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瞻仰了一番刀劍冢頂端的那柄闊劍,曲巖努力了一番還是沒有結(jié)果,戚長征也想上去試一試,結(jié)果還沒攀爬到頂端,就遭到弒神劍的劍靈排斥。</p>
原想使用精神力嘗試溝通,但轉(zhuǎn)念一想,識海內(nèi)元丹乃是元始大帝殘留元神所凝,若是當真引起共鳴,曲巖面前就尷尬了,再說,他也不喜用劍,霸刀現(xiàn)在都是很少使用,便放棄了這個打算。</p>
告辭了曲巖,便趕往青州城,沿途所見村鎮(zhèn)范圍果然沒有了元士的身影,但是城郡范圍的元士就增加許多,不時還能看見偏僻之地有交戰(zhàn)的道佛雙方。</p>
自從帶著小公主私奔通天山脈,少數(shù)幾次參與到道佛之戰(zhàn)中,結(jié)果很沒意思,便再也沒有參與過,身處隱匿狀態(tài)的飛行宮殿,也只是駐足觀看片刻便離去,沒有在途中耽誤,只花了幾天時間就趕到青州城。</p>
青州城明顯戒備森嚴,戚長征原想先將火鱷送往青龍陵,見到這眾多的元士便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直接飛去了湯口鎮(zhèn)。</p>
湯口鎮(zhèn)比青牛鎮(zhèn)小,估摸著也就前世的一個小縣城范圍,人口卻是很多,往來行人中不時就會出現(xiàn)身穿道袍的修士,幾人在鎮(zhèn)子外的樹林里降落,主要是白虎受不得約束,在御獸袋內(nèi)趕路還成,到了地頭它就憋不住了,便讓它自個在叢林內(nèi)玩耍,幾人徒步走進湯口鎮(zhèn)。</p>
莊小蝶的情緒有些激動,緊緊的抓著戚長征的手不放,戚長征安撫著她,幾人便向著莊小蝶原先的住處而去。</p>
走過一間規(guī)模不小的酒樓,莊小蝶說這家酒樓原本就是她家的產(chǎn)業(yè),也是因為這家酒樓的生意紅火才會遭來佛爺?shù)挠J覦。</p>
她的父母皆凡人,也懂得生意之道,上門的佛爺都打點的很是到位,誰想佛爺喂飽了,隔著這間酒樓不遠處的另一家酒樓卻是眼紅莊家生意紅火,暗中使壞,花了大價錢雇傭佛爺上門尋釁。</p>
這有目的上門的佛爺可就不好打發(fā)了,一次兩次還能應對過去,多來了幾次,莊家也承受不住,莊父發(fā)了幾句牢騷,就被佛爺暴揍了一頓。</p>
這一來生意也沒法做了,便將酒樓轉(zhuǎn)賣,接手的正是另一家酒樓的老板。</p>
莊母有著好手藝,便在家附近買了間門臉做些小吃食,雖辛苦,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p>
不料,莊家酒樓賣給了那位陳姓老板之后,沒有莊母主廚,生意卻是一落千丈,陳姓老板也是湯口鎮(zhèn)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兄長就是湯口鎮(zhèn)的鎮(zhèn)長,陳姓老板對他兄長倒苦水,鎮(zhèn)長發(fā)威了,第二日,便有官差上門封了莊家小店,將莊父抓了去。</p>
莊母婦道人家,在后廚做些小吃還成,店面上的接來送往都是莊父在辦,這莊父被抓,莊母就慌了,找了自家的親弟弟去衙門探視,總要搞明白事情才好。</p>
莊母的弟弟也有著一手好廚藝,不過他不擅長經(jīng)營,也只是開了家小酒鋪子,膽子還小,雖去衙門問了,也沒有多大用處,只打聽到莊父與道門勾結(jié)。</p>
這個罪就說不清了,湯口鎮(zhèn)雖是官家主事,但佛爺跋扈,占據(jù)大半個湯口鎮(zhèn)地盤,而道爺偏于一偶,雖也算是占有一席之地,卻不被官家承認,佛道的小范圍沖突,也總是道門敗多。</p>
莊家現(xiàn)在開的這家小食店位置還很尷尬,就處于道佛雙方地盤的分界區(qū)域,時常也會有道爺前來用食,莊家生意人,自然也要好生接待,說莊父與道門勾結(jié)便是這個道理。</p>
莊母無奈,大把銀錢往衙門送,這才救了莊父一命,但是莊母卻被告知,若是想衙門放了莊父,就要她回到那家酒樓去掌廚。</p>
在這個世道,婦人拋頭露面就是失禮,自家的酒樓還好說,躲在后廚也沒有拋頭露面的說法,但是到別家去掌廚,這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莊母也沒有辦法,為了莊父她便答應了下來。</p>
就這樣,莊父被放了,莊母便到了陳家酒樓去掌廚。</p>
誰知道,陳姓老板不是個東西,不僅讓莊母掌廚,還讓莊母去陪那些酒客吃喝,這莊母哪能接受。</p>
莊母三十許人風韻猶存,莊小蝶便是繼承了莊母的外形,可想而知莊母有多美艷,在后廚不見酒客還好,這陳姓老板以莊父威脅莊母陪客,莊母無奈只能拋頭露面,這一來,禍根就留下了。</p>
當年莊小蝶只有六歲,那一夜的情形歷歷在目,莊母渾身酒氣的回到家中,與莊父二人抱頭痛哭,正商量著逃離湯口鎮(zhèn)的事情,家門便被撞了開來。</p>
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一個佛爺,顯然是酒喝高了,見到莊母就開始脫僧袍,根本就不理睬莊父的存在。</p>
莊父雖手無縛雞之力,但這欺上門來,終歸是一家之主,也有著男人的血性,便取了劈柴刀與佛爺拼斗,又哪里是佛爺?shù)膶κ帧?lt;/p>
莊母婦道人家,心驚膽戰(zhàn),藏好了年僅六歲的莊小蝶,出來一看,莊父已倒在了血泊中,莊母撲到莊父身上驚慌失措,那張狂的佛爺卻是將她抓進了房中,莊母掙扎哭喊,趁著佛爺不備,逃出房門。</p>
佛爺一腳踹翻了她,就在莊父的尸體旁撕扯著莊母的衣裙,莊母掙扎無果,手碰觸到那柄砍柴刀,尖叫著就是一刀砍向佛爺,猝不及防的佛爺被一刀砍在臉上,暴怒之下,竟是奪過砍柴刀一刀斬斷了莊母的脖子,隨即怒罵著離去。</p>
而這一切,藏身床下的莊小蝶都看在眼中。</p>
莊家的宅院也是處在道佛勢力的交界區(qū)域,佛爺離開不久,便有道門中人出現(xiàn)在門口,看見了這一幕慘狀,也是嘆息連連,于是,便將莊小蝶帶回道觀,遺憾的是,莊小蝶擁有的是土行資質(zhì),沒能受到道人的重視,便在土峰修煉至今。</p>
那位帶著莊小蝶進入松鶴觀的道人,便是當時在湯口鎮(zhèn)的道門主事澹臺萍。</p>
戚長征聽到這里也是錯愕,沒想到當年檢測他道門資質(zhì)的澹臺萍竟是莊小蝶的引路人。</p>
說起澹臺萍,戚長征這次回到松鶴觀,還聽李青云提起過他,說澹臺萍也已化嬰,比李青云化嬰的時間還要早了幾個月,如今也是水峰符宗的副宗主之一,也已晉升松鶴觀元老之位。</p>
只是他早已離開松鶴觀前去青牛鎮(zhèn),青牛鎮(zhèn)與湯口鎮(zhèn)并不遠,也不知道在湯口鎮(zhèn)會不會遇見他。</p>
越是靠近那個宅院,莊小蝶的情緒越激動,到了近前,莊小蝶看到大門上掛著的鎖頭,再看看干凈的院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p>
二蛋“咦”了一聲,快走幾步,指著鎖頭說道:“莊師姐,這不是你家宅院嗎,怎么還是個新的鎖頭?”</p>
連二蛋都看出了不妥,莊小蝶的臉色冷了下來。</p>
戚長征散開精神力,院內(nèi)整潔干爽,顯然是有人居住在此,“會不會是衙門收了你家宅院去?”</p>
宙幽在身后說道:“定是如此了,這些官差真該殺。”</p>
秦煌細心,去往旁邊問隔壁鄰居,回頭說是這個宅院空了十多年無人居住,前段時間鎮(zhèn)子里來了許多的道士,有幾位道士收拾了宅院住了進去。</p>
莊小蝶面現(xiàn)猶豫,秦煌與宙幽相視一眼,將目光望向戚長征。</p>
戚長征哪里會管這些,抽刀就斬開了鎖頭,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頃刻間,莊小蝶眼圈就紅了,一間間的屋子走過,最后停在中間的屋子,沒有進去,倚在門上看著屋里。</p>
戚長征拍拍他的肩膀,半擁著她道:“也可能是我們自家道觀的師兄弟找不到房住,見這個宅院空著,才住了進來。”</p>
莊小蝶道:“我沒怪他們,只是想到阿爹阿娘……”</p>
莊小蝶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戚長征便將她擁在懷中,讓她盡情的哭。</p>
等莊小蝶情緒平復下來,幾人便在院子里坐下,商量著如何尋找那位佛爺?shù)氖虑椋蚕肟纯词悄膸孜坏廊苏剂饲f小蝶的宅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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