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朝石正峰走了過來,石正峰從懷里摸出了匕首,卯足了力氣剛要刺過去,愣住了。
朝石正峰走過來的是一個商族少女,少女驚訝地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動了一下胳膊,扯著了身上的傷口,手腕一松,匕首掉到了地上。
“你受傷了,傷得挺重,”商族少女說道。
石正峰喘了幾口氣,臉色蒼白,看著商族少女。
商族少女說道:“你不是我們商族人,你怎么會到居留地來?”
石正峰說道:“有壞人潛入了這里,我是來抓壞人的,求求你,給我弄口水喝吧。”
石正峰流了很多血,又一天沒喝水,干渴得很。
商族少女看了看石正峰,石正峰陽光帥氣的,不像是壞人。
商族少女說道:“我們居留地不許外人進(jìn)來,你在這里很危險,我扶著你躲起來。”
商族少女卯足了力氣,把石正峰攙扶起來,石正峰忍著傷口的疼痛,跟著商族少女往前走,走到了一間廢棄的房屋前。
商族少女?dāng)v扶著石正峰,進(jìn)了屋子,說道:“你先在這休息休息,我去給你弄點(diǎn)水來。”
商族少女走了,石正峰倚著墻壁坐在地上,把身上的羽箭拔了出來,然后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給傷口止血。
石正峰一共中了六箭,幸運(yùn)的是這六箭都沒有傷到石正峰的要害,石正峰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沒有性命危險。
石正峰在破屋子里坐了一會兒,繃緊了神經(jīng),心想,那商族少女去了這么長時間,怎么還沒回來,難道她是去叫人來捉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此地不可久留,石正峰掙扎著站了起來,向屋外走去。走出去一百多米,商族少女迎面走了過來。
“哎呀,你受了那么重的傷,別到處走了,快回去坐著休息,”商族少女?dāng)v扶著石正峰,又回到了破屋子里。
石正峰詫異地看著商族少女,商族少女手里拿著一個葫蘆,說道:“這里面裝著水,你喝吧。”
石正峰接過葫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然后,商族少女又拿出了一個布包,打開布包,里面裝著白色的粉末。
“這是我偷偷向郎中討要的止血藥,你快敷在傷口上吧。”
商族少女去了那么長時間,原來不是去舉報(bào)石正峰,而是給石正峰討要止血藥去了,石正峰心里很是感動,說了一句,“謝謝你。”
商族少女嫣然一笑,說道:“不客氣。”
石正峰把整整一葫蘆的水都喝光了,商族少女又拿出了一個饅頭,說道:“你一定餓了吧,先吃饅頭,我再給你打一葫蘆水來。”
商族少女給石正峰水喝,給石正峰饅頭吃,還給石正峰止血藥,石正峰有些愧疚,覺得剛才自己懷疑少女,實(shí)在是不應(yīng)該。
石正峰吃著饅頭喝著水,商族少女坐在一邊,說道:“我叫殷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石正峰說道:“我叫石正峰。”
殷小妹問道:“你到居留地來抓什么壞人呀?”
“一群無惡不作的壞人,他們自稱是白色殷商,為首的一個人是坐著輪椅的老頭,你見過這些人嗎?”石正峰說道。
殷小妹說道:“前些日子居留地是來了一些人,不過這些人住在大首領(lǐng)的家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石正峰嘗試著活動身子,可是他每動一下,就撕心裂肺一般疼痛,傷口還滲出了血。
殷小妹叫道:“你傷得太重,別亂動了。”
石正峰長嘆一聲,自己竟然傷得這么重,也不知道黃景升、七彩他們怎么樣了。
殷小妹說道:“你就在這安心養(yǎng)傷吧,我每天給你送水送吃的。”
石正峰有些不好意思,“我們素不相識,你這么照顧我,我......”
殷小妹笑了一下,說道:“娘經(jīng)常教導(dǎo)我,人和人之間要互相幫助,你受了傷被我遇到了,我自然要救你。”
石正峰看著殷小妹,覺得殷小妹就像是一陣和煦的春風(fēng),吹進(jìn)了石正峰的心田里。
殷小妹說道:“你是華夏族人吧,你去過朝歌嗎?”
“我沒去過朝歌,”石正峰如實(shí)回答,四百年前,朝歌是商朝的國都,現(xiàn)在朝歌是衛(wèi)國的國都。
殷小妹說道:“那你都去過什么地方?”
石正峰說道:“我是杞國人,除了杞國,我去過鄭國、去過吳國、去過越國、去過夷洲、去過齊國、去過魯國、去過宋國,現(xiàn)在有來到了衛(wèi)國。”
殷小妹用羨慕的目光看著石正峰,說道:“你去過這么多地方,真是讓人羨慕啊,這些地方都什么樣子,你給我描述描述唄。”
石正峰看了看殷小妹,說道:“你沒走出過居留地嗎?”
殷小妹說道:“我就和爹爹、哥哥去過幾個邊境的集市賣東西,再沒去過別的地方。”
石正峰向殷小妹講起了居留地外的世界,殷小妹聽得如癡如醉,充滿了向往。
石正峰說道:“既然你這么向往居留地外的世界,怎么不出去看一看呀?”
殷小妹說道:“以前衛(wèi)國允許我們商族人走出居留地,有一年,一些激進(jìn)的商族人混入了朝歌,去刺殺國君,失敗之后被捉住了。國君很氣憤,從那以后就規(guī)定了,沒有衛(wèi)國官府的批準(zhǔn),商族人不準(zhǔn)擅自走出居留地。而且,大首領(lǐng)也規(guī)定了,為了保持我們商族的純潔性,不許我們和華夏族人來往。”
石正峰說道:“商族人像囚徒一樣被囚禁在居留地里,只能越來越貧窮,越來越愚昧,商族也會一直落后,永遠(yuǎn)無法和華夏族融合到一起。”
殷小妹說道:“大首領(lǐng)和長老們可不是這么想的,他們自己和外面的華夏族人做福壽-膏生意,賺得盆滿缽滿,卻不顧我們這些百姓的死活,我要是個男的就好了。”
“是男的怎么了?”石正峰問道。
殷小妹說道:“衛(wèi)國官府規(guī)定,每年從居留地里招收一些武道團(tuán)學(xué)徒和官府吏員,只要成為武道團(tuán)學(xué)徒或是官府吏員,就可以走出居留地。但是,官府只招收男的,我是個女的,怎么也走不出這居留地。”
說到這里,殷小妹顯得很傷心。
石正峰說道:“以后有機(jī)會
,我?guī)阕叱鼍恿舻亍!?br />
殷小妹說道:“前幾年,有很多商族年輕男子報(bào)考武道團(tuán)學(xué)徒和官府吏員,大首領(lǐng)很氣憤,現(xiàn)在規(guī)定,不許商族人走出居留地,誰要是逃出去了,全家都要受牽連。”
石正峰說道:“那我就帶著你全家一起逃出居留地。”
殷小妹笑了笑,她以為石正峰說的就是一句客氣話,沒有當(dāng)真。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這是火折子,晚上天冷你生堆火取取暖吧,明天一早我給你送早飯,”殷小妹辭別石正峰,回家去了。
殷小妹每天都會來看望石正峰一次,給石正峰送水送吃的,還給石正峰送了一床棉被。在殷小妹的照顧下,石正峰的傷勢一點(diǎn)一點(diǎn)恢復(fù)了。
殷小妹每天不是早上來,就是午后來。可是,這天都快要到傍晚了,殷小妹還沒有來,石正峰憂心忡忡,殷小妹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殷小妹提著一個竹籃,終于出現(xiàn)在了石正峰的視野里。
石正峰很高興,說道:“小妹,你今天怎么了?”
殷小妹的臉色很蒼白,勉強(qiáng)笑了一下,說道:“沒什么,家里有點(diǎn)事耽擱了一會兒,你餓了吧,我給你拿了一張餅。”
殷小妹從竹籃里拿出了一張餅、一壺水,石正峰吃喝起來。以前,殷小妹每次見到石正峰都有說不完的話,今天,殷小妹卻愁眉不展,一聲不吭。
石正峰看了看殷小妹,問道:“小妹,你到底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幫你。”
殷小妹搖了搖頭,“沒什么事。”
殷小妹不愿說,石正峰也不便再多問。
石正峰吃完了餅,殷小妹說道:“我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好,再見,”石正峰看得出來,殷小妹藏有心事。
殷小妹提著竹籃走了,一路上低著頭想著心事,突然,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殷小妹抬頭一看,站在她面前的是幾個商族漢子,這幾個商族漢子都是和她一個村子的,屬于地痞無賴之流。
“小妹,你這是干什么呀?”一個叫大風(fēng)的地痞笑瞇瞇地看著殷小妹。
殷小妹一臉怒氣,叫道:“我去干什么不管你們的事,快讓開!”
旁邊一個叫阿豪的地痞笑了起來,說道:“小妹,我發(fā)現(xiàn)你是越長越漂亮了,把男人的魂兒都要勾走了。”
阿豪伸手要去摸殷小妹的臉頰,殷小妹一巴掌撥開了阿豪的手,叫道:“別碰我!”
大風(fēng)抱著肩膀,擋在殷小妹面前,說道:“小妹,你哥哥今晚就要受到族規(guī)的處置了,你要是陪陪我,把我伺候好了,我可以在大首領(lǐng)面前替你哥美言幾句,救下你哥的性命,怎么樣?”
殷小妹怒氣沖沖,看著大風(fēng)。
大風(fēng)說道:“小妹,你要是不伺候我,今晚你哥可就要點(diǎn)天燈了。”
殷小妹咬牙切齒,還是沒說話。
阿豪不耐煩了,叫道:“風(fēng)哥,別和她廢話了,聽說她還是處子之身,今個兒在這,咱哥倆兒就給她開-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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