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強見到元康太,很是尷尬,把手從范貴妃的身上縮了回來,站起來,呆呆地看著元康太,說道:“這位小姐身體不適,我略懂一些醫(yī)術,正在幫他檢查身體。”
元康太惡狠狠地瞪著黨強,說道:“你什么時候懂醫(yī)術了,我怎么不知道?”
黨強支支吾吾,剛要說話,元康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我有一雙襪子臟了,你快去給我洗了。”
奴才也是有脾氣的,黨強看著元康太,皺起了眉頭。
元康太看著黨強,說道:“怎么,老黨,我說話不好使了?”
黨強的內(nèi)心掙扎了好久,最后還是奴性壓倒了血性,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去給元康太洗襪子。
范貴妃驚訝地看著元康太,心想,這家伙像對待自己養(yǎng)的狗似的,對著櫟陽太守黨強呼來喝去,他是什么身份?
元康太面露微笑,說道:“小姐你好,我是元康太。”
范貴妃大吃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元元元......您是元......元......”
元康太見自己裝逼裝的很有成效,滿臉得意之色,說道:“沒錯,我就是御史大夫元康太。”
范貴妃很是激動,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了,在這俘虜營里竟然遇到了御史大夫元康太,元康太的官職可要比吳云飛高。
范貴妃最熱衷的事就是追逐名利,男人只是她追逐名利的工具而已。現(xiàn)在,邂逅元康太,她可以把吳云飛那不中用的家伙撇到一邊,一心一意經(jīng)營元康太。
范貴妃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起身行禮,說道:“奴家見過元大人。”
“小姐免禮,免禮,”元康太一把抓住了范貴妃的手腕。
中古世界,身份低的人向身份高的人行禮,身份高的人顯得熱情,要嘴里說著:“免禮,”伸手去扶行禮的人。
這個扶是“虛扶”,做做樣子,擺出動作就夠了,但是,元康太不是“虛扶”,他是實實在在地抓住了范貴妃,還在范貴妃的胳膊上、手掌上,狠狠地蹭了一下。
范貴妃與元康太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范貴妃心想,這御史大夫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不可攀,隨便撒點餌料,他就上鉤了。
元康太摟著范貴妃的胳膊,說道:“小姐請坐,敢問小姐尊姓大名,因何淪落至此?”
元康太和范貴妃貼著身子,坐在了一起,卿卿我我,說笑起來。
黨強回到營帳里,給元康太洗了襪子,然后氣呼呼地坐在營帳外面,元康太和范貴妃的說笑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像鋼針似的,扎得他一陣疼痛,扯心連肺地疼。
他忍不住,悄悄地溜到范貴妃的營帳旁邊,把營帳劃出一道小口子,扒開了朝里一看,元康太和范貴妃摟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還發(fā)出陣陣淫-聲浪-語。
黨強把拳頭攥得嘎嘎直響,一口鋼牙都要咬碎了,心想,小娘們兒明明是我先勾搭上的,元康太這王八蛋也太欺負人了!
黨強想沖進去把元康太打個半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將來回到了朝廷里,元康太還
是御史大夫,自己這點能量無法和他抗衡。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黨強不斷地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沖動,不要沖動,此時此刻,就是自己的老婆被元康太壓在身下,也不能沖進去。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黨強嘆了一口氣,悻悻而去。
自由軍修建了一座俘虜營,俘虜營四周用柵欄圈著,有戰(zhàn)士看守,柵欄里面,俘虜們自由活動。
自從和范貴妃發(fā)生了關系之后,元康太每天都是神采飛揚,早上起來吃飯拉屎,捯飭一番,然后就去范貴妃的營帳,在那溫柔鄉(xiāng)里盡情地纏綿。
看著元康太美滋滋地去往范貴妃的營帳,黨強的眼睛里恨不得射出飛箭來,給元康太來個萬箭穿心。
黨強敢怒不敢言,每天還得伺候元康太,自由軍對這些俘虜管吃管住,可不管伺候。
長期壓抑容易導致心理變態(tài),黨強現(xiàn)在就變態(tài)了,每天晚上做夢都是同樣的內(nèi)容,他拿著一把匕首,把元康太捅成了篩子,然后像一頭奪得了交-配權(quán)的雄性動物,嗷嗷大叫幾聲,將范貴妃按在身上征服。
夢做得很爽很痛快,但是,畢竟是夢,睜開了眼睛,一切如常,黨強還是乖乖地伺候元康太,聽著元康太和范貴妃發(fā)出那些刺耳的聲音。
一天,黨強正蹲在地上給元康太洗內(nèi)褲,突然,兩個自由軍戰(zhàn)士走了過來,問道:“元康太呢?”
戰(zhàn)士們都知道黨強是元康太的馬仔,要找元康太,先問黨強。
黨強指了指范貴妃的營帳,沒說什么,兩個戰(zhàn)士走了過去,很沒有禮貌,直接闖進了營帳里,營帳里頓時響起了元康太、范貴妃的驚叫聲。
黨強看著那營帳,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心中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只見元康太衣衫不整被兩個戰(zhàn)士帶了出來,兩個戰(zhàn)士一臉的厭惡,拖拽著他,出了元康太。
見元康太走出了俘虜營,黨強的心里躁動起來,盯著范貴妃的營帳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小姐,”黨強站在營帳外面,輕輕地叫了一聲。
“誰呀?”范貴妃問道。
“是我,櫟陽太守黨強。”
以前,“櫟陽太守”這四個字在范貴妃的心里還有些分量,現(xiàn)在,傍上了元康太這棵“御史大夫”的大樹,櫟陽太守就成了一根咂不出滋味的雞骨頭。
“有什么事嗎?”范貴妃的聲音很是平淡,一點也不誘人。
黨強想了想,說道:“元大人有東西落在這里,我來取。”
“什么東西?”范貴妃問來問去的,就是不讓黨強進來。
黨強牙一咬,心一橫,自己就鉆進了營帳里,范貴妃嚇了一跳,立刻做出良家婦女的樣子,捂住胸口,向后退去,厲聲喝問:“你要干什么?!”
剛見面的時候,范貴妃對黨強可是柔情蜜意,甜得很,現(xiàn)在竟然這般冷硬,黨強有些傷心,說道:“小姐,我來找東西。”
“你找吧,找完趕緊走,”范貴妃皺著眉頭,說道。
黨強暗暗生氣,這娘們兒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太可惡了。
黨強站在那看著范貴妃,不說話,范貴妃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說道:“你不是找東西嗎,找不找了?不找就趕緊走!”
黨強咬了咬嘴唇,說道:“小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范貴妃見黨強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問道:“什么事?”
黨強說道:“元大人被那些奴隸帶走了,我剛才無意中聽到奴隸們說話,說要逼迫元大人投降。元大人要是投降了,就成了反賊,要是不投降,奴隸們就要殺了元大人。”
范貴妃呆若木雞,如果黨強的話屬實,對她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范貴妃心想,這些奴隸成不了氣候,早晚得被官軍消滅,如果元康太投降了,活著就是反賊,自己傍著他不僅得不到好處,還要受牽連。如果元康太不投降,死了就是烈士,自己傍著一個死人,有什么用呀?
黨強看出了范貴妃心里的糾結(jié),微微一笑,說道:“小姐,你不要怕,元大人不在了,還有我呢。”
黨強滿臉淫笑,坐到了范貴妃的身邊,范貴妃看了看黨強,思索一會兒,露出了那種狐貍精似的微笑,說道:“元大人垮了,我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以后只能倚仗黨大人了。”
說著,范貴妃就把頭偎依在了黨強的胸口上。
在對待范貴妃的問題上,黨強還是很有胸襟的,即使你虐我千百遍,我依然待你如初戀。
黨強不計較剛才范貴妃對待他的嘴臉,摟著范貴妃,說道:“小姐,你放心吧,有我黨強在此,沒人敢傷害你的。”
黨強摟著范貴妃,心急火燎地滾到了床上,一番云雨作罷,黨強剛要喘口氣,聽見外面有說話聲,他溜到門簾邊一看,元康太回來了。
黨強急忙轉(zhuǎn)身穿衣服,低聲說道:“元康太回來了,他沒有死,看來他是附逆,當了反賊。小姐,你暫時先忍耐忍耐,不要招惹他,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范貴妃露出一副純真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全都仰仗黨大人了。”
黨強急匆匆地穿上了衣服,褲子都穿反了,也顧不得換,溜出范貴妃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窩里去了。
黨強嘗到了偷歡的滋味,念念不忘,白天范貴妃還是被元康太霸占著,黨強只能晚上在夢里和范貴妃纏綿。
畫出來的餅,它不頂餓,黨強每天都饞得直咽唾沫。有一天,元康太對黨強說道:“老黨,盜直找我有事,我去一趟,你把那雙靴子給我擦一擦。”
吩咐完,元康太就走了,黨強心花怒放,想著,這下子自己可以和范貴妃幽會了。
元康太前腳剛走,黨強后腳就溜到了范貴妃的營帳里。
范貴妃見到黨強,嬌滴滴地說了一句:“黨大人,我想死你了。”
這一句話,說得黨強骨頭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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