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亮之當上魏家主之后,為了監察百官,設置了紫衣衛這個特務機構。百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吃喝拉撒,全都在紫衣衛的監視當中。
只要是被紫衣衛盯上的人,無論他是多么大的官兒,還是多么有錢的富豪,輕者人頭落地,重者滿門抄斬。
在魏家領地上,人們有一句諺語,寧肯得罪閻羅王,不能得罪紫衣衛。
得罪了閻羅王,無非就是一死,得罪了紫衣衛,紫衣衛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叫你生不如死。
為首的紫衣衛官員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他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走進了黑屋子里,來到了石正峰、王白的面前。
石正峰、王白戴著手銬、腳鐐,坐在地上,王白知道面前的人是紫衣衛的,惶恐不已,石正峰卻是一臉的風輕云淡。
紫衣衛官員審案的時候,接觸到的那些嫌犯,總是還沒等他開口問話,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像石正峰這么鎮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紫衣衛看著石正峰,說道:“我是紫衣衛的校尉,我叫朱煞。”
石正峰看著朱煞,點了點頭,說道:“幸會幸會。”
謝登科搬來了一張椅子,塞到了朱煞的屁股底下,朱煞坐在了石正峰、王白的面前,說道:“我想知道昨晚在后院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還沒等石正峰開口,王白就在旁邊叫了起來,“冤枉,冤枉,大人,我們冤枉啊。”
朱煞看了王白一眼,說道:“不要緊張,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實話實說。我們紫衣衛向來是秉公執法、火眼金睛,如果你們真的無罪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們的。”
王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把昨晚發生在后院的事情,詳細地講給了朱煞。
講完之后,王白叫道:“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沒有殺人。”
朱煞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冤枉的。”
王白眼前一亮,說道:“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爺呀。”
王白很是激動,不停地夸贊朱煞,石正峰卻是滿心疑惑,許安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貴族,他被殺了,怎么會驚動紫衣衛出馬呢?紫衣衛可是專門為魏亮之服務的。
其實,朱煞他們來龍門學宮,還真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許安國,他們為的是魏允謙的安全。前些日子,他們得到情報,有人要在龍門學宮刺殺魏允謙,所以,在魏允謙抵達龍門學宮之前,他們先來確認一下安全。
沒想到,朱煞他們剛到龍門學宮,就遭遇了許安國被殺事件。朱煞他們沒費什么力氣就查出來,殺害許安國的不是石正峰、王白,而是另有其人。
朱煞他們調查得知,昨晚,石正峰、王白去打掃后院,許安國帶著幾個狗腿子溜到了后院,要報復石正峰、王白。
狗腿子們告訴許安國,后院鬧鬼,不能進去。許安國是個混不吝的傻大膽,他不在乎什么鬼怪,硬拉著兩個狗腿子,進入了后院。
據兩個隨行的狗腿子交待,他們和許安國剛進后院不久,就看到一個黑影在樹林
里閃來閃去,他們說那是鬼,許安國罵他們眼花了,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走。
許安國剛走出十幾步,那黑影又閃了一下,從許安國的面前閃過。兩個狗腿子看見許安國的喉嚨好像被利器劃開了,血如泉涌,倒在了地上。兩個狗腿子嚇壞了,也顧不得去看看許安國是死是活,轉過身去,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回了宿舍。
朱煞對許安國的死不感興趣,他要搞清楚的是,那鬧鬼的后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登科告訴朱煞,這座龍門學宮是由一座周公廟擴建而來的。一百多年前,當這里還是周公廟的時候,那座后院是廟里僧侶們的墓地。
后來,龍門學宮建成,僧侶們的墳墓被遷走了,墓地變成了菜園。前一陣子,看菜園的守夜人突然被殘忍地殺害了,分割成了一堆尸塊。
謝登科請來了龍門鎮的捕快、仵作,仵作說守夜人像是被大型猛獸殺死的,捕快調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對破案有價值的線索。
守夜人死得很詭異很蹊蹺,于是,人們就傳開了,說這后院鬧鬼。謝登科把后院的大門鎖上了,直到昨晚之前,一直沒有開啟過。
謝登科讓石正峰、王白晚上去打掃后院,就是想借“鬼”之手,除掉他們倆。
朱煞看了看石正峰、王白,說道:“你們倆跟我走。”
王白呆呆地看著朱煞,問道:“官爺,您要帶我們去哪呀?”
看著王白這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朱煞那冰冷的神情柔和了一些,說道:“今晚,我帶你們去后院。”
白天,朱煞帶著紫衣衛的人去了后院,結果后院什么異常情況也沒有,所以,朱煞要等到晚上,帶著石正峰、王白去后院再查探一番。
謝登科原本要將石正峰、王白置于死地,現在,朱煞要把他們倆帶走,謝登科豈能愿意?
謝登科說道:“大人,他們倆可是殺人嫌犯呀,他們......”
朱煞看了謝登科一眼,眼睛里透著一股冰寒之氣,謝登科只覺得脊梁骨竄起一股涼氣,涌到嘴邊的話,咕嚕一聲,又咽了回去。
朱煞帶著石正峰、王白要走出小黑屋,這時,石正峰看著謝登科,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大人,”石正峰對朱煞說道:“我們晚上去后院探案,應該帶上謝大人。謝大人身為龍門學宮的教諭,責無旁貸。”
謝登科瞪起了眼睛,指著石正峰,罵道:“你這個狗東西!”
石正峰笑道:“怎么了,謝大人,您害怕了,不敢去呀?”
謝登科是個膽小如鼠的家伙,他確實是不敢去,可是,這種話他怎么能當眾說出口呢,氣得他是臉紅脖子粗。
朱煞看了謝登科一眼,說道:“好吧,謝大人,晚上你和我們一起去。”
謝登科滿頭大汗,有苦說不出,可憐巴巴地看著朱煞,朱煞連理都不理他。謝登科又把目光轉向了石正峰,眼睛里恨不得飛出刀子來,把石正峰剮成一堆碎片。
石正峰、王白跟著朱煞走出了小黑屋,石正峰走
到了朱煞的身邊,說道:“大人,我們肚子都快餓癟了,能不能給我們弄口吃的,這樣我們晚上才有力氣去抓‘鬼’。”
在別人看來,朱煞就像一尊瘟神似的,誰也不敢靠近,誰也不敢招惹,看著朱煞那張冷冰冰的臉就嚇得發抖。石正峰卻毫無懼色,湊到朱煞身邊,向朱煞提出要求。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石正峰,心想,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
朱煞平日里看慣了人們對他畏懼的樣子,如今,石正峰這般和他自來熟,他感到驚訝,嘴角還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謝大人,給他們準備飯食,”朱煞對謝登科說道。
謝登科一肚子怒火還沒發泄出來呢,說道:“大人,他們倆......”
朱煞看了一眼,目光中仿佛帶著千萬斤的重擔似的,壓得謝登科抬不起頭,頓時沒了脾氣。
“好,我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謝登科點著頭,唯唯諾諾。
石正峰在旁邊說道:“謝大人,我想吃紅燒肉,在給我炸個雞,再來兩盤青菜、一壺老酒。”
謝登科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叫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個殺人嫌犯,還敢提出要求,王八蛋,狗雜種,婊子養的!”
石正峰并沒有動怒,風輕云淡地看著謝登科,說道:“謝大人,在朱大人面前你叫嚷什么呢?”
謝登科回過神來,急忙看了朱煞一眼,朱煞冷冷地看著謝登科,臉上似乎有不悅之色。
謝登科誠惶誠恐,說道:“大人,我不是有意在您面前叫嚷,實在是這小子太過可惡,我一時氣憤,我......”
石正峰打斷了謝登科的話,對朱煞說道:“大人,我們吃飽了喝足了,晚上才有力氣幫您抓‘鬼’。”
朱煞指著石正峰,用命令的口吻對謝登科說道:“照他說的去做。”
朱煞發話了,謝登科就是有一肚子的屁,都得老老實實地憋回去。
石正峰洋洋得意,走過去拍了拍謝登科的肩膀,謝登科猛地一甩,甩開了石正峰的手掌,惡狠狠地瞪著石正峰。
石正峰說道:“謝大人,我和王兄有個習慣,中午吃完飯要睡一覺,你給我們準備兩張舒適一點的大床。我們倆要是沒休息好,誤了朱大人抓‘鬼’的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有朱煞在這,謝登科就是對石正峰恨之入骨,也是無可奈何,他只得倒出一間上房給石正峰、王白,命令廚房按照石正峰的要求,做了一桌子酒菜,端到石正峰、王白的房間里。
石正峰聞了聞酒菜的香味,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說道:“王兄,來來來,別客氣。”
王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正峰,后院鬧鬼,我們晚上還要去那里,會不會,會不會......”
不吉利的話,王白沒有說出口。
石正峰喝了一口酒,看著王白,說道:“怕什么,咱們和朱煞、謝登科一起去,天塌了有大個兒頂著,砸不到咱們。來,別糟踐了這一桌美味,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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