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打死了羅霹靂,除掉了壓在和平里居民們頭上的一塊烏云,居民們對石正峰是感恩戴德,他們紛紛拿出自己販賣的小貨,送給石正峰,聊表心意。
和平里的居民們都很窮,沒有錢,只能拿東西送給石正峰。賣花生的,送給石正峰一大包花生,賣鹵味的,送給石正峰一大包鹵味,賣糖炒栗子的,送給石正峰一大包糖炒栗子。還有賣針頭線腦的,送給石正峰一包針頭線腦,還有賣水粉胭脂的,送給石正峰一包水粉胭脂。
石正峰說道:“我一個大男人,要這些水粉胭脂干什么?”
那小販說道:“大英雄,我這胭脂水粉雖然不值錢,但是是我的一份心意,您拿它送給夫人嘛。”
面對著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禮物,石正峰是無可奈何,只好拱著手,向街坊鄰居們致謝,“謝謝大家了,謝謝大家了。”
這時,陸大勇拎著一壇酒,過來拉住了石正峰,說道:“正峰,走,咱們喝酒去。”
陸大勇把石正峰拉到了屋子里,屋子里擺了一桌酒菜,雖然沒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卻很溫馨。
陸大勇說道:“正峰,薄酒小菜,你別介意呀。”
石正峰看了看滿桌的酒菜,說道:“就這樣的薄酒小菜,吃喝起來才有味道。”
石正峰、大牛、小狼、秦舞陽和陸大勇坐到了桌子前,還有空位置,石正峰招呼陸小蘭,說道:“小蘭姑娘,你也過來一起吃點吧。”
陸大勇說道:“她已經吃過了,男人喝酒,哪有女人上桌的道理?”
陸小蘭走過來,端起了酒壺,對石正峰說道:“我給你倒酒。”
陸小蘭貼著石正峰,給石正峰倒了一杯酒,酒壺里流的是酒,陸小蘭的心里流的是蜜。
陸大勇舉起了酒碗,說道:“今天正峰殺死了羅霹靂,為我們和平里除掉了一大害,來,大家干一碗,慶祝慶祝。”
石正峰、陸大勇、大牛他們碰了一下碗,揚起脖子,咕咚咕咚,把滿滿一大碗酒喝了一個干凈。
陸大勇抹了一下嘴,叫道:“痛快,小蘭,再把酒滿上。”
石正峰和陸大勇喝的是濁酒,貧民區里到處都有的賣,是最便宜最粗糙的酒,但是,石正峰喝起來卻感覺很有味道。
石正峰覺得,喝酒最重要的是心情、場合,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高興的時候喝一杯濁酒,強過煩悶的時候喝一杯瓊漿玉液。
陸大勇準備了十幾壇子酒,和石正峰、大牛他們喝得天昏地暗。大牛、小狼、秦舞陽不勝酒力,早早地就退了下去,酒桌上就剩下了陸大勇和石正峰。
陸大勇喝得面紅耳赤,端起了酒碗,朝石正峰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正峰,你不僅功夫好,酒量也好,你這樣的爺們兒才是純爺們兒!”
石正峰醉眼迷離,看著陸大勇,說道:“你也不差嘛,來,咱們再喝一碗。”
石正峰和陸大勇一碗一碗地喝,覺得不痛快,最后干脆捧著酒壇子喝。當兩個人的腳下,東倒西歪堆了十幾
個空酒壇子的時候,兩個人也是醉得像爛泥似的,站都站不起來。
“喝,喝,正峰,繼續喝,”陸大勇趴在桌子上,手里還舉著一只空碗,不停地叫著。
陸小蘭過來拽起了陸大勇,說道:“哥,別喝了,你醉成這副樣子,讓人見了笑話。”
陸大勇吐著僵直的舌頭,辯解道:“有什么笑話的,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氣量大、酒量大,好漢才能喝呢,蠅營狗茍之徒,一輩子也不會喝醉一次。”
陸小蘭受不了陸大勇的歪理邪說,拖拽著陸大勇,把他扔到了里屋床上。
陸小蘭回來看著石正峰,石正峰趴在桌子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陸小蘭看著醉醺醺的石正峰,覺得這個男人是越看越有魅力,看著看著,一顆芳心忍不住蕩漾起來。
陸小蘭攙扶著石正峰進了里屋,讓石正峰躺在了床上,為石正峰脫掉了鞋襪、脫掉了外衣。看著石正峰安詳入睡,陸小蘭忍不住俯下身子,在石正峰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如此男子漢,哪個女人能不喜愛?
偷偷地親吻了石正峰之后,陸小蘭露出了嬌羞的女兒態,紅著臉,跑出了房間。這可是她的初吻,吻在石正峰的臉上,那種軟軟的、甜甜的、暖暖的感覺,令她記在心里,永遠不會忘記。
石正峰是真的喝醉了,他什么也記不得了,斷了片兒,昏天黑地,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屋外的一陣叫喊聲把他吵醒了。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在和平里東奔西跑,慌慌張張地叫喊著,把街坊鄰居們都吵醒了。
陸大勇揉著惺忪睡眼,走出小院,叫道:“皮猴,大清早的,你喊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皮猴是一個皮包骨的小伙子,他指著外面,叫道:“不好了,大勇哥,你快去看看吧。”
陸大勇意識到出了大事,一下子抖起了精神,跟著皮猴快步走去。來到了和平里的邊界,陸大勇看見地面上潑的全是血水,墻壁上用血畫了一個稀奇古怪的符號。
陸大勇看見那血符號,眼睛像是被炭火灼燒似的,跳動了一下,叫道:“必殺令!”
跟在陸大勇身后的街坊鄰居們嚇了一跳,議論紛紛,有的年輕人不明所以,問道:“必殺令是什么東西?”
陸大勇神情凝重,說道:“大家靜一靜,趕快回到家里去,關緊門窗,不要外出。”
一個賣小貨的街坊說道:“大勇,不出門我們怎么賣貨,怎么賺錢養家呀?”
陸大勇瞪了這個街坊一眼,問道:“賺錢重要還是保命重要?”
街坊見陸大勇那副樣子不像是在說笑,咽了一口唾沫,露出驚恐的神情,問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陸大勇叫道:“都別問了,快回家去,回家去,所有人都不要出門!”
陸大勇繞著和平里轉了一圈,發現和平里外面的街道上都潑滿了血,一條血河把整座和平里圍了起來,而且每個路口都畫著神
秘的血符號。
陸大勇神情呆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維持會下必殺令,我們都走不掉了,走不掉了。”
這時,石正峰趕了過來,問陸大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陸大勇告訴石正峰,維持會對和平里下了必殺令,和平里的所有人,包括雞鴨鵝狗在內,維持會都要殺死。
旁邊的街坊們說道:“既然維持會要殺我們,我們趕快收拾東西逃跑吧。”
陸大勇搖了搖頭,說道:“跑不掉的,十年前,有一群胡人仗著身強體壯,在貧民區肆意妄為,得罪了維持會。維持會對這群胡人下了必殺令,一夜之間,二百多個胡人被殺了一個干凈。”
一個街坊不服氣,說道:“有什么跑不掉的,我這就逃出和平里。”
那街坊話音未落,就向和平里外面跑去,陸大勇想要阻止他,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那街坊一腳踩進了血水里,感覺像是踩進了油鍋里,燙得很。街坊慘叫著想要退到血水外面,那血水當中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抓著街坊不停地往下拽。
“救命啊,救命啊!”
那街坊剛剛發出兩聲呼喊,整個人就溶化在了血水當中。一個大活人,眨眼的功夫就尸骨無存,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是倒吸涼氣,一陣膽寒。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呀,該怎么辦呀?”和平里的居民們都慌得六神無主,哭哭啼啼。
石正峰觀察了一下,維持會用血水、血符布下了血海必殺陣。這血海必殺陣是一種古老、殘忍的陣法,和平里這些居民都是凡夫俗子,困在這血海必殺陣里,絕無逃脫的可能。
陸大勇說道:“這么多年了,維持會一直是一盤散沙,我真沒想到他們會發出必殺令,布下這血海必殺陣。”
陸小蘭在旁邊說道:“哥,你快想想辦法吧,救一救咱們和平里的街坊鄰居。”
和平里的居民們被一股悲觀的情緒所籠罩,妻子抱在丈夫,孩子抱著父母,全在那痛哭不止,嘴里不停地說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陸大勇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要是能闖出這血海必殺陣就好了。”
石正峰說道:“我試試。”
石正峰觀察了很久,這血海必殺陣雖然有些威力,但是,對于石正峰來說,也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石正峰用真氣設置出一個圓球結界,將自己包裹在圓球結界里面,然后催動圓球結界,向血海必殺陣外沖去。
圓球結界越過血水上方,立刻發出了一陣滋啦啦的聲響,被腐蝕出了一個個漏洞。石正峰憋著一口氣,在圓球結界毀掉之前,沖出了血海必殺陣。
陸大勇、陸小蘭他們詫異地看著石正峰,叫道:“正峰,你真厲害,真是神人呀,連血海必殺陣都能沖出去。”
街坊鄰居們說道:“英雄,你帶我們一起出去吧。”
石正峰苦著臉,說道:“我能力有限,如果要把你們都帶出來,起碼要三天以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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