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程菲菲那‘不過’二字剛說出口的時候，蘇海心中就已經‘咯噔’了一下，有了種不妙的感覺。
“什么條件？”蘇海輕輕瞥了眼程菲菲手中的手機，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話說，你拿我照片沒用的吧，別說沒人見過我，更何況我長得也不帥，你就算出去和人家說，這就是做電子樂的蘇海，那也得有人信啊。”
“好啦，我當然不是要拿出去給別人看的，你想哪去了。”程菲菲則是嘻嘻一笑，收好了手機：“照片的話，就只是一個來自于粉絲的合照而已，我就自己看。”
自己看？
蘇海：“.......那你。”
“剛剛就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程菲菲笑顏如花，螓首微傾：“你別介意就行了，作為一個粉絲，如果你不想暴露，我也肯定不會讓你暴露的，而且不瞞你說，我還是你粉絲組織里的元老級人物哦，放心好了。”
“只是，我也的確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不過說到這，程菲菲又是語氣一頓，繼續說了道。
“那你先說說吧，什么事情。”蘇海松了口氣，看了眼周邊來來往往的學生，問了道。
同學之間開個小玩笑也沒什么，只要不是把他暴露出來就好了。
“很簡單，就是一件對你而言，極為簡單的事情。”程菲菲見蘇海并沒有介意，便是繼續說了道：“我想請你，幫我去打一場Club Live現場！”
“哈？？”蘇海瞪大了眼睛：“你是要讓我去Club打現場？”
“對的，Club現場！”程菲菲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不過蘇海同學你放心，我的要求不高，就只是一場而已，同時，我也會付給你相應的報酬，只要你能答應。”
蘇海：“......”
他莫名的想起了渡夜Club當晚，和一群腳步聲玩捉迷藏的經歷。
“我能聽一下理由嗎？”
蘇海想了想，拋開那些記憶，最終還是問了道：“打一場Live對我來說的確很簡單，但是，既然你要請我，那么我想知道你邀請我的理由......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請我打現場，可不便宜，這些你都要想清楚才行。”
“你要理由嗎......”程菲菲聽見蘇海如此問道，竟是臉上笑容一收，整個人情緒都是變了一些，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難掩的落寞。
這一絲落寞被眼尖的蘇海偶然捕捉了到。
“對，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叫我去打現場。”蘇海點了點頭，堅決要理由的想法。
“那我就說了，其實，我家就是開Club的。”只見程菲菲極力掩飾住了那一絲落寞，繼續微笑道：“只不過......生意很不景氣，沒有什么客人，這幾年來也一直在走下坡路。”
蘇海不說話了，點了點頭，繼續聽著程菲菲的話語。
“然后直到今年，我家的Club已經欠了很多的外債。”程菲菲看著蘇海，眼眸中清澈異常：“如果再不尋求起死回生的辦法的話，也就只能夠這樣關門了，我們搶生意搶不過別人，注定了要被淘汰。”
“所以，這時候我出現了，對吧？”蘇海默默的說了一句，表情平淡，看不清所想：“原來你家里就是做club的。”
“是的。”程菲菲點頭，絲毫不否認：“所以，我想請你到我家的Club去打一場Live，我相信，你身為現在勢頭最大的電子音樂人，是肯定能夠扭轉這番劣勢的。”
蘇海摸了摸鼻子：“你就這么相信我？”
程菲菲：“我是相信數據和作品，而這二者，你身為一個優秀的DJ，顯然都具備在身。”
“哦？是嗎？那倒是謝過程菲菲同學的抬愛了。”蘇海點頭，覺得有點意思。
“但是。”
他道了聲‘但是’，便是伸出了五根手指，揮舞了幾下：“我先不說別的吧，我現在的出場費，要這個數。”
五根手指在程菲菲眼前亂晃。
“五......五千？”程菲菲看著蘇海比劃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咳咳咳......”
蘇海一個沒認出，輕輕咳嗽了幾聲，才是搖搖頭：“五千，你自己覺得可能嗎？五萬！多一個子不收，少一個子不要那種。”
“五......五萬。”程菲菲小臉煞白，臉上盡是進退兩難的神色。
五萬，這已經是她能承受的最高價位了。
原本在長時間的虧損下，她自己家的Club就已經是赤字走俏許久了，是以，現在蘇海一個開價就要五萬一場，也著實讓她嚇到了。
而蘇海本人也是不急，就這樣看著程菲菲自己糾結，一臉淡定。
“怎么樣，這個價位，可以了吧？”就此過了一會兒，蘇海才是覺得差不多了，慢悠悠的說了句：“五萬一場，你們的Club應該可以獲得很多倍數的收益。”
“《Fade》和《簡單如斯》，在我自己心中，值得這個價位。”蘇海說著說著，輕輕拉了一下電腦背包的挎帶：“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就這些。”
程菲菲：“......那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很遺憾，不能。”但蘇海卻聳肩，否決了程菲菲的提議：“不瞞你說，我的行程也挺滿的，這點你也是知道的吧？我過不久還要為李煒的演唱會做準備。”
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的蘇海，赫然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去看待他了，現在的他，已經漸入正軌，全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制作人。
所以，在他看來，這點要求還并不過分么。
而正好的，他也可以借助此事，來看一下這段時間的鍛煉，到底有著多大的效果。不奢求什么質地的提升，只要能夠讓他正常的打滿一正常的Live，就夠了。
程菲菲陷入了為難之中......
蘇海拿出自己的新手機，看了下時間。
“這樣吧，我可以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來和家里面商量，或者是仔細考慮一下。”但最后蘇海還是搖搖頭，主動后退了那么一小片余地：“一晚上的時間，明天給我答復。”
他將電腦包從身后微微拉到了胸前，拉開拉鏈，搗鼓了半天，才是抽出一張便簽，和黑色水筆。
“給你個機會，你到時候考慮好了，就按照這個地址去找我，過期不候。”‘唰唰’的幾下，蘇海直接將自己的工作室詳細地址給寫了出來，遞給程菲菲。
而后，他趁著程菲菲都沒反應過來，就道了句‘告辭’，離開了魔藝院的校門口。
（PS：還有一大堆文件等著我打印處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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