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關禾,阻道君路,以下犯上,速速讓開。”尾隨沙桐道君而來的另外三位真君紛紛怒喝。
肖勇和關禾連忙讓開路,卻也解釋并非以下犯上。
沙桐道君根本沒心情聽他們解釋,揮手推開他們,大步走到朗逸真君面前,怒聲道:“我和你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彼此競爭千年,但我從來都認為你父是一位值得我尊重的對手,可你這次的表現讓我對你非常失望。
朗逸,你是后輩,我本不該過于逼迫你,但你守不住仙脈,我不來取遲早也要落在其他仙門手中,我下戰帖,我依足仙門相爭的規矩待你,如今你敗了,仙脈當歸我,可仙脈呢?你私下收取仙脈卻來和我演這么一場戲,我對你失望之極。
你即如此不識抬舉,就休怪我將你斬殺,你當知曉,既已落敗又擅自取走仙脈,這是你破壞規矩,那你也不要怪我滅你朗家滿門……你們現在就去抓了朗逸道侶來,全都抓來,生同眠死同穴,當著你父仙冢,一并轉世去吧!”
朗逸驚呆了,肖勇與關禾也傻了,另外三位真君當即回身飛離。
“慢著!”朗逸真君清醒過來,爆喝道。
沙桐道君陰沉著臉,“你還有何可說,壞了規矩的是你,我滅你朗家滿門有理。”
“非是如此。”朗逸真君也急了,“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取走仙脈,昨日我還在仙脈處修煉,仙脈完好無損……”說著說著,朗逸真君面色變得慘白起來。
沙桐道君面色也起了變化,“你的意思是說鐘平取走仙脈?”
朗逸真君頹然坐倒在地,被人背叛的滋味在肖勇與關禾身上體驗過,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心痛,那是相伴數千年的師兄弟啊,那是自己的父親臨死前鄭重交代可以信任的師兄弟啊!
這一刻都明白過來了,鐘平超常發揮戰勝肖勇,不就是為了得到解除禁制之法嗎。雖無真君位,實力卻要在關禾之上的師兄鐘盛反而惜敗關禾,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一場戲,不都是為了竊取仙脈逃離嗎?
沙桐道君揮了揮手,三位真君迅速飛離,時間拖不起,距離鐘平進入山腹已經接近一個時辰,收取仙脈至少需要半個時辰,看似給予鐘平逃離云山的時間很短,實則仙界空曠,想要搜尋一位不知逃往何處去的上仙實則很難。
肖勇與關禾相視一眼,也相繼飛離,仙脈遭竊,朗逸真君脫不了干系,不論如何鐘盛與鐘平都是朗逸真君府中仙,他們竊取仙脈逃離,若是沒有追回仙脈,沙桐道君完全有理由將朗逸真君滅殺泄憤。
他們雖已加入沙桐道君府,卻也不愿看見朗逸真君就此隕落。
高空仙霧隨風而去,時間也在一點點過去,沙桐道君面沉似水,負手而立一言不發。
朗逸真君跪坐仙冢前,沒有去看沙桐道君,嘴里嘟嘟囔囔的訴說著這么些年的艱難。肖勇與關禾明白的道理,他又怎會不明白,被最親近的師兄弟背叛,那是妥妥的背后一刀,致命一刀,以他對沙桐道君的了解,得不到仙脈他必死無疑。
或許不去反抗,幾位道侶還能留下一命來。
那就說說吧,昨夜說了一夜還沒說夠,死了也就什么也說不了了。
戚長征在前來朗逸真君府之前,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這許多波折,原本以為尋覓道君仙冢要耗費不小力氣,誰想輕易就找到道君仙冢,然而,后續的變化也讓他愁眉苦臉。
山下沙桐道君打破禁制之時他就已經被驚醒,陰元倒是已經吸收完全,正處于感受陰元帶給仙軀乃至仙嬰的變化過程中。
不知變故原因啊,悄悄釋放感知,就發現朗逸真君飛落仙冢,接著又有兩位仙人飛落,昨夜聽了一整夜朗逸真君絮叨,倒也知道這肖勇與關禾是何許人也,可接下來的變化就讓他發愁了。
沙桐道君的出現,讓戚長征忌憚不已,朗逸真君身為朗城道君之子,感知查探仙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肖勇與關禾看樣子也不像是會感知朗城道君仙冢的樣子,可沙桐道君卻不然,現在還沒有不代表始終不會。
眼下情形離開仙冢是不可能的,忍受著朗逸真君悲戚的絮叨,戚長征煩不勝煩,卻也希望朗逸真君口中的鐘盛與鐘平趕緊被擒獲,好讓沙桐道君得到仙脈離去,他也就能安然離開了。
戚長征盼啊盼,終于在夜幕降臨前盼回來五位真君,卻是沒有鐘盛與鐘平的蹤跡,搞不好被他們逃了去。
這樣擔心著,就聽見五位真君各自稟告,結果都沒有尋見鐘盛與鐘平蹤跡。
沙桐道君屹立峰巔并非就那么干站著,除了仙冢所在地之外,云山范圍所有區域都已感知查探過,沒有鐘盛與鐘平的蹤跡。
仙界沒有死者為大的說法,卻也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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