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他？那你喜歡我，嗯？”王巖寺歪著腦袋看她，眼神復雜而懇切。

    季琉璃冷冷說道：“我不喜歡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你，你們兩個跟我都沒有一點關系，你要是跟他真有什么過節，你該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她真的好冷，冷得像一塊冰，既沒有可憐他，也沒有同情他，還讓他別來找她。

    以前她不是那樣的，以前他只是遇到一點點不開心的事，她都會千方百計來逗他。

    可他那時卻沒有珍惜。

    那時候他盡想著她背叛了他的事，總想要讓她覺得疼，很疼，很疼，比他的心更疼才覺得舒心，可是看到她疼，他總是仍然覺得不舒心，他就以為是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還要讓她更疼一些，他才會覺得暢快。

    就這樣一步步走進深淵，到最后她倒是走出來了，可他卻被困死在了里面。

    “我為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了。”王巖寺啞著聲音說道：“琉璃，我一無所有，只想到了你。”

    季琉璃冷冷地看著他。

    沒搞錯吧，一無所有了才想到她，難道還指望她能給他送錢送禮送愛心不成？當她還是以前那個傻子嗎？

    王巖寺的嗓音卻越來越沙啞：

    “這些日子真的太冷了，這個世界真的太無情了。我想到以前你離家出走那段日子，想到你無依無靠那段時間我都對你做了什么，我就覺得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賬。”

    “你將我當成依靠，我卻一次又一次故意地傷害你。你一定很疼，是不是？”

    季琉璃看著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復雜。

    這倒是不像她認識的那個驕縱的王大少爺了，那樣一個玩弄著別人的感情從不會心慈手軟的人，竟然也會問別人疼不疼？

    他居然還會承認自己是混賬？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季琉璃擰眉。

    王巖寺繼續說道：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離我而去，曾經那些在我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是為了錢，現在我沒錢了，她們真是一點情分都不講，全都跑沒影了。”

    “還有那些平日跟我稱兄道弟的人，你說得對，那些都是狐朋狗友，我以前沒聽你的，還總是跟他們喝得爛醉如泥，還為了他們一次次跟你置氣。”

    “不管是他們叫我出去玩還是我叫他們出去浪，每次都是我結賬，我落難了，讓他們幫個忙，一個借錢的都沒有，還將我當叫花子打發。”

    “我長這么大，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我好氣，你知道嗎？我好氣！”

    他說到這里，聲音顫抖，牙齒打顫，眼中還泛著淚光。

    他看起來好像是真看清了世態炎涼似的，倒不像是之前那個二世祖了。

    季琉璃擰眉，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嘶啞：

    “琉璃……琉璃……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的。我知道的太遲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說著雙手緊緊摁住了她的雙肩。

    她伸手將他的雙手從自己肩上拂開。

    他似乎不在意她這明顯的拒絕，繼續說著：

    “從今以后我只會對你好，我什么都聽你的，我再也不心高氣傲，再也不說那些混賬話，做那些惹你生氣的事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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