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脹了,這肯定是膨脹了。
因為打敗了古二虎,趙虎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竟然現(xiàn)在就要去打周大虎!
打周大虎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我的設(shè)想之中,應(yīng)該是我們休整一陣,等所有人都齊了,再去找周大虎。畢竟榮海七虎只剩這么一只虎了,我們又何必急于一時呢,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不是更好嗎?
現(xiàn)在,馮偉文、板兒哥、楊武、錐子還都躺在床上,祁六虎也去埋葬他四哥了,我們這邊能拿得出手的戰(zhàn)斗力只有趙虎,我和程依依等人……說實話只能給他打打下手,怎么可能斗得過周大虎呢?
但是大家的熱血已經(jīng)被趙虎給點燃起來,再加上剛剛戰(zhàn)勝古二虎的情景,士氣也達(dá)到了空前的鼎盛狀態(tài),四周眾人一陣又一陣地歡呼、叫好,每一個人都激情澎湃、熱血噴張,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走、立刻就走!
甚至有人大聲喊了起來:“龍虎出征、寸草不生;龍虎出征、寸草不生……”
震耳欲聾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大廳之中,大家都在聲嘶力竭地吼著,感覺以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就是去打東洋都沒問題!
古二虎坐在地上,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長長嘆了口氣,慢慢低下頭去。
榮海七虎能落到今天這個結(jié)果,就是因為他們太過輕敵,作為“龍虎商會”中的龍,我肯定不能放任趙虎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我擠過人群來到趙虎身邊,低聲說道:“虎子,你干什么,現(xiàn)在就要去打周大虎么?”
趙虎點了點頭,說對啊!又說:“你看大家士氣多么高漲,就要趁著現(xiàn)在一鼓作氣干掉周大虎啊!”
我說:“你了解周大虎的實力么,這么貿(mào)然就去找他,不怕全軍覆沒?”
程依依、韓曉彤等人也都走了過來,和我一樣勸著趙虎,讓他不要那么沖動。他才剛剛回來,應(yīng)該休息一下,再商討下一步的計劃。趙虎樂呵呵說:“你們真是太謹(jǐn)慎了,我不在的時候小心一點也就算了,我回來了還怕什么?走走走,跟我干周大虎去。”
趙虎說走就要走,但我還是攔著他,說趙虎,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我不太喜歡趙虎這樣,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沉著穩(wěn)重的,不應(yīng)該是打了一場勝仗就飄到不行,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秒天秒地秒空氣了。
接著,我便把兩邊的情況跟趙虎說了一下,我們這邊能拿得出多少人,周大虎那邊大概有多少人。經(jīng)過昨晚一場惡戰(zhàn),周大虎那邊應(yīng)該也就三四百人,乍看上去像是勢均力敵,但關(guān)鍵是周大虎,在馮偉文等人都趴窩的情況下,趙虎有能力獨自對付他嗎?
而且,之前我們一直主場作戰(zhàn),也算是個優(yōu)勢;現(xiàn)在主動找上門去,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了。
天時、地利、人和,勝利的三大要素,幾乎一個都不占啊。
我把這些掰開了、揉碎了給趙虎講,希望能夠打消趙虎現(xiàn)在去打周大虎的決定,但趙虎還是笑嘻嘻地說:“那怕什么,不是還有你們呢嗎?”
我說我倒是想幫你,可我最多跟祁六虎一個水平,怎么幫你打周大虎啊!
這也差得有點太遠(yuǎn)了啊!
趙虎略一沉思,似乎覺得是莽撞了,便說:“那去看看馮偉文他們。”
趙虎便讓大家在一樓大廳待命,和我們幾個一起來到八樓客房。馮偉文他們昨天被折磨了一夜,現(xiàn)在還在昏迷之中,一點力氣都沒有,飯都吃不下去,只能喝一點水。
說到他們受的折磨,我又恨得咬牙切齒,把鄭西洋給臭罵了一頓,簡直想把他給抽筋扒皮。可我也只能嘴上罵一罵了,在榮海這個地級市里,我們根本動不了他,反而還要處處受他所制。
唉,如果盧晨亮能聽我勸,撤了他就好了!
我們一群人進(jìn)入房間,馮偉文他們還在床上躺著,趙虎撲到床邊,用手拍馮偉文的臉,說老馮、老馮!
馮偉文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說:“虎哥,你回來啦……”
趙虎說是,我回來啦,又說:“老馮,你還能起來么?”
馮偉文的嘴巴動了動,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
趙虎又拍馮偉文的臉,說什么?
半晌,馮偉文才擠出一個字來:“疼……”
趙虎點頭:“嗯,我知道你疼,這一夜你受苦啦!”
馮偉文說:“你拍的我臉疼……”
哎,這對話有點熟悉啊……
趙虎不拍馮偉文的臉了,又用手去扒拉馮偉文的眼皮,說我剛才干掉古二虎了,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打周大虎,你能一起去嗎?
馮偉文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憋出一個字來:“去……”
“好樣的。”趙虎拍拍馮偉文的肩膀,以示嘉獎。
接著,趙虎又去詢問板兒哥、楊武和錐子,也是拍他們的臉,扒拉他們的眼皮,問了一樣的話。
他們都挺硬的,做出了相同的回答。
趙虎回頭看著我說:“放心了吧,他們都去。”
我:“……”
放心個大頭鬼啊!
他們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怎么可能參與戰(zhàn)斗,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趙虎又說:“不是讓他們上,他們的兄弟能來就行。”
趙虎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馮偉文他們能去的話,跟著來的兄弟也有不少,我們這邊的人數(shù)就是對方的兩倍了,總算占了一個優(yōu)勢,哪怕動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能干翻周大虎了。
“那就出發(fā)!”看我沒有什么意見,趙虎猛一擺手。
馮偉文等人被抬到了擔(dān)架上,和我們一起來到一樓大廳。經(jīng)過簡單的準(zhǔn)備以后,馮偉文、板兒哥、楊武的兄弟也都紛紛到齊,一支足有七八百人的隊伍集結(jié)完成。
這是我們?nèi)康牧α苛耍瑒倎順s海的時候就是這么多人,那個時候榮海七虎也有差不多的勢力,但是經(jīng)過一番磨損之后,也就剩下一半不到。
按理來說,我們這邊擁有極大的優(yōu)勢,就因為鄭西洋昨天橫插一腳,搞得我們損失數(shù)員大將。
但沒關(guān)系,今天就讓他看看什么叫做逆風(fēng)翻盤、向陽而生!
整個隊伍集結(jié)完畢之后,也就剛剛中午一兩點鐘,我再次詢問趙虎真的要白天去嗎,是不是太扎眼、太囂張了?
就是葛三虎,也是趁著晚上才過來的啊。
趙虎說:“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趙虎這么說了,我也沒有辦法。
而且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都是我們被動挨打,處于對方找上門來,我們被迫還擊的局面。現(xiàn)在,也是時候主動出擊一回了。
當(dāng)下沒有太多好說,我和趙虎一起開了個戰(zhàn)前動員會,講些鼓舞人心、激情澎湃的話,說我們?nèi)倘柝?fù)重了一個星期,不知不覺干掉榮海七虎的六頭老虎,現(xiàn)在終于到了我們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今天只要再干掉周大虎,整個榮海就是我們的了!
因為連日來的幾場勝利,以及古二虎的現(xiàn)場覆滅,大家的士氣無比高昂,現(xiàn)場沒有一個慫的、縮的,都覺得跟著我和趙虎一定能贏。
歡呼聲和叫好聲連綿不絕,大家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字:戰(zhàn)!
那就沒有廢話,立刻出發(fā)!
七八百人的出行是個問題,有開車的,有坐公交的,還有騎摩托的,反正最終目的就是周大虎的鐵廠。
振興鐵廠。
曾經(jīng)是個國企,后來倒閉、裁員,周大虎就是被裁的一份子;再后來,周大虎把鐵廠占了,睡了董事長的辦公室,手下兄弟也大多都是鐵廠的職工,也有一些附近城中村的地痞無賴。
吃喝拉撒住都在這鐵廠里,超市、醫(yī)院、飯店、澡堂,應(yīng)有盡有,宛如一個小社會了。
在鐵廠里,周大虎就是獨一無二的皇帝,另外六虎名義上是他的兄弟,其實就是他的臣子、武將。對于手底下的兄弟,另外六虎只有領(lǐng)導(dǎo)權(quán),沒有控制權(quán),所以祁六虎投靠我們,沒有帶來一兵一卒,都在鐵廠里嘛,跟不過來,也不會跟。
我們一眾人采用各種交通方式,浩浩蕩蕩前往振興鐵廠。
我們最核心的幾人,當(dāng)然還是李磊開車載著。
路上,我接到祁六虎的電話。
他說他把四哥葬了,問我在哪,怎么回來以后一個人都沒了。
我便說了我們現(xiàn)在的行動。
“你們瘋了?!”電話里面,祁六虎又急又氣:“是不是打了幾場勝仗就飄了,你們根本不了解周大虎,現(xiàn)在打他必輸無疑!”
對于祁六虎來說,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我們,決定跟隨我時也抱了必死的信念,屢屢對盧念竹說“遺言”也能看出他的態(tài)度。從葛三虎到古二虎,再到現(xiàn)在的周大虎,他沒有一次覺得我們能贏,可是我們真就一次次贏了。
我說:“反正我們已經(jīng)去了,在路上了,你來不來?”
“我不去!”祁六虎大叫著說:“必死無疑了,我去干什么?我現(xiàn)在宣布,我不跟你了,我要帶盧念竹走,遠(yuǎn)逃他鄉(xiāng)!”
“隨便你吧。”我淡淡地說了一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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