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對兩個仆役說道:“好吧,你們倆就留下來伺候我吧。”
王仲坐在椅子上,想要脫鞋,這時,兩個仆役跑了過來,說道:“大人,我們來,我們來。”
兩個仆役給王仲脫下了鞋,然后又給王仲捶了捶腿,“大人,走了一天了,您也累了,我們給您解解乏。”
王仲看著兩個仆役,笑得合不攏嘴,哈哈,我王小二也會有今天,威風,痛快!
兩個仆役給王仲捶腿,王仲那一雙臭腳嗆得兩個仆役直迷糊。
仆役說道:“大人,我們?nèi)ゴ螯c熱水,給您洗洗腳吧。”
王仲一臉愜意,點著頭,“好的,好的。”
兩個仆役打來了熱水,給王仲洗腳,王仲心想難怪官老爺、地主老財都喜歡被人伺候,這被人伺候的感覺真是爽啊。
兩個仆役給王仲洗腳,一盆水都洗成了墨汁。兩個仆役直皺眉頭,心想自己真是倒霉,竟然伺候這么一個傻了吧唧的泥腿子。
洗完了腳,兩個仆役面露厭惡之色,拿著抹布給王仲擦了擦腳。
這時,一個士兵拎著食盒走了進來,說道:“啟稟大人,小的來給您送餐了。”
王仲說道:“好,放下吧。”
士兵放下了食盒,退了出去,王仲打開食盒,一股香味兒撲面而來,饞得王仲當時就流出了口水。王仲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著,一邊吧嗒嘴。
兩個仆役在旁邊看著王仲,心里充滿了鄙夷,咱們伺候了那么多大人,現(xiàn)在竟然要伺候一個土鱉,倒霉,倒霉,真是倒霉。
王仲沒吃過這么香的飯菜,吃得滿嘴流油,噎得直瞪眼。
兩個仆役看了看王仲,心想別讓這家伙噎死了,要不然自己還得受牽連。兩個仆役上前拍了拍王仲的背,給王仲順過這口氣。王仲咽下了喉嚨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兩個仆役站在旁邊看著王仲,一副冷漠的模樣,王仲叫道:“給我倒杯水,給我倒杯水。”
王仲喊了好幾聲,兩個仆役才懶洋洋地倒了一杯水,遞給王仲。
這兩個仆役在官場上混得久了,練了一副見人下菜碟的本事,王仲如此土鱉,他們就心生輕蔑之意,不拿王仲當回事了。
按照宋國官僚的福利制度,將軍每餐配有餐后水果,王仲朝食盒里看了看,看見了幾個橘子。平時,王仲連飯都吃不飽,根本就沒吃過橘子,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王仲拿起了一個橘子,好奇地端詳起來,一個仆役在旁邊說了一句,“大人,這是橘子,吃的。”
仆役的神情、言語毫無掩飾輕蔑之意,王仲瞪了仆役一眼,說道:“我知道是吃的。”
王仲擦了擦橘子,張開嘴巴就一口咬了上去,呸呸呸,王仲把橘子連皮帶肉一起吐了出來,“什么爛東西,這么苦!”
仆役笑著拿起了一個橘子,說道:“大人,這橘子是剝了皮再吃的。”
仆役把橘子剝了皮,掰下幾瓣,塞進了嘴里,笑呵呵地看著王仲。
王仲瞪著兩個仆役,心里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自己當農(nóng)民的時候,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現(xiàn)在自己當將軍了,還是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奶奶的,太過分了!
王仲臉色陰沉,瞪著兩個仆役,說道:“我叫你們吃了嗎?”
兩個仆役有些驚訝,看著王仲,還在不停地往嘴里塞橘子。
王仲火冒三丈,怒吼一聲:“把橘子給我放下!”
兩個仆役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放下了手里的橘子。
王仲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兩個仆役,說道:“這橘子是君上給我的,不是給你們的,你們兩個奴才竟敢隨便動君上給我的橘子,該當何罪!”
剛開始,兩個仆役還不服氣地看著王仲,但是,王仲那模樣實在是太兇惡了,兩個仆役心驚膽戰(zhàn),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王仲說道:“給你們點笑臉,你們就蹬鼻子上臉,狗奴才,給我跪下!”
“跪下?”兩個仆役很詫異。
王仲叫道:“我說話你們聽不懂嗎,我叫你們跪下,聽見沒有!”
兩個仆役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王仲指著兩個仆役,說道:“你們倆在這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到底該怎么做奴才,我回來之前,你們一直在這給我跪著!”
王仲走出了帳篷,兩個仆役面面相覷,回身一看,王仲走遠了。
一個仆役說道:“那土鱉都走了,咱們還跪著嗎?”
另一個仆役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咱們就跪著吧。”
“聽那個土鱉的,一直在這跪著?”
“他好歹是朝廷的將軍,君上派咱們倆來伺候他。”
“什么朝廷的將軍,就是一個放驢種地的。”
“放驢種地的他也是將軍,沒辦法,咱們就認倒霉吧。”
王仲當了幾天將軍,漸漸地適應了將軍的身份,不再拘束了,不再土鱉了,開始作威作福了,把兩個仆役收拾得服服帖帖,大搖大擺地端起了官架子。
王仲帶著毛驢在戰(zhàn)場上又打了一場勝仗,殷守道非常高興,賞了王仲一包越國的茶葉。王仲回到了營帳,叫兩個仆役給他沏茶。
兩個仆役沏完了茶,跪在地上,雙手舉著茶碗,膝行到了王仲的面前。王仲告訴兩個仆役,尊卑有序,伺候他得跪著伺候。
王仲看了仆役一眼,拿過茶碗喝了一口,噗地一聲,把茶水吐了出來,“太熱了。”
“大人息怒,奴才這就把水溫調(diào)低,”仆役爬回去又重新沏了一碗茶,遞給王仲。
王仲喝了一口,直接把茶水潑到了仆役的臉上,“太涼了,你這狗奴才,是不是誠心消遣我?!”
“大人息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兩個仆役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這時,帳篷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暯泻埃巴跣《銈王八操的,給老娘滾出來!”
母老虎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帳篷里,指著王仲,叫道:“王小二,你長能耐了,竟敢躲著老娘。”
王仲怒視母老虎,說道:“你說話注意一點,這里沒有什么王小二,只有君上親封的將軍王仲!”
母老虎愣了一下,隨即暴怒,“王小二,你換了一身皮就在這和我裝犢子是不是?當初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個臭要飯的早就死在街上了!”
王仲拍了一下桌子,叫道:“潑婦,這里是宋國將軍的營帳,容不得你在此撒潑!”
“將你媽個頭!”母老虎一把揪住了王仲的衣領,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啪,照著王仲的腦袋就是一通暴打。
王仲身材瘦小,不是母老虎的對手,抱著腦袋叫嚷起來,“來人吶,來人吶,快來人吶!”
幾個士兵聽到叫喊沖進了營帳里,見母老虎在毆打王仲,他們立刻上前按住了母老虎。母老虎怒氣沖沖,還扯著嗓子叫罵,把王仲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王仲整理了一下衣服,怒不可遏,自從當了將軍之后,君上見了自己都客客氣氣,這個臭娘們兒竟敢毆打自己!
王仲指著母老虎,命令士兵,“給我掌嘴,狠狠地打!”
士兵得到了命令,一巴掌打向母老虎,母老虎不僅不服氣,嗓門反而更大了,“王小二,我操-你媽,你個臭要飯的!......”
王仲沖著幾個士兵吼了起來,“你們都沒吃飯嗎?給我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士兵們掄圓了胳膊,使足了力氣,狠狠地打向母老虎,一巴掌下去,打得母老虎直噴血。士兵們左右開弓,打得母老虎暈頭轉(zhuǎn)向,再也叫罵不了了。
看著母老虎挨打的樣子,王仲的心里升起了一陣快感。
士兵們連著打了幾十記耳光,母老虎的一顆腦袋被打成了豬頭,面目全非,話都說不清楚了。
“停,”王仲擺了一下手,士兵們停了下去。
王仲上前揪住了母老虎的頭發(fā),母老虎痛叫一聲,瞇著腫脹的眼睛,看著王仲。
王仲說道:“臭娘們兒,你給我聽好了,現(xiàn)在我就休了你,馬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仲把母老虎摜在了地上,母老虎氣喘吁吁,動彈不得。
士兵狠狠地踢了母老虎一腳,叫道:“你聾了,沒聽見將軍大人叫你滾出去嗎?!”
母老虎掙扎著站了起來,還沒走出兩步,咣當一聲,又摔倒在地。
士兵們又上前狠狠地踢踹母老虎,叫道:“別在這裝死,快滾,快滾!”
母老虎縮著身子,趴在地上,任由士兵們踢踹。
王仲說道:“她要是不走,就把她活活踢死。”
士兵們詫異地看著王仲,母老虎畢竟是個大活人,踢死她,惹上人命,這個......
見士兵們有顧慮,王仲叫道:“你們放心大膽地給我踢,踢死了人,有我擔著!”
聽了王仲的話,母老虎驚恐萬狀,拼命地在地上爬著,拖著一路血跡,爬出了帳篷。
看著地上的血跡,王仲直皺眉頭,說道:“真惡心,打桶水來,給我洗干凈了。”<!-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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