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以為李林甫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鄉紳,充其量是個土財主而已。沒想到,李林甫的排場絲毫不亞于城里的那些官老爺,他喝的茶是越國茶,用的瓷器是楚國的瓷器,穿的綢緞是齊國的綢緞,吃的羊肉是秦國的羊肉。
講究,懂生活,會享受。
老百姓窮得要死,李林甫卻窮奢極欲,石正峰對李林甫充滿了厭惡,但是,為了能讓沙陀人、華夏人和平相處,石正峰還不得不和李林甫坐在一起。
石正峰讓秦舞陽拿出了那個小紅包,打開小紅包,取出了委任狀和印信,說道:“李老爺,家主任命你為校尉,這是委任狀和印信,以后我得叫你李大人了,恭喜恭喜。”
石正峰笑著向李林甫拱手賀喜。
李林甫不缺錢,缺的是身份、地位,他做夢都想撈個官身,現在夢想成真,自己當上了校尉,李林甫笑得合不攏嘴,壓抑著內心的狂喜,朝石正峰拱手還禮,說道:“謝謝家主,謝謝三位大人,同喜同喜。”
李林甫拿過了委任狀、印信,捧在手里,兩只手都激動得顫抖起來,就差熱淚盈眶了。
石正峰語重心長,說道:“李大人,家主對你可是相當器重。”
“哦,家主都說什么了?”李林甫瞪大了眼睛,盯著石正峰。
智長安是智家的家主,晉國最有權勢的人物,而李林甫只是一個鄉紳,兩個人差著十萬八千里,智長安竟然器重李林甫,李林甫豈能不激動?
石正峰說道:“家主說了,李大人是黑石鄉的中流砥柱,文武雙全,器宇軒昂,是晉國不可多得的人才。”
“家主真的是這么說的?”李林甫問道。
石正峰說道:“當然了,我能拿家主開玩笑嗎?句句屬實。”
李林甫的臉色泛起一片潮紅,兩只小眼睛瞇成了月牙,幸福得都要昏厥了。
李林甫調整了一下情緒,對石正峰說道:“大人,請您把我的話傳達給家主大人,士為知己者死,為了報答家主的知遇之恩,李某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石正峰說道:“好的,我一定會把李大人的話傳達給家主。”
李林甫本來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但是,“智長安”的這一番贊譽實在是太令人激動了,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李林甫攥著拳頭,信誓旦旦,說道:“請家主放心,李某一定會替家主大人守衛好黑石鄉,把那些沙陀雜種統統殺光!”
石正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李大人,此話謬矣。”
李林甫愣住了,看了看石正峰,想不出自己這句話哪里有錯。
石正峰說道:“李大人,家主叫我囑咐你幾句話,要率領黑石鄉的百姓與沙陀人和平相處,不要與沙陀人流血沖突。”
李林甫目瞪口呆,說道:“家主不是憎恨沙陀人嗎,為什么現在又讓我和沙陀人和平相處?”
智長安曾經多次發表反沙陀的言論,在各個諸侯國的政治人物當中,智長安是最堅定的反沙陀者。
石正峰慢條斯理地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家主要的是安定,不是混亂。”
李林甫詫異地看著石正峰,目光里露出了幾分狐疑。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李大人懷疑我在假傳家主的意思?”
“沒有沒有,”李林甫憨厚一笑。
石正峰說道:“李大人,你是個明白人,應該懂得一個道理,事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現在,家主要你們和沙陀人和平相處。”
李林甫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道:“家主是要和沙陀人結盟嗎?”
石正峰一臉嚴肅,用教育的口吻說道:“李大人,不該我們問的事,我們不能亂問。”
“哦,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李林甫說道。
這時,丫鬟們把酒菜端了上來,石正峰和向軍、秦舞陽一天沒吃飯了,聞到這酒菜的香味兒,肚子里立刻咕咕叫了起來,饑腸響如鼓。
李林甫笑道:“三位大人,咱們吃飯吧。”
石正峰和向軍、秦舞陽拿起筷子、酒杯,吃喝起來,三個人都很是驚喜,這一桌酒菜絲毫不亞于銅印小國里的宮廷御宴,李林甫這老小子真他媽會享受。
“三位大人,咱們喝一杯,祝家主仙福永享,祝三位大人官運亨通,”李林甫舉起了酒杯。
石正峰、向軍、秦舞陽與李林甫干杯,將滿滿一杯瓊漿玉液喝進了肚子里。
石正峰說道:“李大人,你能聯絡到附近多少鄉紳?”
李林甫不知石正峰是什么意思,看著石正峰,沒說話。
石正峰說道:“要和沙陀人和平共處,不能只靠李大人一個人的力量,要把家主的意思傳達給這附近所有的鄉紳。”
李林甫皺著眉頭,還是沒說話。
石正峰明白了,李林甫這是有顧慮,害怕石正峰把其他鄉紳叫來,威脅到了自己的位置。
石正峰笑道:“李大人,你放心,家主對你很是器重,這一帶將來要是成立縣城,縣令之職非李大人莫屬。”
李林甫的一顆心安穩下來,笑了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問道:“大人,家主有沒有對張金稱進行封賞?”
石正峰想了想,說道:“沒有,家主這次只對李大人進行了封賞,張金稱是什么人?”
提起“張金稱”,李林甫就面露兇相,說道:“這個張金稱最是兇惡,最是陰險,他地盤上的老百姓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經常逃難到我的黑石鄉。”
石正峰說道:“李大人,萬事和為貴嘛,家主說了,咱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李林甫說道:“別的人都可以團結,唯獨這個張金稱不能團結。他是個瘋子,惡魔,他吃人肉、喝人奶,還剝下人皮做燈罩,無論是沙陀人還是華夏人,他都虐殺,和這種人站在一起,我都感到恥辱!”
李林甫怒氣沖沖的,看樣子他和張金稱是勢不兩立。
“張金稱的問題,咱們以后再慢慢說吧,”石正峰沒有把話說死。
李林甫說道:“好吧,時候不早了,三位大人勞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李林甫叫來仆役,帶著石正峰
、向軍、秦舞陽離開大殿,來到了一座精心收拾過的小院。仆役退了下去,關上了院門,石正峰看見小院里并排立著三間磚瓦房,房間里亮著燈光。
秦舞陽說道:“好困呀,咱們早點睡覺吧。”
秦舞陽抻著懶腰,解開了腰帶,推開房門就要上床睡覺。
“哎呀!”秦舞陽突然驚叫一聲,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怎么了?”石正峰、向軍問道。
秦舞陽那副模樣是驚訝到了極點,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石正峰探頭一看,房間里坐著三個年輕女子,在搖曳的燈光下,三個年輕女子婀娜多姿、甚是美麗。
看見石正峰他們,三個美女站了起來,笑顏如花,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奴家見過大人。”
美女們的聲音又甜又糯,酥到了石正峰他們的骨子里。石正峰他們都喝了酒,醉醺醺地看著燈下美女,那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澎湃。
“三位大人,進來呀,”一個美女朝石正峰他們招了招手。
秦舞陽雙眼發直,傻乎乎地就要進屋。
石正峰拉住了秦舞陽,板著臉,問那三個美女,“你們要干什么?”
美女含情脈脈地看著石正峰,說道:“我們奉了老爺的命令,前來服侍三位大人。”
石正峰依舊板著臉,說道:“不用你們服侍了,你們下去吧。”
“不行的,老爺的命令我們是不能違背的,”三個美女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向軍在旁邊說道:“正峰,要不我們就別難為這三個小姑娘了,讓他們留下來吧。”
石正峰有些驚訝地看著向軍,問道:“大軍,你要和她們成親嗎?”
“這怎么扯到成親上面了?”向軍覺得石正峰的思維跳躍得太快。
石正峰說道:“你不能和人家成親,把人家禍害了,不覺得喪良心嗎?”
向軍笑了一下,說道:“正峰,你覺得她們是處子?”
石正峰看了看那三個美女,沒說話。
向軍湊到石正峰的耳邊,說道:“你見過這么風騷的處子嗎?”
石正峰看了看向軍,向軍露出了淫邪的微笑。
石正峰說道:“大軍,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呀。”
“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是個身心健康的男人,這尤物送到了嘴邊,豈有不吃的道理?你有七彩,我光棍一個,我比你自由,”向軍張開雙臂,走進屋子里,抱住了一個美女,親熱起來。
秦舞陽眼巴巴地看著石正峰,石正峰嘆了一口氣,說道:“舞陽,你也是個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想玩就去玩吧。”
“好的,謝謝峰哥,”秦舞陽欣喜若狂,沖進了屋子里。
向軍在屋子里叫道:“正峰,這還有一位美女呢,要不你也進來吧,逢場作戲,我們是不會告訴七彩的。”
石正峰說道:“我困了,我要睡覺,剩下那個美女就送給你了,你可以玩雙飛。記住了,悠著點,明早別起不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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