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指著羅昊叫道：“小家伙，你這是再嘲笑我這個老家伙無能么，你竟然用茶水代替獸血祭獻羅盤，也虧你想得出來。”

    “什么，怪不得聞著有股茶味，原來真是茶水呀，我原以為你小子有什么高招呢，原來還是再糊弄我們。”

    封家有一位準王，他和紀無的關系不錯，見羅昊敢挑畔紀無的權威，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他接著講道：“小子，趕快停下，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

    羅昊一笑，接著又掏出一只玉瓶，這里封存著金湯玉液。只是剩下的不多，勉強有幾滴而已。

    拔開瓶塞，一陣壁哩叭啦聲響中，羅昊將玉瓶一傾，眾人只覺好像是一道閃電從玉瓶中擊出，一下擊在了羅盤之上。

    而此時，灰色羅盤正在吸收天一神水的力量，發出陣陣的白光，很是耀眼。這讓一眾強者都有些驚奇起來。

    “他這是在做什么？”

    有人不講的問道。

    紀無的眉頭鎖在一起，他自持見多識廣，但天一神水的氣息他還是沒有見過的。

    王家的人也同樣很迷懵。都在心里說道：“這個小子倒底什么來頭，竟然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封小仙的目光一陣閃爍。

    “這是天一神水的氣息？”她看向羅昊，眼中不加掩示的，連她也是有些驚奇起來。

    但隨著金湯玉液的傾倒而下，灰色羅盤完全被雷光所遮掩了起來。

    劈哩叭啦，雷弧閃動，無形的光線朝著四面八方廣延而去。

    以羅昊為中心，一道道光線將四方的空間分割成三百六十份，形成了三百六十度。

    “天地分，地始有南北。江河奔騰，始分東西。四方上下為宇，古今未來為宙，陰陽分，日月明，五行演四象，六和定乾坤，七星鑲玄冥，九極吞八荒。”

    隨著羅昊口中吟出分宇咒，羅盤所分的三百六十個經度，整個鋪蓋了前方的虛無。

    兩族之人全都驚呆了。看著四方的光線，所有一切都明了起來。

    “海市蜃樓本為虛，周天羅盤定宙宇。”羅昊最后兩句咒語落下。遠方的所有天宮都消失了，所有瓊樓巨殿都不見了。

    代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破敗，所有的建筑都成了虛墟，巍峨宏偉的天族宮殿不復存在了。

    “怎么回事，上古天宮呢？無盡的宮殿族呢，我的葬天塔呢？”

    王金看著四周破敗有如墳場的土地，一時失神的痛叫。

    “這怎么可能，那些宮殿呢，怎么不見了？”他看向羅昊手中的羅盤。

    “我明白了，是你是你把它們都變沒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羅昊的衣領，“小子，你還我的上古天宮。”

    “對，快把那些宮殿變回來。”紀無也是傻了。他們全都是為了上古天宮的傳承而來，但不曾成想，都被羅昊給弄沒了。

    “快點將天宮召喚回來，我們本為它而為，它們若不在了，我們來之還有什么意義？”封、王兩家的強者不愿意了，大叫著讓羅昊將上古天宮重新變回來。

    “大家聽我說。”羅昊高聲叫道：“我們先前所見的那些明明就在眼前，可卻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宮殿，高塔，那都不是真的，那些只是天族曾經輝煌的過去，大家早已知道，這里的時空已經錯亂，那些也只不過是曾經的投影，天族曾經輝煌過，它的輝煌通過時空錯亂，投射在了我們的眼前，但它早已不見了，成了虛墟，就在眾位的腳下。”

    他一指眾人的腳下道：“這里便是曾經的天族故地，只不過，它已經崩潰了，輝煌已不在了。它們可能是那只來自未知時空的巨腳踩碎的，也可能是天族將這里拋棄了，去了別的地方。總之，那些輝煌的天宮巨殿已經不存在，它們現在只是眾位腳下的碎石，大家明白了么？”

    看著一呆呆的眾人，羅昊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講釋了。

    王金的手還抓著羅昊的衣領，他的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

    “告訴我，那座高塔的地基在哪里，我要去尋他。”王金還是不死心。

    羅昊搖頭，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大師，醒醒吧，這里只有破碎的碎石，天族的傳承已經消失了，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無從打撈了。”

    “不錯，的確如此，我封家曾經的典籍中便記錄過這種情況，天族的過往已經消失了，天宮虛影只是未知時空的投影。”

    “不可能？”王金說道：“我研究上古天宮已經上百年了，我在望天城已經見過了十次天宮現世。”

    他終是恢復了過來，說道：“大家有沒有想過，即然天族的虛墟還在，那么，他們的傳承便可能還在這里，我的神魂曾經進入過這里，見到了一卷軸，他就擺放在那座巨塔之中，那很真實，不像有假。”

    紀無也是點頭。

    封小仙又道：“兩位大師說的都對，你們看到的聽到的，摸到的都很真實，和現實并無二別，這里虛實無別，亦真亦假。”

    她放眼遠方，看著一道道飛劍劃過長空，許多人還在追尋著目中的精彩，還在想信著，他們的眼睛。

    “看到沒有，我們看到了真實，而他們還在追尋著虛幻。而我們卻共同存在于虛幻和現實之中。”

    王金和紀無的目光一聚，像是發現了什么？

    “小姐，我可以這樣理解么？”紀無的的兩眼中放起了光芒。

    “這里雖然已經廢去了，有的成了虛無的幻象，看得到摸不到，而有的地方，卻也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現實和虛幻在一定的時間段，一定的時間點上，可能會交匯，生出一些不可思意的東西來？”

    “不錯，紀無果然是紀家千年來少有的天才。”封小仙從小飽讀了封家典藏，知道得甚多。

    “和你說的一樣，這里的東西，有的看得見摸不到，有的卻和真實的一般無二，虛幻和現實，在這里，他們完美的共存了起來。數千年前，我封家的先人便發現了這個秘密，同時，許多大陸巨擎家族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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