不爽!一群混蛋玩意兒,今晚要是沒有他們,肯定就把張宏飛引出來了……”
鄭西洋心中明鏡一般。
“方爺,您消消氣,接下來交給我吧……”
說完以后,鄭西洋便起身而去。
而在龍虎娛樂城外的街道上,我們一群人還在料理后事,街上翻倒的大鏟車,以及受傷的兄弟們,該處理還是要處理。今晚打了一場勝仗,可以說是重創(chuàng)榮海七虎,能夠預(yù)想的是,周大虎肯定氣得暴跳如雷,百分之百會來狠狠報(bào)復(fù)我們。
不過他們損失慘重,怎么著也該修正一下,起碼今天晚上不會再來找事了吧?
但是這也說不上來,沒準(zhǔn)對方就會殺個回馬槍呢,所以我也吩咐大家不要掉以輕心,不要因?yàn)閯倭艘粓鼍烷_始飄,在趙虎回來之前繼續(xù)辛苦一點(diǎn),保住我們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shí)。
所以大家還是呆在龍娛樂城中,不要輕舉妄動。
也有人向我提議,說咱們何不趁勝追擊,一舉把榮海七虎的老巢給端了呢。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放在縣城我肯定這么干了,可這是在市里,我不了解周大虎的實(shí)力,所以不敢輕易冒進(jìn)。
當(dāng)初木頭信誓旦旦地說過,我們絕對不是周大虎的對手!
我可不想帶著一群人被團(tuán)滅了,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等趙虎回來吧,起碼當(dāng)初木頭還保證過,趙虎特訓(xùn)完了回來,是能跟古二虎較量的。
隊(duì)伍大了,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啊。
我正站在街上和大家說話,就聽一串刺耳的鳴笛聲突然響起,接著十多輛閃著霓虹燈的警車開了過來。干我們這一行的,看到警車都有一種本能上的畏懼,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慌,互相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他們好端端地來了?
甚至還有人說:“龍哥,你先躲躲!”
我盯著那些疾速而來的車子搖了搖頭,說不了,我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我們來到榮海,方鴻漸和鄭西洋可是保證過會罩著我們的,現(xiàn)在玩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不多時,那些車子便開到了我們身前,接著下來很多全副武裝的刑警。
看見這些人員,我們好多人腿肚子都開始轉(zhuǎn)筋了。
鄭西洋也很快走了下來。
“所有人,抱頭蹲在地上!”鄭西洋一聲大喝。
我沖眾人招了招手,大家嘩啦啦地蹲下去一大片。我也蹲了下去,但并沒有抱頭,而是抬頭看著鄭西洋,想問問他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他就是要整我,我也沒有辦法。
鄭西洋很快朝我走了過來,并且蹲在我的身前。
“鬧太大了。”鄭西洋低聲說道:“你們要是打架,自個找個荒郊野嶺也行,我沒看著就當(dāng)做不知道了,在市區(qū)里面就鬧成這樣,周圍的老百姓都知道了,我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
我說葛三虎要鏟平龍虎娛樂城的時候怎么不見你來,我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好吧。
鄭西洋說:“我要過來,總得一點(diǎn)時間。再說,我要來得早了,你還怎么打敗他呢?沒事,我也就是做做樣子,隨便抓走你幾個手下,風(fēng)頭過了也就放出來了,你不信我,還不信方爺嗎?”
我心里說,快拉倒吧,你倆我都不信。
我說:“我們正和榮海七虎干仗,眼看就要到最后的關(guān)鍵時刻了,你把我的人抓走了,我還怎么和他打?”
鄭西洋說:“沒有那么嚴(yán)重,只是隨便抓走幾個,不會影響你的!”
我心里想,發(fā)生這樣的事是不好看,鄭西洋說得也有道理,那就讓他抓幾個吧,隨后再撈出來。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行,那你抓吧。
鄭西洋便左右看看,用手點(diǎn)指幾下,說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全部帶走!
我一看,腦子就有點(diǎn)懵了,竟然是馮偉文、板兒哥、楊武和錐子,這些要么是我們這邊的戰(zhàn)將,要么手底下統(tǒng)領(lǐng)著上百號人,真要把他們幾個帶走,我們的實(shí)力簡直削弱一大半。
這就是鄭西洋所謂的隨便帶走幾個?
馮偉文等人紛紛往我這看。
我的火頓時就往上撞,腦子“嗡”的一聲,站起來說:“鄭西洋,你什么意思?”
整個榮海,敢這么和鄭西洋說話的沒幾個了。
尤其我們這行,我更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剛才還對我挺客氣的鄭西洋,看我這么叫他,還用這種態(tài)度說話,立刻皺起了眉,來到我身前說:“張龍,你怎么和我說話的?”
我壓著火,低聲說道:“領(lǐng)導(dǎo),事不是這么辦的,剛才你說隨便抓幾個人,現(xiàn)在直接帶走我四員大將,你讓我怎么跟榮海七虎繼續(xù)干啊?”
鄭西洋冷冷地說:“幾乎上千人的惡斗,我只帶走四個夠意思了,你要是不服氣,我把你也一起帶走!張龍,我告訴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想是誰給你飯吃的!”
聽著鄭西洋的這一番話,我?guī)缀跻刂撇蛔∽约毫,恨不得一記老拳打在他的臉上?br />
程依依見狀,立刻撲到我的身前,死死按住了我的手。
程依依知道,如果我真按捺不住打了鄭西洋,那么我也要被帶走了,抵御周大虎就更沒希望了。
我雖然沒動手,可還是惡狠狠地瞪著鄭西洋。
包括四周的人,也都狠狠瞪他。
“想干什么?!”鄭西洋手指四方,冷冷地說:“都想被帶走嗎?”
眾人紛紛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再看他了。
鄭西洋哼了一聲,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沖我說道:“想在這里呆的長久,就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當(dāng)一條狗!給你三分顏色,還真想開染坊了。”
接著,鄭西洋一擺手,馮偉文等人便被押上了車。
我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可也根本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剛才還無比興奮的眾人,現(xiàn)在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萎靡不振、士氣低落。
本來大好的形勢,被鄭西洋這么一搞……誰還能開心得起來呢?
鄭西洋這明顯是在給我們下絆子,壓根就不希望我們能夠干過榮海七虎!
“張龍,要不咱們回縣城吧……”程依依輕輕拉著我的胳膊。
前有榮海七虎攔路,后有鄭西洋下絆子,我們的路突然艱難起來。
“不,不回去!毕氲轿掖饝(yīng)趙虎的事,想到二叔還沒完成的愿望,我一定要堅(jiān)持下去,成為這里的地下之王,讓方鴻漸除我以外再無其他人可用……我咬牙切齒地說:“半途而廢,從來不是我的風(fēng)格!大家跟我回娛樂城,最后堅(jiān)守二十四個小時,守到趙虎回來!”
眾人轟然叫好。
而在街角的咖啡廳里,方鴻漸也穿好大衣、戴好帽子,準(zhǔn)備離開這了。
坐進(jìn)寬敞的奧迪車?yán),方鴻漸撥出去一個電話。
“周大虎!狈进櫇u一字一句地說:“今晚我很失望,但還沒有徹底對你失去信心。我已經(jīng)讓鄭西洋削弱了張龍那邊大部分的實(shí)力,如果這樣你還不能拿下他們的話,以后就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對面的周大虎誠惶誠恐。
方鴻漸掛了電話,坐著車子一騎絕塵而出。
而另一邊的周大虎,卻是握著手機(jī)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座已經(jīng)廢棄掉的鐵廠。
當(dāng)初,周大虎就是在這下了崗的,后來他靠榮海七虎起家之后,就把這座鐵廠占了下來,并且住進(jìn)當(dāng)初董事長的辦公室里,算是出了當(dāng)年的一口惡氣,兄弟們也都跟他住在這里。
此時此刻,周大虎坐在辦公桌后,冷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這個人渾身是血,雙手也已經(jīng)廢了,軟塌塌地垂在地上,正是剛回來不久的葛三虎。
“大哥……”葛三虎咬牙切齒地說:“你一定要為我報(bào)仇啊!”
“仇,當(dāng)然要報(bào)!敝艽蠡⒁蛔忠痪涞卣f:“不過不是為你,而是為我!
“一樣,都一樣……”
“不,不一樣!敝艽蠡⒄酒鹕韥,走到葛三虎的身前,低頭陰沉沉說:“給你報(bào)仇已經(jīng)沒有價(jià)值了……”
說完這句話后,周大虎突然猛地踢出一腳,正中在葛三虎的胸口上。
葛三虎整個人向后飛出,“砰”的一聲撞在后面墻上,眼睛一閉、腦袋一歪,徹底不動彈了。
已然氣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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