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紹光聽信了白衣天尊的話,不顧謀士們的反對,帶著家眷前往范城,為了以防萬一,范紹光還帶了一千精兵。
到了范城城外,胡三思命令范紹光把軍隊留在城外,自己帶著家眷進城。這時,范紹光猶豫了,在城外安營扎寨。
胡三思派人三番五次叫范紹光進城,范紹光就是不進城。胡三思心想,到了嘴邊的肥肉不能再讓它飛走了,準備調集軍隊強吃范紹光。
石正峰勸阻胡三思,范權病重,現在正是需要凝聚人心的時候,范家不能內訌。
胡三思說道:“現在范紹光只帶了一千兵馬,如果讓他跑了,回到封地去,他能組織起一萬人的軍隊,再想收拾他可就費勁了。”
石正峰說道:“胡大人,用不著這么興師動眾,我帶著幾個人去城外,捉住范紹光。”
“石先生,你有幾成把握?”胡三思問道。
石正峰想了想,說道:“胡大人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在外圍安排好軍隊,我要是捉住了范紹光,皆大歡喜,捉不住范紹光,胡大人再發兵圍捕。”
胡三思想了想,石正峰這個提議很好,于自己的利益毫無損傷。
胡三思露出了微笑,說道:“好的,石先生,辛苦你了。”
石正峰以使者的身份,帶著大牛、小狼、秦舞陽出城,來到了范紹光的軍營。范紹光聽說石正峰來了,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一蹦三尺高,叫道:“把我的寶刀拿過來,快!”
石正峰被幾個士兵推搡著進了營帳,營帳里,范紹光威風凜凜地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慢悠悠地擦拭著。
范紹光看了石正峰一眼,說道:“呦,這不是石先生嗎,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呀?”
石正峰不卑不亢,說道:“殿下,我是代表家主請你進城的。”
“我進不進城用得著你管?!”范紹光瞪起了眼睛,他一看到石正峰就火大。
石正峰說道:“殿下,家主現在雖然病重,但是他還是家主,范家的大權還是掌握在家主的手里,你帶著軍隊到了范城,卻不進城,反而在城外駐扎下來,各種各樣的謠言現在都在范城傳開了,天長日久,對殿下不利呀。”
范紹光握著鋼刀,狠狠地揮舞了一下,說道:“石正峰,咱們先不說我進不進城的問題,先說一說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們之間有什么事情?”石正峰問道。
范紹光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寒芒,說道:“坊間流傳說我是懦夫、膽小鬼,這些話是不是你傳的?”
石正峰冷笑一聲,說道:“我石正峰光明磊落,從來不在別人身后說三道四。”
“裝,你還裝!”范紹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如果不是你造謠,怎么會鬧得謠言滿天飛?”
石正峰說道:“殿下,你現在正危如累卵,你不考慮考慮自己的身家性命,反而在和我糾纏謠言的問題,你不覺得不妥當嗎?”
范紹光叫道:“不管進不進城,我都是范家的世子!”
石正峰說道:“家主三番五次召你進城,你置之不理,這就是不孝。以‘不孝’的罪名廢黜你的世子之位,理所應當。”
范紹光說道:“召我進城不是家主的意思,是胡三思做的矯詔!”
石正峰說道:“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別廢話,”范紹光氣勢洶洶,指著石正峰,說道:“今天我要殺了你,消除謠言,揚起我的英雄威名!”
石正峰看著范紹光,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閃到了范紹光的面前。范紹光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石正峰就奪下了他手中的鋼刀,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營帳里站著二三十個范紹光的護衛,他們全都眼睜睜地看著石正峰劫持了范紹光,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電光火石之間,護衛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等護衛們回過神來,想要對付石正峰的時候,石正峰已經把范紹光牢牢地控制住了,叫道:“都給我老實點!”
冰涼的刀鋒壓在范紹光的脖子上,范紹光嚇得雙腿發抖,站都站不穩,結結巴巴,說道:“放放放......放下兵器!”
范紹光發話了,護衛們只好極不情愿地放下了兵器。石正峰劫持范紹光走出了營帳,營帳外面,范紹光手下那一千精兵全都跑了過來,將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陽團團圍住。
石正峰冷冷地掃視著這些士兵,說道:“如今家主病重,召喚范紹光進城,范紹光屯兵城外,不肯與家主見面,這是謀逆,是殺頭的死罪。你們是要棄暗投明,還是要和范紹光一起,一條道都到黑?”
士兵們都不想跟著范紹光造反,他們看了看橫眉怒目的石正峰,又看了看渾身發抖的范紹光,拿不定主意。
石正峰叫道:“不想造反的,現在就放下武器,想要造反的,先來試試我這把刀!”
石正峰握著鋼刀,輸入真氣,一刀劈砍下去,氣勢磅礴,呼的一聲,地面上土石飛濺,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石正峰這虎膽龍威的模樣,有萬夫不當之勇,士兵們哆嗦著丟掉了手里的兵器,紛紛跪在了地上,說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石正峰單刀赴會,以一己之力平定了范紹光手下的一千精兵。
范紹光的兵都投降了,胡三思派人把范紹光和他的家眷都抓了起來,關押到范城的一座大院子里。很快,范權就發布詔令,廢黜范紹光的世子之位,封范紹珍為世子。
范權終于如愿以償,封自己的親兒子為世子了,戚夫人、胡三思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放進了肚子里,對于他們來說,范權是生是死,現在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石正峰捉住了范紹光之后,就被胡三思晾在了一邊,胡三思只是賞了石正峰一萬兩銀子,就沒有后話了。石正峰不想在范家長期為臣,所以他也不在乎。
拿到了賞銀,石正峰帶著七彩、大牛他們到酒樓去吃飯,走到大街上,看到人們像潮水似的往城外涌。
石正峰攔住一個路人,問道:“大家這是干什么去?”
路人說道:“城外的柳河邊要行刑,大家都去看行刑。”
“行刑,殺的是誰?”石正峰問道。
路人說道:“殺的是世子,哦,不,不是世子,是逆賊范紹光。”
石正峰還想再問幾句,那路人已經心急火燎地朝城外跑去了。
石正峰既驚訝又氣憤,在捉拿范紹光之前,石正峰問過胡三思會怎么處置范紹光,胡三思說他會把胡三思軟禁起來。
胡三思向石正峰保證不傷范紹光的性命,石正峰才去捉拿范紹光的,現在,胡三思要殺范紹光,這令石正峰有一種被欺騙、被羞辱的感覺。
石正峰和七彩、大牛他們來到了城外的柳河邊,發現河邊黑壓壓一大片,已經聚滿了人。一群官兵押著二三十輛囚車來到河邊,每一輛囚車里都裝滿了人,其中不是婦女就是兒童,這都是范紹光的家人。
胡三思親自擔任監斬官,手捧一道詔令,宣布了范紹光的十大罪狀,判處范紹光全家死刑。
石正峰勃然大怒,心想,你胡三思殺范紹光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殺范紹光全家?范紹光的家人除了女人就是孩子,他們能有什么罪?
胡三思信奉一個詞——“斬草除根”,既然殺了范紹光,就要把他全家殺個干干凈凈,否則的話,讓一群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活在世上,對自己早晚是個威脅。
石正峰怒氣沖沖,朝胡三思走了過去,質問道:“胡大人,范紹光一人有罪,關他家人什么事,為什么要殺他全家,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石正峰的語氣很是強硬,看那樣子像是要和胡三思動手似的。胡三思手下的官兵立刻上前攔住了石正峰,不準他靠近胡三思。
胡三思板著面孔,說道:“石先生,誅殺范紹光全家是家主的旨意,我只是奉命辦事。”
“胡大人,你答應過我,不殺范紹光的!”石正峰雙眼血紅,憤怒地咆哮。
胡三思做出一個無奈的神情,說道:“我是不想殺死范紹光的,但是,家主執意要殺他,我苦苦相勸也沒用。石先生,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說一聲抱歉。”
石正峰還要和胡三思爭論幾句,這時,范紹光說話了,“石正峰,真沒想到,我臨死之前,唯一給我求情的人竟然是你。”
石正峰看了看范紹光,范紹光披頭散發,被五花大綁,很是狼狽,身上看不出一丁點世子的威風。
范紹光說道:“石正峰,我現在不恨你,反而覺得有點虧欠你,在東山你救了我的命,我反而恩將仇報去恨你。我走到今天,誰也不怪,就怪我自己,咎由自取。”
兩個劊子手押著范紹光來到了河邊空地上,將范紹光按得跪在地上,刀光閃過,鮮血噴起老高,范紹光的人頭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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