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他們整天待在莊園里,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待了一段時間,石正峰他們待得心煩,不像再過這種囚徒似的生活。這時,李苦派人到莊園來,帶石正峰他們到大梁城。
大梁是魏國第一繁華大城,聽說要去大梁城,七彩、媚娘他們都很興奮。
李苦派來的管家說道:“諸位,你們坐在馬車里,不要露面,雖然最近風聲不像前一陣那么緊了,但是,通緝你們的告示還在各地貼著呢。”
石正峰說道:“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小寶留在了莊園里,石正峰和七彩、媚娘、大牛、小狼、佟德仁分乘兩輛馬車,前往大梁城。走到半路,石正峰和七彩、媚娘坐在車廂里,聽見外面吹吹打打,還有陣陣哭聲。
七彩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什么聲音?”
管家害怕石正峰他們被人發(fā)現(xiàn),等石正峰他們坐進車廂之后,就把車廂給封住了。
石正峰和七彩、媚娘聽著外面的聲音,都非常好奇。石正峰伸出手指,在車廂上戳了一個洞,向外看去,看見一大群人披麻戴孝,抬著一口棺材向遠處走去。
這是一支送葬的隊伍,隊伍里有很多老百姓,這些老百姓哭得撕心裂肺,好像故去的是他們的至親似的。
馬車載著石正峰他們繼續(xù)前行,走出去一段路,又聽見了吹吹打打的聲音,石正峰再次向外窺視,又看見了一支送葬的隊伍。
石正峰他們走了一路,看了一路的送葬隊伍。七彩、媚娘都是莫名其妙,說道:“這是怎么回事,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馬車行駛到大梁城外的一座小鎮(zhèn),管家命令車夫停下馬車休息,打開了車廂,給石正峰他們遞進去飲水和食物。
石正峰說道:“管家,剛才這一路上我好像聽見了有好幾支送葬隊伍,這是怎么回事?”
馬車周圍沒有什么閑人,管家就和石正峰聊了起來,說道:“你們一直待在莊園里不知道,這大梁城里剛剛爆發(fā)了一場大案,叫空印案。”
“這空印案是怎么回事?”石正峰問道。
管家把空印案的前后經(jīng)過講了一遍,七彩聽了很是氣憤,說道:“魏王就這么昏庸嗎,青紅皂白都分不清楚!”
管家朝七彩擺了擺手,說道:“姑娘,小點聲,別給自己惹禍。”
媚娘說道:“就沒人勸諫魏王嗎?”
管家說道:“有人勸諫,但是王上不聽,有些官員、士子上書勸諫,言辭激烈,還為自己招了禍,有的被殺頭,有的被流放。”
媚娘說道:“魏王真的把所有正印地方官都殺了?”
管家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都殺了,剛才路上那些人就是為被殺的官員送葬。”
石正峰說道:“我看見有一支送葬隊伍里,有很多老百姓,成千上萬的人,絡繹不絕。”
管家說道:“哦,那是老百姓自發(fā)組織起來,為方濟寧送葬。”
“方大人遇害了?!”石正峰和七彩、媚娘都是萬分震驚。
管家說道:“方濟寧是大德府太守,正兒八經(jīng)的正印官,魏國所有的正印地方官都在處斬的名單上。”
石正峰和七彩、媚娘呆愣了好久,七彩和媚娘的眼淚流了下來,七彩說道:“方大人那么好的一個官,就這么被殺了?”
媚娘怒氣沖沖,叫道:“魏亮之連忠奸善惡都分不清,還當?shù)哪拈T子魏王,去死吧,殺人惡魔!”
管家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伸手要去捂媚娘的嘴,說道:“姑娘,慎言,慎言,慎言!”
媚娘氣呼呼的,把涌到嘴邊的、咒罵魏亮之的話,都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管家說道:“你們趕快吃點東西喝點水,一會兒咱們還要趕路。”
聽聞方濟寧的死訊,石正峰和七彩、媚娘哪里還有心思吃飯?
媚娘說道:“哥,你想辦法趕快滅了這個魏國吧,讓魏亮之這種老賊當國王,不一定還有多少無辜之人要遭受殺害。”
石正峰說道:“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逃犯,秦國、魏國通緝的雙重逃犯,哪里還有本事去滅掉魏國?”
媚娘說道:“老天爺呀,您怎么就不開開眼,方大人一心為民,卻落得這么個下場,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石正峰、七彩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坐著馬車進入了大梁城,來到了李苦的相府。在大梁城里,最氣派的建筑,除了王宮就是李苦的相府。
石正峰、七彩他們下了馬車,看到的是滿眼的金碧輝煌。
管家吩咐一個仆役,帶著七彩、媚娘、佟德仁去住處,然后,管家?guī)е濉⒋笈!⑿±侨ヒ娎羁唷@羁喔嬖V石正峰他們,他們要待在相府里,不要出門,每天讓他們到院子里練習武藝,不要生疏了。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辭別李苦,去往自己的新住處,大牛低聲說道:“主人,李苦這是要干什么呀?”
石正峰說道:“李苦是想把咱們?nèi)齻當死士來培養(yǎng)。”
“咱們給他當死士?”大牛一臉的不服氣。
石正峰拍了拍大牛,說道:“不要多言。”
魏亮之通過空印案,處罰了近百個官員,官場上出現(xiàn)了大量的空缺。魏亮之決定開恩科,錄取一批翰林,讓他們當官,填補官場上的空白。
按照規(guī)定,魏國開科取士是三年一考,有時候,王上高興了或是有什么需要,就開恩,在正考之外另開一科。
魏亮之想著開恩科取士,選拔一批忠臣能吏,沒想到這開恩科還鬧出了一件案子。
魏亮之任命一位老儒生為主考官,這位老儒生飽讀詩書,品德操守樣樣都無可挑剔。老儒生主持的恩科考試結(jié)束之后,放榜那天,考試的孝廉們鬧了起來。
孝廉們發(fā)現(xiàn)考中翰林的人都是大梁府的人,落榜的孝廉們就聚眾鬧事,說主考官徇私舞弊,這恩科考試不公平。
出了這么大的事,官員們不敢隱瞞,立刻上報魏亮之。魏亮之叫來老儒生,讓老儒生重新評卷。老儒生沒有領會魏亮之的圣意,重新評卷之后,中翰林的考生還是大梁府的那些考
生。
這樣的結(jié)果,外地考生自然是不會接受的,他們繼續(xù)鬧事,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魏亮之惹了一肚子的氣,把老儒生叫來了,暗示他,這翰林的名額分幾個給外地考生。
老儒生有些迂腐,梗著脖子,說道:“王上,您令老臣主持恩科考試,老臣盡心盡力,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含糊。這些翰林實至名歸,他們的才學確實在那些落榜考生之上,就是讓老臣再評三次、四次、百次、千次、萬次,還是這么個結(jié)果。”
魏亮之大怒,指著老儒生,說道:“你敢頂撞寡人?!”
老儒生說道:“王上,您讓老臣主持恩科考試,老臣就一定要公平公正,以才取士。那些外地考生才學不夠,堅決不能讓他們當翰林!”
魏亮之氣得渾身發(fā)抖,叫道:“來人吶,把這老東西給我押下去,關入天牢!”
老儒生的目光比較短淺,他沒有看得那么深遠。魏亮之開恩科,一來是為了填補官場空白,二來是施恩于全國士子。
老儒生選的翰林全是大梁人,外地人肯定不滿,心里有怨氣。這樣一來,恩科不僅沒有施恩于全國士子,還激怒了全國士子,動搖了國本,弄巧成拙。
還有,這考試文章不過是一塊敲門磚,把門敲開就扔掉。八股文章寫得再好,對于國計民生有什么幫助?
老儒生不懂這些,非要較真,按照文章寫得好壞來取士。魏亮之豈能不生氣,連主子的心思都揣摩不透,還算什么合格的奴才,活該受罰。
魏亮之判了老儒生一個流刑,老儒生七十多歲了,披枷帶鎖,踏上了流放之路,結(jié)果,離開大梁城還沒走出百里,就死在了路上。
魏亮之不僅處罰了主考的老儒生,還把老儒生錄取的那些翰林處罰了。那些翰林并沒有收買老儒生,他們純粹是靠本事,文章寫得好,才金榜題名。
魏亮之不管這些,為了平息外地考生的憤怒,魏亮之把老儒生點中的那些翰林,統(tǒng)統(tǒng)流放。這些倒霉的士子,不僅當不上官,還成了囚徒,永世不得翻身。
魏亮之親自閱卷,他認不得幾個字,也看不懂文章的好壞,就看考生的籍貫,讓全國各地府都有考生中翰林。
這下子,考生們消了怒氣,大呼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翰林們金榜題名,進入王宮覲見魏亮之。魏亮之坐在龍椅上,看著那些翰林,把他們一一叫到面前問話,根據(jù)他們的表現(xiàn),給他們安排官職。
這就相當于一場面試。
面試結(jié)束之后,魏亮之在幾個仆役的簇擁下走出了大殿,然后,翰林們再退出去。
見魏亮之走了,翰林們長出一口氣,伸手一摸,渾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他們大多是平民百姓出身,第一次得見天顏,個個都是緊張得要死。
他們得到了任命,搖身一變,成了官員,一個個興高采烈,走出了王宮,準備找一家酒樓,喝點酒,慶祝慶祝。
他們剛走出酒樓,一個人就笑呵呵地走了過來,說道:“在下是相府的管家李二,李二見過諸位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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