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當(dāng)然沒有讓蘇語那樣作。</p>
將刀子從她的手里奪過來,丟到一邊。</p>
“好了,別鬧,到旁邊等著。”</p>
蘇語憤聲道:“我爸都快要死了,你讓我別鬧!”</p>
“死不了。”</p>
“你——”蘇語咬著牙,“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幸災(zāi)樂禍,真以為我爸死后,我就會嫁給你。剛才讓你跟我去民政局登記注冊,是你不愿意的。”</p>
“他真死不了。”</p>
陸森搖了搖手中透明玻璃瓶裝好的唾液,“你這妮子,要是你爸真有事,我會這么清閑呀。”</p>
蘇語錯(cuò)愕著。</p>
腦海里想起剛才的情況,從她爸被小金蛇咬到,陸森一點(diǎn)都不緊張。</p>
而且,剛才他們那么緊張的時(shí)候,偏偏他還在處理小金蛇。</p>
雖然陸森有時(shí)候的行為讓她很可恨,氣得咬牙切齒。</p>
一旦真有誰病危,他比誰都緊張。</p>
上次她爸中槍,還有電視臺報(bào)導(dǎo)過的那次,他一個(gè)同學(xué)的母親,再加上伢娃的事,陸森從來都不亂來。</p>
而且,每次都是冒著生命來救治。</p>
聽了陸森的話后,蘇語憤怒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p>
“可是我爸真的給小金蛇咬到了。”</p>
“咬到不代表有毒呀。”</p>
“可是他不是說了,頭昏眼花,全身發(fā)燙,四肢無力,這個(gè)與伢娃的情況一樣呀。”</p>
陸森將手中的玻璃瓶塞到蘇語的手里,“這是伢娃的解藥,等下拿進(jìn)去,弄小湯匙往他嘴里灌下去。每隔一小時(shí)一時(shí),灌三次就行。”</p>
“這是解藥?”</p>
“我不是說了,金邊線的唾液就是解藥,你自己不信。”</p>
“可是我爸是怎么回事?”</p>
到了這個(gè)地步,要是陸森不把話說清楚,蘇語肯定會纏著他。</p>
“金邊線的唾液雖然是解藥,但毒牙未挑出來前,解藥也是毒藥。”陸森走到小金蛇面前,將它的嘴給撬開,“除了被挑開的兩顆毒牙外,它里面還有兩只比較小的牙。因?yàn)檫@種蛇本身就足夠小,里面那兩顆屬于隱藏著的牙,根本就挑不出來。”</p>
蘇語表情沉下來:“那你是一早就知道里面還有兩顆牙的?”</p>
“當(dāng)然。”</p>
“那你為什么還要引起我爸的好奇心。”</p>
沒等陸森回答,蘇語猛得想到什么,咬著牙冷冷道:“陸森!你這是故意讓我爸去被蛇咬的!”</p>
陸森咧著嘴笑起來,“美女呀,怪不得我這么喜歡你。別人舉一反一就不錯(cuò)了,你現(xiàn)在可是舉一反三。以后我們結(jié)婚,生下來的孩子,智商絕對杠杠滴。”</p>
“你不用癡心妄想,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陰險(xiǎn)狡詐之徒。”</p>
“閨女,好樣的。”</p>
已經(jīng)四肢無力的蘇明還是豎起大拇指給蘇語一個(gè)贊。</p>
“我這是為你爸好。”</p>
“你還敢說!”</p>
蘇語氣得一腳對著陸森踹過去。</p>
陸森腳一收,蘇語因?yàn)榱Χ冗^大,導(dǎo)致身體不平衡,整個(gè)人往前傾。</p>
由于一下子急起來,手里拿著的玻璃瓶脫手飛出去。</p>
“解藥!”</p>
蘇語喊出來的時(shí)候,她就要摔下去了。</p>
陸森眼疾手快,一只手摟著蘇語的腰,一個(gè)360度的旋轉(zhuǎn),接住了快要掉到地上的玻璃瓶。</p>
當(dāng)見到陸森接到玻璃瓶后,蘇語心有余悸。</p>
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玻璃瓶就掉在地上,里面裝的唾液就沒了。</p>
蘇語拍著胸口道:“幸好,幸好。”</p>
陸森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蘇語此時(shí)的動作,因?yàn)榇┑氖菆A領(lǐng),低頭一看,能夠見到她潔白而光滑的肌膚,還有抹讓人感到旖旎的風(fēng)光。</p>
蘇語覺察到陸森的眼神不對勁,輕喝一聲,“你的眼睛看哪了!”</p>
“看風(fēng)景呀。”</p>
“你——”</p>
蘇語低頭一看,陸森的手是摟著她的腰,連忙掙扎出來。</p>
“姓陸的,這事你要是不跟我解釋清楚,我以后就真的不理你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收拾你的東西,滾出診所。”</p>
知道蘇語是真生氣,陸森也知道,玩笑要適可而止。</p>
“你說的沒錯(cuò),我確實(shí)是故意引起你爸的好奇心。知道他那種人,越讓他不去做的事,他就越會去做。所以,我故意那樣說,你爸勾起好奇心,就會去碰那條小金蛇。”</p>
蘇明嚷起來:“閨女,現(xiàn)在你看清楚這小子的真面目了吧。幸好剛才你沒有跟他去民政局登記,不然哪天你讓他吃掉骨頭都不知道。”</p>
陸森直接無視蘇明,接著道:“金邊線的唾液要變成解藥,首先要去掉毒牙。但僅僅去掉毒牙還不夠,仍然需要利用一個(gè)藥引。”</p>
蘇語想一下,不確定的問道:“血?”</p>
“對。”陸森打了個(gè)響指,“你實(shí)在是太聰明了,真想立刻捧著你的臉狠狠親一口。人美、身材妙、胸大、屁股翹,而且又這么聰明,絕對是當(dāng)老婆的最佳人選。”</p>
“別給我扯其它的。”蘇語瞪一眼,“就算想要血,也不一定非要我爸的血呀。你說一聲,我都可以讓它咬。”</p>
“當(dāng)然可以。”</p>
“那你為什么不說?”</p>
“之前我是準(zhǔn)備用我自己的血的,因?yàn)闀r(shí)間還未到。正好這時(shí)候你爸回來,他一個(gè)無所事事的人,被咬一口,頂多是休息一會。我們還要治療伢娃,可不能休息。”</p>
坐在椅子的蘇明不滿道:“我哪里無所事事了,我可是天天都去廣場那邊拉病人。”</p>
“那你的病人拉來了沒?”</p>
蘇明一時(shí)語塞,但還是辯解道,“近來天氣好,大家勤于出來鍛煉,身體自然好很多——嘿,我說你這小子心腸真歹毒。不能夠因?yàn)槟阆胭嶅X,就要讓大家生病呀。雖然我們是當(dāng)醫(yī)生的,以救死扶傷為重任。但是天下無災(zāi),這更是我們當(dāng)醫(yī)生想看到的。你小子不行,醫(yī)術(shù)有點(diǎn),醫(yī)品可是大大有問題,我……”</p>
陸森看了蘇語一眼道:“我能不能用銀針把他扎昏。”</p>
“隨意。”</p>
陸森真的一針飛出去。</p>
蘇明還未來得及開口,接著頭一歪,不省人事。</p>
“繼續(xù)把話說清楚。”蘇語可不想就這樣放過陸森,只要理由不能夠讓他信服,那就有他好看。</p>
陸森走到蘇明的面前,診斷一下他的脈象,一切很平穩(wěn)。</p>
“金邊線的唾液想要當(dāng)解藥,需要用到鮮血,不一定非要是是人的血,動物的也行。這也是為什么,金邊線在咬了人或者動物后,傷口會立刻愈合的原因。一咬住,鮮血與唾液接觸,當(dāng)毒液進(jìn)入體內(nèi),唾液變成解藥,傷口就沒了。”</p>
“那這個(gè)和你讓我爸來當(dāng)藥引有什么關(guā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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