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胖子又開始望起了天道:
“如果死在這村里,人民幣就沒用了,只能用冥幣啦。”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食人魚不解問。
孫日峰也覺得納悶,這寧胖子不總是一副國際大導演,誰都得求著他捧著他的嘴臉么,可今日怎么就跟個絕癥患者一樣感嘆末日不日就來呢。
寧胖子搖搖頭,然后陰著臉說:
“你叫食人魚對吧,雖然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可我明白你跟我一樣,知道那姓戚的老頭并不是真的因為今天是什么破大掃除日,才叫我們出來打掃衛(wèi)生的。
要不,你也不會對我擠眉弄眼。”
事實的確如此,可寧胖子把這事就跟一杯白開水般透明化了,而且聽起來像是食人魚在興風作浪一般,難免讓食人魚尷尬。
食人魚干脆不動聲色的裝傻:
“寧導演,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難道戚大爺讓我們打掃衛(wèi)生還有別的原因?
那我倒想聽聽了,寧導演能否不吝賜教啊。”
寧胖子也許早就料到食人魚會來這一招了,要不壓根就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這衛(wèi)生我是不會打掃的,你們愛掃掃去。我呀,就坐在這繼續(xù)思考人生。”
寧胖子好似一頭圈養(yǎng)的肥豬般白白胖胖,往地上破罐子破摔這么一坐,所有人還真拿他沒轍了。
食人魚陰笑著望望天,突然見天空中的流云互相推擠,好似狂風暴雨的前奏。
他知道,暴風雨應該快要來了。
他拍拍手主持工作道:
“那好吧,我們有六個人,那就把打掃區(qū)域劃分成六塊,一人負責一塊區(qū)域。
我這有生火工具,大家把雜物都拖到山腳下那片空白區(qū)域焚燒吧。
動手吧。”
也就是說,寧胖子再是耍賴,最終也賴不過自己的那塊區(qū)域。不過寧胖子就是不為所動,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準備打掃。
可為什么呢,食人魚諷刺他之前,他明明已經(jīng)妥協(xié)要參加勞動了,不然也不會大冷天的脫下衣服。
但他現(xiàn)在就是耍起了賴。
孫日峰反正是大惑不解,也覺得自己冷得慌,便問:
“你要真不想打掃,把衣服脫了干嘛。”
寧胖子不屑道:“爺們兒覺得熱得慌,不行?”
但他明顯是在說謊,因為孫日峰看見了他渾身的雞皮疙瘩。
食人魚給孫日峰遞眼色讓他不要再在寧胖子身上浪費時間了,孫日峰心想也是,還是趕緊動起來吧。
謝克志剛才為戚云解圍的一瞬間真是帥爆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那戚云對謝克志作何感想呢?
所以孫日峰已經(jīng)出于好奇的看向了謝克志。
然后,孫日峰看見戚云正在拉謝克志的牛仔外套。謝克志有些緊張的回頭,他或許在期待當了英雄后,將會獲得美女的一枚香吻。
至少會有一句感謝,可是戚云只悄悄給了他一句話。
戚云“咬了”謝克志的耳朵,聽清楚后,謝克志先是疑惑的皺了下眉,然后瞧了瞧一旁的電桿,最后點了頭。
孫日峰目不轉睛,先是偷聽了兩人的悄悄話,雖然一句也沒聽見,再是觀察了謝克志的奇怪反應。
咬完耳根子后,戚云對著大眾自告奮勇道:
“我去收拾前面那一塊。”
說完沖著大眾一笑,便形單影只的去了遠處。
因為這笑容,謝克志更加感受到了愛情的存在。他毛遂自薦:
“我、我和你去!”
戚云拒絕:
“分開打掃吧,區(qū)域不都分配好了么。”
所以謝克志也不好死纏爛打。
孫日峰湊近謝克志:
“誒,她剛才在你耳旁說什么呢,你的表情這么怪。”
謝克志望著孫日峰眨巴眨巴眼睛小聲說:
“奇怪了,她跟我說讓我不要靠近電線桿。”
“電線桿……那?”
孫日峰指向電線桿問。
這一指,孫日峰瞧見了朱總,也就是今日被奚落的朱翡翠。
原來她還站在電線桿下,而且躲進了半人高的荒草叢里,所以讓人不易察覺。
“朱翡翠會死。”
孫日峰腦海突然狠狠的蹦出了這句話。
再看看此時的朱翡翠,躲在草叢里不停的撓耳朵,表情一會陰一會陽似乎有些神經(jīng)錯亂,就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跟之前孫日峰所見的賊精賊精的朱總判若兩人。
而后食人魚也發(fā)現(xiàn)了朱翡翠的存在和異常,且偷偷的跟寧胖子在暗中互遞眼色。
“朱總!”
張檗波忽然大叫了一聲。
朱翡翠立刻驚醒,而且如夢初醒一般。
她慌張的四處張望,好似不知身在何處。之后順著電桿看向了天空,被一滴雨水濕了鼻頭后,才恍然大悟自己還在圍墻下奇怪的站著。
而且,被孫日峰等人看怪物似的的死盯著。
張檗波陰陽怪氣的笑問:
“喲,朱總,別人都去打掃了,您還不走啊。
戚大爺是讓您打掃廣播站門前,我記得那雜草什么的也可多了,您還不去?”
朱翡翠還是有些懵,但她已經(jīng)恢復了神智,所以繼續(xù)盛氣凌人了起來。
特別是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神游”了半天,怎么樣也得挽回些面子。
于是朱翡翠道:
“他讓我打掃我就得掃?我爹可是村長,這些個謀朝篡位的死賴皮,我可不會任他們使喚。”
張檗波抿嘴笑問:
“謀朝篡位?您可真會用詞,那您就打算一直站在電線桿下的枯草里?
對了,您剛才在干嘛呢,就像對著空氣在演戲一般,一會笑、一會鬧的。”
朱翡翠瞪大了眼睛,按她的表情來看,她顯然不知道張檗波在說什么。
但是她立刻又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說明,朱翡翠已經(jīng)明白自己剛才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了。
她很驚恐,但更多的是慌張——慌張著從荒草叢里“蹦”了出來。
她猛拍全身,手舞足蹈邊跑邊跳的樣子,像極了在趕蜜蜂。
突然:“噗啪!”
朱翡翠跌倒了,頭正好對著寧胖子跌了下去,像故意給他行了個磕頭禮一樣。
這場景十分好笑,也讓被朱翡翠狠狠榨取過的人解氣。
可寧胖子沒有笑,孫日峰發(fā)現(xiàn),他還在和食人蜂互遞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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