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迎兒、石正峰、陳經(jīng)濟他們一行人翻山越嶺,在山林之中穿行了三天,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嬌生慣養(yǎng)的迎兒、陳經(jīng)濟折騰得疲憊不堪,整天叫苦不迭。
“不走了,不走了,”陳經(jīng)濟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唐御、石正峰停下來,回身看著陳經(jīng)濟,這時,迎兒在旁邊也坐了下來,說道:“休息休息,我走不動了。”
唐御說道:“半個時辰之前我們剛休息過,大姐,大姑爺,咱們加把勁兒,打起精神來,再走它三五里路。”
陳經(jīng)濟朝唐御擺了擺手,說道:“你說什么我也不走了,你們誰愛走誰走,反正我得坐在這休息。”
陳經(jīng)濟背了五六個包袱,每個包袱都裝滿了金銀珠寶,有這些重擔在身,陳經(jīng)濟走起路來更是吃力。
唐御見陳經(jīng)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便扭頭去看迎兒,迎兒說道:“我這腳都要磨破了,不走了不走了,我寧肯在這被野獸吃了,也不愿活活累死。”
唐御心想,這時候這兩口子倒是挺一致的,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肯走。
唐御又看了看石正峰,石正峰也是無可奈何,說道:“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四個人停下來休息,茫茫山林無邊無際,像一片綠色的海洋似的,寬廣到令人絕望的地步。
石正峰問唐御,“咱們還有多久能走到鄒省三的地盤?”
唐御說道:“我也好多年沒來鄒省三的地盤了,估計是快到。”
陳經(jīng)濟愁眉苦臉,說道:“我們拿著這些金銀珠寶去洛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在這鉆林子,活活受罪。”
唐御說道:“大姑爺,山林外面到處都是官兵,就是這山林里也有官兵在追捕我們。你和大姐是大爺?shù)闹劣H,要是被官兵捉住了,官兵會怎么對待你們?”
迎兒呆呆地看著唐御,問道:“官兵會怎么對待我們?”
唐御說道:“想一想我們會怎么對待捉住的官兵吧。”
聽到這話,迎兒不寒而栗,說道:“咱們別歇著了,快走吧,快點到鄒省三的地盤上去。”
陳經(jīng)濟看著迎兒,說道:“你這婆娘聽風就是雨,這哪來的官兵呀?要走你自己走,我們得坐著歇夠了。”
迎兒轉身瞪著陳經(jīng)濟,說道:“你這王八蛋脾氣見長呀,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迎兒要去打陳經(jīng)濟,陳經(jīng)濟不甘示弱,跳了起來,叫道:“怎么著,臭婆娘,還反了你了!”
陳經(jīng)濟和迎兒互不相讓,眼看著就要扭打成一團了,唐御沒辦法,又得起身去勸阻。
這時,石正峰聽見樹林里有聲響,轉身一看,幾個嘍啰兵沖了出來,手持刀槍,圍住了石正峰、唐御他們。陳經(jīng)濟、迎兒見狀,不再吵鬧了,縮著身子,躲在了石正峰、唐御的身后。
石正峰、唐御抽出了刀劍,怒視那些嘍啰兵,擺開了戰(zhàn)斗的架勢。
“你們是什么人?”嘍啰兵當中的一個小頭目,開口叫道。
石正峰反問一句,“你們是什么人?”
小頭目說道:“我們是鄒三爺?shù)氖窒隆!?br />
唐御露出微笑,收起了兵刃,向小頭目抱拳行禮,說道:“兄弟,我們是武植武大爺?shù)氖窒拢皝硗侗监u三爺。”
小頭目狐疑地打量著唐御。
唐御說道:“我是武大爺手下的狗大將唐御,這位是武大爺?shù)挠H女兒迎兒小姐,這位是武大爺?shù)呐鲫惤?jīng)濟陳大姑爺,這位是校尉石頭。”
唐御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金牌,遞給了小頭目。這金牌是象征武植身份的信物,但是,這小頭目也認不得,拿著金牌看了看,對唐御、石正峰他們說道:“跟我們走。”
嘍啰兵們押著唐御、石正峰他們向前走去,穿過一片樹林,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種植園,種植園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唐御的眼睛里閃出了興奮的光芒,說道:“鄒三爺兵強馬壯,厲害呀。”
陳經(jīng)濟和迎兒對這一切無動于衷,他們只想著吃一頓飽飯,再找一張舒適柔軟的大床,美滋滋地睡上一覺。
唐御對陳經(jīng)濟說道:“大姑爺,我們可以借助鄒三爺?shù)膭萘Γ瑥团d大爺?shù)幕鶚I(yè)。”
陳經(jīng)濟對復興武植的基業(yè)毫無興趣,說道:“我這個人能力不足,恐怕?lián)黄疬@么大的責任。”
唐御說道:“沒關系,大姑爺,由我輔佐你,再借助鄒三爺?shù)膭萘Γ袀三五年的時間,咱們一定能復興大爺?shù)幕鶚I(yè)!”
唐御熱血沸騰,陳經(jīng)濟卻是冷淡得很。
嘍啰兵們叫唐御、陳經(jīng)濟、石正峰、迎兒走進一間茅屋里,茅屋里有一張桌子,幾個凳子,裝飾、擺設很是簡陋。
小頭目拿著金牌,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通稟一聲。”
小頭目關上房門,帶著嘍啰兵們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唐御、石正峰他們四個人。
迎兒有些不高興,說道:“這些人怎么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到了飯點也不給我們準備些吃的。”
迎兒他們這些天跋涉在山林里,一直是忍饑挨餓,都快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陳經(jīng)濟敲著桌子,說道:“就算不給我們上飯菜,茶水點心總該給我們來一點吧,這群王八蛋!”
石正峰、唐御他們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干瘦的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來,石正峰、唐御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這老者,心想,這就是鄒省三嗎?
老者摸了摸嘴唇上的八字胡,嘿嘿一笑,說道:“老朽是三爺手下的管家洪坤,你們叫我洪管家就好。”
“洪管家,”石正峰、唐御他們起身,向洪坤拱手行禮。
洪坤擺了擺手,說道:“客氣了,客氣了,剛才那些兵丁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唐御說道:“洪管家客氣了,是我們唐突。”
“你是......”洪坤看著唐御,一雙小眼睛滿是狡黠的光芒。
“我是武大爺麾下的狗大將唐御。”唐御做
了自我介紹,然后又把石正峰、陳經(jīng)濟、迎兒介紹給了洪坤。
洪坤輕輕皺著眉頭,問道:“武大爺呢?”
唐御嘆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武大爺已經(jīng)故去了。”
洪坤愣了一下,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唐御說道:“大爺麾下的龍大將黑道人造反,同時,雷電部的謝希達又率領氐族人前來偷襲,大爺受了重傷,不幸故去。”
洪坤沒有吭聲,明白了,武植死了,唐御他們這些人是窮途末路,前來投奔鄒省三。
沉默了一會兒,洪坤露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挺起了胸膛,說道:“三爺和武大爺是兄弟,現(xiàn)在武大爺故去,你們落難,三爺理所應當照顧你們。你們就在這住下吧,最近園子里比較忙,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失陪了,失陪了。”
洪坤轉身要走,石正峰叫道:“洪管家,洪管家,且慢!”
洪坤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說道:“洪管家,我們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能不能給我們來點吃的。”
洪坤笑了一下,說道:“好的,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吩咐廚房給你們做飯。”
洪坤走了,陳經(jīng)濟說道:“這個洪管家好像對我們不是很熱情呀。”
迎兒說道:“怎么不熱情了,我看著就挺熱情的。”
陳經(jīng)濟瞟了迎兒一眼,心想,這婆娘還真是夠傻的,說道:“那姓洪的明顯是和咱們虛情假意,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石正峰在旁邊說道:“這也怪不得人家,大爺沒了,地盤也沒了,咱們四個人一點資本也沒有,就這么來投奔人家,人家能重視咱們才怪呢。”
唐御說道:“那洪管家是個小人,只希望鄒三爺還能有幾分良心,別忘了當初和大爺?shù)慕磺椤!?br />
過了一會兒,幾個仆役把飯菜端來了,陳經(jīng)濟、迎兒他們喜笑顏開,一臉期待,等飯菜放到了桌子上,兩個人都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這飯菜就是四菜一湯,菜是素菜,湯是清湯,連點葷腥油水都沒有。
四個人看著這四菜一湯,誰也沒說話,最后還是石正峰打破了沉默,拿起筷子,說道:“別等了,就這些飯菜了,吃吧。”
陳經(jīng)濟說道:“鄒省三這是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里呀。”
迎兒站起來,氣呼呼地叫道:“我去找那姓洪的說道說道。”
陳經(jīng)濟、唐御拉住了迎兒,說道:“找什么呀,咱們現(xiàn)在是寄人籬下,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你要是把人家惹惱了,咱們連這個還沒得吃呢。”
迎兒壓下了怒火,坐下來,怒氣就飯,吃了一肚子。
吃完了飯之后,石正峰、唐御他們走出屋子,想在鄒省三的種植園里轉一轉。石正峰發(fā)現(xiàn),這種植園像是個大集市似的,到處都是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不過,大部分人看上去都是武者。
石正峰問身邊的一個嘍啰兵,“今天是什么日子,種植園里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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