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審問
“依依，你娘，你娘畢竟跟我同出師門，就算我再怎么作惡多端，也絕不會做出賣她之事�！笨跉庹\懇之極。
桑無痕松開五指，走到床邊站定，看了一眼滿臉焦色的依依一眼，又低頭瞧了瞧秋三娘，心道：若她沒有撒謊，那么，商清鳳失蹤之謎就問題大了？
“好，我問你：為何我和娘在那里居住已有十多年，從來安靜。恰恰你知道地址后，晚上就出事？”
“我，我怎知道�！鼻锶锾ь^望著她：“從你家走后，我找到大哥他們后真一字沒提。”
“騙誰？肖一海和杜無花為什么那天夜里會出現(xiàn)向商前輩要人？”桑無痕略帶怒火。
“你和依依對話中提到的那兩個人，根本不是大哥和二哥�！�
此言一出，對二人大有晴天霹靂之感。
桑無痕語氣驚訝之極：“不是？怎可能？”。
秋三娘嘆一口氣：“今日落到你手中，以后到衙門反正是一死，有些事還隱瞞有何意義？我真沒胡言。”
沒胡言？沒胡言的話，那一胖一瘦要人之事就絕對不是我了。
他們要誰？莫非？是商前輩在年青時闖蕩江湖，曾為一個人結(jié)下了仇家，從而導(dǎo)致她隱居？十幾年后，他們得知住址而尋過來向前輩要這個人？
嗯，這種情況絕對存在。
那白衣蒙女子呢？聽依依述訴她在道觀的話語，很明顯也是奉命。
也就說，當(dāng)夜兩撥人，一撥要人，一撥要前輩去見一名女子。
現(xiàn)在是不是完全可以肯定：商前輩曾經(jīng)跟兩名女子結(jié)過仇。
到底為了什么事結(jié)仇？為自己猜測的那個人嗎？
“無痕哥哥，你，你信她所說話么？”依依大聲問語，打斷他。
“若一胖一瘦兩人真不是肖一海和杜無花，秋三娘之言應(yīng)該可信�！彼麑嵲拰嵳f。
依依臉色瞬間由寒轉(zhuǎn)為寞落，手從秋三娘頭頂緩緩滑下，語無倫次：“那，那還有誰，誰可，可以向他們告訴我家地址？”
這個問題，明知問得絕對關(guān)鍵，但沒人能答出來。
稍頓，她雙眸含淚，六神無主道：“事情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呀？娘，娘，在哪兒？”
“依依，別難過，前輩失蹤之謎，可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么簡單。其中，必有不知道的重大隱情，需要慢慢去查�！�
其實，查都無所謂，在桑無痕心里最擔(dān)心之事：過了這么多年，前輩是否還話著？
想必依依也有這種疑問，只不過，不想面對而已。
一念之間，耳邊傳來話語。
“隱情？真，真的嗎？可我和娘居住那里一直平靜的很呀？”
“我通過剛才在大腦里分析及判斷，應(yīng)該不會錯�？赡芨昵鄷r闖蕩江湖，一些陳年舊事有關(guān)�！�
“好像正確。從白衣女子在道頂說的言語，聽的出來�！彼謴�(fù)一點情緒，穩(wěn)了穩(wěn)自己凌亂思路�！爸皇�，娘從來沒跟我提過以前的事？”
“不向你說，人之常情。她不想讓你小小年齡卷入大人的紛爭之中�！�
“為什么在觀中，娘似乎都不知對方是誰？”
“前輩以為自己隱居，一直無人知曉。恰好，那天秋三娘為我之事無意闖入，到了晚上，突然來人，一時之間，她肯定不會猜想有仇家找上門。而是和我們判斷一樣，以為秋三娘從中作梗�！�
“無痕哥哥，你的解釋有道理�！彼理鏊詭б稽c哀怨。
如此眼神，自然令人心生一悲。
桑無痕不忍直視，稍扭頭，看看墻角。語氣堅定道：“依依，請你放心，前輩救過我，我不會就此袖手旁觀，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找到她老人家�！�
近似誓言的話，不由讓她心一柔，臉色略開，幽幽道：“我知道你會查的�！�
桑無痕不再回語，對秋三娘道：“你是商前輩師妹，知不知道她闖蕩江湖時跟哪些人結(jié)過怨？”
“不清楚�！鼻锶飺u搖頭，又解釋道：“師姐雖深得師父喜愛，但性格卻孤僻，一向獨來獨往，就算心里有什么事，也絕不會向人吐露半句。再加上，我十七歲因結(jié)交江湖邪派被逐出師門以后，就沒見過她，直到那天在小屋。”
“如此說來，你真不知情？”
“還能騙你們么？”秋三娘嘆一口氣。
看來，想撇開那個報信之人來查商前輩失蹤之謎行不通，唯有找到他，才會迎刃而解。他到底是誰？
從所有跡象顯示：此人應(yīng)該也是當(dāng)天得到的地址，就立馬把信息泄露出去。
否則，不會讓商前輩平安隱居十幾年，因為，他很可能熟悉那兩撥人。也清楚前輩與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如此推算下來，最最關(guān)鍵問題已經(jīng)出來：當(dāng)天，此人是通過何種渠道知曉地址的？
想弄清，該從哪兒入手？
思到此，隨即問向依依：“你記不記得那天你娘接觸過什么人？”
她搖搖頭，道：“滿天飄雪，誰會出去？也不存在有人竄門，住在那里十幾年，娘從來不結(jié)交朋友，除了偶爾上綿竹鎮(zhèn)買些糧油生活用品，基本上沒出過門。”
若這樣，令人好奇怪。
桑無痕心一念，雙眼盯著秋三娘：“你從她家走后真沒對任何人說過？”
“沒有。”回答的斬釘截鐵。
二字無疑令本就嚴(yán)肅的臉色凝重起來，心里升起對問題有一種死結(jié)之感，不知如何去解。
不過，唯一肯定的是：那個人居住在益州境內(nèi)，但益州境內(nèi)地盤也不小，查一個一無所知之人無疑大海淘針。
“無痕哥哥，你在想什么？”依依見他發(fā)呆神情，不由關(guān)心問道。
“沒什么？”桑無痕言不由衷回答。緊接著道：“前輩之事，在秋三娘不知情的情形下，我看暫時擱在一邊，待你同我一起押著她回益州再仔細(xì)去排查�？珊茫俊�
依依聞言垂眸，臉色稍紅，點點頭，說真，內(nèi)心正蕩著一圈一圈漣漪。
“現(xiàn)在就走么？”
“不忙�！鄙o痕口吐二字，臉色一變，目光直射秋三娘，道：“你曾經(jīng)說過，是我爹想抓你們，你們才設(shè)計害他，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困惑多年一個問題的真相�！�
“什么問題？”
“在我和爹去寅花鎮(zhèn)把私事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一直一路跟蹤，最后在綿竹鎮(zhèn)“蓮花”客棧落腳訂下計謀？”
“你到過“蓮花”客棧？”
“若我一點線索都沒掌握，會現(xiàn)身牛和鎮(zhèn)？”語氣冷冷。
“也是�！彼p目下垂，緩緩道：“說對了一半，我們的確在“蓮花”客棧商量過。但沒跟蹤�！�
此言一出，令桑無痕心頭一震：“那你們?nèi)绾沃牢液偷男雄櫍俊?br />
“有人告知�！�
“告知？”他的確一直懷疑其中有隱情，一經(jīng)證實，還是忍不住睜大眼，神情驚疑。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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