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君子瞪著寇德彬,叫道:“我打我侄子,關你屁事!”
寇德彬氣得面紅耳赤,昊啟圣和他說話還要給他留三分面子,這酒君子竟然如此粗俗,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里。
寇德彬壓著怒火,說道:“你要是在你們劉家,你隨便打你家侄子,這里是二爺的府邸,今天是小二爺大喜的日子,你這般攪鬧,是何居心?”
酒君子冷笑一聲,說道:“怎么了,寇德彬,我打了你的奴才,你坐不住了,要替你的奴才出頭?我告訴你,別人怕你寇德彬,我不怕你,你他媽的在我眼里就是坨狗屎!”
寇德彬怒不可遏,叫道:“你放肆!”
“你放屁!”酒君子惡狠狠地叫著,口水都噴到了寇德彬的臉上。
寇德彬掏出手帕擦了擦臉,扭頭看著眾賓客,叫道:“過來幾個人,把這得了失心瘋的劉慕伶給我拿下!”
賓客當中有幾個武官,他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擼胳膊挽袖,一起朝酒君子沖了過去。
石正峰、張帥他們急了,酒君子是我們的兄弟,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撒野。
石正峰、張帥他們上前擋住了那些武官,雙方都喝了一點酒,三言兩語沒說好,就動手推搡起來,有幾個武官被推倒了,撞翻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碗碟杯盞全都摔在了地上,稀里嘩啦,摔了一個粉碎。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昊啟賢陰沉著臉,帶人趕了過來,叫道:“都住手!”
眾人見到了昊啟賢,這才恢復了冷靜,停止了廝打。這婚宴現場一片狼藉,東西摔了一地,人也有好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
昊啟賢強壓著怒火,說道:“一會兒王上會來,你們不要在王上面前失態。”
眾人都面帶愧色,低著頭不吭聲,昊啟賢叫來仆役,趕快把這里收拾收拾。
酒君子朝昊啟賢拱了拱手,說道:“二爺,對不住了,是我不好,攪了小二爺的婚禮,我這就走。”
酒君子風風火火地走了,樂君子、石正峰他們也向昊啟賢告辭,追趕酒君子去了。
酒君子、樂君子、石正峰他們又回到了山林,來到了花君子的小院。看著院子里那姹紫嫣紅的花海,酒君子說道:“還是這里好啊,這才是我們的家。”
花君子、犬君子他們見樂君子、石正峰等人臉色陰沉,便詢問發生了什么事。石正峰把婚禮現場的沖突,說了一遍。
癮君子說道:“酒哥,你打了寇德彬的臉,還拆了二爺的臺,恐怕不好收場。”
酒君子瞪著眼睛,說道:“他寇德彬算個狗屁,我怕他?至于二爺嘛,我已經給他道歉了,確實是我做得不好,我當時太氣憤了,沒壓住火氣。”
犬君子說道:“老酒,你就不該去參加那個婚禮。”
酒君子說道:“是啊,從今以后,這些世俗之事我一概不參與,我就在這和兄弟們快快樂樂、自由自在,過自己的生活。”
癲君子說道:“那咱們就把樂器拿出來,再演奏一曲《逍遙
曲》。”
“好嘞!”
眾人拿著樂器,在院子里演唱起來,唱到傍晚,大家一起下廚做菜,簡簡單單幾碟小菜,配上一壺老酒,吃喝起來。
酒君子看著滿桌的兄弟們,高興,一個人喝了二三十杯酒,最后醉得不省人事,被石正峰、張帥抬到了茅屋里。
第二天中午,眾人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準備吃點早飯,再演奏一曲《逍遙曲》,突然,院子外面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石正峰向外望去,只見一群全副武裝的官兵沖了過來,里三層外三層,圍住了小院。一個軍官翻身下馬,走進了院子里,叫道:“劉慕伶在這里嗎?”
石正峰問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軍官說道:“我是禁軍李校尉,奉了王上的命令,前來捉拿劉慕伶。”
眾人大吃一驚,癮君子說道:“我酒哥犯了什么罪,憑什么抓我酒哥?”
軍官說道:“劉慕伶妄議國政、誹謗朝廷,攪鬧王族婚宴,毆打朝廷官員,林林總總,一共有八條大罪。”
癲君子叫道:“污蔑,這純粹是污蔑!”
軍官橫眉怒目,叫道:“我是奉王命在此捉拿人犯,你們趕快把劉慕伶交出來,否則休怪我把你們當做同犯一并處理!”
王胖子抽出了劍,說道:“小子,想在這抓人,你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軍官后退兩步,指著眾人,說道:“你們膽敢反抗朝廷!”
軍官揮了一下手,官兵們劍拔弩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這時,酒君子從茅屋里走了出來,說道:“大家都不要沖動,我跟他們走一趟。”
癲君子說道:“酒哥,他們是在誣陷你。”
酒君子坦然一笑,說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我要是不跟他們走,反而顯得我沒理似的。兄弟們對我的愛護之心,我很感動,但是,還是請兄弟把兵器都收起來,不要和官府發生沖突。”
酒君子看上去整天醉醺醺的,其實,有時候他醉眼看著這個混沌世界,看得更清楚。
石正峰、王胖子他們收起了兵器,軍官揮了一下手,兩個士兵上前給酒君子帶上了手銬,將酒君子關入囚車,押回成都。
酒君子被捕之后,樂君子、張帥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動用各種關系,想要把酒君子營救出來。但是,活動一番之后,效果并不理想,樂君子、張帥他們打聽到,寇德彬非要置酒君子于死地不可,而且,昊啟圣得知酒君子大鬧昊家珍的婚禮,也很不高興,有意弄死酒君子。
眾人垂頭喪氣,回到了花君子的小院里,小院里花海依舊,只是沒了歡聲笑語。
張帥說道:“王上很生氣,寇德彬又卡在那里,事情很難辦。”
癲君子說道:“那些當官的不是都喜歡錢嗎,咱們這么多人,湊點錢給當官的送去,保住酒哥一條命。”
犬君子說道:“寇德彬不要錢,他只要老酒的命,咱們就是拿出來再多的錢也沒
有用。”
農君子說道:“寇德彬雖然鬧得兇,但是他起不了決定性作用,殺不殺老酒還是王上一句話的事。王上最寵信的就是二爺,要不咱們去求一求二爺吧。”
樂君子沉思良久,說道:“事到如今只能去求二爺了。”
眾人東拼西湊,準備了一份厚禮,交給了樂君子。樂君子拿著厚禮,帶著石正峰、張帥前去拜訪昊啟賢。昊啟賢還是很客氣很熱情,在會客廳接見了他們。
樂君子送上了厚禮,昊啟賢說道:“邵康,你這是干什么呀,拿回去,別這么客氣。”
樂君子說道:“二爺,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劉慕伶并沒有什么壞心眼兒,他就是貪杯,醉了撒點酒瘋,攪鬧了小二爺的婚禮,還請二爺見諒。”
昊啟賢說道:“這事都過去了,我知道,劉慕伶這人不壞,他不是有意給我難看。”
樂君子露出了微笑,說道:“勞煩二爺在王上那里美言幾句,放了劉慕伶,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昊啟賢面露難色,樂君子和石正峰、張帥不禁緊張起來。
昊啟賢說道:“我知道你們七君子兄弟情深,我也想幫你們救出劉慕伶,但是,劉慕伶妄議國政、誹謗朝廷,這條罪狀查明屬實,其它的罪狀都好說,就是這一條棘手。現在,王上要增強蜀國的凝聚力,要全國上下一心,共創繁榮盛世。劉慕伶妄議國政、誹謗朝廷,正好犯了王上的大忌。”
樂君子和石正峰、張帥皺起了眉頭,張帥說道:“二爺,我家里還有一只翡翠白菜,我明天拿來獻給您,求您救救劉慕伶。”
昊啟賢撇了一下嘴,說道:“家帥,你把我昊啟賢看得也太扁了吧,我是因為錢財不幫你們嗎?”
張帥揚手打了自己一耳光,說道:“我一時心急,有冒犯之處,還請二爺見諒。”
樂君子說道:“二爺,王上最寵信的人就是您了,您替劉慕伶美言幾句,一定可以挽回圣心。”
昊啟賢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我和你們說幾句實話吧,你們看著好像王兄對我言聽計從似的,其實,王兄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自從登基以來,他一直是大權在握、乾綱獨斷。我呢,只不過是一直在揣摩王兄的意思,王兄贊同的事,我就說出來,王兄不贊同的事,我就閉口不談,我并沒有左右王兄的能力。”
樂君子說道:“二爺,難道就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嗎?”
昊啟賢嘆了一口氣,說道:“難啊,難啊,難啊。”
樂君子和石正峰、張帥回到了小院,眾人立刻迎出來,問道:“怎么樣了,二爺答沒答應救老酒?”
樂君子搖了搖頭,然后失魂落魄地走進了茅屋里。眾人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愣在那里。
“二爺為什么不救老酒,是嫌我們送的禮輕嗎?還是記恨老酒攪鬧了小二爺的婚禮?”
“要是嫌禮輕,我們可以再湊,要是記恨老酒,我們可以替老酒賠禮道歉去,三跪九叩都無所謂,只要二爺能救老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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