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臨近郊區(qū)的豪華會所中,一個大型室內(nèi)斗狗場內(nèi),兩條猛犬正在進行著激烈地撕咬,籠子里到處都是噴灑的鮮血,濃烈的血腥味兒就像興奮劑一般刺激著猛犬亮出自己的利齒,瘋狂地朝著對手狠狠地撕咬下去。</p>
每一次血液迸濺的時候,都會引起場內(nèi)的人們一陣尖叫聲,整個大廳內(nèi)猶如陷入狂歡之中的屠宰場,到處都噴灑著血與荷爾蒙的混合物,那種慘烈的景象深深地刺激著每一個人。</p>
位于視野最好的包廂里,一個身材纖瘦的男人正坐在座位上,獨自一人觀賞著斗獸籠里的廝殺,臉上浮現(xiàn)出異樣的潮紅,不時地?fù)]舞著拳頭大喊出來。</p>
“篤篤篤!</p>
“進!”男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冷地喊道。</p>
皮包木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禮服的男性服務(wù)員走了進來,皮鞋踩在柔軟的紅色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丁點聲音。男侍者走到老板的身邊,雙腿繃直,彎下腰來,湊在老板的耳邊輕聲說道:“老板,大老板請您過去!</p>
男人眉頭一皺,看著眼前斗獸籠里正進行到激烈之處的比賽,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飛快地搓動著,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看完比賽再過去。</p>
男侍者始終沒有直起腰來,他垂著頭看到老板的小動作,想了想,又輕聲說道:“大老板交代了,務(wù)必要老板趕緊過去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老板商量!</p>
男侍者的言語之間很巧妙,把眼前的老板擺在重要的位置,說是大老板要跟他商量事情,這正好戳中了老板的癢處。</p>
“可惜了這場比賽。”老板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姿快高出男侍者一頭來,他傲視著窗外籠子中的比賽,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色,猛地轉(zhuǎn)身,從男侍者的身邊走過。</p>
“罷了,待會兒再看錄像吧!蹦腥丝绮阶叱隽朔块g,朝著明亮的大堂走去。</p>
男侍者小心地關(guān)上房門,亦步亦趨地緊跟上去。</p>
比鄰斗獸場的四層白色小樓里,張云衣冠楚楚,神情安然地坐在位置上,嘴里慢慢嚼著一片茶葉,正在閉目養(yǎng)神。</p>
男人推門而入,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張云依舊緊閉雙眼,對一切都恍若未聞。</p>
“云哥,你叫我來干什么?比賽正進行地激烈呢,非得這時候把我叫過來,要是沒什么大事,今天晚上的酒可得你請。 蹦腥舜蟠筮诌值刈叩綇堅婆赃叺奈恢蒙,一把拉開椅子,發(fā)出沉悶的拖拉聲音,他一屁股坐在上面,看到張云嘴里仿佛念念有詞地,不解地撇了撇嘴。</p>
“當(dāng)初讓你看這種激烈的比賽,是為了治你的病,不是為了把你培養(yǎng)成嗜血的變態(tài)。”張云張開眼睛,眉宇間流露出對男人的不滿,出聲提醒他說道。</p>
男人看著張云似乎又要進入說教模式,他趕忙打斷張云的話,伸開長長的雙臂,爽朗地大笑起來,給張云展示著自己的強壯的身體,說道:“你看,云哥,我這不是好好地嗎?你不用擔(dān)心,我早就好了!”</p>
張云嘆了口氣,將口中的茶葉一口吐出來,拿著手邊放置的毛巾擦了擦嘴,輕聲地說道:“你最近對姓梁的那一家監(jiān)視地怎么樣?”</p>
男人胳膊架在椅子背上,挎著身子面向張云,撇撇嘴,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渾不在意的口吻說道:“那殘廢,離死不遠了,還那么關(guān)心他干什么?”</p>
張云神情一凜,身上的氣勢突然驚雷炸響一般爆發(fā)出來,繃著臉色罵道:“我問你監(jiān)視地怎么樣了,沒問你他死沒死!我用你教我怎么做事嗎?!”</p>
男人懶散的神色收起,乖乖地坐正身子,神色恭敬地說道:“我一直都派有人監(jiān)視著他們,就在他們那一層正對電梯的房間里住著,一旦有什么情況,就會立即向我匯報!”</p>
張云冷哼一聲,眼神冷冽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地點了下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會立即向你匯報,對吧?”</p>
男人眼神一動,心里暗道不妙。看張云的神色他就知道出了差池,不然地話他不會一直在重復(fù)他之前說過的話,他立即在心里回想著最近有沒有接到那組人的匯報,可惜昨晚他荒唐了一整夜,身體精神都過度消耗,實在記不起來到底有沒有向自己匯報。</p>
“剛剛我的人跟我匯報,說周善一和梁守萬進入了梁家,你知道這回事嗎?”張云微微抬起頭來,神色肅然地質(zhì)問男人。</p>
“沒有!我的人沒有向我匯報這個情況。”男人立即回道。如果周善一和梁守萬進入梁家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他肯定自己沒有接到匯報。</p>
張云失望地閉上眼睛,對男人說道:“去把那組人給撤了吧,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養(yǎng)他們有什么用?”</p>
男人眼睛微微一怔,他很清楚張云后面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一想到自己的手下并沒有多少,如果再“撤”去三個人,他的手下就更少了,他立即向張云求情道:“云哥,我覺得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一直監(jiān)視了一年半,一直都沒有出什么事,他們懈怠也是難免地,能不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p>
張云猛地睜開眼,不屑地哼道:“他們情有可原,那你愿意替他們受罰嗎?!”</p>
男人低下頭,咬緊牙關(guān)地說道:“我愿意代替他們受罰!”</p>
“那好!”張云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說道:“那你就去接受懲罰吧。不過那三個人還是要撤回來,最近不需要你的人監(jiān)視梁家來了!</p>
男人愕然地看著張云,不敢相信地看著張云。</p>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不要我做事了嗎?</p>
張云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心里嘆了口氣,放緩語氣對他說道:“有個棘手的家伙摻和進了這件事,你的人經(jīng)驗不足,還是先不要管了,免得露出破綻來!</p>
男人一聽到“棘手的家伙”,臉上立即露出了兇狠的表情,鼻孔里狠狠地哼了一聲,主動請纓道:“云哥,這個棘手的家伙不如就交給我吧!”</p>
張云沉默地看著男人,他知道男人話里是什么意思,只是——你有這個本事嗎?</p>
張云眨了眨眼睛,平靜地說道:“崔晟就是被那個家伙給干掉地,你覺得你能搞的定他嗎?”</p>
男人聽著張云冷靜的聲音,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崔晟那張殘破不堪的面容,身子忽然打了個冷戰(zhàn)。</p>
“那家伙果然死了嗎?”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張云,即使是聽張云親口告訴他,他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p>
那個冷血變態(tài)就這么死了?誰能干的掉那個殺人于無形的家伙?</p>
張云緊緊咬著后槽牙,好一會兒才說道:“尸骨已經(jīng)找到了,在遼北大山里,只剩下一堆白骨了!</p>
“什么?”男人失聲喊了出來,這比他聽到崔晟的死訊還要驚訝。</p>
“真特么地變態(tài),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變態(tài)?云哥,你還說我是變態(tài)呢,跟這兩個家伙比起來,我差遠了。”男人苦笑一聲,自認(rèn)不如。也是,換成誰碰到動不動就把人搞成一堆白骨的家伙,都會罵一聲變態(tài)地。</p>
張云卻對他說道:“崔晟變成一堆白骨,跟他自身本事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倒不是那個家伙故意而為。”</p>
男人皺了下眉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是這樣地話,我倒是愿意跟這個家伙交交手。”</p>
張云的眼中罕見流露出關(guān)切的神色,他看著男人的身體,猶豫地說道:“你好不容易從那種狀態(tài)里解脫出來,要是在殺紅眼了,估計再也解脫不了了!</p>
男人聞言,感動之余卻是朗聲大笑。</p>
“云哥,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經(jīng)瘋了,現(xiàn)在有我出力的機會,還有什么好說地,就讓我會會他,他未必就像你說地那么變態(tài),說不定只是運氣好,搞定了崔晟罷了!</p>
張云卻是搖頭,說道:“你覺得以崔晟那種冷靜的瘋子,他會給別人這個機會嗎?”</p>
“不管怎么樣,我就是要跟他碰一碰,否則,以后不是更被某些人戳著脊梁骨說我吃白飯嗎?!”男人站起身,對張云說道:“云哥,就這樣吧,你把那小子的信息給,我今晚就去搞定他!”</p>
男人離開房間后,張云招了招手,門口守立著的男侍者走了進來。</p>
“去跟耶果大師說,不用等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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