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緯掃視了那名警察一眼道:“報告,剛才我回答的就是我參加過的實戰任務。從軍四年多,我參與執行過十余起案件的偵破和抓捕工作,榮立二等功三次,三等功和嘉獎多次。”
“你這么出色,那你們領導為什么還讓你退伍?”那名警察有些不服氣的逼問了種緯一句。
誰想,他這句話直接刺痛了種緯,種緯的眼光一下子刺向了他,這名警察被種緯有些寒冷的眼神看得一楞,禁不住有些遍體生寒。沉了一小會兒,種緯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報告!我們連隊里比我出色的還有,該退伍的依然需要退伍,該調離的還是要調離,這就是軍隊!”
話說到最后,種緯已經帶上了些怒意,這一點在場的諸位警官都聽得出來。
見此情景,為首的那名警察輕咳了一聲說道:“這樣吧!下午一點半,我們對你進行一下測試,如果你軍事訓練方面的一些水平真的足夠高,我們可以破例允許你中途插班。如果你的軍事技能一般般,我們確認你無法在短時間內跟上所有人的進度。那對不起,你只好從哪來回哪兒去。等到明年春天再開班的時候,那時候你再加入進來就是。”
這名警察的說話相當有水平,他既沒說什么樣的水平是足夠高,也沒說水平高就一定能夠插班。甚至按他的話,允許種緯插班就是破例。這樣一來,他可以說把不知情的種緯逼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步。即便水平足夠高留下了,那也不是種緯水平高的原因,而是他們這些教官“破例”的結果,讓他們這些教官始終立于不敗之地,沒一點毛病可找。
種緯當然不太清楚這里面的道道,他只能先跟著為首的那名教官去了食堂。這里的食堂采用的是用充值卡消費模式,種緯還沒交錢辦入學手續,手里根本沒有充值卡,結果還是那位教官幫他刷了卡才買了飯。
種緯本想把錢給對方,但這名為首的李警官根本不收種緯的錢,而是囑咐種緯吃完飯后好好的休息一下,因為下午還有一系列的考驗等著種緯呢。種緯向對方道了謝,然后端著飯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起來。
此時的食堂里已經聚滿了人,除了警官學校本身在此訓練和就讀的學生外,大部分都是這次新警入職培訓班的學員們。這些學員位的出身不像那些正常通過高考考試考進警官大學,需要在這里進行四年正規大學學習的警校生一樣,他們往往由表現不錯的協警,退伍軍人,各大單位調來的保衛人員組成的。在這里經過二十二周的培訓后,考試合格才能成為見習警員,再經過一年的工作這后,才能成為正式警員。
不過,雖然這些人的地位不如正牌警校生,但在面對種緯這個插班生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心理優勢的。而且眾口鑠金,種緯的身份在眾人嘴里傳來傳去,就變成了一個來頭很大,靠關系路子中途擠進來的后門貨色。
這樣的角色定位便于大家建立統一戰線,對種緯形成同仇敵愾的態勢。很快,就在種緯吃飯的桌子周圍,形成了一個空白的無人地帶,人們有意無意的都躲開了種緯的身邊,似乎離他近了會沾上晦氣似的。而且離著種緯近一點的人們都毫無顧忌的對著種緯指指點點,肆意談笑,仿佛不這樣就是立場有問題,就是對惡勢力低頭了似的。
如果換一個人,在這樣一個環境里能吃下飯去都成問題,但對種緯來說這全不是事兒。種緯一個人自顧自的吃著飯,很快就把眼前這一份飯吃得干干凈凈的一點兒都不剩,總共用時也不超過七分鐘。
等吃完了飯,還了餐具,種緯便來到眾培訓教官中為首的那名警官道:“報告,我吃完飯了。我打算到操場邊上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時間到了您派人喊我就行。”
眾培訓教官此時大多才剛吃不到一半兒,看到種緯這么快就吃完了飯,多少有些意外。等聽明白種緯的意思后,都不置可否的望著那位為首的警官,等他來處理這件事。
“哦,好吧!你去吧!呆會兒時間到了我讓人叫你。”為首的李警官看了看在場的眾人,知道這些人都想和種緯劃清界限,讓誰給種緯弄個休息的場所現在都有難度。不過既然種緯已經提出來到操場上休息,那也就只能隨種緯去了。
在得到了李警官的同意之后,種緯背著行李就去了操場邊的花壇邊。他找了處太陽曬不到的樹蔭,把行李當枕頭,身上蓋了件外套,然后就和衣躺在了花壇邊的水泥臺上,功夫不大就睡著了。
睡覺也是一項重要的生存技能,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睡著的人,都是心理素質超強的人。作為經歷過沱江抗洪,在泥水里就能睡著的人;作為在異域作過戰,在距離敵人不遠的地方就可以露營的人,種緯當然擁有極為出色的心理控制能力。他現在就是在努力恢復著駕駛摩托狂奔三百多公里而消耗的精力和體力,以應付呆會兒對他的考核。
看到那個插班的家伙躲到花壇邊上睡著了,食堂里吃飯的人們都有點小小的驚訝。學員們都覺得種緯是在裝樣子,而教官們當中有的人卻已經看出些端倪了。
“這家伙,看樣子應該有兩下子。”先前總是置疑種緯的那名警官說話了。
“我看未必,這歲數有兩下子也是樣子貨。我估計那任務都是別人完成的,他也就跟著打一晃而已。還說什么參加過低烈度戰斗,還保密的,吹吧!現在哪兒還有這種任務啊!”另外一名警官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忘了平遠緝毒么?”李警官斜了那名警察一眼,隨口給了個答案。
“可,那是武警為主干的啊,沒他們特警團什么事的。”那名警官反應倒也不慢,開口就排除了那種可能。
“去年,哦不,是今年春節前,南疆省通報過的那個案子還記得嗎?也是犧牲了好幾個人的。還把幾個大毒梟擊斃的擊斃,槍斃的槍斃,可到最后也沒說到底是誰執行的任務。”李警官對情況通報上的一些信息很關注,幾乎就被他猜中了種緯參加瓦弄之戰的情況。當然,他不可能知道瓦弄之戰的具體信息的,通報上也不會說那些。
“對,好像有那么個事,南疆邊境的什么村子里,抓獲了個大毒梟。然后沒多長時間,他老子也在鄰國給擊斃了,然后他兒子一幫大小毒梟才執行的死刑。”經李警官這么一提醒,另外一名警官也想起來了。
“還有,頌猜武裝隨后沒多長時間就倒了,向鄰國政府投降了。緊跟著,金三角的天也變了。”李警官的聯想能力驚人,幾乎把種緯的老底都猜了個**不離十。
聞聽李警官的這番話,眾警官都有些訝異的望向躺在花壇邊休息的種緯,這個退伍兵真有那么牛?難道他參與過那種級別的大事?
沒有人叫種緯,種緯就醒了。因為正在睡夢中的種緯忽然發覺身邊聚集了很多人,他一下子就從夢中警醒了過來。
翻身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周圍已經零零散散的聚集了一些人。幾名學員剛抬來兩張桌子碼好,另外幾個學員正在往這兩張桌子上蒙桌布。
“醒了?還休息么?”李警官和另外幾名警官就站在離種緯不遠的地方,和藹的問種緯道。種緯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就坐直了身體,靠著行李舒緩著精神。
“這是給你準備測試的東西呢!你一會兒可得好好的練一手!”另外一名警官湊趣兒的對種緯道。
種緯看了看眾人,點了點頭沒說話。
還沒到一點半兒,參加這屆新警入職培訓的學員們都聚集了過為,并且列隊站好。今年全省能加警察入職培訓的有三百多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男的,只有不到百分之十是女學員。
一點半,時間到了。此時操場上的學員們都已經完成了列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種緯的身上。
為警官先給大家簡單的講了幾句話,意思無外乎激勵大家努力學習,努力提高自已,將來好為人民服務等等。話鋒一轉,李警官就說到了種緯。他將種緯說成了是一名優秀的退伍兵,被上級特殊照顧送到這期培訓班里插班的。由于種緯軍事技能出眾,本人愿意率先通過一些科目的考核,然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其他科目的學習上云云。
李警官這番話說的相當有水平,同時又包藏禍心。如果種緯呆會兒考核考得不錯,那他現在這番話就是理所當然,一點毛病都沒有。如果種緯呆會兒考砸了,那打的不僅是種緯的臉面,還打了背后把種緯塞進來的那個領導的臉面。那樣這屆培訓班就是不收種緯,上面誰也說不出別的來。畢竟當著這么多學員說出了這番話,種緯要是沒本事的話就根本接不住他這番話,不收種緯也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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