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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牌軍妻 正文 094:上架爆更

作者/秋囚囚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宋初一沒再追問,蜥蜴挑了挑眉,對她的做法打了一百分。

    室內(nèi)沉默下來,偶爾響起lucky幾聲喵叫,蜥蜴像是察覺不到尷尬似的,自在的坐在沙發(fā)上,拆開宋初一買的零食吃的嘎嘣脆。

    手機鈴聲打破沉默,宋初一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周老師。

    “周老師。”宋初一按下接聽鍵。

    周一白道:“初一,發(fā)生什么事了,能告訴我嗎?”

    宋初一沉默兩秒:“早上出門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生車禍了,不過我沒事,您放心吧。”

    “你現(xiàn)在在家?”

    “嗯。”

    “正好我無事,過來看看你。”

    宋初一條件反射的拒絕:“您不用過來,我沒……”

    話未說完,周一白已經(jīng)掛了。

    “誰啊?”蜥蜴翹著二郎腿頭也不抬的問。

    宋初一擰了擰眉:“我學(xué)校的物理老師。”

    “男的女的?”

    宋初一有些不悅他的語氣,沒回答。

    “看來是男的了。”蜥蜴也不介意,自顧的撕了根香蕉,“一個物理老師又不是班主任,怎么這么關(guān)心你這個學(xué)生。”

    他轉(zhuǎn)過頭,笑盈盈的看著她:“你這個物理老師別是個衣冠禽獸,想對你圖謀不軌吧。”

    宋初一笑了:“你看我這樣,會有人想對我圖謀不軌嗎?”

    蜥蜴瞅了兩眼,不得不啞言,就沖這把臉一蒙、完全看不出女性特點的身材來講,想要圖謀不軌,還真有點難度。

    周一白來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給宋初一打電話說到小區(qū)門口,宋初一無奈只得下樓。

    出門的時候,蜥蜴跟了上來,宋初一沒說什么,誰知道周圍有沒有隱藏毒販團伙的人。

    出得小區(qū),就見周一白站在他的車旁邊,穿著黑大衣,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夾著煙,印象中,這是宋初一第一次見周一白抽煙。

    “周老師。”宋初一走近。

    周一白抬頭,目光落在宋初一頭上的白紗布,冷光一閃而過:“除了頭上傷到之外,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宋初一搖頭。

    “這是……”他轉(zhuǎn)向蜥蜴,面露疑惑。

    “這是我表哥。”宋初一答。

    “你好,周老師。”蜥蜴伸手,“我們初一有你這樣關(guān)心學(xué)生的老師可真是她的福氣。”

    周一白伸手和蜥蜴的手握在一起,他笑的溫文爾雅:“初一是我的學(xué)生,出車禍這么大的事,作為老師,我過來看看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兩只手分開,一個眼睛微瞇了下,一個笑容更深了些。

    “看到初一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周一白轉(zhuǎn)身從車上副駕取出好幾個紙箱,“家里禮品太多,我也吃不完,順便給初一拿了些過來。”

    蜥蜴不客氣的接過來:“那可真是太感謝周老師了。”

    周一白嘴角彎了彎,對宋初一道:“注意傷口別碰水,我先走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宋初一揮手,“您路上慢點。”

    往回走時,蜥蜴道:“你們這個周老師還真是多才多藝哈。”

    宋初一:“什么意思?”

    蜥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每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會起繭子,作為一名老師,經(jīng)常握筆的緣故,拇指、食指、虎口等地肯定會有繭子。可你這位物理老師,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

    宋初一皺眉。

    “他的手,完美的像手模。”

    “有什么問題嗎?”雖然她知道周一白不簡單,但或許是周一白保養(yǎng)的好呢。

    電梯到了,蜥蜴率先走進去:“有沒有問題,查查不就知道了。”

    *

    周一白將音樂打開,寂靜的車廂內(nèi)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曲調(diào)壓抑,歌詞瘋狂,隨著音樂,周一白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jié)奏的敲動著,沒過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輕敲的手指停下,歌聲驟停,周一白滑下接聽鍵:“爺,逮到一只,另一只沒了。”

    后視鏡里,男人的目光變得深邃:“帶到虎院。”

    “是。”

    掛斷電話,周一白點開手機,屏幕里是一個小視頻,視頻里宋初一沖進楚宥的跑車,藍外套朝跑車開了一槍擊碎后窗玻璃。

    *

    回家后,宋初一才想起家里除了零食外,并沒什么其他食材,好歹是除夕,她對蜥蜴道:“我們再出去買點菜吧。”

    “在菜市場出的事,還敢去菜市場?”蜥蜴拆周一白給禮盒,“喲,這么多堅果,我喜歡。”

    宋初一只回答他前半句:“我還沒那么膽小。”

    “那就走……等等。”蜥蜴的手機響了。

    宋初一退后兩步,等他接電話。

    “追丟了是什么意思?”一直臉上帶著輕松笑意的蜥蜴臉色沉了下來。

    宋初一皺眉,看過去。

    “待在那,我馬上過來。”

    “走。”蜥蜴穿上外套,拉開門。

    宋初一:“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進入電梯,蜥蜴直接按下負一層,出電梯后,他找到一輛黑色的本田,從兜里取出一根細鐵絲,伸進車門的鎖孔里。

    宋初一:“……”

    不過五秒,車門打開,他又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屏幕狀的東西,旁邊還連著一根數(shù)據(jù)線,蜥蜴將數(shù)據(jù)線接入駕駛位底盤的接口,屏幕亮了起來,他搗鼓幾下,發(fā)動機響了起來。

    宋初一:“……”

    “愣著做什么,上來。”蜥蜴喊。

    “為什么不打車?”作為一個高二學(xué)生,宋初一堅決抵制偷搶行為——但她速度一點也不慢的坐上副駕。

    “打車太麻煩了。”蜥蜴說,“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宋初一:“……”你高興就好。

    眼靈在她耳朵里咋呼:“搞技術(shù)的男人好帥,我喜歡,嚶嚶嚶,我想去親他。”

    “誒!”制止不及,宋初一眼睜睜看著眼靈飛到蜥蜴面前,吧唧一下撞向蜥蜴嘴巴。

    “怎么了?”蜥蜴?zhèn)阮^。

    眼靈是沒有實體的,他看不到眼靈,也感受不到眼靈。

    宋初一張了張嘴,半晌,艱難出聲:“沒什么。”

    蜥蜴哼了一聲,踩下油門,車子駛出停車場,宋初一閉著眼,實在不想看眼靈那花癡樣。

    一個小時后,車在一棟筒子樓外停下。

    “哥。”有個瘦瘦小小的青年等在那里,看到蜥蜴頓時樂得見牙不見眼。

    “初一你好,我叫阿彬,你叫我阿彬就行。”

    宋初一雖然滿腦子都是問題,但直覺告訴她,蜥蜴帶她來這里,是因為毒販團伙的事。

    “你好。”她伸手和阿彬握了下。

    三人進入筒子樓,這棟筒子樓已經(jīng)很多年了,完全可以列入危樓行列。正是因為如此,導(dǎo)致這里的房租便宜,許多外地人都在這里租房。

    春節(jié)之時,外地來這里的自然回家過年,是以筒子樓幾乎沒人,跟棟空樓似的,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了,黑暗籠罩,乍一看,像棟鬼樓。

    來到三樓一間房前,阿彬推開門,還沒拉開燈,宋初一就聞到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

    片刻后,她明白過來——那是死人的味道。

    “拉燈呀。”蜥蜴道。

    阿彬遲疑了下。

    宋初一知道他在顧慮什么:“我沒事的。”

    她感覺蜥蜴往自己這邊看了眼。

    阿彬拉開燈,屋內(nèi)的陳設(shè)立刻映入眼中,很狹小的空間,墻角放著一張床,其他地方亂七八糟擺了些生活用具,似乎是進行過打斗,椅子和水壺碎了一地,地面一片狼藉。

    宋初一往前邁了步,咕嚕一聲,踢到一個拉罐瓶,拉罐瓶往前滾了幾下被擋住,擋住它的是——趴在地上的一具尸體。

    蜥蜴特意觀察宋初一,看到尸體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害怕或驚訝,好吧,他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頭兒會對這丫頭上心了。

    阿彬道:“我追蹤到這里時,按照您的囑咐,看他們和誰接洽,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悄悄翻進隔壁。結(jié)果沒過多久,來了個人,聽他們的對話,跟他們不是一伙的。這人想將他們帶走,我本想悄悄跟著,卻被他發(fā)現(xiàn),我打不過他。”

    “若不是我跑的快,這會兒躺在地上的,就要加我一個了。”阿彬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我回來的時候,這家伙就趴在這里,另一個應(yīng)該是被帶走了。”

    蜥蜴點了點頭,圍著尸體轉(zhuǎn)了兩圈,道:“嘖,自己把自己殺死,也是夠蠢的。”

    阿彬‘啊’了一聲。

    蜥蜴卻沒有解釋的意味,宋初一出聲道:“他的致命傷在脖子,玻璃深深嵌進脖子,地上還有腳印滑痕,應(yīng)該是不小心滑倒,然后脖子插進玻璃。”

    蜥蜴:“觀察的還挺細,不怕呀。”

    宋初一:“還好,我早上才見過死人,死的比這個慘多了。”她說的是車禍中當(dāng)場死亡的現(xiàn)代司機。

    阿彬撓頭,他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交手不敵后立刻逃跑,所以并不知道在他逃跑的這段時間內(nèi),這間房里發(fā)生了什么。

    蜥蜴踢了下尸體,將尸體翻了個身,對宋初一:“你看看,他是不是今天在菜市場追蹤過你?”

    宋初一點頭。

    蜥蜴來回走了兩步,他本來是想根據(jù)這兩個小嘍啰看會和誰接洽,這樣才能揪出后面的團伙,到時候他再把線索給警方,讓警方的人一網(wǎng)打盡。如此,宋初一的危機解除,頭兒派給他臨時保護宋初一的任務(wù)算是完成。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仔細勘察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線索,他問阿彬:“他們說了些什么,你全都告訴我。”

    “拍了照片沒?”

    阿彬有些赧然:“哥,我就是想拍照片的時候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

    蜥蜴:“……”

    他被沐景序通知后,在路上的時候就開始調(diào)查,但因為他人還在飛機上,來不及,所以查到摩托車上兩人的蹤跡后,給阿彬打電話,讓他先去跟著。

    唉,論一個好助手的重要性。

    為了彌補自己的錯,阿彬努力回想,最后道:“我聽他提起過‘七爺’,對,就是七爺,他說‘七爺要見你們,跟我走一趟’。”

    宋初一擰眉:“這個七爺,聽起來有點熟悉。”

    蜥蜴和阿彬均把目光轉(zhuǎn)向她。

    “我想起來了。”宋初一說,“我認識一個人,叫王峰,他在一個叫七爺?shù)氖值紫鹿ぷ鳌N耶?dāng)時查過七爺,結(jié)果什么也沒查到,不知道這兩個七爺是不是同一個人。”

    ——王峰,喜愛男人,看上程銘。宋初一報復(fù)程銘,使計讓他收了程銘。

    她只是個普通人,能動用的關(guān)系太少了,能查到王峰是在一個叫七爺?shù)氖窒伦鍪拢呀?jīng)很不容易了。

    且她重點是報復(fù)程銘,也沒那么多心思去查一個七爺。

    *

    回程路上,蜥蜴見宋初一沉默不語,道:“沒什么想問的嗎?”

    宋初一頓了一下,說:“我差不多已經(jīng)明白了。”

    她又不傻,結(jié)合蜥蜴和阿彬說的,她能將整個事情串起來。

    蜥蜴默默看她一眼,這丫頭是在向他宣告她智商高么。

    “謝謝你。”宋初一真誠道歉。

    她其實很清楚,小沐這行人絕對是國家的精英,哪怕蜥蜴他們是小沐的手下,但讓他來保護自己,就好像讓國王去當(dāng)洗碗工一樣,肯定不會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蜥蜴主動追蹤毒販,想將毒販一網(wǎng)打盡,這些都是他的善意,她不能因為小沐就心安理得的接受。至少,謝意必須傳達,以及……蜥蜴身上還未痊愈的傷也歸她解決。

    “行了,都是自己人,謝什么謝。”蜥蜴有些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被一小屁孩這么認真的道謝,總感覺自己欺負了對方似的。

    蜥蜴聰明的轉(zhuǎn)移話題:“你說說,你對這個七爺?shù)目捶ā!?br />
    宋初一沉吟片刻,道:“照阿彬的說法來看,這個七爺似乎也是想通過這兩人得知毒販團伙的下落,如此說來,他和毒販團伙應(yīng)該處于對立狀態(tài)。阿彬說他遇到的那人很厲害,說明七爺?shù)膶嵙軓姡伤麑Ω抖矩湀F伙,不管怎樣,我始終是受益者。”

    “也就是說,七爺和我們算是友非敵。”宋初一下了結(jié)論。

    她覺得有點玄幻,在她剛剛被毒販團伙報復(fù)的這當(dāng)口,冒出一個七爺,看起來就好像這個七爺在特意幫她似的。

    這個七爺,是王峰的BOSS七爺嗎?

    如果是,為什么幫她。

    蜥蜴打了個響指,宋初一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挺有意思,讓我來好好查查這個七爺。”

    他擅長的其實并不是打探情報,這活兒如果讓紅狐來,應(yīng)該很快就能解決,不過他也有他的方法。

    宋初一看著蜥蜴變戲法似的從他帶來的那個背包里取出各種儀器,她看了一會兒,看的頭暈?zāi)垦#罱K默默走開。

    喂lucky吃了東西后,她拿出手機,走到陽臺,滑著通訊錄,找到王峰這個名字,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喂?”火氣不小。

    “王哥,是我。”

    “是初一妹子啊,怎么的,大過年的給我拜年呀。”王峰聲音中的火氣頓時消失,聽得出他是在一個嘈雜的環(huán)境,背景音少不了男男女女的調(diào)笑,還有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

    “去去去,別煩老子。來個人,把這爛貨拉走,隨便哪個上。”

    “王哥,別~我難受~王哥。”

    宋初一身子一震,這個聲音,是程銘。

    忽然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妹子別介啊,我不是說你。”王峰的聲音將宋初一的思緒拉回來,宋初一沒忍住,“我好像聽到了程銘的聲音。”

    “嘿,妹子耳朵倒挺靈。”王峰笑了兩聲,“就是個玩意兒,還不錯,挺耐……”想到對面是個女的,他及時省下后一個‘操’字。

    宋初一沒說話。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兒?”王峰直奔主題,他對宋初一印象很深,手段挺狠,說讓程銘心甘情愿跟他,她還真做到了。順便還借他的手對付一個女人。后來他查了一下,那個女人是她親姐姐。

    嘖,這手段,他喜歡。

    宋初一在陽臺養(yǎng)了些花花草草,她伸手撥了下含羞草的葉子,看著含羞草的葉子如同害羞一般蜷縮起來,頓了兩秒,緩緩道:“王哥,我想請您幫忙,讓我見見七爺。”

    “喲。”王峰點了根煙,“找我們七爺呀,我們七爺可不近女色。”

    “王哥您這話可折煞我了,就我這樣,七爺能看上嗎。”她笑。

    “那你總要說找七爺什么事兒吧。”

    “這……”宋初一故作遲疑,“這事兒我只有當(dāng)面對七爺說,您若是能引薦我見到七爺,什么條件,您提。”她將語氣說的急切了點。

    “你就算應(yīng)了我的條件我也不敢答應(yīng)你。”王峰說,“連我都沒見過七爺,我怎么給你引薦。你有什么難事,你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兩把。”

    宋初一失落的嘆口氣:“您讓我想想,如果需要您幫忙,我一定厚著臉皮找您。”

    掛了電話,宋初一皺眉,什么也沒打探出來,王峰精明著呢。

    手機對面的王峰看著手機,眼中有兩分疑惑,宋初一為什么突然打探七爺,真的是有事求七爺?

    他其實對宋初一說的是真話,他是真沒有見過七爺本人,連話都沒說過,都是接受傳令而已。

    罷了,一個小丫頭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包廂里,淫聲浪語中,程銘被兩個男人按在沙發(fā)上,擺出一個非常屈辱的姿勢,旁邊的人興奮尖叫,拿著手機不停拍攝。

    他的臉深深陷在沙發(fā)中,承受著身后傳來的沖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從門口進來的王峰,眼中是刻骨的怨毒。

    他聽到了,他聽到他接起電話的那聲‘初一妹紙’。

    世上叫初一的很多,但他那一瞬間,萬分肯定王峰口中的‘初一妹紙’就是宋初一。

    宋、初、一。

    他在心里泣血的喊出這個名字。

    *

    蜥蜴的速度很快,很快查出有關(guān)七爺?shù)男畔ⅰ?br />
    七爺,男性,全名不詳,容貌不詳,年齡不詳,陽城地下組織赤沙的首領(lǐng)。一個城市,太陽照到的地方,有光明,自然也有黑暗,赤沙就是黑暗中的王者。

    赤沙攏擴陽城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地下交易,比如走私軍火,以及,毒品也是他們的交易之一。

    七爺這個人從不在公共場合出現(xiàn),如果非要出現(xiàn),通常是以手機通話的形式,整個赤沙組織,見過七爺真實面容的,只怕不超過一只手。

    可見這個七爺將自己身份藏的有多深。

    也就是說,王峰頭頂BOSS七爺,和派人將兩名毒犯帶走的七爺,百分之九十是同一個人。

    “看來,這個七爺果真是在幫你。”掛斷江祈年的電話,蜥蜴對宋初一道。

    宋初一聽到他和江祈年的對話了,江祈年在電話里說,這個七爺在某次組織會議時,通過手機表露出對她有興趣的想法。

    七爺和政界上的一些人關(guān)系非常不錯,否則,赤沙不會這么穩(wěn)當(dāng)?shù)拇嬖陉柍沁@么多年,還讓它壯大。江祈年雖然沒和七爺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這號人物。

    “我就一普通的學(xué)生,何至于讓一個赤沙的頭領(lǐng)感興趣?”宋初一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又感到懵逼,懵逼中還有些好笑。

    蜥蜴心說,你能讓我們頭兒這般上心,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好嗎,當(dāng)然,這些話他自不會對宋初一說。

    忙活一晚上,他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能弄點吃的嗎?”絲毫沒有奴役未成年及傷員的不好意思。

    宋初一拉開冰箱:“吃面嗎?”

    蜥蜴比了個ok的手勢。

    宋初一煮了兩碗面,兩人吃完,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新的一年,開始了。

    *

    “爺。”電梯打開,周一白走出,等候多時的荊嶼迎了上來。

    周一白嗯了一聲,順著走廊一直走,進入最后一間房。這間房的構(gòu)造類似警局里的審問室,墻面上有一大塊玻璃,這是雙面鏡,通過鏡面可以看到另一間房的情況,但另一間房的人看不到這間房的情況。

    鏡面顯示,對面那間房仿佛一間刑訊室,一個渾身青紫的男人綁在電椅上,目光呆滯,地上一大灘黃色液體。

    面對這樣的場景,周一白眼皮都沒動一下,朝房間里的真皮椅坐下。荊嶼遞來一杯茶,他接過,掀起茶蓋,輕輕吹了口,升騰而起的煙霧遮蓋住他雙眸,只聽到他冷淡的聲音響起:“招了嗎?”

    “招了。”荊嶼說,“等您過來他再說。”

    周一白沒說話,荊嶼明白,退出房間,來到對面那間房,門打開時,電椅上的男人抖了一下,看得出驚懼到了極點。

    “我招,我招,別逼我了,我什么都說。”

    周一白靜靜看著鏡面。

    “龐哥他們在舊石街五十三號的地下室里,那是我們的最終據(jù)點,大家都躲在那里。因為宋初一的關(guān)系,我們兩個兄弟被抓。其中一個,是龐哥的親弟弟,龐哥本來沒想報復(fù)宋初一,但他的弟弟在戒毒所死了。”

    “最近警方查的很嚴,我們不敢貿(mào)然行動,就是這個時候,有個人突然將宋初一的詳細資料給了我們。為了能一次性成功,龐哥派興哥帶領(lǐng)我和阿杰去截宋初一,陳四接應(yīng),沒想到宋初一很警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我們一路追蹤,最后遇上車禍,陳四死了,興哥重傷,我和阿杰見狀不對,立刻逃了。事實就是這樣,這真的是我知道的所有了。”

    他喘息著,眼中滿是祈求:“我已經(jīng)把龐哥的下落透露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還有個三歲的兒子……”

    周一白道:“給他們資料的人長什么樣,有什么特征。”

    “明白。”荊嶼按了按耳朵里的耳機,重復(fù)周一白的話,男人聽了后,“他裹在黑衣里,看不清長什么樣子,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他看到荊嶼的放在電閘上,渾身抖的像篩子:“不不不,我真的不知……虎口,虎口,虎口有個黑色的圓點刺青!”

    荊嶼的手從電閘上放下,男人渾身虛脫般的軟了下來。

    周一白起身,退出房間,荊嶼隨后跟了上來。

    “爺。”荊嶼征詢,“我現(xiàn)在就帶人過去?”

    “把龐昆的線索交給警方。”

    “是。”

    “那這個圓點刺青……”

    周一白的腳步停下:“那不是圓點。”

    他沒有多說,只道:“布網(wǎng)下去,搜尋手中有這種標(biāo)記的人,每一個都不要放過。就算把陽城給我翻個底兒朝天,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荊嶼肅然:“是。”

    *

    “毒販團伙落網(wǎng)了。”

    018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的早上,宋初一被許銳的電話內(nèi)容炸醒。

    她痛苦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的傷口突突的疼,痛的她嘶了一聲,lucky從被子里鉆出來,伸出舌頭舔她的手。

    “大半夜我們收到匿名舉報,說有一群行蹤詭異的人在地下室,似乎是聚眾吸毒,我?guī)诉^去……”許銳頓了下,連他都不太相信這種巧合。

    本以為會是個持久戰(zhàn),哪想僅僅不到一天就解決了。

    許銳讓宋初一趕往警局,宋初一答應(yīng)下來,她揉了揉眉心,走到客廳,將礦泉水灌進燒水壺里,插上電。

    次臥門打開,蜥蜴走出來:“早啊。”

    “早。”宋初一回頭,“剛剛許隊長給我打……”后面的話在看清蜥蜴的臉時,戛然而止。

    “哎呀,忘了給你說,一般早上我起來的時候,臉會有點變形。”蜥蜴打了個呵欠,“嚇著你了?不好意思。”

    說著動手將自己有些塌陷變得扁平的五官狂揉一頓,蜥蜴的臉就回來了。

    宋初一:“……”

    她足足沉默一分鐘,然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正好水開了,她給自己倒了杯水。

    杯子透出的熱度讓她漸漸鎮(zhèn)定下來,蜥蜴的聲音響起:“給我也倒一杯唄。”

    宋初一給他倒了杯,蜥蜴躺在沙發(fā)上,抓了個小面包吃著,看著宋初一將水放在他跟前,他好奇的打量宋初一:“我發(fā)現(xiàn)你這丫頭有點意思,見到死人不害怕,被人追殺不害怕,這會兒看著我變臉也不怕。”

    “你說錯了。”宋初一忍不住在他臉上多停頓兩秒,“我不是不怕,只是,怕,有用嗎?”

    蜥蜴吞下面包,朝宋初一比了個贊的手勢:“有性格。”

    宋初一笑了笑,蜥蜴又道:“你就不想問我為什么會這樣?”

    “你若是愿意說的話,你自然會說。”

    遇事沉著,不因心中好奇而追問,進退得當(dāng),克制有禮,顧全大局——完全不像個十七歲少女,或許少了這個年齡孩子該有的一些純真和青春,但不可否認,挺招人喜歡。

    最重要的是,還非常聰明。

    蜥蜴并沒發(fā)現(xiàn),短短一天一夜的相處,他對宋初一的評價就由‘不煩人’到‘挺招人喜歡’。

    “小時候得了一場怪病,臉上的骨頭松了。”蜥蜴說,“后來病好之后,發(fā)現(xiàn)這臉時不時會塌一下,需要我重新組合,有趣吧。”

    宋初一眼睫輕閃了下:“這只能說明,你是獨特的。”

    蜥蜴怔了下,片刻后哈哈大笑。

    宋初一被笑的滿頭霧水,就連正在從柜子偷拿罐頭的lucky也被蜥蜴笑的腳一崴,咕嚕嚕滾在地上。

    “你知道吧,頭兒第一次知道我這臉的時候,說了和你一模一樣的話。”蜥蜴笑的直不起身,“要不是我知道頭兒是什么樣的人,我都要懷疑他提前給你說過。”

    宋初一忍不住也笑了。

    笑過之后,宋初一將許銳說的事告訴蜥蜴,蜥蜴一點也不驚訝:“還真是將線索交給警方,我倒是有點想會會這個七爺了。”

    “對了。”他想起什么來,“你那個物理老師,你了解嗎?”

    宋初一緩緩搖頭,她只知道周一白是去年來學(xué)校任教,溫文爾雅,平易近人,深受女老師和女學(xué)生的喜歡。

    “我連七爺?shù)男畔⒍寄馨浅鰜恚隳莻物理老師,履歷真是干凈的不可思議。”

    “陽城本地人,父母早亡,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畢業(yè)后回到陽城,當(dāng)了幾年自由工作者,之后考取教師資格證,由去年進入青元任職。”

    這樣的履歷,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沒有昨天和周一白握手感受到他完美的手掌,或許他真就相信了。

    在生死邊緣中徘徊過N多次的蜥蜴,直覺告訴他,這個周一白身份越干凈,越讓他覺得有問題。

    一個是身份干凈的不可思議的物理老師,一個是地下組織赤沙的神秘首領(lǐng)七爺。

    呵。

    宋初一垂眸,慢慢喝著杯中水。

    *

    宋初一和蜥蜴去了警局,龐昆幾人完全是在懵逼中被抓獲的,大概沒想到警方會這么快找上他們。

    他們都是有案底的人,一直在通緝名單中,只是因為太會藏,導(dǎo)致警方一直找不到。

    這群人知道自己完了,一個個囂張的很,一點也不配合,尤其是龐昆,還打傷一名警員,許銳怒火上來,狠打?qū)Ψ綆兹睂⒑笳哐例X打落好幾顆。

    “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我早晚有天弄死你。”龐昆含著血沫對著許銳放狠話。

    然后他看向宋初一,也不說話,就那么陰毒的盯著,那目光,連旁邊一個值班的女警都被看的渾身發(fā)麻,宋初一卻平靜的迎上龐昆的目光。

    “別人瞪你的時候,你要么忽視,要么瞪回去。”蜥蜴說,“你這眼神太淡了,不給力。”

    宋初一:“……”

    “你又是誰?”龐昆唰的將目光轉(zhuǎn)向蜥蜴。

    “看著。”

    這話所有人都知道蜥蜴是對誰說的。

    蜥蜴朝龐昆走去,他一共走了三步,每一步,眼中的情緒都在變化。

    第一步:眼中的笑沒了。

    第二步: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眼中冷光幽幽升起。

    第三步:瞳孔收縮,眼尾輕輕向下壓,甚至根本不是所謂的‘瞪’。然而,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看到,龐昆眼神劇烈變化,有那么一瞬間,竟是浮上一絲懼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瑟縮了下。

    蜥蜴打了個響指,往后退,對宋初一道:“看到?jīng)]有。”

    “你是誰!”驚覺自己被震住的龐昆惱羞成怒,憤怒朝蜥蜴嘶吼,動作用力的將椅子都快掀倒,手銬腳銬崩的筆直。

    “我呀,”蜥蜴指向宋初一,“我是她表哥呀。”

    龐昆壓根不聽,使勁想沖上來,那架式,恨不得把蜥蜴生吞活剝。

    “這么囂張啊。”蜥蜴挑眉,也不知故意還是無意,“我也是好奇,一個毒販,竟然還能留下一個五歲的崽子,想來想去……”他適時的停下話頭。

    瘋狂叫囂的龐昆像是按了暫停鍵,所有的動作和聲音消失,許銳眼中利光一閃,看了眼蜥蜴,他‘啪’一聲將手中的檔案袋扔到桌上:“龐昆,如果你再這么不配合下去,那我就將你兒子帶過來,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副樣子。”

    其余警察奇怪的看向許銳,不明白他說的是哪出,什么兒子,他們根本沒查出龐昆有兒子啊。

    “我CNM%¥&*&”

    許銳淡定的站在那里,任由龐昆狂罵半分鐘。

    “你們怎么知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的……”龐昆眼中的瘋狂慢慢褪散,他開始狂抓自己頭發(fā),“不,不應(yīng)該,不可能,不會的。”

    他開始哭,像是某根神經(jīng)被打斷:“你們都沖我來,不要傷害他,他才五歲,只有五歲。”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大變樣的龐昆,宋初一卻看向蜥蜴,這人查探消息的速度未免太過可怕,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查探的。

    他僅僅是小沐的一個兄弟而已,她不由發(fā)散思維,作為他們頭領(lǐng)的小沐,該有多強。

    宋初一對小沐的身份有過多重猜測,最大的范圍是國家軍人,再往下縮小,她想到了特種兵。

    而且,以她的直覺來看,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特種兵。

    她的心中,忽然充滿一種特殊的力量。

    后來她才知道,這股力量是——自豪。

    龐昆防線因為他五歲的兒子而崩潰,對于派人跟蹤追殺宋初一一事供認不諱。

    許銳送宋初一出警局,他拍了拍宋初一的肩膀:“好好學(xué)習(xí)。”

    宋初一:“……”

    當(dāng)然,他的目標(biāo)不是宋初一,而是蜥蜴。朝蜥蜴遞了根煙,蜥蜴接過,兩個男人站在市局的大門外抽著煙,也不說話。

    從一個地方小片警到現(xiàn)在的刑偵支隊副隊長,別的不說,至少眼睛是練出來了。從昨天江祈年領(lǐng)著蜥蜴進來,見到蜥蜴的第一眼,許銳就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龐昆有個五歲的兒子,他們追緝龐昆這個毒販團伙快兩年了,都沒查到龐昆有個兒子。

    這個人卻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不管怎樣,確實幫了他們的忙。

    “謝了。”許銳說。

    蜥蜴:“客氣啥。”

    “以后……誒,那小孩,干哈呢。”

    馬路對面,一個小孩竟然不顧紅燈就開始過馬路,而且走的還不是人行道,完全是橫沖直撞的走法。

    許銳幾步跑過去,將小孩抱起,周圍的車輛要不是看在許銳那一身制服,只怕早就開罵這小孩了。

    “怎么回事,你爸媽沒教過你過馬路走人行道,紅燈行綠燈停的嗎?”許銳氣不打一處來。

    小孩大概五六歲左右,皮膚很黑,背著一個小書包,目光有些呆滯,像是嚇傻了。過了兩秒后,他眼圈一紅,啪嗒啪嗒掉眼淚,朝宋初一跑過去:“姐姐,抱抱。”

    許銳摸了摸鼻子,難道是自己太兇了?

    蜥蜴看著哇哇哭的小孩,眉心輕擰了下,朝宋初一貼近了些。

    宋初一也是第一次遇到親近她的小孩,見小孩哭的那么傷心,不由自主彎腰想將小孩抱住,然后她看到小孩脖子上似乎有傷,下意識的開啟了死神之眼。

    【姓名:未知】

    【性別:男】

    【年齡:七歲】

    【癥狀:缺了個腎。】

    【備注:哇哦,現(xiàn)在連小孩子都這么可怕了嗎?】

    宋初一伸出去抱小孩的手頓住,就在這時,蜥蜴臉色猛變:“跑!”

    他伸手夾住宋初一,朝著側(cè)邊瘋狂奔跑。

    許銳反應(yīng)不慢,在聽到蜥蜴喊的‘跑’時,立刻朝反方向跑。

    “砰!”劇烈的炸響,殘肢四射,爆炸產(chǎn)生的火浪將周圍的一切掀開。

    宋初一只來得及在眼靈的尖叫中,將體內(nèi)所有煉化的黑氣傾泄出去,她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在這個時刻,她唯有試一下。

    外人看不到的黑氣在她身前聚攏,將她和蜥蜴裹在一起,眼前一黑,劇痛傳來,她暈了過去。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中,后座上的人伸出手丟了只煙蒂:“走吧。”

    露出的那只手,虎口處有一個黑色圓點刺青。

    *

    “醒了醒了。”

    驚喜的聲音傳進腦海,宋初一皺了皺眉,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宋初一腦子還是懵的,目光呆滯的看著來人。

    好一會兒她腦海中斷掉的弦才接起來,右眼動了動,眼靈鉆了出來,撲到她鼻子上:“嚇?biāo)牢伊耍业奶欤乙詾槟闼蓝耍 ?br />
    宋初一把它抓在手心拍了拍,爾后抬頭問剛剛說話的護士:“請問,我……”

    “終于醒了。”話未說完,就被進門而來的人打斷。

    “老希。”宋初一驚喜道,“你沒事?”

    “你希望我有事?”蜥蜴提著食盆走過來,“運氣好,沒死也沒斷胳膊斷腿。”

    說這話時,他的臉色有些古怪,近距離的爆炸,他盡可能的護著宋初一,本以為就算不死也得受重傷,哪想在醫(yī)院里醒來后,居然只是背上有燒炸傷,內(nèi)腑受了些震動而已。

    這樣的傷擱普通人身上可以算重傷,但在他身上,只能算是小意思而已。

    更讓他奇怪的是宋初一,他明明都護著她了,但她受的傷反而比他還重,在他醒來時,宋初一還在搶救,差一點就救不過來了。

    宋初一有些茫然,片刻后,脫口道:“那個孩子……是人肉炸彈嗎?”

    旁邊正替宋初一換液體瓶的護士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差點沒把宋初一的針拔了,蜥蜴推開她,接過她的工作:“你出去吧,我來。”

    護士還想再說什么,觸及蜥蜴的目光,嚇的一個字都不敢說,默默退了出去。

    “你倒是懂的不少。”看著護士離開,蜥蜴才道。

    宋初一苦笑:“我在電影里看到過。”

    宋初一記得那孩子是朝她奔過來的,也就是說——“可是龐昆他們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為什么還有人想殺我?”還是用這么惡毒的法子。

    想到那個啪嗒啪嗒掉眼淚的七歲孩子,宋初一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因為救好友而讓兩個毒犯落網(wǎng),然后在新年之際,各種在電影里才能遇到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連人肉炸彈都來了。

    若不是她內(nèi)里有顆二十七歲的心,只怕這會兒早就嚇的哇哇大叫了。“我在查。”蜥蜴邊說邊把帶過來的食物遞給宋初一。

    宋初一接過食物,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看她吃的這么香,蜥蜴有些啼笑皆非:“你還真吃的下。”

    宋初一不說話,她不會告訴蜥蜴,她只是想借著食物填飽胃部的飽脹感,驅(qū)除內(nèi)心的恐懼和后怕。

    過了一會兒,她道:“這件事你不要和小沐說。”雖然可能會自作多情,但她還是想說一下。

    “吃你的吧,一丟丟大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蜥蜴說。

    宋初一皺了皺眉,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是蜥蜴,絕不會向小沐說的,頓時放下心來:“許隊呢?”

    蜥蜴還沒來得及回答,江祈年推門而入:“醒了?感覺怎樣?”

    “江局。”宋初一放下餐盒。

    “合胃口嗎?”江祈年說,“我媽做的。”

    宋初一默,能吃到教育局局長母親做的飯,這也算是高級VIP待遇了。

    江祈年很忙,說了兩句話,見宋初一狀態(tài)比較好,便放心的離開了。

    待他離開后,宋初一問蜥蜴:“許隊,是不是……”

    她吃的食物是江祈年母親做的,說明食物是由江祈年帶來,可他明明要來看她,為什么還要把食物給蜥蜴,再由蜥蜴拿給她,直接自己拿過來就好,何必多此一舉。

    唯一的可能,他還要去見另外的病人,所以才讓蜥蜴先拿過來。

    她立刻確定許銳。

    從江祈年剛才流露的神情來看,許銳的情況不太好。當(dāng)時人肉炸彈爆炸時,她和蜥蜴離的最近,但她用黑氣緊急阻攔了下,許銳卻是實打?qū)嵉臎]有任何防護。

    “還沒死,重癥監(jiān)護里。”蜥蜴語氣很淡,這是見慣生死后特有的反應(yīng)。

    宋初一讓眼靈去往重癥監(jiān)護,當(dāng)看到許銳的樣子時,宋初一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眼靈共享的畫面里,許銳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臉上身上全是繃帶,左手直接空了。

    人肉炸彈是沖她來的,而她現(xiàn)在完好無事,許銳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宋初一右眼中的黑氣開始瘋狂涌動。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蜥蜴正拿著手機敲著,抬頭就看到宋初一筆直的坐在床上,眼眶通紅,手死死抓住床單,用力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蜥蜴即刻站了起來,剛走到床邊,宋初一猛的抬頭,一字一句:“我一定要找到幕后之人。”

    蜥蜴愣了下,片刻后,忽略心中突起的怪異,伸手在宋初一肩上拍了拍,眼底冷光閃爍:“放心,能用出人肉炸彈,這也是我的目標(biāo)。”

    *

    遙遠的某國

    一座峽谷內(nèi)傳來激烈的交火聲,角巫部落的老巢就在這里,沐景序組織人手進行最后的總攻。

    沐景序匍匐在一顆樹下,肩上架著狙擊槍,目光如鷹隼般看著瞄準鏡,對方有個非常厲害的狙擊手,為此,紅狐已經(jīng)吃了一槍。

    兩人多次交手,他未傷到對方,對方也不能傷到他,一個頂尖狙擊手,在戰(zhàn)場上往往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沐景序必須干掉他。

    頂尖級的高手交戰(zhàn),任何因素都能成為勝敗的關(guān)鍵,兩分鐘前信息終端收到的那條消息并沒在他心內(nèi)產(chǎn)生波動,恰在此時,一陣風(fēng)忽然吹過。

    沐景序瞳孔陡縮,抓住機會摳下扳機。

    砰!

    一秒后,他側(cè)頭對耳機道:“狙擊手解決,C隊,側(cè)面進攻。”

    “收到。”

    沒了狙擊手,對方的防護頓時薄弱許多,十分鐘后,戰(zhàn)斗結(jié)束,他們帶來的人清理現(xiàn)場,沒死的補一槍。

    這個部落里的人,沒一個手里是干凈的,每個人的手里,至少十條人命。

    蒼狼將那名狙擊手的尸體拖出來,扔到紅狐跟前:“來,鞭尸吧。”

    紅狐搖搖晃晃走到尸體邊,重重踢了腳:“嘿,這龜孫子不是牛逼的很嘛,還不是被頭兒干掉了。”

    他肋下中彈,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慘白,倉鼠翻了個白眼:“沒什么血了就消停點吧你。”

    他們發(fā)現(xiàn)沐景序竟然一直沒說話,覺得不對勁,走過去:“頭兒,你干嘛呢。”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沐景序在看一段類似監(jiān)控的視頻。

    ——一輛黑色的轎車,一只手伸出來扔了只煙蒂,虎口處有個黑色圓點的刺青。

    沐景序?qū)嬅娑ǜ瘢瑢嬅娣糯蠓糯笤俜糯蟆?br />
    “似乎是個骷髏頭。”倉鼠說。

    紅狐皺眉:“這個圖案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苦想好一會兒,也沒結(jié)果。

    野狼不解的問:“頭兒,你看這個干嘛?”

    “這個組織的人,給小宋扔了個人體炸彈。”沐景序淡淡道。

    “我去,不就只有一個毒販團伙么。”紅狐咬牙,“小初一上哪惹的,人肉炸彈,這特么是東南亞才經(jīng)常用的招式,怎么在國內(nèi)也出現(xiàn)了。”

    倉鼠:“蜥蜴呢?”他們都知道蜥蜴被派去保護宋初一,他不關(guān)心其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兄弟。

    沐景序:“他們都沒事。”

    “人肉炸彈流到國內(nèi),不是件小事,這事兒要上報。”頓了頓,沐景序指著那個乍一看像圓點,放大湊近看就能看出里面是個骷髏模樣的圖案,“這個人或者組織,我們必須挖出來。”

    “是。”三人應(yīng)道。

    沐景序看著那張照片,目光變的幽遠,他所掛心的那個小丫頭,是否害怕的獨自落淚。

    這個念頭剛一出想,就被他否認了。

    不會,那個孩子會害怕,但絕不會為此哭泣。

    *

    前往醫(yī)院的途中,周一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對面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

    “送給你的大禮,喜歡嗎?”

    周一白不說話。

    “難得看到你對一個女孩這么上心,不過可惜了,這樣都沒炸死她。”

    “別不說話呀,我知道你在找我,布下天羅地網(wǎng)的找我,但你找不到我,你永遠找不到我。”對方猖狂的笑了起來。

    “放心,這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警告而已,我不會再對那個女孩動手。我掛了,不要想我。”

    周一白冷冷看著掛斷的手機,半分鐘后,手機再度響起:“爺,屬下無能。”

    “無事,撤了吧。”周一白閉著眼睛將自己砸向椅背。

    *

    因為內(nèi)臟受到震動,宋初一下床多走幾步都會感覺喘不過氣來,身體是以暫時在醫(yī)院里住下來。

    警方從龐昆口中得知有人向他們提供了宋初一的資料,于是順藤摸瓜查到圓點上,他們將人肉炸彈爆炸時、市局外街道上拍到的那段顯示出虎口有圓點刺青的監(jiān)控視頻看了很多。

    宋初一自己也看了很多遍,她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之前沒有見過這種刺青,搞不懂對方為什么要殺她。

    蜥蜴也沒查出什么結(jié)果來,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虎口刻有圓點刺青的是單屬一個人,還是屬于一個組織。

    被一個類似恐怖組織的存在盯上,說不怕那是假的,但宋初一并沒表現(xiàn)出來,她忍著身體里傳來的疼痛去往重癥監(jiān)護,替許銳吸黑氣。

    雖然不能讓他斷臂重生,卻能加速他的恢復(fù),僅僅一天時間,許銳就從重癥監(jiān)護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和宋初一成了病友。

    許銳的女友王盼盼天天陪床,短短幾天時間,瘦了不少,這些宋初一全看在眼里。

    這期間有許多人來探望許銳,一波接一波,幾乎就沒停過。至于宋初一這邊,除了蜥蜴還是蜥蜴,形成極鮮明的對比。

    眼靈每天飛來飛去,怕宋初一悶,搜集許多八卦給她聽。比如王盼盼的朋友來勸王盼盼,讓她和許銳分手。

    當(dāng)初王盼盼和許銳在一起,她的朋友和家人都不同意,許銳長的帥,家里條件不差,父母去的早,如果嫁過去,不用侍奉公婆,按理說是老公的最好人選。

    問題是他干的是刑警,一直在一線,生命都不能保全,這樣的人,可以做朋友,卻不能當(dāng)老公。

    王盼盼不顧大家的反對,硬是和許銳在一起。她一直相信,許銳這么好的人,絕不會出什么意外,沒想到……

    朋友和家人都說,許銳雖然活下來,但少了條胳膊,以后就是殘疾。于王盼盼來說,是拖累。

    王盼盼一概不理,一心一意照顧還在昏迷中的許銳,感動了很多人。

    宋初一也很喜歡這個不是很漂亮的女孩,王盼盼知道許銳是受波及才變成這樣,而人肉炸彈的對象宋初一反倒全手全腳的躺在床上,但她非旦沒有對宋初一惡語相向,還經(jīng)常照顧宋初一。

    所以她也更加痛恨圓點,無比希望能立刻查到圓點的消息。

    這幾天吳健也給宋初一打了電話,他篩選出兩個單子,宋初一看了下單子內(nèi)容,并不急,讓他暫時壓下。吳健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卻也聰明的沒有多問。

    蜥蜴被宋初請一回去喂lucky,蜥蜴提議把lucky帶到醫(yī)院,宋初一拒絕了,醫(yī)院人流量多,萬一有人見lucky長得可愛,悄悄抱走了呢。

    她和許銳同個病房,警方還在全力調(diào)查圓點,為了保護她和許銳的安全,病房外一直都有警力保護,安全上不用擔(dān)心。

    是以蜥蜴被她說服,同意她的請求,每天抽一個小時回去喂lucky。

    在宋初一吃著王盼盼幫她削的蘋果時,眼靈共享過來的畫面,她看到周一白走進醫(yī)院大門。

    ——眼靈雖然愛八卦,但它的作用還是很顯著的,通過它,宋初一能快速將周圍的情況納入眼中,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勁,能提前得知。

    眼靈一直跟著周一白,宋初一看著周一白朝她的病房走來。

    她被人肉炸彈所傷的事,誰也沒告訴,通過眼靈看到,周一白并沒有詢問前臺或者任何醫(yī)生,而是直接來到她的病房,目的非常明確,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這間病房。

    宋初一放下蘋果,眸色漸濃。

    “初一。”周一白走進病房,再自然不過的給宋初一打招呼。

    王盼盼在旁邊道:“初一,你朋友來看你呀?”

    “這是我老師。”宋初一說,“周老師,您怎么來了。”

    “我有個朋友是警察,他告訴我這件事。”周一百苦笑,“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我說過,我們除了師生關(guān)系,也算是朋友,這點知情權(quán)總該有的吧。”

    他的語氣帶著微微譴責(zé),并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會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擔(dān)心的關(guān)切。

    宋初一眼中笑意卻一點一點隱去:“新年佳節(jié),我這點破事不想打擾到您。”

    “你呀。”周一白無奈,語氣若有似無的含著淡淡的寵溺,旁邊的王盼盼頻頻往這里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將帶來的水果放在旁邊的柜子上,開始詢問宋初一的身體情況,態(tài)度非常自然,如同一個關(guān)心學(xué)生的老師,再自然不過。

    王盼盼又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我已經(jīng)好多了,周老師,您不用擔(dān)心。”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錯開,周一白的眉心輕擰了下,看向宋初一的目光帶了思索。

    這孩子之前對他雖然帶有距離和警惕,但絕不像此刻這般疏離。

    “想吃什么水果,我給你削。”周一白將果籃拆開。

    “周老師。”宋初一出聲,聲音微低,“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周一白手中頓了頓:“你說。”

    “不知您有沒有聽說過,赤沙七爺?”宋初一目光從周一白的手移到他的臉上。

    周一白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他回頭,對上宋初一的目光。

    ------題外話------

    近一萬五的大肥章,我、我、我已經(jīng)爆肝了,真的,你們快夸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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