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要是判斷對了呢,我請他們兩位把槍拿出來,我給大家來個小表演。我要是判斷錯了呢?我罰酒一杯如何?”種緯對眾人說道。
“好!”在坐的人大多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聽種緯能說出在場的人誰身上帶著真家伙,一下子都興奮了起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興奮的。至少有幾個人就和這熱鬧的氣氛有些不太一樣,尤其在聽到種緯的主意之后,他們還有些緊張。
無論士兵還是警察,持槍都是有規(guī)矩的。最簡單最入門的,就是持槍證制度。持槍者必須有持槍證,才能隨身佩帶槍支。當(dāng)然,士兵在這種情況下是不需要持槍證的,那是因為士兵即便持槍,也要先服從部隊的統(tǒng)一的任務(wù)需要,在整支部隊人持槍才行。一個普通士兵要在沒有任務(wù)的情況下,獨自一個扛著槍在大街上亂跑,被逮住那情況可就嚴(yán)重了。
不過,不是說你有了持槍證,就隨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象什么酒吧、商場、電影院,除任務(wù)有需要的情況下可以佩槍進入外,其他情況是不允許隨意進入的。為什么?因為槍本身就代表了強大的殺傷力。一旦進入就意味著佩槍的人和槍都陷入了發(fā)生意外的危險之中。
象今天這種情況,在身上帶槍的情況下在外吃飯喝酒就不允許。如果被警方的督察逮住,也是件不小的麻煩。所以在種緯說出了那番話以后,身上佩槍的人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種緯為什么要這么干?把佩槍的人直接點出來,這不是得罪人嗎?
其實這事兒也不怪種緯,因為剛才起哄要求種緯講那些不該講的話的人里面,就有他發(fā)現(xiàn)的兩個帶槍的警察。種緯這是在用這種手段提醒這兩個人,你們有些過分了!既然你們逼我犯錯誤,那我就把你們兜出來。
“說么?我現(xiàn)在說么?”在揭曉迷底之前,種緯最后征詢著眾人的意見,也算是給那兩個持槍者最后一個機會。如果這兩個家伙識相,就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否定種緯這個提議。可惜,這兩個家伙都沒說話,放棄了這個機會。
或許他們有僥幸心理,或許他們覺得這事兒不叫事兒。既然他們自己都不叫停這個游戲,那么種緯就繼續(xù)好了。
“徐所長,右邊褲帶里,拿出來吧?”種緯對著站前派出所的徐所長說道。接著,種緯轉(zhuǎn)過頭,向另外一名便衣警察道:“馬隊長,您手包重不重啊,也拿出來吧!”
“喲~~”一聽種緯真的點出了持槍的兩個人,在場的人一下子哄了起來。不過除了那些王家兄弟的公司員工和朋友外,那些警察倒是沒有跟著起哄,他們是知道這件事的輕重的。
“行,小兄弟,還真有你的,有些眼力。”那個被稱為馬隊長的人贊嘆了一聲,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包就走到種緯身邊。
“說說,怎么看出來的?小兄弟?”馬隊長直接拽過把椅子,坐在種緯身邊問道。顯然他對槍的安全很在意,但對種緯這個人更在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從一群人里找出來一個持槍者的,有這樣的眼力都可以跟著他一塊混了。
“馬隊長這個手包挺大,也挺礙事。可就是這樣,你也從來不肯把手包放下去,就那么一直放在桌子上,哪怕連放酒杯都有點礙事了,也不愿意挪一下。再注意一下這重量,這體積,自然猜得出來這里面是什么。”種緯從容的微笑著對馬隊長說道。
聽著種緯的回答,馬隊長的雙眼像狼一樣死死的盯著種緯,似乎要把種緯整個人都吃下去似的。不過這種手段卻嚇不著種緯,他知道對方這是在給自己施加點精神壓力,不過這招對他沒用。
“拿出來,拿出來!”一聽猜中了,王建民立刻在一邊催促道,他倒是興奮得很。
“還有徐所,徐所,你口袋里那個。”王建民催完馬隊長,轉(zhuǎn)頭又去催徐所。
“哎,說歸說笑歸笑啊!槍這東西可不是個小東西,有紀(jì)律的,你們大伙兒可都別上手啊!”聽到王建民的催促,那個徐所臉上帶著敷衍的笑意,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六四式手槍,隔著桌子遞了過來。
看到掏出了手槍,馬隊長這才把視線從種緯身上挪開,然后慢慢的拉開手中里手包,從里面拿出一支五四式來。不過他卻沒像徐所那樣直接把槍遞過來,面是拿在手里,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等著種緯來拿。
槍是戰(zhàn)士的一條命,對警察亦如是。
從徐所和馬隊長這兩個人對槍的態(tài)度上,種緯也可以看出這兩個人對槍的重視程度相差很多。就像他們兩人手里的槍一樣,徐所手里拿的六四式外號叫“小砸炮”,而馬隊長手里的五四式,則是聞名遐邇的“*”。用最直白的話講,徐所和他手里的六四,以及他對待槍支的態(tài)度只能稱為業(yè)余,而馬隊長和他手里的五四,以及對待槍支的態(tài)度卻可以稱之為專業(yè)。
“都別靠前!誰也不許亂摸啊!這東西咬手!”種緯先伸手?jǐn)r住了想要擠到跟前來的眾人,特意提醒著大伙道。與此同時,還用眼神示意王建民和王建國兄弟倆替自己擋著其他人。而在場的那些警察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安撫著喝得半醉的眾人安靜了下來。
種緯先把自己眼前清空,清理出了一片一尺見方的地方,然后這才先從徐所那接過來了六四。不過他卻沒有馬上去接馬隊長的五四,而是先卸下了六四的彈匣——根本就沒子彈!這也難怪徐所長對這支手槍有些不太在意,沒子彈的槍危險性還是很低的。
把六四放在桌上,這才從馬隊長手里接過了五四式。卸下彈匣,這支槍里卻是有子彈的。種緯拿過幾張餐由紙擦了擦手上的汗,這才把那幾枚子彈從彈匣里卸下來,然后用餐巾紙包著那幾枚子彈,遞還給了馬隊長。人手上的汗液是有腐蝕性的,不要小看這細(xì)微的腐蝕性。如果不夠在意的話,真可能會讓這幾發(fā)子彈發(fā)澀,某個時間開槍的時候甚至?xí)ぁ?br />
看到種緯的這個動作,那個馬隊長臉上有了些贊賞的神色。僅從這一個小動作就能看出來,種緯是非常專業(yè)和認(rèn)真的。
接下來,馬隊長的眼睛就有些直了。種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把兩支手槍迅速的分解了,然后還把兩支槍的零件混在了一起。
等完成這些事情之后,種緯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道:“下面我要蒙上我的眼睛,然后僅用觸覺把這兩支槍復(fù)裝,你們看好不好?”
“好!”在場的人一聽這個,都來了興趣,等著看種緯表演。
這個地方?jīng)]有蒙眼的東西,種緯只好找一個戴眼鏡的人借了個眼鏡,然后用兩張餐巾紙把兩個鏡片蒙上,然后戴好。
接著,種緯的手又把放在桌上的零件給混合了一下。然后這才自己給自己發(fā)令道:“開始。”然后,種緯的手指開始在零件中探索著,迅速把兩支槍的不同零件給分成了兩堆。很快,他就先裝好了五四式,并且拉動套筒無阻礙,這才放到一邊。到于那支小砸炮,種緯組裝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支槍的一些結(jié)構(gòu)明顯發(fā)澀,顯然保養(yǎng)很不到位,只能用來嚇唬人而已。
“好!”也就半分鐘剛過,種緯就完成了兩支槍的組裝,并且把槍放在了桌子上。
“好!”在場的人不管懂不懂,都是一片喝彩聲。種緯這才摘下了眼鏡,交還給它原來的主人。然后,又把兩支手槍遞還給它們的攜帶者。
至于五四式的子彈,種緯根本就沒有給裝回去,這件事還是讓馬隊長自己干比較合理一點。不過馬隊長也沒有把那幾枚子彈裝回彈匣里去,槍彈分離是正確的。種緯只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專業(yè)和馬隊長之前的不規(guī)范,馬隊長自然不會第二次犯這個錯誤。
“小兄弟,種緯,你父親是種總。”馬隊長饒有趣味的對種緯說道。“怎么樣啊?將來退伍了,有沒有興趣去我那兒啊?”
“馬叔,你就別掂記了,我二弟將來是要考軍校的,他才不會去當(dāng)警察呢!”王建民在一邊替種緯解釋道。
“哦,這樣啊!”一聽王建民這樣說,馬隊長明顯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情道:“不過現(xiàn)在我聽說軍校可不好考啊!”
“那得分誰!”王建民插話道:“我二弟打小就按著軍人的模樣受訓(xùn)。好家伙!馬叔我跟你說,我跟建國倆人小時候也跟二弟他一塊練過——真跟不下來。他要是考不上軍校,那部隊里那幫頭頭就真是瞎了眼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據(jù)我所知……”說到這兒的時候,馬隊長顯然沉吟了一下,沒往下深說,話鋒一轉(zhuǎn)道:“嗨,沒事兒,你這跟建民建國關(guān)系又好,種總和我們王局也不是外人,怎么著不得有條路啊!”
盡管他話說得不太明白,但種緯還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種緯知道對方也是好意,當(dāng)然也不好說別的,只是和馬隊禮貌的笑了笑就作罷了。【本書首發(fā)1-7-k中文網(wǎng),希望諸位讀者支持正版閱讀,老犇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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