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正在為找到有關水底行宮的線索,而高興,突然,感覺水流涌動,背后一股強烈的殺意襲了過來。
石正峰轉身一看,一只金黃色的大龜正面目猙獰,朝自己游了過來。
在石正峰的印象里,龜是一種遲鈍、緩慢的動物,但是,這只黃金大龜在水里卻比魚蝦還要靈活,眨眼的功夫就沖到了石正峰的面前,張開兇惡的大嘴,一口咬向石正峰。
石正峰沒想到這黃金大龜會這般靈活,有些猝不及防。慌亂中,石正峰把手里的銅牌塞進了黃金大龜的嘴里。
黃金大龜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咔嚓一聲,竟然像咬餅干似的,將銅牌給咬碎了。石正峰不禁一陣膽寒,黃金大龜這牙口要是咬人,那還不是像玩兒似的。
黃金大龜吐掉了咬成一團的銅牌,張開嘴巴,準備再次撲咬石正峰。石正峰低著頭,一下子躲到了黃金大龜的身下,黃金大龜那一顆龜-頭伸得老長,卻是勾不到石正峰。
石正峰取出了一把匕首,照著黃金大龜身下的龜殼就刺了過去。龜身下的殼比身上的殼要脆弱一些,石正峰心想,自己這奮力一擊,肯定要刺破黃金大龜的龜殼,結果了它的龜命。
沒想到,嘎的一聲,黃金大龜的龜殼沒有破,石正峰手里的匕首倒是斷成了兩截。石正峰仔細一看,黃金大龜的龜殼被劃出了一道印,露出了墨綠色。
石正峰心想,這只大龜并不是天生長成金黃色的,是有人在它的龜殼上涂了一層金粉,這一層金粉就相當于鎧甲,護在大龜的龜殼外面。
給大龜涂金粉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白色殷商的人。
趁著石正峰愣神的一瞬間,黃金大龜調轉了一下身子,一口咬向石正峰。石正峰慌忙躲閃,伸出雙手,抓住了黃金大龜那圓圓的龜殼。
龜殼被抓住了,黃金大龜那一顆丑陋的龜-頭扭來扭去,就是咬不到石正峰。黃金大龜惱怒起來,發瘋似的,在水里竄來竄去,拖拽著石正峰,向岸邊的大石頭撞去。
他娘的,這黃金大龜還有幾分智商。
即將撞上石頭的一剎那,石正峰松開了手,推了一下石頭,向河面上竄去。石正峰想著回到岸上,多帶一些兵器,多帶一些人手,再下來對付這黃金大龜。
石正峰想跑,黃金大龜可不答應,它一下子竄到了石正峰的頭頂,阻斷了石正峰逃跑的路線。
石正峰向前游去,黃金大龜齜牙咧嘴就在身后追趕,這一人一龜在河里拼起了速度,風馳電掣一般,看得周圍那些魚蝦是驚心動魄。
石正峰向前游著游著,突然,前方出現了一股漩渦,石正峰仔細一看,漩渦是從一個黑洞里發出的,這黑洞像是怪獸的大嘴似的,吸著周圍的水草、魚蝦。
石正峰不想被那黑洞吸走,轉身想跑,這時,黃金大龜沖了過來,帶著滿腔的怒火,狠狠地咬向石正峰。
石正峰躲了過去,回身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漩渦。黃金大龜并不理會什么漩渦,它眼中只有石正峰,對著石正峰咬來咬去
。石正峰被咬得心煩,想要使個大招,干掉這不知好歹的黃金大龜。
石正峰剛要出招,黑洞釋放出的漩渦吸力突然增大了,石正峰和黃金大龜一起打著轉,被黑洞吸了過去。
黑洞不算太大,黃金大龜正好卡在了黑洞上,黃金大龜露出了驚恐的神情,拼命地掙扎著,掙了半天也沒掙開。
突然,嘩啦一下子,黃金大龜被黑洞的吸力扯成了碎片。看著那血淋淋的龜-頭、龜殼、龜肉四處飛散,石正峰驚呆了。黑洞吸力趁機一吸,把石正峰吸了進去。
石正峰感覺天旋地轉,被那股強大的吸力吸著,眼前一片凌亂。過了一會兒,水流平靜下來,石正峰定了定心神,看見自己處在一條地下河里,河岸邊有一個洞在排放污水。
石正峰掙扎著,爬到了岸上,走到洞口豎起耳朵一聽,遠處隱隱約約有人說話的聲音。
石正峰欣喜若狂,這個洞很有可能通往水底行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找到了這個水底行宮。
排放污水的洞正好能容得下一個人出入,石正峰鉆進了洞里,在一片漆黑之中行進。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了光亮,石正峰謹慎起來,仔細一看,這污水洞在盡頭呈九十度,轉了一個彎,通向地面,就像下水管道一眼。
地面上,幾個白色殷商的仆役正在洗衣服,他們把洗完衣服的臟水倒進了污水洞里。
“哎呀,總算是把這些破衣服洗完了,到吃飯的時間了,走吧,咱們吃飯去。”
幾個仆役把衣服晾在了竹竿上,然后走了。石正峰見周圍沒有人,便鉆出了污水洞,污水洞外是浣洗室,到處都是衣服。
石正峰挑了一套合身的白賊軍裝穿在了身上,走出了浣洗室。
石正峰在水底行宮轉了轉,屠岸宇他們逃得匆忙,只帶了幾百人逃到了水底行宮,水底行宮里冷冷清清,和現在窮途末路的白色殷商很是般配。
水底行宮里四通八達,房屋眾多,石正峰轉了一圈,有些迷路。這時,石正峰聽見前方傳來了一陣叫罵聲。
“你這廢物,快點把這馬桶倒掉,洗干凈了。要是敢偷懶,我就把你腦袋塞進去,叫你把這馬桶舔干凈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白賊沖著一個瘦小的白賊一通狂噴,瘦小的白賊唯唯諾諾,提著兩個馬桶走了。這瘦小的白賊石正峰認得,是王仲,奇怪的是,那毛驢沒有跟在王仲的身邊。
王仲提著馬桶到了茅房,把馬桶里的穢-物倒掉之后,認真地清洗起來。王仲累得滿頭大汗,把馬桶刷得干干凈凈,提著馬桶走出了茅房,差點撞到了一個人,王仲剛要道歉,抬頭一看,大吃一驚。
“石正峰,你......”王仲情緒激動,扯著嗓子想要叫嚷。
石正峰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從懷里取出了匕首。
王仲咽了一口唾沫,沒敢吭聲。
石正峰說道:“你
現在好像混得挺慘,你那毛驢哪去了?”
王仲咬牙切齒地看著石正峰,說道:“都怪你,自從被你打了之后,我的阿毛就成了一頭廢驢!”
被石正峰馴化之后,王仲的毛驢變得溫順,不再攻擊人了。毛驢失去了戰斗力,就失去了價值,人以驢貴,毛驢完蛋了,王仲的身份也是一落千丈,由八面威風的軍官,變成了一個刷馬桶的仆役。
石正峰問道:“你想不想讓你的毛驢重新抖起威風來?”
王仲很是激動,抓住了石正峰的衣服,叫道:“你能讓阿毛恢復戰斗力?!”
“松手,松手,”石正峰推開了王仲,說道:“解鈴換需系鈴人嘛,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我就能讓你的毛驢恢復戰斗力。”
王仲這種人也沒什么頭腦,想也沒想,便叫道:“好,我配合你,我這就配合你。”
石正峰說道:“你帶我去屠岸宇的寢宮。”
王仲愣了一下,說道:“你要刺殺大主宰?”
石正峰說道:“我要做什么不管你的事,我們之間就是做交易,你帶我去屠岸宇的寢宮,我讓你的毛驢恢復戰斗力。”
王仲猶豫起來,說道:“我帶你去刺殺大主宰,我也活不了。”
石正峰打消王仲的顧慮,“你只要告訴我屠岸宇的寢宮在哪就好了,絕對不會受牽連的。”
王仲還在猶豫,石正峰接著說道:“你要是不和我做交易,你的毛驢永遠都是一頭廢驢,毛驢廢了,你這一輩子也永遠翻不了身了,你還想像以前一樣,回到鄉下放驢種地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慣了作威作福的王仲現在突然變成了仆役,很不適應,他下定了決心,沖著石正峰叫道:“好,我和你做交易!”
王仲帶著石正峰七轉八拐,悄悄地來到了屠岸宇的寢宮附近。
王仲指著遠處的兩扇大門,低聲說道:“那就是屠岸宇的寢宮。”
石正峰看了一眼,屠岸宇的寢宮門前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是秦金龍、秦銀龍,兄弟倆是屠岸宇的貼身侍衛,屠岸宇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
王仲抓著石正峰的胳膊,說道:“我告訴你了屠岸宇的寢宮,你該去讓阿毛恢復戰斗力了吧?”
石正峰說道:“你的毛驢在哪?”
“跟我來,”王仲拉著石正峰去找毛驢。
毛驢剛被石正峰馴化之后,屠岸文以為這毛驢是受傷了或是生病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屠岸文下令把毛驢帶到了水底行宮,可是,在水底行宮待了一段時間,毛驢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屠岸文漸漸地對毛驢失去了耐心,把毛驢關到了黑屋里磨豆漿。
石正峰和王仲剛走到黑屋附近,就聽見了毛驢的慘叫聲,伴隨著慘叫聲,還有人的叫聲。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要是把這毛驢宰了,可夠我們兄弟吃一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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