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初晨？有什么事嗎？”

    “在忙嗎？有沒有時間出來玩？有點無聊……”慕初晨說道。

    季琉璃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挺忙的，下次吧。”

    樓司晏說她今天沒有別的行程，她忙什么？是覺得跟顧玖分手了有點難受，還是她愛開心了要慶祝一下？

    如果是慶祝加她一個不是正好？

    難道是心情不好嗎？

    可如果離婚是她想要的，她怎么會心情不好？

    慕初晨想到這里，開口說道：“那行吧，下次……”

    “嗯，再見。”她好像沒有想多說話的打算，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慕初晨開口喊住她。

    季琉璃沒有掛斷電話，仿佛是在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慕初晨開口說道：“琉璃，不管任何時候，都請記得，你身后還有我。”

    那邊是一陣沉默。

    慕初晨繼續說道：“永遠永遠，我想要的都只是你開心快樂，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不管任何時候都記住這點，不要為我為任何人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知道嗎？”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辦法再面對彼此，也不想再假裝了，她作為朋友，也不想讓琉璃勉強。

    如果這是她的選擇，那自己就尊重她的決定。

    她不希望以后，琉璃還為她有任何感情上的妥協。

    那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好一會兒，季琉璃才啞著嗓音說道：“討厭，干嘛突然那么煽情。”

    “空了就找我玩。”慕初晨說道。

    “嗯。謝謝你初晨。”季琉璃回應。

    謝謝她明白了她的決定，也支持了她的選擇。

    她原本以為初晨知道以后，一定會難過失望，更擔心她知道后會想太多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打算暫時隱瞞著她，等到有一天瞞不下去才告訴她的。

    沒想到她知道的這么快……

    聽到她這樣說，季琉璃真的松了一口氣，原本有些難以面對她的心情好像也不復存在了。

    可是，為什么她唯一擔心的事也不存在了，不必愧疚也不必自責，為什么她仍舊覺得心里空空的、悶悶的。

    季琉璃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發了一會兒呆，曾經執著地一遍遍給她打電話的那個人，沒有再打來了。

    從今以后應該都不會了吧。

    早知道那真是他們的最后一頓飯了，她一定會再和顏悅色些。

    她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跟他吃一頓散伙飯呢。

    大概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真的愿意就這樣結束了吧。

    真好，再也不用勉強自己去面對那個不想面對的人，想到他毀掉自己的人生，又扮演她的救世主，讓她變成一個萬分可笑的人，擁有一段可笑人生經歷了，她覺得松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應該開香檳慶祝一下。

    可是她打開了香檳，一口都喝不下去。

    早就不想見到那個人了，但很奇怪，現在滿腦子都是他。

    他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借給他的肩膀，給她的那個‘家’。

    太短暫了。

    要是夢可以做的長一些，真相可以來得更晚一些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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