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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東漢末年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回城

作者/潛陽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眾人于傍晚時分回到陽翟縣南城門處,早已得到探馬消息的戲志才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待得他在人叢中掃了一眼,竟未見到郭斌的身影,忙拉著趙云,顫聲問道:“子龍,主公何在?”</p>

    趙云道:“先生不必著急,主公無事,只是在馬車中照顧杏兒姑娘罷了。”說著指了指身后的馬車。</p>

    戲志才這時才點頭道:“無事就好,無事就好。”</p>

    郭斌聽到聲音,從馬車上跳下來,道:“志才辛苦了,我沒有事。”尚未說完,看到戲志才后面站著的那人,心中又驚又喜。</p>

    快步上前道:“樊先生何時到的陽翟?這真是,真是太好了!”</p>

    現(xiàn)在站在戲志才身后,笑瞇瞇地看著郭斌的,不是華佗的弟子樊阿又是何人?雖是深秋,樊阿仿佛不知道寒冷一般,依舊是短褐草鞋。</p>

    見郭斌認(rèn)出自己,樊阿笑瞇瞇地道:“正是樊阿,奉家?guī)熤皝黻柕灾鷿撽栆槐壑Α!?lt;/p>

    郭斌肅容道:“華公盛德,斌沒齒難忘。樊先生不必艱險,來助小子,實在是銘感五內(nèi),目下有一樁事正需要先生援手。”</p>

    當(dāng)下吩咐道:“志才,接引眾人進城,我先請樊先生給杏兒姑娘瞧瞧病。”</p>

    話音未落,便拉著樊阿上了馬車,竟將劉辨與袁紹諸人亦拋諸腦后。</p>

    袁紹苦笑搖頭,卻也不以為意,與關(guān)羽一道,指揮著眾軍士入城。而一眾羽林軍,此時又恢復(fù)到平日趾高氣揚的狀態(tài)。中央正規(guī)軍,亦有趾高氣揚的資格。</p>

    甫一進城,眾人便給陽翟的蓬勃朝氣震撼了。</p>

    最令人驚異的是,城中竟不見一個流民,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雖不見腦滿腸肥者,卻也無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每一個人似乎都匆匆忙忙,每一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p>

    也確實如此:城西的建設(shè),不僅招募了所有的流民,甚至連陽翟城中的原住民亦被招募,投入到了城西轟轟烈烈的建筑浪潮中。因秋收已過,正是農(nóng)閑時節(jié),打點小工,一家人一個冬天的口糧就有了。</p>

    而且陽翟城中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余糧,如今伏龍山莊的莊主做了陽翟縣令,收治流民頗有成效,現(xiàn)在修建新城的舉措與幾個月前修路何其相似?陽翟縣中多少貧困家庭之所以免卻淪為流民之禍,與當(dāng)初伏龍山莊修路密不可分?因此,伏龍山莊莊主郭斌,在陽翟縣平民中那是萬家生佛的存在。</p>

    這次修建新城,早就有城中的里正去縣衙找到徐庶,詢問是否需要人手。在請示過郭斌后,徐庶便將這些曾經(jīng)參加過修路的陽翟土著居民分配了去修筑城墻。</p>

    眾人走在陽翟的大街上,看著不甚寬闊卻空空蕩蕩的街道,心中震駭莫名。</p>

    要說這在平時,倒也沒什么,可這可是災(zāi)荒之年啊,各地的流民數(shù)以萬計的災(zāi)荒之年!即便是京師洛陽,亦是城內(nèi)城外遍布流民。因此,陽翟城中這種氣象便愈發(fā)使人難以接受。</p>

    徐庶將縣衙打掃干凈,縣衙左近的幾處民宅亦被租用起來,用來安置隨行的羽林精銳以及袁紹的家將門客,正是便宜。</p>

    到了夜里,自然少不得為劉辨以及袁紹、王越諸人接風(fēng)洗塵。見郭斌帶著樊阿紅光滿面地來到廳中,知道董杏兒并無大礙,袁紹、關(guān)羽諸人心中亦是一塊石頭落了地。</p>

    席間,恢復(fù)常態(tài)的郭斌先是對劉辨前來陽翟表示了歡迎,隨即道:“大皇子前來陽翟,是我陽翟全縣上下六萬多人的造化和福分,今日之事,全因郭斌莽撞行事,怠慢了大皇子,失禮之處,還需要大皇子海涵。”</p>

    劉辨道:“哪里哪里,伏龍亭侯文武雙全,豪氣沖天,些許虛禮,豈是為英雄所設(shè)?今日一番作為,正顯示了伏龍亭侯重情重義,勇于任事的性格,正是性情中人。怪不得連父皇亦對伏龍亭侯另眼相看。”</p>

    這時,那個今天要攔著郭斌不讓他上車的尖聲細(xì)嗓的老頭兒插話道:“張常侍也是常常提起伏龍亭侯,說伏龍亭侯國士無雙,實在是國家之福呢。”</p>

    郭斌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茬,心中暗道:“這個死太監(jiān),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了。你太監(jiān)的老祖宗張讓我都愛答不理的,你算個啥?”</p>

    只看得戲志才、郭嘉、徐庶等人心中暗爽。</p>

    宦官弄權(quán),已經(jīng)被文官士人說爛了,天下人都覺得說得對了,也就成了世間公認(rèn)的真理。不管你是不是禍亂權(quán)柄的根源,說你是,你不是也得是!</p>

    伊尹、霍光的所為,應(yīng)當(dāng)不符合儒家的禮法吧?可天下的儒生總有辦法為他們找到理論依據(jù),使他們的胡作非為成為合法的胡作非為。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胡作非為,說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不是也是!</p>

    誰要想跟宦官勾結(jié),那誰就是人渣,是狗官,就要受到世人的唾罵!可你不想想,宦官可是皇帝的代言人啊,這些士人真正的對手不是宦官,而是天子!親自參加權(quán)力斗爭文官士人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他們知道,可是他們總不能說自己是在跟天子爭奪權(quán)勢吧?</p>

    天子可是永遠(yuǎn)不會錯的,難道錯的是士人?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天子身邊有奸臣,于是站在臺前負(fù)責(zé)傳召的宦官就成了天生的吸引火力的炮臺,再加上人家文化程度不高,不知道約束家人、積德行善的道理,又有趙高這么個禍亂權(quán)柄的老祖宗有前車之鑒,而且宦官又是不全之人,飽受歧視。種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歷代的文人騷客就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p>

    這就是輿論的力量,這就是道德綁架,不服吧?不公平吧?可現(xiàn)實就是如此。文官士人遍布封建社會上自天子輔貳,下至鄉(xiāng)間秀才的各個社會階層,是一股極為龐大的流~氓力量,其移風(fēng)易俗的本事可以將西方的宗教甩好幾條街。</p>

    魯迅先生的狂人日記中寫史書中滿是“吃人”二字,并不是真正說的貧苦百姓易子而食的慘狀,而是封建思想以風(fēng)俗教化禁錮人心,當(dāng)眾人都覺得寡婦改嫁是應(yīng)該被沉塘的時候,就是史書吃人的時候。當(dāng)堅守禮教的伯姬說:“婦人之義,保傅不俱,夜不下堂,待保傅來也。”而被燒死之時,就是禮教吃人的時候。</p>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輿論的力量在這里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p>

    因此,所謂的“黨錮之禍”,其實是君權(quán)與地方豪強士族的斗爭,只是兩者皆沒有站在臺前而已。君權(quán)的代言人是宦官,而豪強士族的代言人就是“黨人”。無論是竇武還是陳蕃、李膺,哪個不是名門之后?哪個又不是知名當(dāng)世?在這個時代,名聲就是力量,家族就是實力。</p>

    而那些因家中貧窮不得不入宮為宦官的人,家族背景如何能與這些人相比?他們要和這些人斗,便只能依附皇權(quán)。皇帝又不傻,怎么會不同意以宦官來制衡外朝以加強自己對朝局的掌控呢?</p>

    只是這些事情,除了站在大漢王朝權(quán)力最高處,參與或者觀望了這場斗爭的少數(shù)人才能看得清,亦或者是很多人看清了卻不說清楚,只為了引導(dǎo)輿論罷了。可是說著說著,他們也相信,宦官真的是應(yīng)該遭人唾棄之人了。眼前戲志才等人對這個陰陽怪氣的老頭缺乏好感就很說明問題了。</p>

    席間,郭斌向袁紹仔細(xì)詢問了劉辨來陽翟的始末,方知道這件事,竟然是中常侍張讓向天子提出的建議。</p>

    何進為河南尹,與此事上不太方便說話,而且郭斌估計他與張讓還有某種秘密的交易,尚需要在某些方面仰仗十常侍的影響力,故不能夠與之鬧得太僵。要說郭斌怎么知道的,只看歷史上何進對誅殺宦官一事猶猶豫豫的態(tài)度就可推知一二。</p>

    而且,據(jù)郭斌所知,張讓有一個養(yǎng)子,叫做張奉,是個太醫(yī)令。這個張奉的媳婦何氏,便是何皇后的妹子。從某種程度上說,張奉與漢靈帝劉宏算得上是連襟。因此,劉宏稱呼張讓為“阿父”,仿佛亦有了某種親情關(guān)系上的合理性。</p>

    據(jù)袁紹所言,他此次與王越前來陽翟,確實受國舅爺何進所托,護衛(wèi)大皇子劉辨來的。要說這也是肥差,與儲君多多接觸,總是好事。萬一早早的立了功,那就是未來的帝王心腹,是潛邸舊臣,前途自然是光芒萬丈的了。</p>

    而且何進向劉宏提出以羽林軍精銳沿途護送的請求,劉宏亦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故,按照當(dāng)初的設(shè)想,安全方面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的。</p>

    聽了袁紹的一番詳細(xì)解說,郭斌默然。直到宴會結(jié)束,郭斌送袁紹回房時,二人方又作了一番懇談。</p>

    袁紹道:“潛陽,杏兒沒事吧?”</p>

    在京中的時候,董杏兒沒有少作弄袁紹,不是拿他開玩笑,就是搞一點惡作劇,至于起綽號,那都是家常便飯了。可是袁紹受傷時,也是董杏兒給他包扎,袁紹被圍,董杏兒也焦急地隨郭斌冒險前來。而袁紹也是將董杏兒當(dāng)做小妹妹,對于一點點惡作劇,他也是樂在其中,對于董杏兒對他的關(guān)心,他亦是心中感動。因此,袁紹對董杏兒的關(guān)心,也是真誠的。</p>

    聞言,郭斌面色轉(zhuǎn)沉,道:“那匕首上喂有劇毒,若不是樊阿恰好在此,給杏兒放血祛毒,并以高超的針灸之術(shù)為她治療,此次恐有性命之憂。”見袁紹面露憂色,郭斌道:“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樊阿給杏兒扎了針,使她減輕疼痛的同時能夠安穩(wěn)睡眠,現(xiàn)在她應(yīng)還在沉睡之中呢。”</p>

    袁紹這才點點頭,道:“都怪我不小心,否則便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p>

    郭斌聞言,嘆道:“你我都是棋子,又有什么辦法呢?不過,我們亦不能就這么算了。”</p>

    袁紹忙道:“潛陽,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p>

    郭斌道:“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我有一點推論,不知道真假,還需要跟本初兄商談。”</p>

    袁紹道:“你我兄弟,何須如此?不管有什么推測,盡管說來。能為你出主意的地方,做兄長的定會為你出出主意,還會怪罪你不成?”</p>

    郭斌道:“是兄弟失言了。”</p>

    當(dāng)下將一干推測與袁紹一一講來,只將袁紹驚得差點坐不住了。沒想到他這次來陽翟,背后竟有如此錯綜復(fù)雜的利益糾葛,他竟然于不知不覺間身處朝廷權(quán)力斗爭的漩渦最中心,一旦行錯半步,即便是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家亦保他不住。</p>

    </p>

    光和六年十月末,漢少帝辨之陽翟,路遇太平道行刺。太祖馳援。</p>

    --《太祖本紀(j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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