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去爬你的床了?”
韓衍走了,石磊只有問云兮了。
云兮抬手給了他一記爆栗,卻沒有回答。
石磊卻放心了,“真好,我還以為他是GAY,要么就是個雙。”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大人去操心吧。”云兮滿心無力,這個傻大個!雖然二了點,但關心她的情誼她已經收到了。
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題也不適宜繼續(xù)了,云兮便轉了個話題,問道:“你回來這么久了,怎么不修煉?”
說道修煉一事,石磊卻不是很在乎:“之前修煉那是迫不得已,不修煉就沒有人權啊,現在都回來了,大家都是凡人,怕什么?”
說到底,做仙帝還是做凡人,對于石磊來說差距并不是很大。也許是因為在他修行的過程中一直有人罩著,又因為他資質十分之好,心態(tài)又平,得失心并不是很重,是以不管是修煉的瓶頸還是道心,都沒有遇見過艱難坎坷。
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受傷、劫難,但不管過程如何驚險,最后總有人相助。
“我睜開眼睛就發(fā)現自己莫名其妙回來了,又不知道你們如何,阿錦那個呆子,除了他家的素素,別的一概不關心。我修煉起來就等于一個人玩,有什么意思?”石磊說道這番往事,語氣低落了幾分,不過隨即便高興起來:“不過現在知道你也回來了,要不,我現在就重新開始修煉?”
云兮無奈,別人修煉都是只要有機會就一個勁的埋頭苦修,就他,非要把修煉搞的熱熱鬧鬧的,拉幫結伙。
想起早年在仙界時曾有過幾面之緣的石磊師傅,那一張臉上溝壑交錯,須發(fā)結白,見誰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照理說,男仙不注意駐顏的也有,但老相成這樣的,見過的也就是石磊師傅一個,莫不是為這小子操碎了心造成的吧?
石磊的師傅早已隕落多年,想到日后要接過他師傅的棒子,督促著石磊修煉,云兮也不禁苦了一張臉。
石磊卻沒有注意到云兮面容上的苦色,反而很興奮的樣子:“你、阿錦還有韓衍那個家伙都出現了,會不會其他人也是從本世穿越過去的?如果這樣就該太好了,我們又能重新聚在一起了。”
云兮微訕,這個問題她也是見到蕭行遠之后才想到的,沒想到石磊這么快就明白了,看來腦回路不一樣的人還是有獨特之處的。
“我已經遇見蕭行遠了。”彎了彎唇,云兮把這個消息和石磊分享。
“真的?太好了!”石磊興奮起來就有些手舞足蹈。接著便拉她問蕭行遠的手機號碼。
這個,云兮還真沒有。
蕭行遠家的家境不好,上了大學之后他兼職賺的一點錢全都用來給他母親治病了,手機一直沒買。
不過都在京城上學,她也已經知道他的宿舍號了,可現在還未開學,他又要帶著母親北上,現在估計還在南市呢。蕭行遠又因為韓衍牽線,受到韓家兩位姑姑和大伯的看重,有手機也是早晚的事情。
云兮把這事兒和石磊一說,石磊當即表示也要去京城。那么多好朋友在京城,就他一個人留在華林縣太孤單了。
況且,去了京城,天高皇帝遠,老媽的催婚舉動也得暫緩。
對于石磊過分樂觀的心態(tài),云兮無言以對,就看著小子能出什么怪招過了他老媽那一關了。
兩人也不出門,就在賓館里交流了一下回歸后的情況。在得知神魔令的存在后,石磊更是兩眼放光:“本來還以為要按部就班的重新修煉呢,現在可找著奔頭了。”
對于石磊來說,修行一事就好比玩網游練級打怪,他是個比較一根筋的人,要玩就喜歡一直一個號的玩下去。那種放下滿級的號不管,再重新練個小號,對他來說實在是虐身又虐心,索然無味。
見他有了動力,云兮心下微松,就憑著這個新鮮感,對石磊來說也算是換個游戲練號了,看來不用自己怎么督促,他都會一門心思的修煉。
中午時分,房門打開,韓衍走了進來,比起他之前拂袖而去,現在面色已經平靜了。在見識過石磊的二缺之后,韓衍長話短說:“趙騰打了電話,說是女事主醒了。”
之前那個被劫的女事主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姓苗,叫苗馨,在京城一所藝術學校上大學。
事發(fā)之前苗馨在步行街的KTV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時間已晚,她本來準備趕第二天的火車去京城的,就和還在HAPPY的同學們告辭。
當時聚會的男同學們基本都喝高了,她又覺得步行街離家沒幾步,不用人送來送去,就獨自一人回家,結果就出了事。
苗馨醒來后,雖然受了很大的驚嚇,但見到父母和警察都在,心情平復了不少。仔細回憶了一番,還是將自己當時的遭遇說了出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案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了。
至于那兩個劫匪,警察在其隨身攜帶的手機里找出了線索,是當地有名的混混。有過不少搶劫的前科。前段時間才被放出來,這才沒幾天,又犯事了。
按說幾進宮的人警察也能認出來,不過石磊下手的時候把人家臉打的跟豬頭似的,就算他們家人來的也不一定人的出來。
通過苗馨口述的案發(fā)經過以及警察找到的那兩個劫匪隨身攜帶的匕首,石磊徹底清白了。
雖然一對二還把人打成多出骨折,但看在兩個劫匪身上都帶有利器,加之王天林關照過,自然沒有人提石磊防衛(wèi)過當的事情。
石磊徹底沒事了,連案底也不會留下。
等以后石磊修煉了,再去特管處備個案,領個證件,再遇上這種事,只要不傷天害理、殺人放火,也沒多大問題,相當于橫著走。
事情解決了,云兮二人也要走了。
石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送行,云兮上車的時候他就差要抱大腿了,最后還是在韓衍凌厲的眼神之下退縮。
他也想走啊,無奈老媽那里還沒搞定,為了防止他偷偷走,他的身份證戶口本都被老媽給上繳了。
哎……人艱不拆。
在石磊依依惜別的眼神之下,云兮他們乘坐的火車緩緩開動了。
上車剛找到自己的臥鋪,正準備安頓,就聽見一聲小小的驚呼。
云兮轉臉一看,在她臥鋪的上方一個女孩子扒著欄桿看著他們。正是之前被石磊救下的那個女學生——苗馨。
“你們也坐車去京城?”苗馨問道。
之前指認的時候,她見了石磊和云兮二人一面,不過那會兒她還驚神未定,實在是不顧的陌生人,除了知道這兩人是救了她的那個大個的朋友,別的一無所知。現在在這里碰見很是驚喜。
英雄救美的故事經常在小說電視里看見,但真的經歷過后才有一種別樣的體會。
再見石磊時,只覺得他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樣,還不敢確定,但后來知道石磊是為了逃避相親而故意做的那種雷人的裝扮,她又覺得十分好笑。
石磊原本的面容也是剛正有型的,配上他一米九多的個子和塊塊分明的肌肉,實在是讓人很有安全感。
不過因為場合不對,苗馨只知道石磊的姓名,別的也不好意思多問。現在意外碰見云兮二人,可不就正是個好機會。
苗馨本來也不是性格外向的人,但為了那個讓自己砰然心動的身影,還是鼓起了勇氣和云兮打招呼,向她打聽石磊的事情。
云兮覺得好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姑娘當初暈倒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有一半原因是被石磊的造型嚇倒的吧?
不過少女情懷總是詩,任何一種真摯的感情都值得被尊重。
對于石磊過于私人的資料,云兮自然不會說,她只說了石磊的年紀和職業(yè)。
小姑娘一聽說石磊居然是個獸醫(yī),驚訝的合不攏嘴,隨即笑道:“我看他身材那樣魁梧,還以為是健身房教練呢,沒想到是寵物醫(yī)生。現在關心小動物的人太少了,寵物醫(yī)生很好,有愛心。”
云兮面上點頭,心里卻道:“現在覺得很好,就不知道如果真有機會接觸了,你發(fā)現他是個二缺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喜歡。”
不過連石磊這樣的憨貨都能走桃花運,云兮對現在女孩子的審美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云兮到底也沒把石磊的號碼給出去,他現在應付他老媽的逼婚都來不及了,不會再把女孩子往身邊攔,不過云兮見這小姑娘說話行事也挺有章法,也就說自己會轉達她的話,順便留下了苗馨的號碼,如果石磊愿意的話,讓他自己聯系。
對此,苗馨有點失望,但也沒有怨言。她倒是不覺得云兮會瞞下她的號碼,只看云兮的男朋友就覺得她和石磊絕無可能。她喜歡石磊不假,那也是有緣故在,眼睛又沒瞎。雖說情人眼中出西施,但女人這種生物可以對自己的愛人忠貞,但也不妨礙她們在電腦上對著高顏值的男神舔屏(大霧)。
經歷了三十來個小時的長途,火車終于緩緩駛進京城車站。
出了火車站,云爸已經在出口望眼欲穿了。
云家人是按著既定的時間出發(fā)來京城的,為了就是在云兮回家之前把家里都收拾好了。這次云兮出門,原本云爸他們也是不知道他們出去干什么的。涉及修士的問題,云兮就是說了他們也不懂。
可前一天,早一步回京城的孫建國夫婦特地上門道謝。把大概情況一說,云家夫妻才知道這次女兒出去有多危險。
當然,這危險也只是他們以為的,雖然對云兮來說還真不算什么事兒。
知道了情況,云家夫妻就坐不住了,查看了一下女兒之前發(fā)的火車站點的消息,云爸可是一早就驅車來車站等著了。
直到到家,云爸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叮囑女兒以后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云兮很無奈,只好說道:“爸,我也沒做什么事兒,基本都是韓衍在忙。”
云爸的目光瞟了一眼坐在副駕的韓衍,眼中露出贊許:“好、好,男孩子護著女孩子是應該的。”
這心真的是偏的沒邊了,況且他們是修士,不自己經歷磨難,怎么能成長?云兮無語,就算您這么想,也不能當著面說出來啊。
云兮不知道云爸這個準老丈人看女婿,越看毛病越多,韓衍卻能夠感應到隱隱的敵意,立刻挺直了身板,笑道:“爸說的對,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擋在云兮面前的。”
云兮撇了撇嘴,剛想說話,但瞧見后視鏡中老爸滿意的神色,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本來云家人舉家遷入京城,一則是為了能更近點的照顧女兒,二則,也是為了方便不久的將來給兩個孩子訂婚的事情。
雖然這一聲“爸”叫的有點早,但也代表了韓衍的態(tài)度。云爸雖然覺得這小子還應該繼續(xù)考察,但也被這聲親昵的稱呼叫的通體舒坦,樂呵呵的開車。
這班火車抵達的時間比較早,是以早上的車雖然多點,但還沒有到出行高峰期。云爸一面開車,一面道:“這京城啥都好,就是開車太麻煩了,出門堵,停車還找不著位子。”
云兮便道:“爸,你把我交給你們的功法練起來,不指望成仙成神,最起碼走路不帶喘氣的,現在不都提倡綠色環(huán)保嘛,一點也沒錯。”
云爸笑呵呵道:“練著呢,練著呢,你別說,別看你老爸我現在四十多,但狀態(tài)可比我年輕那會兒更好。三五個年青小伙對上我還真不會是對手。”
云爸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原本就會兩手擒拿,自從生意做大了之后也不是沒有碰見過劫道的。但憑借著年輕時練出來的身手,也都有驚無險的平安度過了。不過到底是年紀長了,加上這些年應酬不少,喝酒又傷肝,狀態(tài)大不如前。經過云兮的調理之后,狀態(tài)又恢復年輕時,甚至比那時還好。
韓衍笑道:“爸說的是,不過還得持之以恒,我和云兮以后還得多靠您和媽照顧呢。”
他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又能說會道,哄得云爸幾下就把之前的不快忘之腦后了。
這對未來的翁婿說說笑笑之間,時間很快流逝,感覺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家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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