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分析和研討,專案組確定了四個偵破方向,即:
一、查人;目標是羅明和劉昌華兩人,以及那名不知名的神秘女人。專案組打算在東南沿海撒下大網(wǎng),對羅明和劉昌華兩人的行蹤進行嚴密的布控。至于那名神秘女人,由派出兩路人馬分別赴羅明和劉昌華的家鄉(xiāng),調(diào)查他們兩人的社會關系,看看是不是有人會認識那個女人。
專案組分析:既然那個女人被羅明他們兩個委以重任,專門負責處理帳戶的事情,這就說明羅明他們對這個女人還是比較信任的。那么這個女人就一定是他們兩個比較親密的人,絕不可能是從馬路邊上隨便拉來的貨色,或者實話盜竊的中途遇上的情人之類的女人;
二、查家屬;羅明和劉昌華兩家人的主要直系家屬,而且其帳目情況,通信情況都需要進行嚴密的調(diào)查和監(jiān)控。當然,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也依然要去查。專案組目前懷疑那個女人應該是與羅明,或者劉昌華非常親近的一個人,否則他們兩個不會讓這個女人經(jīng)手那么多的錢款和帳戶。當然,說這個女人和犯罪嫌疑人多近也不一定,因為哪個犯罪嫌疑人都知道經(jīng)手錢款的危險,否則兩名犯罪嫌疑人也就不會讓其他人來管錢管帳了。說到底,這個女人仍舊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放出來的幌子;
三、監(jiān)控帳戶;即對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那些帳戶進行不間斷的監(jiān)控,隨時保持與對銀行系統(tǒng)的聯(lián)絡。對有資金轉入或轉出的情況發(fā)生時,要盡快弄清楚錢款的來路和去向;
四、框定目標區(qū)域,繼續(xù)防控可能的作案。
最后一部分工作的難度最大,任務量最重,需要專案組的大部分人員把精力都集中于此,畢竟這屬于和兩名犯罪嫌疑人角力的一線,工作的壓力和挑戰(zhàn)性最強。
目前經(jīng)過公安部專家組分析圈定,已經(jīng)畫出了四省十二地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下一次作案的目標地。這些目標地的選定,都是根據(jù)對前期系列案件的數(shù)據(jù)進行了系統(tǒng)的研究之后,根據(jù)可盜竊的目標數(shù)量和質(zhì)量,犯罪嫌疑人進入目標區(qū)域的難度,銷臟的便利性進行綜合分析后,所確定的十二個重點易發(fā)案地區(qū)。
實際公安部專案組雖然派專家到了本省,主要還是因為許副廳長那個有了兩個重要重點嫌疑人的說法。而之前公安部專案組已經(jīng)把案件的偵破工作布置了一部分,就等著犯罪嫌疑人自己跳出來呢!現(xiàn)在既然有了明確的方向,公安部的具體工作就只剩下了調(diào)整和細化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公安部專案組將會與本省的專案組合并,然后監(jiān)督和督促各省的專案組展開工作,務求盡快將這起系列盜竊案偵破。許副廳長的插手只是讓本省的專案組提高了半格檔次,算是有資格配合指揮整個專案組的工作,負擔專案組一半兒的工作,還不能算是把整個案件的偵破工作拿到了手里邊。
不過目前的態(tài)勢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公安部那邊已經(jīng)把案子研究出了個眉目。如果不是因為這邊發(fā)現(xiàn)了羅明和劉昌華兩個人的事情,這個案子的一半兒的工作也落不到本省頭上。同樣的,破案之后的功勞也頂多只會留在本省一半兒,不過這已經(jīng)夠高了。
會議結束之后,其他人陸續(xù)散去。只有公安部的武、元兩位老師和本省的許副廳長和付國慶,以及其他幾位核心成員留了下來,種緯作為唯一知道舉報人真實身份信息的人也被留了下來,和他同組的徐立強和李健兩人則到樓下去等。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許副廳長看了看種緯,帶著些無奈的微笑對種緯道。
“當然可以。”種緯一邊答著話,一邊把那名副所長所在的鎮(zhèn)子的名字,以及他的職務和名字等信息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了許副廳長。許副廳長接過那張紙,看了幾眼就把它交給了武、元兩位老師。
“許廳長,我還有個要求,不知道能不能提一下?”種緯看到會議室里的幾位心情都不錯,于是便大著膽子提了個要求道。
“哦?什么要求,你說!”許副廳長聽到種緯的要求,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種緯道。
種緯心一橫,便把他回特警團的時候特警團的狀態(tài),然后還接了一沓士兵登記表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最后,種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對許副廳長道:“許廳長,您看咱們省城特警隊招人的事情,您能不能給他們個建議?讓他們……”
“滾!滾出去!”種緯的話還沒說完,迎接他的卻是許副廳長指著門爆發(fā)出的一句痛罵。
種緯被許副廳長的這句粗口給弄懵了,剛才不是還氣氛挺好,對自己還有笑臉嗎?怎么轉眼就罵上了?
“出去!”看到種緯楞在那兒沒去,許副廳長又毫不客氣的補了兩個字,那語氣不容置疑。
種緯被嚇得一縮脖子,連忙站起了身來。正在這個時候付國慶也湊了過來,他皺著眉頭重重的拍了種緯后背一掌,然后便把種緯送出了會議室外。而武、元兩位專家目睹了這一幕則像什么也沒看見似的,自己該干什么干什么,正和自己的幾個手下商量工作呢!似乎根本沒看見種緯挨罵的窘態(tài)似的。
等兩人到了樓道里,付國慶才朝種緯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怎么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那天徐立強倒是跟我提了一句,我還說等過兩天忙過這陣再跟許副廳長提一句,你倒好!直接把這事兒擺桌面上了,真沒個眼力勁兒!”
聽著付國慶責備的話,種緯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找錯了時機。可再想想,種緯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冤,那可是公安廳副廳長耶!自己平時哪有機會見得到他?今天這個機會抓不住,那以后就更休想跟他見面說話了。自己這么做,還不是為特警團的戰(zhàn)友們著想,為省城特警隊的戰(zhàn)斗力著想?
人吶!都是這樣,想事情的時候往往就喜歡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哪怕犯了錯誤也難以自知。種緯在人情事故這方面確實是差一點,尤其碰上這種和老部隊和戰(zhàn)友相關的事情,他的腦子和情商就完全不搭界了。
“我錯了!”種緯說了句我錯了,失落的轉過身去就要走。
“回來!”付國慶見狀又張口叫住了他道:“那些部隊里戰(zhàn)士的登記表呢?拿出來給我!回頭有機會我交上去!”
“您能辦?”種緯一聽峰回路轉,立時又精神了起來道。
“我只跟你說有機會我會交上去,沒機會我就不交,明白嗎?你也別跟我打聽,明白嗎?”付國慶瞪起眼睛望著種緯道。付國慶雖然對種緯這種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有些不滿,但卻又對種緯顧念老部隊戰(zhàn)友出路的行為有些認同,他心里多少時有些矛盾的,但卻又不想讓種緯看出來。
種緯從隨身的包里取出那沓士兵登記表,把它們交到了付國慶的手里邊。付國慶隨便翻看了幾張登記表,嘴里卻還在埋怨種緯道:“幸虧你小子是先把舉報人的情況如實說了之后才提條件的,否則……哼!當著公安部專家的面跟許廳長提條件,也虧你想得出!”
說完這句話,付國慶扔下種緯轉身就回了辦公室,把種緯給晾在了樓道里。
南省是這次確定的飛賊一號案可能行竊的下一個目標的集中地,共有六處目標城市可能成為下一個被盜的目標。當然,這和南省的地理位置,和在改革開放后成為了經(jīng)濟發(fā)展的排頭兵的原因是分不開的。因此在專案組的會議結束后,大部分專案組成員都被派到了南省的幾個目標城市來守株待兔。
另外,派出去外調(diào)的幾個組陸續(xù)傳回了消息:羅明和劉昌華兩人蹤跡還是遍尋不見。至于羅明的家屬,據(jù)查應該是在山東萊州濱州一帶,這是從羅明家的親戚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目前專案組的調(diào)查人員正在追查他們的具體落腳點,也希望通過之前的通話記錄和銀行帳號等信息追查出結果。
至于那個出現(xiàn)在銀行和郵政網(wǎng)點辦理大額存款的神秘女人,則很快就查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她是羅明的女朋友,說起來算是上學時就和羅明關系不錯,雙方家長都心照不宣的一個女人。羅明退伍回來后羅家就和她家提過親,然后兩家便很快商定了婚事。但后來因為羅明出了事,這件事也就耽誤了下來。
羅明一家人離開家鄉(xiāng)后時間不長,這個女人也離開了,和羅明一家人一樣不知去向。專案組目前正在側面接觸這個女人的父母,希望能夠從他們與自己女兒的通信和金錢往來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并籍此獲知羅明一家人的落腳地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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