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胸腹中翻江倒海,幾乎有要炸裂的沖動。
母親這個詞,對他而言,著實有些太遙遠了。
除了一直被他珍藏在錢包中的那張父母穿著類似軍用作戰(zhàn)服的雙人照片,李平安再沒有任何關于母親的記憶。
可此時,眼前這鐘慕白,居然與母親有舊,并且恭稱母親為‘小姐’....
不過,就算處在幾乎失控的邊緣,整個人都要凌亂,李平安卻是死死咬著舌尖,拼盡全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這世上絕沒有免費的午餐!
就算這鐘慕白真的與母親有舊,自己也未必就能真正信任他。
鐘慕白說話間其實一直在觀察著李平安。
見李平安表情極具變化之后,竟然能強自穩(wěn)定下來,眼睛也迅速清明,他不由也是暗自點頭。
心中暗道:“究竟是青禾小姐的唯一骨血啊,就算出身最底層,他依然繼承了青禾小姐那強大的基因。這種天賦,可是普通人多少努力也無法彌補的。”
片刻,鐘慕白笑道:“你叫李平安吧?我作為你的長輩,就直接叫你平安吧。”
李平安忙是恭敬點頭,本來已經(jīng)對鐘慕白很恭敬,此時愈發(fā)恭敬。
鐘慕白也很滿意李平安的態(tài)度,又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我。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先提醒你一句。平安,你準備好了嗎?”
“再者,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平安這個名字,是你母親親自幫你取的。”
李平安胸腹間一片翻滾,卻只能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平安’這個名字,是母親所取?
就算鐘慕白并沒有說下去,李平安又豈能不明白他的深意?
這是母親希望自己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啊....
不過,很快,李平安的眼神便是冷峻起來。
母親的希望固然美好,但,她當時恐怕并未征求自己的意愿,關鍵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你想退就能退避的了嗎?
“前輩,您的意思是,晚輩什么問題都可以問嗎?”
李平安看向鐘慕白的眼睛。
鐘慕白一笑:“也可以這么說。不過,回答的權利在我。我覺得可以回答你的,自然會回答你。”
“……”
李平安無言,但很快便回神,理了理思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前輩,我父親和母親,他們死的時候,一定會很痛吧?”
“嗯?”
饒是鐘慕白的城府,也早已經(jīng)做好諸多應對李平安有可能刁鉆問題的準備,卻哪想到,這個小子,居然上來的第一個問題,便是幾乎轟塌他的防線,讓他都是要崩潰。
鐘慕白眉頭緊皺,比鷹隼更為銳利的眼睛,死死鎖定了李平安的眼睛,仿似要穿透李平安的心。
李平安此時卻是極為平靜,猶如一潭古井,古井無波。
別人的事情聽的再多,那也是別人的!
不設身處地,不親身經(jīng)歷,誰又能體會他李平安自幼便孤苦伶仃的痛?
自己此時的確很堅強!
但,這種堅強,卻并不是與生俱來!
那是無數(shù)次頭破血流,無數(shù)次痛哭流涕后對人生最深的感悟!
因為,除了堅強,自己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嗎?
盡管李平安并不愿去想父母離去的那一幕,但在他的骨髓深處,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起。
天下何仇不共戴天?
殺父奪妻啊!
這種仇恨,李平安怎么可能會忘記?除非他死了!
“平安,你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回答。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父母出事的時候,我并不在場。而且,這件事很復雜,非常的復雜,比你想象的還要更恐怖。你確定,你還要追問下去嗎?”
鐘慕白已經(jīng)回神,但原本那有些鋒銳的氣勢卻稍稍收斂,看向李平安的目光中,有著遮掩不住的憐惜。
李平安表面上雖然古井不波,但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振奮。
他賭對了!
他就是要用這個問題試探鐘慕白與母親之間的關系到底有多親近。
現(xiàn)在來看,這種交集,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更深。
李平安看著鐘慕白的眼睛,緩緩點頭:“前輩,這對我很重要。我無數(shù)次在夢中夢到這個場景,這也是我畢生的追求!”
鐘慕白贊賞的點了點頭:“不愧是青禾小姐的兒子啊。你這脾氣,跟她當年一模一樣。不過,平安,這件事,我不打算告訴你,起碼在這個階段。因為,知道的太多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提前招來殺身之禍。咱們繞過這個話題吧。你可以問我其他的問題,我會盡心盡力給你解答。”
李平安心中有些嗤鼻。
殺身之禍?
他現(xiàn)在的殺身之禍還少嗎?
無敵孔雀族,金烏族,萬山河,李若北....
這些人,哪一個不想置他與死地?
不過,鐘慕白說到這一點的時候,竟然也有一種心悸般的感覺,讓的李平安本來想強問出去的話,又及時收回到了肚子里。
他與鐘慕白究竟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有著母親這邊的關系,卻也不可能太直接,導致事倍功半。
“好。”
“前輩,您有為難之處,晚輩自然不會強求。那下一個問題,前輩,華國天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鐘慕白眉頭再次一皺。
沒想到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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