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欒小雪有她不服輸?shù)囊幻妫瑸榱司人母绺纾诶习寮议T前守了好幾個月,所以,你最好不要把她給逼急了,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了出來的。再說了,你說孩子一歲的時候,帶到國外去生活,在這一年內(nèi),我絕對不會讓欒小雪踏進(jìn)老板的家一步,你為什么非要挑起事端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窮人都是用來供你們欺負(fù)的?是不是覺得這一段時間欺負(fù)得還不夠,還要繼續(xù)往最痛的地方刺呢?如果你這樣想的話,你就錯了。我們老家有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欒小雪一無所事了,如果讓她知道這孩子是她的,她會拼命的。而且老板那一關(guān),你無法斷定他在最重要的時候站在哪一邊。所以,你還是打消你這種瘋狂的念頭吧,認(rèn)為欒小雪什么受欺負(fù)都行。你壓根就不了解她,她是一個極具隱忍能力的人,但是她絕對為她的孩子和愛人拼命的,這一點(diǎn),別說你,我也做不到。”馬英杰繼續(xù)如此說著,他的話還沒說話,司徒蘭突然吼了一句:“夠了,夠了。”
馬英杰打住了,司徒蘭惱羞成怒地盯著馬英杰說:“你還是看重那個野丫頭,上去吧,帶上她,現(xiàn)在給我滾。”司徒蘭指著二樓的樓梯口,讓馬英杰走。
馬英杰真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不走還要等什么時候呢?不過他在站起來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謝謝蘭姐。”
司徒蘭氣得拿起茶嘰上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阿姨一聽到了響聲,趕緊從院子里沖了進(jìn)來,一邊小跑一邊說:“又怎么啦?”一進(jìn)屋,見是司徒蘭摔茶杯,愣在哪里,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都給我滾下去。”司徒蘭沒好氣地沖著阿姨喊著,阿姨這才小心地退到了廚房里。
馬英杰沒理司徒蘭,徑直上了二樓。欒小雪聽到了司徒蘭的吼聲,剛才司徒蘭的話,還是傷著她了。她那么苦心守著的男人,竟然成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老公,她一瞬間成了一個人人都要指點(diǎn)的“小三”,她一時間怎么也接受不了這個存在的事實(shí),一回房間,眼淚忍不住還是嘩啦啦地往流著。直到馬英杰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她才擦掉了臉上的眼睛,問了馬英杰一句:“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欒小雪,快整理你的衣服,我們?nèi)セ疖囌荆裢碜疖嚮厝ァ!瘪R英杰望著欒小雪說。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欒小雪站著沒動,執(zhí)著地望著馬英杰問。
“欒小雪,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記住一點(diǎn),與你無關(guān)。而且回到秦縣后,除了好好經(jīng)營你的手繡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閑言碎語。人活著,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碎語流傳的。何況你和老板曾經(jīng)傳過緋聞,這一點(diǎn)還會有人不斷提起來的,這一點(diǎn),蘭姐也會很不舒服的。在老板沒有表態(tài)之前,你要忍著,好嗎?”馬英杰小心地勸著欒小雪,當(dāng)然他也是在給欒小雪打預(yù)防針,一來怕冉冰冰嘴長,又會去欒小雪面前挑事,二來也怕司徒蘭帶著孩子回吳都的事情,會傳到欒小雪耳朵里,事先給她預(yù)防一下。
“馬英杰,你放心,我會一心一意辦廠的。除了你和他的話,我誰的話也不信,這樣可以嗎?”欒小雪的眼睛紅紅的,說這句話,一副很可憐的模樣,馬英杰也跟著心酸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對欒小雪說:“你知道這些就好,整理衣服吧,我們走。”
“我們真的可以走嗎?”欒小雪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對,可以走了。”馬英杰給了欒小雪一個堅定的笑容,欒小雪這才放心地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她雖然沒有聽見馬英杰和司徒蘭的談話,但是她料到這個談話里有她,而且司徒蘭發(fā)脾氣,肯定也因?yàn)樗脑颉T谶@一點(diǎn)上面,她真是感激馬英杰,處處在維護(hù)著她,她甚至暗自下決心,只要她把廠子做大做強(qiáng)后,一定會好好報恩馬英杰,至少可以把馬英杰的父母接到縣城去,好好伺候著這兩位男人。當(dāng)然,欒小雪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做,這些話,她不會告訴馬英杰,她是一個做了也不見得會去說的人,這一點(diǎn),與司徒蘭是不一樣的。司徒蘭無論做與不做,她都會去說的。
欒小雪把自己的用品整理好后,對著馬英杰說:“你先下樓去,我換一下衣服,馬上下來。”
馬英杰看了看欒小雪,她穿著司徒蘭買的衣服,亭亭玉立地站著,那模樣如一副楚楚楚動人的小媳婦,看著馬英杰都有一股想要保護(hù)的沖動。他本來想說:“別換了,就這樣穿著吧。”可他沒底氣,這畢竟是司徒蘭買的衣服,而且花了一萬多,如果讓欒小雪這么穿著下樓,這么和他一起出門的話,又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司徒蘭的。馬英杰現(xiàn)在很怕司徒蘭,她要是真的把孩子弄到了欒小雪面前,這個亂局,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的。
“好的。反正火車上也不是很干凈,這么好的衣服還是留著穿給老板看吧。”馬英杰隨勢玩笑了一句。可欒小雪卻被馬英杰弄得滿臉又是通紅,不好意思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在,馬英杰馬上轉(zhuǎn)身離開了欒小雪的房間。
馬英杰下樓的時候,司徒蘭還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馬英杰又有些不忍心,叫了一句:“蘭姐”,司徒蘭沒理馬英杰,馬英杰主動坐到了司徒蘭旁邊,又說了一句:“蘭姐,別生氣了。其實(shí)我也是不愿意再節(jié)外生枝,蘭姐說過,任何節(jié)外生枝的事情都是沒必要的犧牲,為了明天更加美好,蘭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我明天一定在機(jī)場接你們,到時候,任由你處罰好嗎?”馬英杰正說著這些的話,聽到了二樓有腳步的聲音,趕緊打住了話。
司徒蘭見馬英杰軟了下來,氣也消了不少,不過,欒小雪下樓了,她也沒再說話。
馬英杰起身趕緊去替欒小雪拿包包,司徒蘭忍不住冷“哼”了一下,馬英杰的臉色一陣尷尬,不過他還是接過了欒小雪的包包說:“我來拿吧,你和蘭姐打聲招呼,我們走了。”
欒小雪“嗯”了一聲,下到客廳后,主動叫了一聲:“蘭姐”,司徒蘭沒理欒小雪,但是她還是站了起來,大聲音地喊司機(jī),司機(jī)馬上跑了起來,望著司徒蘭問:“二小姐,有事嗎?”
“把他們送到火車站。”司徒蘭看也不沒看馬英杰和欒小雪,徑直往二樓走去。
馬英杰說點(diǎn)什么,可是看著司徒蘭的背影一步一步上樓時,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扯著欒小雪就出了司徒蘭的家。
欒小雪一上車,心理立馬陽光起來,對著馬英杰說:“馬英杰,我終于可以回家了。”
馬英杰笑了笑,望著欒小雪說:“對,終于可以回家了。不過,欒小雪,你給顧雁凌打過電話,告訴她,你明天一早就到吳都了,最好,你們明天就去秦縣,如果時間定下來,我就讓劉楓董事長準(zhǔn)備一下,你暫時住到鎮(zhèn)政府里,等廠子全面落實(shí)完后,你再住到廠子里去,你看怎么樣?”
“我聽你的。”欒小雪說著就掏出了手機(jī),撥通了顧雁凌的電話,電話一通,顧雁凌問了一句:“請問你找誰?”
“雁凌,是我,欒小雪。”欒小雪在手機(jī)里笑了起來。
“你個死丫頭,這一段去哪里了?手機(jī)也打不通,怎么又換手機(jī)號了?”顧雁凌一堆的問題要問。
“雁凌,我現(xiàn)在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明天一大早就回吳都了。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們明天就去秦縣,敲定辦廠的事情好嗎?我明天就把衣服物搬到秦縣去,你有時間嗎?”欒小雪在手機(jī)中問顧雁凌。
“欒小雪,怎么這么急呢?你回來后,我們好好聚一下,明天我請客,把冰冰喊上,后天再去秦縣好嗎?”上次冉冰冰說的事情,顧雁凌想當(dāng)著冉冰冰的面,弄清楚,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所以她在手機(jī)中如此建議欒小雪。
“雁凌,我一句話兩句話對你說不清楚。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冰冰,我回吳都的事情,明天你到底有沒有時間?”欒小雪在手機(jī)中問顧雁凌,她現(xiàn)在是絕不會再見冉冰冰。
“可是,冰冰真的有事要對你說。”顧雁凌在手機(jī)中不甘心地說了一句。
“雁凌,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孩子已經(jīng)沒了就沒了,我現(xiàn)在再傷心再難過,也挽不回孩子的命。所以,雁凌,我想一心一意辦廠,我不想再聽到關(guān)于孩子的任何事情,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冰冰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我不能再見她,你千萬別再讓她知道我在哪里好嗎?明天我們就去秦縣,馬英杰說,讓鎮(zhèn)上的劉董事長接待我們,沒問題吧?”欒小雪是真的不想再提孩子的事情,上次為了孩子的事情,已經(jīng)鬧出這么多事情來,她實(shí)在害怕了。
“那好吧,我們明天去秦縣。”顧雁凌說了一句,她不明白欒小雪怎么啦,她相信冉冰冰說的事情,那孩子一定有問題。可是,誰又會和孩子過不去呢?現(xiàn)在欒小雪都這么說了,她要再繼續(xù)八卦下去,對欒小雪來說,也是往傷口上撒鹽。而且,冉冰冰這人,是有些不靠譜,幸虧沒有和她一起去林子溝圈地,真要圈了地,現(xiàn)在全是廢品,她就得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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