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系統沒有再咋咋呼呼了。
蕭硯也不在。
她睜開眼睛，腦子里瞬間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從未接觸過感情的阿昭有些無措。
“棉花糖棉花糖，你說，蕭硯為什么會喜歡上我？”
系統身上白光閃了好幾下，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回答道：“宿主長得好看，人又溫柔，喜歡你很正常呀。”
而后他又帶著點小害羞一般的補充道：“棉花糖也很喜歡宿主呢。”
阿昭：“……”她真傻，真的，她單知道系統是個傻的，萬萬沒想到竟然能白成這個樣子。
轉而問道：“我的任務完成得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系統的態度一下子就正經了起來。
白棉花糖語氣沉重：“宿主，我要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情。”
阿昭一驚：“什么事？”
難道任務失敗了？
系統說道：“宿主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我怕你身體虛弱，等下又暈過去了。”
阿昭：“……你說吧，我堅強著。”
軟綿綿的系統，愣是把語氣說出滄桑的味道：“原本，宿主的任務完成得很好，已經接近尾聲……”
阿昭點點頭，她自認自己先前是做得很好的。
“可是！”系統語氣沉重，“自從宿主你被那只狗砸到，男主就完全變了。”
阿昭：“？？？”
系統說道：“棉花糖檢測到，男主精神上縈繞著絕望消沉黑暗仇恨怨恨等等各種負面能量，甚至有很嚴重的厭世情緒……”
阿昭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明顯十分正常的蕭硯，竟然有那么多的負面情緒。
“那怎么辦？”
系統說道：“在男主這些情緒消散下去之前，宿主的任務顯然是完成不了了。”
阿昭點點頭。
系統又說道：“不過男主出現這種情況，是我們沒有監測到的意外。也不在任務范圍之內。”
“所以？”
“所以宿主如果不愿意，可以脫離任務世界，放棄任務。不算宿主任務失敗。”
放棄任務？
阿昭沉默了。
說實話，今天蕭硯顯露出來的模樣，和表白的情感，讓她驚訝，且無所適從。
逃避是她產生的第一個想法。
可是……
“棉花糖，如果我放棄這個任務，離開男主。他會怎么樣？”
系統想了想，回答：“根據科學運算，男主在這些負面情緒包圍之下，極有可能在三年之內做出反社會或者自殘的行為。最終英年早逝，或者身陷牢獄。”
阿昭沉默下來。
她知道，自己舍不得了。
那一年的相處，蕭硯對她產生了那樣的情感。
她又何嘗沒有動感情？
只是她以為的感情，和蕭硯的感情，并不是同一種而已。
就算那樣，讓她看著蕭硯往一個那樣的結果走。
她舍不得。
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她原本就是來做任務的。
不過就是把原本任務的難度加大一些而已。
“我不想放棄。”
“棉花糖，我要留下來。”
系統也不阻止她，宿主做什么樣的決定，他總是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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