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合法的妻子是老和的私生女。不過我跟她根本就沒感情,我故意做出好色的樣子來,她跟我鬧了好多回了,也找老和鬧過。可我根本不聽她那套,她也沒辦法。”一提起老和,于濟海的口氣迅速的冷了下來,似乎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個于勛良。
“為什么?“種緯有些不解的隨口問了一句道。
“有弱點的人才讓人放心!老和還愿意看到我好色呢!這樣他才相信我不愿意進政府部門工作的原因不是隨口胡說的,也會更信任我。我不能吸毒,因為我必須有一個清醒的大腦,所以我只能好色。“說著話的功夫,于濟海整個人的氣質又變得陰冷了起來,顯然他對老和等人的怨念已經是如海般深了。
到了這個時候,種緯忽然明白于濟海那陰郁的氣色是怎么回事了。一個籌謀著報仇的人,一個整天面對仇人卻又無計可施的人,除了在這方面放縱自己之外,恐怕也就沒有什么緩解壓力的方式了。
走下樓梯,兩人來到一間布置得頗為精致的影音室里。靠南墻的地方還放置著一臺體積挺大的跑步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那種。
還沒等種緯反應過來,只見于濟海走到墻邊的一處酒架前拿出一瓶酒來。就在種緯以為他會給自己倒酒的時候,于濟海的右手已經拿著一柄鑰匙捅了進去。接著,整個酒架像扇門一般被他拉開了。
門內,是一個極為隱蔽的密室。
“進來!“于濟海沖種緯招呼了一句道,然后扭頭便率先走了進去。
種緯緊跟著于濟海走進了這間密室。一進這間密室,種緯便被密室幾乎整整一面墻的屏幕嚇著了,這是多少屏幕啊!恐怕比商場里賣電視機的地方都要多。
“這都是我自己裝的,廢了我不少的手腳,用了兩年多的時間。“于濟海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整面墻的監控。與此同時,他一邊操作著設備,一邊對種緯說道:那天老山被卸下巴的動作,我就是在這里看到的。
聽到于濟海說起這個,種緯也不禁有點小小的尷尬。畢竟人家看破了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好在對方也是個矢志復仇的人,否則他們這次臥底計劃早就徹底的失敗了。
“從這里,可以監控老和手下的多個娛樂場所。”于濟海拿出一樣用手畫的草圖替種緯解釋道:“這些都是天昊的,這些是偉力的,這些是……“
“這足夠上百個了,能裝這些可真不容易!”看著這整整一面墻的監控器,種緯禁不住感嘆道。
“說不容易也不容易,說容易也容易。”于濟海一邊操作著這些設備,展示著現在還未營業的各娛樂場所的情況,一邊向種緯解釋道:“實際上我是搭老和的順風車干的這事兒。”
“老和干的?還順風車?”一聽這事兒是才和干的,種緯驚訝得無以復加,這是為什么?
“老和是個非常有心計,非常狡猾的人。他在包房里裝這個,就是想采集那些有用的視頻和音頻。去這些娛樂場所玩的人形形*,有很多人是老和感興趣的人。這些人玩了什么?說了什么?都是老和想要知道的。他錄下那些重點人干的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然后存起來。將來遇上事的時候,他就可以用這些東西給自己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招他百試百靈,這可是他起家的法寶。”于濟海語氣平淡的介紹道,卻讓種緯的心里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錯兒,這些錄下的視頻肯定都不是小老百姓的東西。但那些有身份的,有地位的人在視頻里面做的事,說的話一旦被錄了下來,說不定就是能夠毀了他一生的東西。也可能會給有心人帶來巨大的利益或巨大的損失,老和掌握了這些,就等于有了無數的耳目。這些東西也是最近幾年才讓我接觸,之前一直是他的女兒領著幾個最親近的人在管。恐怕來這兒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吸毒**的樣子都被錄下來了吧?要是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身敗名裂!”于濟海帶著一種詭異的冷笑說道,那是一種睥睨眾生,凌駕于眾人之上的態度。
看到種緯露出一副驚嘆和難以置信的樣子,于濟海又笑了笑繼續說道:“當年老和起家的時候,靠的就是聽墻角。不過那個時候技術落后,現在不一樣的,有監控設備,聽得更多,更有效。”
他繼續解釋道:“老和原來就是個普通的廚子,廚藝還算是不錯。有一次中間沒事的時候出來在大堂里散心,偶然聽到兩個吃飯的客人是政府里工作的人在那兒說話,就刻意的聽了聽。他聽到那兩個人手里都有點權力,說的都是一些他關心的話題。”
“那時候,老和當時正好有事要辦,正愁沒門路呢。就進去拿出最好的手藝來炒了兩個菜,給那兩個人送上了去。然后又厚著臉皮把他的發愁的事一說,不知道是他的手藝起來作用,還是他的態度好打對了對方。反正對方是幫著他把事情辦了,打那兒以后,老和的心眼就活動起來了。”于濟海把老和的老底全都抖給了種緯道。
“他知道飯店是個好地方,五行八作的人都來吃飯。可真要想遇到對他最有用的人,還是離政府近的地方。那時候大約是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老和就張羅著換了個工作,跑到離市政府不遠的一家飯店里工作。工余的時候,就愛偷聽來吃飯的客人說話,暗暗記下這些人的身份,地位,職權什么的。然后經常打著飯店的旗號多做一個菜出來送給客人,他態度熱情,再加上廚藝又不錯,一來二去,他結識的人越來越多。于”濟海說話的時候似乎不帶一點感情,不知道是因為他是學法律的,還是因為他說起的是老和的事情的緣故。
“開始的時候,他沒給他自己辦多少事,而是盡量的幫別人辦事。慢慢的,來求他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官員想換個位置,提個職什么的都找他。就這樣,老和經營的朋友圈子越來越大,認識的人越來越廣,權力也越來越大。”說到這里,那種冷冷的笑容又出現在了于濟海的臉上。顯然,他對老和的這種手段既佩服,又看不起。
“后來他就開始替這些人干一些這些人都不方便干的事情,這才有了后面的杜海榮和宋太忠他們,可以說是狼狽為奸的。”說起杜海榮和宋太忠的時候,于濟海原本平淡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語氣中的怒意已經比較明顯了:“我真正開始介入老和的生意的時間并不長,上研究生的時候我就出來幫他工作了。不過那時候,我接觸的都是干干凈凈的生意,就要是幫老和宋太忠他們處理點什么法律方面的事情,機密的事情,見不得人的生意他們從來不讓我介入。”
話題一轉,于濟海又開始講起了他在老和團伙里的事情:“我也不著急,一直跟著他們混,然后故意做出來是跟他們一樣的貨色,愛吃腥貪財什么的。等老和看我實在是沒法進政府部門工作,在我拿下碩士學歷的時候,他這才和我交了底。然后讓我表面上繼續負責法務方面的事情,但開始讓我在黑道生意上幫他出謀劃策。”
“后來老和又幫我開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我也沒讓他失望,近年來屢屢給杜海榮下套,讓他的生意受了很大的影響,弄得他只能勉強維持眼前的局面。”說到這兒,于濟海臉上難得的露出了自得的神情道:“其實私下里,杜海榮還給我送過不少錢,說是為他當年的事情向我賠禮道歉。”
說道這兒的時候,于濟海輕輕的冷笑了一聲道:“這些錢我也收了,不收白不收對吧?更何況我做的事情,也需要錢來運作,邀買人心也是有成本支出的。后來,我就故意在某些事情上放他一馬,只讓老和和宋太忠他們覺得我還在坑杜海榮。這樣,杜海榮的勢力也得到了一定的保留,我就維持了濱海黑道三家爭霸的格局。也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能知道這三家的全部情況,游走在他們三家當中漁利。”
“可是,這三家都不是簡單貨色啊?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如果杜海榮把你和他的事情捅給老和,老和豈不是就要把你……”種緯聽到于濟海的所作所為,驚嘆之余更多的是擔憂。
于濟海帶著一絲感動的神色看了看種緯,笑了笑繼續說道:“呵呵,我才沒那么傻!我和杜海榮的事情我早就告訴老和了!我讓老和知道我這么做,就是想慢慢玩死杜海榮。所以老和根本不會相信我會私通杜海榮,他只知道我是在挑著杜海榮和宋太忠在斗。只有這樣,老和才地覺得安心,才會覺得自己的地位是牢靠的,才會放心我。”
說到這兒,于濟海看著露出恍然大悟神色的種緯道:“說得再直白一點,這幾個家伙平時在面子上也會兄弟長兄弟短的叫著,可在心里頭,彼此都在盼著對方早點死。可偏偏誰都沒法一下子弄死對方,只能先維持一個平衡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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