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游被送走了,去哪里都不知道,只猜測是東面那個戒備森嚴的區域。
周時名大驚,收了復刻替身,直接抬高視野,奔向東面那個區域。
森嚴的警戒對于周時名而言不過是個擺設。
他輕松越過重重守衛,進入這一區域。
這一區域里面是一排排的小白樓。
大概有十幾幢的樣子,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只有兩層高,每層前面有排序的符號,天云國自有的文字。
諸妖族立國之后,都學著人類的樣子,創立自己的文字,也有直接把人類文字拿來用的。
天云國就屬于前者,由第一任皇帝和一些高層貴族一直討論決定出來的,一直是漏洞百出,不過經過這么多年來的填補,也算勉強能應用,只是過于復雜的內容,依舊需要用人類的文字來表述。
周時名從第一幢小樓搜起來。
視線進入樓內,卻發覺這小樓里的房間都是是空蕩蕩的,灰塵厚重,似乎從來沒有使用過。
唯有一層有一個門看起來沒有灰塵,應該是經常使用。
這個門正對著小樓的正門,從位置上看,似乎是小樓的后門。
小門緊閉,周時名也就沒有辦法進去。
全地圖視野有自己的局限,如果房間的門窗都沒有開的話,他就沒有辦法看到里面的情況。
他不得不冒險使用復刻替身,將那緊閉的小門拉開一條縫隙。
門稍一開,他便立刻取消復刻替身,移動視野進入門中。
門后立著的兩個衛兵,看到門突然被拉開,都是神色狐疑,握緊武器,小心翼翼地將門整個推開。
他們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門后是一條向下延伸的樓梯,很陡,直入地下。
視野沿樓梯而下,轉兩個拐,方才到底。
周時名便覺得這個全地圖視野讓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幽靈一樣,感覺說不出的奇怪。
走到樓梯底下,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側都是緊閉的小門。
門上有一個個方形的觀察口。
周時名移動視野,沿長廊前進,挨個小門往里張望。
每個門后面都是一個窄小的房間,看起來好像牢房,只有一張簡單的床。
第一個門內,一個通體赤紅的的妖怪正全身**地趴在另一個**的女妖身上努力做著活塞運動。
二者都極為投入,搞得大汗淋漓,偏卻一聲不吭,看起來分外詭異。
第二個門內依舊是兩個妖怪在床上打架。
第三個門內還是兩個妖怪在床上打架。
第四個門內,情況相同。
第五個門內,還是床上打架,只不過不是兩個妖怪,而是一個妖怪和一個女人。
周進名一個接一個門地看過去,便覺自己似乎進了某個妓院之類的地方,房間里所有的妖怪都在一聲不吭的努力搞著事情。
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一種靡靡的味道。
一直走到頭,兩側房間看個遍,沒什么區別。
走廊盡頭還有一扇門。
門是虛掩著的,這讓周時名可以輕松的潛進去。
這一回進入的是一個極大的房間。
許多妖怪在其中來回忙碌。
看起來好像走進了一個科學研究的實驗室。
有長長的實驗桌,桌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器具,說不上什么名目。
靠墻的兩側整齊排列著一個個巨大的透明罐子,罐子里裝滿了液體,液體中浸泡著一個個奇異怪狀的生物。
看起來比妖怪還詭異,簡直就是一個個畸形生物,丑惡無比。
沒有發出沈東游的下落,周時名對這個場所也就不感任何興趣,轉而離開,繼續到第二個小樓內尋找。
第二個小樓內的情況與第一個小樓差不多,若說有什么區別的話,那就是在小房間中埋頭苦干的那些妖怪形狀更加丑陋,最后的大房間浸泡的怪形生物更加惡心。
雖然沒怎么放在心上,但連著看了幾幢小樓,周時名已經大概可以猜到,這應該是一個生殖類研究的場所。
所有在房間中默聲埋頭苦干的妖怪都是實驗對象。
那么,沈東游被送來,也是這個目的吧。
能過妖斗場的生死決斗,選拔出更加強壯的雄性參與這個實驗,以期生出基因更優秀的后代。
不過這種實驗,放到原本的世界上也是相當高端,突然在妖怪的國度里看到這些內容,還真心讓周時名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他最終在第六個小樓內看到了沈東游。
沈東游沒有被關進小房間內做活塞運動,而是在一個手術室似的房間中央的床上,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神情麻木,眼珠一動不動,看起來不是中了妖術就是被下了藥。
一堆妖怪就在床邊圍著他。
為首的是個白胡子老頭,看起來與人類老頭沒有任何區別。
但在他頭頂的提示字符卻是鮮紅欲滴。
羽鷹妖。
羽鷹,那是與博冷這種天云皇族一個種族的生物,算是近親的那種。
白胡子老頭在認認真真的擺弄著沈東游胯下的那根東西,很認真的往上涂抹藥膏,一層又一層,旁邊的妖怪在給他打下手。
有的妖怪在拿細細的針往沈東游身上刺,有的妖怪在拿著透鏡一樣的東西仔細觀察他的身體。
周時名提心吊膽的看過去,很擔心沈東游就此被搞死了。
這場面怎么看都像是在解剖尸體。
他剛一靠近,還沒等仔細看,那白胡子老妖怪卻突然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這是個很強的高手。
在之前能夠看到周時名全地圖視野狀態的,可全都是天品以上的高手。
看起來這白胡子老妖怪至少也是個妖帥級別的高手。
“此地也是隨便能來的?滾!”
白胡子老妖怪一張嘴就罵人,直接讓他滾。
周時名無視他,再挪近一點,仔細察看,發出沈東游的肚皮起伏,顯然還活著,不由得稍稍放心。
白胡子老妖怪臉色怒色,再次大吼,“快滾!”
這一嗓子吼出來,整個房間里登時刮起一陣狂風。圍在床邊的那些助手妖怪登時被吹得人仰馬翻,摔一地,個個兩耳流血,神情恐慌而又茫然,全不知因何觸怒了白胡子老妖怪。
站得最近的兩個妖怪甚至直接被震到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抽搐而死。
倒是床上的沈東游毫無反應,一點事兒也沒有。
同樣什么事情都沒有的,還有周時名。
不管是巨大的聲浪,還是突起的狂風,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
他在確定沈東游還活著之后,便又轉去床頭,去仔細觀察沈東游現在的狀態,想要確認一下他是否還能看到東西。
按照博冷的布置,如果他還能看到東西的話,那么博冷也能在同時看到。
就是不知道博冷是不是還會按照原本說的那樣果斷發起行動。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靠博冷。
周時名也沒有這個打算。
白胡子老妖怪一嗓子吼完了,發覺周時名還沒有離開,登時怒發沖冠,將手里裝著藥膏的罐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既然還不滾,就莫怪老夫不客氣了!”
說完,他叉腰將頭一搖,便有一團模糊的影子自頭頂跳了出來。
那模糊的影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光芒爍爍。
赫然是一只拳頭大小的鳥,通體透明,仿佛水晶琉璃般,甚是可愛。
透明小鳥站在白胡子老妖怪的頭頂上,左看右瞧,片刻之后方才口吐人言,“怪了,明明在這里的,怎么看不到?”
透明小鳥又縮回到白胡子老妖頭的腦袋里。
仿佛被定住的白胡子老妖怪重新活動起來,看周時名這里看了一眼,皺眉不由緊皺。
難道不是魂游之術?
如果是魂游之術的話,他方才妖魂脫體,便應該能夠看到這不知哪里來的游魂才對。
可是明明可以清楚感覺到啊。
難道更加強大高級的神通?
想到這里,白胡子老妖怪終于收斂起臉上的囂張,拱手道:“不知何方神圣到訪,博鳴生在此有禮了!”
周時名不理他,仔細觀察沈東游,發覺他的眼珠定定的,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白胡子老妖怪又在那里道:“此地為我天云國重地,若是誤入,還請不要自誤,盡速離開此地,不然被我家老祖宗察覺,任你神通無雙,也別想生離此地!能夠魂游離體,修之不易,莫要自誤。”
周時名圍著沈東游轉了兩圈,沒有什么辦法,卻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只能在那里看著沈東游狂愁。
白胡子老妖怪更犯愁。
按理說修到游魂離體,那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得是個名動一方的角色,像這種角色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剛才他那么一說,要么識趣的主動離開,要么不爽的答聲。
可現在,這位不走不說,也不答腔,這倒底是什么意思?
白胡子老妖怪手中掐起一道妖術法訣,莫得大吼:“走又不走,話也不說,你待如何!”
這一聲喊出來,他身邊的近處的幾個妖怪的腦袋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好似個爛西瓜般,將紅白之物噴濺滿地。
周時名便覺眼前的視野蕩起一陣波動,不由有些駭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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