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本來面目不過變態(tài)而已。
鐵爾斯召喚出一個分為六個隔間的酷刑魔棒,只為折磨仇人馮箏。
人們?nèi)奸]上了眼,可想而知馮箏有多疼,但他仍繼續(xù)將手伸向前方,而那哆啦a夢卻開心的將血肉吞進(jìn)嘴里,然后一勺一勺吃個不停起來。
馮箏將手伸進(jìn)第二個隔間。
隔間里陡然出現(xiàn)了一群蜜蜂,足足上百只之多。
鐵爾斯解釋:“它們是我小時候養(yǎng)的寵物,有次我把鄰居家那條討厭的狗扔進(jìn)了蜂箱,哪知蜜蜂們只能出手蟄狗一次就都死掉了。我特地在這里把它們復(fù)原并給予其無數(shù)次蜇人也不會死的能力,就當(dāng)是一種紀(jì)念吧。”
剎那馮箏手掌便布滿了密密麻麻一層蜜蜂,爭先恐后朝將蜂針刺進(jìn)他的皮膚中。
馮箏早已痛不欲生,但他的手臂仍繼續(xù)伸向前方。
就這樣,第三個隔間里滿是毒蛇,第四個隔間里全是蜈蚣、蝎子,第五個隔間則裝滿水,十幾條食人魚瘋狂撕咬,馮箏手臂粼粼白骨清晰可見。
鐵爾斯仔仔細(xì)細(xì)的趴在每個隔間上近距離欣賞,那樣子像極了把弄最心愛玩具的孩子,激動的反復(fù)念叨:“太好看了,天吶真的太好看了”
其他人則全都表情痛苦的閉眼垂頭不敢再瞧。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最喜歡的玩意兒,只有那個特殊的玩意兒才能令我們興奮和沉溺,而那玩意兒是什么也決定了我們將成為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馮箏的手終于伸進(jìn)了第六個也是最后一個隔間,他距離結(jié)束自己的籃球人生僅剩短短幾厘米,只需按下那個“是”的按鈕。
“不要,不要按!”或許鐵爾斯放開馮箏的權(quán)限也令隊(duì)友們身上的禁錮減輕了一些,此起彼伏的勸阻聲逐漸響起。
馮箏的手臂竟也停了下來,但不是他聽進(jìn)了勸阻,而是鐵爾斯不允許他繼續(xù)向前。
第六個隔間里空空如也,前五個隔間內(nèi)馮箏的手臂仍處于酷刑的折磨之中。
“你過來。”鐵爾斯召喚北庭挽歌,臉上帶著無法抑制的喜悅。
“不、不,我不去”北庭挽歌花容變色。
“停。”鐵爾斯說。
五個隔間里所有的施刑者全部隨著這個字停止了動作。
“你真的不過來嗎?”鐵爾斯表情逐漸嚴(yán)厲。
北庭挽歌拼命搖頭,癱軟在地的她試圖遠(yuǎn)遠(yuǎn)離開那殘忍的一幕,她現(xiàn)男友折磨前男友的那一幕。
“好吧,是你逼我的。”鐵爾斯說,然后輕吐了一個字:“動。”
五個隔間里的施刑者頓時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不但重新開始摧殘馮箏那條早已面目全非的手臂,而且施刑的速度和力道竟增加了十?dāng)?shù)倍之多!
一聲慘呼,馮箏直接疼的昏死過去。
鐵爾斯臉上這才重新浮現(xiàn)滿足感,笑吟吟問北庭挽歌:“你過來么?”
“求求你別再折磨他了,我求求你!”北庭挽歌崩潰哀嚎。
鐵爾斯笑:“好,你先來嘛。”語氣里竟夾雜著一絲頑皮的撒嬌,令聽者不寒而栗。
北庭挽歌只得向二人靠近,手腳并用,她的身子早因恐懼失去力量,軟軟的。
“這才像話”鐵爾斯親昵的拉住北庭挽歌的手,用一個霸道總裁般的動作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不顧眾人的眼光,猥瑣的在對方身體上肆無忌憚的上下游走。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掀開第五個隔間的蓋子,然后示意北庭挽歌做出雙手捧水的動作。
北庭木訥的跟著做,哪知瞬間她的手中便出現(xiàn)滿滿一捧水,水里竟還有數(shù)條受驚后瘋狂游走的食人魚!
說也奇怪,北庭的兩只小手才多大?偏偏人們就是能清晰的看清她手中那些巴掌大小的食人魚。同理馮箏的手臂才多長?那跟他手臂同樣長短的酷刑魔棍中那些隔間里的東西卻彷如置身于充足空間內(nèi)一般,估計(jì)是鐵爾斯施展了空間魔法一類的手段吧。
北庭挽歌被嚇得趕緊抖手,于是那水連同食人魚便詭異的從馮箏頭頂淋落,將昏迷的馮箏淋得醒了過來,而那些食人魚卻咬住馮箏的臉不肯墜地,尾巴拼命甩來甩去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馮箏的臉有多疼,但鑒于他手臂的慘境,早連驅(qū)趕臉上食人魚的力氣都沒有了。
鐵爾斯的手又重新開始在北庭挽歌身上游走,跟之前不同,這次馮箏能近距離看個清楚。
看清又能如何?馮箏連死的權(quán)力都不由己,尊嚴(yán)早碎了一地。
見馮箏沒有反應(yīng),鐵爾斯不禁也摸的索然,轉(zhuǎn)而又掀開魔棍第一個隔間的蓋子。隔間里那可愛的哆啦a夢忙把勺子藏于身后,用萌萌的動作胡亂抹了把大嚼特嚼的嘴巴,嗯,血肉淋漓。
鐵爾斯寵溺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瓜,伸手仿佛要索要什么。
哆啦a夢會意,在那神奇口袋里翻找出一把電鋸。
鐵爾斯結(jié)果電鋸,試著在第六隔間里馮箏的手上比劃了兩下不甚滿意,便繼續(xù)索要。
哆啦a夢便翻出一大堆東西,有剔骨刀、水泥鋼釘、斬肉斧頭、土豆削皮刀等等
鐵爾斯饒有興趣的一個個拿起,在馮箏手上反復(fù)比劃,最終挑選了一把錘子。
“拿著。”鐵爾斯將錘子遞給北庭挽歌,“不如這樣,第六個隔間就由你來吧”
北庭大駭,哪里肯接。
鐵爾斯:“我解釋一下,他的手臂已經(jīng)無法再往前伸了,只有你用錘子砸他的手才能繼續(xù)向前,你用的力氣小,他手往前伸的就短些,你用的力氣大,他手往前伸的就快些。”
北庭挽歌幾乎虛脫,鐵爾斯這是讓她親自來決定馮箏的生死呀!
“動手吧,別讓我再撐下去了。”馮箏突然說話,氣若游絲。
那哆啦a夢早又揮舞勺子剜肉吃了起來,而前五個隔間的酷刑始終也沒停止過。北庭挽歌驀地萌生一種可怕的想法不如助馮箏一臂之力讓他盡早解脫了吧。
反復(fù)糾結(jié)半晌,北庭挽歌終于抬起錘子,朝馮箏的手砸去但落下的力道極輕,她實(shí)在狠不下心吶。
幾次嘗試都輕輕落下,馮箏的手臂幾乎沒向前挪動分毫,鐵爾斯看得火起,干脆一把奪過錘子,照著馮箏的的手便是一通狠敲猛打,邊砸邊喊:“只有用這樣的力氣才能抵達(dá)終點(diǎn),照你那tm不得砸一輩子?尼瑪你是要?dú)馑牢覇幔磕阒雷屛疑鷼夂蠊卸鄧?yán)重嗎!”
說也奇怪,錘子捶在馮箏那白花花帶著血絲的手骨上,他的臂膀真的快速的朝前挪動起來,迅速便到達(dá)那“是”按鈕的前方,只剩一兩厘米便可以按下去,但偏偏馮箏就是碰不到。
“學(xué)會了嗎?”鐵爾斯問。
北庭挽歌淚流滿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好,重來。”鐵爾斯將錘子再次遞給對方,而馮箏的手臂竟復(fù)又回歸鐵爾斯動手前的位置。
鐵爾斯半跪在馮箏面前,小心的躲開還咬在對方臉上不停擺動的食人魚魚尾,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你求求她大點(diǎn)力怎么樣?咦?這樣好玩,我求求你了,你就求求她吧,好不好?好不好?”
馮箏對北庭挽歌開口:“結(jié)束這一切吧,我不會怪你。”
北庭挽歌語塞,卻還是禁不住問:“你是說這件事不會怪我,還是從來都沒怪過我?”
很好笑,以他們的關(guān)系難道不該把“怪”字換成“愛”么?
馮箏的回答是:“從沒。”
“啊啊啊啊啊!”北庭挽歌一下子徹底崩潰,她舉起錘子瘋了般照著馮箏的手掌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氣一下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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