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健媽媽打來電話說,吳健早上先出門去店里,她在家收拾,等收拾好后,這才趕去店里,結(jié)果到店時發(fā)現(xiàn)店壓根沒開。
再給吳健打電話,關(guān)機。
吳健媽媽頓時察覺出不對勁來,自從加盟宋初一開了無憂社后,吳健將無憂社看的比自身還重,當(dāng)作上班一樣,每天定時去往無憂社,如果有事要離開的話,也會打電話通知吳媽。
吳媽等了幾個小時,仍然找不到吳健蹤跡時,忍不住報警,但因為失蹤未滿二十四小時,根本不能立案,她頓時就慌了,想來想去只有給宋初一打電話。
聽完吳媽的話后,宋初一皺眉道:“吳姨,您先別急,吳健會沒事的,我會把他找回來,你先別待在店里,回去吧,等我消息。”
她的聲音鎮(zhèn)定沉穩(wěn),隔著手機很好的安慰了吳媽惶恐的內(nèi)心,連連嗯了幾聲:“初一,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
“放心吧。”
掛斷電話,宋初一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
無憂社一切都是吳健打理,她一直處于幕后,一旦她出面處得這件事,她的身份很可能就會暴露。
她一個普通高中生,怎么突然就能治各種疑難雜癥,如果引起有些人的興趣,萬一將她當(dāng)成什么靈異神怪,到時候她該怎么應(yīng)對。
這件事她不能出面,她得讓一個知道她無憂身份的人出面幫她查。
“楚宥,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想來想去,宋初一想到楚宥。
楚宥知道她無憂這個身份,由他出面再好不過。
聽完宋初一說的后,楚宥皺眉:“我怎么感覺這事兒是沖你來的。”
宋初一也有這種感覺:“吳健和我合作這么久,我不能看著他失蹤而什么也不做。”
“你也別急。”楚寡道,“如果對方是沖你來的,吳健不會有事。”
宋初一點頭:“那群砸店的人還在片區(qū)派出所,麻煩你去問問他們,看能不能得出點線索。”
楚宥打了個響指:“這事兒交給我吧。”
宋初一翻出許銳的號碼,給許銳打去電話,許銳的身體早已恢復(fù),除了少了條胳膊有些不方便外,其他倒也還好。
傷好后他返回局里,一直沒放棄追查圓點的消息,他和王盼盼于去年國慶結(jié)的婚,宋初一還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宋初一只說自己有個朋友出門不久后失蹤,其他的沒有多說,許銳道:“有沒有可能他去其他地方了,只是失聯(lián)五個小時而已,或許手機沒電了,或放沒信號,這些都有可能,不一定就是失蹤。”
“這個可能性不大。”宋初一說。
“這樣吧,你把你這個朋友的信息發(fā)給我,他家的地址以及他去往的路線也發(fā)給我,我聯(lián)系交通部門的朋友幫你查查。”
“謝了許隊。”
“客氣啥。”
沒過多久,許銳的電話打過來,這一次,他的語氣要凝重多了:“你那朋友大概有點不太妙。”
他發(fā)給宋初一一段監(jiān)控視頻。
宋初一點開看,看到吳健走在路上,一輛白色面包忽然停到他身旁,打開車門將他拖了進去,速度極快,吳健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白色面包車很快開走,許銳道:“查了白色面包車的車牌,是假的。這輛折色小面包在好幾個路口出現(xiàn),之后就消失了蹤跡。”
宋初一一顆心沉了下去。
許銳道:“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朋友的家人吧,報警,早點立案。或者等待,看看綁匪會有什么要求,線索越多,才能更快的找到人。”
宋初一表示明白,通完電話后,她等著楚宥那邊傳來消息,沒過多久,楚宥回來和她碰面,沒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領(lǐng)頭的說就是看到無憂社不順眼,剛好那天心情不好,于是砸了無憂社,并表示要賠多少錢,他賠就是。
宋初一冷笑,如是沒出吳健被綁架的事的話,她或許會信他說的話。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吳健。
“無憂小姐。”電話接起后,響起的不是吳健的聲音,而是一道男音,“抱歉,用這種方式聯(lián)系你。”
宋初一站了起來:“你是誰?”
對面呵呵笑了起來:“我呀,只不過是被你拒絕醫(yī)治的一名普通人罷了。”
“你把吳健怎么了?”宋初一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吳健的安全。
“你放心,吳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我不會對他怎樣的。”
宋初一:“我要聽他的聲音。”
“吳先生,無憂小姐想和你說話。”男人揚起說了句,接著停頓了兩秒,響起吳健的聲音,“一姐,我……”
宋初一打斷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吳健說。
宋初一長長的松了口氣,只要吳健沒事就好。
“你把電話給那人,我跟他說。”
電視被男人接過,宋初一道:“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替你治病而已,放了吳健,我答應(yīng)你就是。”
“我喜歡無憂小姐的爽快。”男人笑,“這樣吧,無憂小姐說個地址,我派人來接你。”
“等你到了,我自會放了吳先生。”男人說完,似乎想什么什么,他聲音稍低了些,“希望無憂小姐不要找警察先生談心,我怕我一個不小心,會做出什么不恰當(dāng)?shù)氖虑閬怼!?br />
宋初一眼中冷意上升,一字一頓道:“你、放、心。”
“你真的要去?”掛斷電話,楚宥眉頭緊鎖,眼中是陰沉沉的怒火,“誰知道這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圖,他說治病就治病?你若去了,將你困住,到時候你怎么辦。”
宋初一:“那你說怎么辦,對方明顯沖我來的,如果我不去,他若真喪心病狂的拿吳健開刀,我怎么面對吳姨。何況,從他的聲音聽起來,他似乎確實是生了病。”
“報警啊。”楚宥說,“這事兒讓警察來管。”
“反正你不許去。”說著就要掏出手機報警,宋初一一把搶過他手機,“我已經(jīng)決定了。”
“你。”楚宥氣的臉紅脖子粗,“你忘了當(dāng)初你被槍擊還被人肉炸彈傷到的事了嗎!”
“吳健是因為我才被劫持,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個許銳。”許銳沒了的那條胳膊,到底在宋初一心中留下愧疚的痕跡。
她知道楚宥是擔(dān)心她,她放松表情:“你放心吧,沒事的。”
楚宥急促喘息兩聲,片刻后,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宋初一搖頭,看了下時間:“你回學(xué)校,順便幫我請假,就這么定了。”
楚宥還要說什么,宋初一不給他那個機會:“你的身份注定不能讓你冒險,我也承擔(dān)不起讓你冒險的結(jié)果,如果你當(dāng)我是朋友,就回學(xué)校好好待著,不要報警,因為一旦你報警了,我就真的處于危險中了。”
楚宥咬著牙看著宋初一消失在自己面前,半晌,怒朝這家他們暫時匯合的書吧的桌角狠踹一腳,結(jié)果最后疼的還是他自己,無奈的扭曲著臉色回到學(xué)校。
他去李寧玉的辦公室給宋初一請假,因為宋初一現(xiàn)在的成績,李寧玉對宋初一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由當(dāng)初的厭惡到現(xiàn)在的喜歡,雖然現(xiàn)在是高三時期,但以宋初一平日里展現(xiàn)出來的成績,高考只要不出現(xiàn)意外,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所以李寧玉爽快的同意了這個假。
楚宥出得李寧玉的辦公室,卻撞上周一白,聽到周一白問他:“你幫初一請了一下午的假?”
楚宥對周一白向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聽到周一白問,有些不耐煩的點頭。
“她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嗎?”在周一白印象中,宋初一似乎是第一次請假。
“不知道。”楚宥干脆的說,不想告訴周一白有關(guān)宋初一的情況,這事兒宋初一只告訴了他,忽然莫名有種優(yōu)越感,“她就讓我?guī)退埣佟!?br />
周一白點頭,沒再說什么,和楚宥錯身離開。
只不過走到拐角處,周一白溫和的神色斂了下去。
剛才他一直打量楚宥,后者在說到宋初一時,眼底閃過的擔(dān)心和焦慮沒有逃脫他的眼睛。
想了想,他撥通了宋初一的手機。
宋初一對那個男人報的地址是一個比較標(biāo)致性的地點,她打算打車去那個地點等對方派人來,不在在過去之前,她先回了趟家,將周一白送給她的槍揣進包里。
周一白電話打過來時,她剛準(zhǔn)備出門。
“周老師,您有什么事嗎?”宋初一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穿鞋,一邊撫著湊過來喵喵叫的lucky。
“你在家?”周一白聽到了貓叫聲。
宋初一淺淺嗯了一聲。
對面沉默起來,宋初一直起身:“周老師,如果沒什么事,我先掛了。”
“為什么請假?”頓了兩秒,周一白直接問。
宋初一毫不遲疑的說:“肚子有些不舒服。”
女生嘛,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宋初一想向周一白表達這個信息。
果然,周一白沒再說什么,囑咐她好好休息,掛了電話,看著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屏幕,宋初一輕輕松了口氣。
向赤沙七爺撒謊,并不讓對方聽出來,對她來說,也是演技的考驗。
甚至到現(xiàn)在宋初一也不明白,周一白為什么會對她有興趣,她身上似乎沒什么值得他關(guān)注的地方。
當(dāng)然,目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將手機放好,走出家門。
另一邊,周一白握著手機的手指輕輕滑動,他片刻后,他撥通荊嶼的號。
“查宋初一去哪了。”
縱使心中疑惑,荊嶼仍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
放下手機,周一白的目光緩緩變得幽深——例假來了所以請假,然而,宋初一的例假時間早就過了。
也就是說,宋初一對他說了謊。
何況,剛才手機里傳來的那幾聲喵叫,一點也不像撒嬌,反而透露著急切。
*
宋初一對男人報的地點是萬通廣場,她下車后,沒等多久,手機響了起來,是陌生號碼,接通號,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不是最初和她對話的男人:“對面,白色本田。”
宋初一抬頭看去,街對面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一輛白色本田。
她走過去,接開車門坐了上去。
“無憂小姐?”開車的男人長著一副寡淡的相貌,三十歲左右,平頭,穿著西裝,看起來平平無奇,看到宋初一后,眼底沒控制住掠過一抹驚訝。
“怎么?不像?”宋初一掀了掀眼皮,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頓了下,不說話,啟動車子。
車速開的很快,漸漸往郊區(qū)開,而且宋初一注意到,男人專往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走,周圍的環(huán)境越來越荒涼,到最后竟然走進一條單行道,兩邊是茂密的樹林。
這種荒涼陰森的路段,無端會讓人覺得害怕,男人從后視鏡里打量少女,后者從一上車后就閉上眼睛,看上去像是在睡覺,竟然是一點也不害怕。
膽子……真不錯。
他不知道,宋初一把眼靈放了出去,自從上次升級后,除了眼靈能離開她的距離提升到一千米外,還有一個功能,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閉著眼睛也能看到由眼靈共享而來的畫面。
所以看似她在睡覺,實則她將路線全都看在眼里,并記了下來。
車程行了近一個半小時,來到一處鐵門,當(dāng)車駛近時,大鐵門自動打開,車子駛了進去,通過眼靈看到,大鐵門旁邊的控臺室有兩層,里面的人加起來有十多個。
車子進入大門后,還有一段碎石子鋪就路,最后,車停到旁邊類似停車場的地方,男人下車,帶著宋初一從拱門走了進去。
拱門后是一個巨大寬闊的院子,說是院子,倒不如說是植物園,花草樹木一樣也不少,中間一棵粗壯高大的梧桐樹,樹下鋪滿一層厚厚的落葉。
再遠一點,是一個水池,細看之下,水池里的水在冒煙,看起來像是溫泉,但是聞起來沒有硫磺味,說明不是溫泉,而是通過其他手段造成的熱水。
水池面上飄著一些梧桐落葉,池子邊緣半躺著一個人。
大概二十多歲,五官立體,輪廓深刻,鼻梁高挺,眼窩微微凹限,嘴唇薄而鋒利,縱使不睜眼,這張臉也透露出一種涼薄陰冷的氣息。尤其是缺乏血色的皮膚,以及泛著些微青色的嘴唇,給人的感覺像是病入膏肓似的。
宋初一立刻看出后者的身體情況:
【姓名:未知】
【性別:男】
【年齡:二十六】
【癥狀:中了化學(xué)藥物合成的毒】
【備注:毒雖然解了,但這身體也垮了,可惜可惜,浪費了那八塊誘人腹肌以及那傲人的男性雄風(fēng),再也不能一夜御七女了。】
宋初一:“……”
“先生,無憂小姐帶到。”男人帶著宋初一走到水池邊,對著水池里的人恭聲道。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宋初一的那一瞬間,眼中本能的出現(xiàn)意外,他片刻后,哈哈大笑:“無憂小姐可真是能給我驚喜。”
宋初一道:“我已經(jīng)如約到來,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不急。”男人從水中站起來,腰間圍著浴巾,旁邊角落走出一個女人,將浴袍披在他身上,隨后再將他腰間的浴巾取下來,無聲退去。
“先自我介紹一下。”男人說,“在下權(quán)川木,很高興能見到無憂小姐。”
宋初一往前走了兩步:“權(quán)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費這么大功夫整這么一出把我請到這里來,我給你面子來了,接下來,你若想讓我替你治你身體的隱疾,那你至少得表現(xiàn)出誠意來。”
“不然,”宋初一扯著嘴角,冷冰冰的笑了笑,“你這經(jīng)過化合毒侵蝕的身體,我不能保證能讓它痊愈。”
權(quán)川木的瞳孔驟然收縮,周圍的空氣像拉開的弦緊繃起來,仿佛輕輕一動,就能發(fā)出撕裂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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