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駐枉死城的第二日卯時,駱瑾瑜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城主府的演武場中,場中只是站了六人,正是昨日被她打了的瘦猴他們,其他人竟然都還沒到。
駱瑾瑜也沒意外會如此,氣運丹田便宣布,“本府主數(shù)到十所有人必須出現(xiàn)在演武場,否則后果自負!”
她這話響徹整座城主府,估計若是沒有護府大陣,整個枉死城都能聽到。還在某個院子里想要再落駱瑾瑜面子的兩位鬼將及余下的十多名鬼兵雖然聽見了,根本沒將這話放在心上。
有幾個鬼兵膽怯,想要出去卻在杜志明兩人的眼刀下也不敢再有動作。
“一、二、三、四……九、十,時間到,你們失去了一次機會!”駱瑾瑜話落人便在原地消失,眨眼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抬手揮拳,就將杜志明和另一名鬼將打了出去,兩人飛出連撞倒了幾堵院墻才堪堪停下。
杜志明從廢石堆里爬起來,連忙討?zhàn),“府主饒命,屬下這就去演武場!”
“很好!”駱瑾瑜收回拳頭,故作嬌弱地揉揉,問另一名鬼將,“你呢?”
“不公平,你都沒數(shù)完!”那人從石堆里爬起來,憤怒地指責(zé)駱瑾瑜。
駱瑾瑜笑了,“有膽跟本府主作對,沒膽承擔(dān)后果嗎?!看來你是不想去了!”
“不,不不,你別殺我,我,我這就去!”那人連忙狼狽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往演武場方向跑。
“你們呢?”駱瑾瑜轉(zhuǎn)身看向早就縮成一團的余下鬼兵,犀利的眼神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我們這就去,這就去!”有人慌慌張張地回答,趕緊腳底抹油往演武場。
杜志明也被人攙扶起來匆忙前往,駱瑾瑜剛剛那一拳之威沒將人打死,卻也將人打了個半死,要不是死撐著杜志明這會兒恨不得暈過去。
這女人實在太暴力了!
這會兒眾人心中皆有這個念頭。
駱瑾瑜慢悠悠地地跟在他們身后走至演武場,她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排好隊伍,這回比起昨天算是整齊得多了。
“現(xiàn)在開始混戰(zhàn),勝出兩人為正副隊長,負責(zé)今后領(lǐng)導(dǎo)全體及完成本城主交代的任務(wù)!”駱瑾瑜宣布道。
頓時全體嘩然,但駱瑾瑜卻沒給他們反應(yīng)的時間,接著便道:“本城主數(shù)三下后開始,一、二、三,開始!”
反應(yīng)快的立時就向旁邊人動手,有人主動攻擊就有人被動反擊,一時間演武場亂成一團。
這下可苦了剛剛被駱瑾瑜打傷的兩人,頓時在心里把駱瑾瑜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了,不過他們好歹也是鬼將,也只是剛開始忙亂了幾息功夫,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倒是瘦猴鬼精,雖然他與傻大個和酒鬼昨天也受了傷,但在經(jīng)過了一夜后他們那點皮外傷早就恢復(fù),這會兒三人配合專攻杜志明,而且手段猥瑣,偷襲連連。
駱瑾瑜則是退到場外,抱臂看著他們大亂斗,她有意考察一下這些人的戰(zhàn)力,分出神識注意每個人的動作,觀察他們是否有所保留。
這些人可以說誰都不值得信任,他們分屬城中各大勢力,不過她并不介意,她要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也得在城中站穩(wěn)腳跟再說,F(xiàn)在用他們反倒在某些方面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或許還會省下不少力氣。
駱瑾瑜煞有介事地看著他們,嘴角不自覺勾出一抹算計的笑,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了站在房頂上的某人。
她詫異地抬頭看向那抹黑色人影,心道,奇了,余辰這家伙怎么舍得從那間破廂房里出來了。
昨天她氣惱這家伙占了她隔壁的屋子,故意讓瘦猴他們忽略他那間屋子不要打掃,想著那個有潔癖的家伙會受不了里面的臟亂出了那間屋子,去為他準(zhǔn)備好的隔壁院子休息。
但她沒想到這家伙還挺能忍的,竟然一晚上沒動靜,一直在里面打坐修煉,駱瑾瑜甚至難以想象他是怎么忍下來的。
這會兒看見他,駱瑾瑜還特意打量了一番,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臟亂,嘴角不自覺又上揚了一個弧度。
當(dāng)然了,余辰這家伙萬年不變的一身黑衣,就算身上有臟東西也看不出來。不過,駱瑾瑜心里還是挺有幸災(zāi)樂禍的,覺得小小報復(fù)了一下。
余辰的身影一閃,消失在屋頂,駱瑾瑜這才收回了目光,再度將注意力放在了演武場中。
這會兒已經(jīng)分出勝負來了,不出意外的由兩名鬼將勝出。不過他們勝得也很是狼狽,身上這會兒都帶著不少傷,雖然其他鬼兵們都倒在地上哀嚎不已,他們也只是勉強支撐著站著。
駱瑾瑜當(dāng)然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畢竟鬼將還是高出一個級別,若不是她事先傷了這兩人,余下的鬼兵怕也傷不到他們。她就是有意給這兩人一點教訓(xùn),讓他們也嘗嘗苦頭。
當(dāng)然,一切還是實力說話,由兩名鬼將領(lǐng)導(dǎo)也實質(zhì)名歸,只不過,她這個城主府府兵的隊長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木褪,以后要勞累他們的事情可就多著呢,尤其還要他們回去跟自己所屬勢力好好溝通,順便震懾其他勢力什么的。
駱瑾瑜想想他們將來要做夾心餅干的滋味,都有點同情他們了!能將鬼將派出來做臥底的也算他們所屬勢力下了大本錢,她會讓這些人知道后悔兩字是怎么寫的。
當(dāng)然了,昨天被余辰一劍劈殺了的那個倒霉蛋鬼將,他背后的人怕是這會兒已在那里后悔了。她昨晚可沒有下達門禁,城中的各大勢力應(yīng)該早就接到消息,也了解城主府昨天一切的動靜了。
不過,這也是他們最后一次了解了,從今天開始她將封閉一切消息,禁止任何人向外傳遞消息了。
“報告,我們已經(jīng)選出隊長人選,請城主明示!”
駱瑾瑜回神看向場中已經(jīng)稀稀拉拉列好隊伍,兩名鬼將就站在隊伍之前,雖然眾人都身上掛傷,衣服零亂,狼狽得毫無形象,但他們各個還算精神振奮,身上也有了一絲朝氣。
“很好,”駱瑾瑜走下場,指著兩名鬼將道,“就由你們倆當(dāng)正副隊長了!”
“對了,你們誰正誰副呀,要不要再比一場?”駱瑾瑜突然調(diào)皮地眨眨眼,故意來事地看著兩人。
“不,不用了,就有杜志明為正,我為副了!”
“那怎么行,還是韋宇兄你為正,小弟甘愿為副!”
兩人推讓著,駱瑾瑜卻是撇了撇嘴,感覺沒意思了,她還想再看一場惡斗呢,可惜這兩人都鬼精鬼精的。
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有的是機會。
“好了,你叫杜志明是吧,就由你當(dāng)正隊長,現(xiàn)在開始訓(xùn)練!”駱瑾瑜大手一揮宣布道。
所有人頓時一聲哀嘆,駱瑾瑜卻不管,摸出一個玉簡就扔給了杜志明,吩咐道,“這是訓(xùn)練計劃,從今天開始你就照這個計劃訓(xùn)練他們,一月之后本城主考核,通不過的唯你是問!”
杜志明手忙腳亂地接過拋來的玉簡,神識一探頓時苦了臉,“城主,這,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駱瑾瑜挑眉,危險十足地看向他。
“沒,沒有,一切都聽城主大人的!”慌亂地應(yīng)著,轉(zhuǎn)過身立時又變了一副臉孔,“現(xiàn)在全體都有,立正站好!”
眾鬼兵迅速站好,各個斗志昂揚,興奮異常。
“訓(xùn)練三個時辰,訓(xùn)練完才準(zhǔn)吃飯!”駱瑾瑜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頓時眾鬼兵都苦了臉,駱瑾瑜卻是滿意地點點頭,掉頭就走,她相信沒人敢偷懶。
片刻后,駱瑾瑜來到護府大陣前,一看便知道已被改動過,而且還是余辰的手筆,她立即明白是那家伙出手了。
駱瑾瑜眼睛眨了眨,頓時有了主意,余辰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頗深,她放著這么個人才不用還真是太浪費了。
很快,駱瑾瑜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站在了余辰的房門前,揮手一道鬼力小心打在了房門禁制上,“余道友在嗎,有事求見!”
“稱呼!”里面?zhèn)鞒鲆坏览淅涞穆曇簟?br />
駱瑾瑜默默翻了個白眼,好吧,有求于人,她妥協(xié)!
“余大哥!”
“進來!”
隨著話音禁制被解除,房門也應(yīng)聲而開,頓時一股灰塵撲來,駱瑾瑜下意識揮手驅(qū)趕,嗆咳了幾聲,心里大罵,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抬眼一看,頓時又忍不住樂了,里面可以說蛛網(wǎng)密布,塵灰滿天,家具東倒西歪,有幾張椅子還壞了,帷幕破成碎布條都還晃悠悠的,加之里面昏暗黑乎乎,簡直比鬼屋還不如。
房間中唯一干凈的地方只有余辰打坐的床榻了,只是這人正冷嗖嗖地看著門口的駱瑾瑜,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接收到某人無限怨念的目光,她摸了摸鼻子,“呵呵,那個,這么亂啊,真是對不住,昨天忙忘了我這就叫人來替你收拾收拾!”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某人阻止了。
“不用!”
“要的要的,呵呵,這么亂怎么住人!”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駱瑾瑜感覺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郁悶感。
余辰悠悠地看著駱瑾瑜,看得她更心虛了。
駱瑾瑜頂著某人怨念的目光,猛然正了臉色,她有什么好心虛的,是他自己一定要住在她這院子里的,哼哼哼!
“有事?”余辰清冷的聲音沒有溫度,卻無意中緩和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呃,是有事,”駱瑾瑜頓了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那什么,我想請你幫忙在后院演武場里布置一個隔絕他人神識探查的隱匿之陣!”
“行!”
“咦,”駱瑾瑜眨眼,她還以為要說上不少好話才能讓某人答應(yīng)呢,卻沒想到這么輕松就應(yīng)下了,還真讓她意外了,“呵呵,那太好了,就有勞余大哥了”
這下這個余大哥她是叫得誠心誠意的了。
“打掃!”
“好好,我這就叫人來打掃!”
“你來!”
“行……我來!”駱瑾瑜順口應(yīng)了,又立即反應(yīng)過來,“什么,要我來?!”
“不要他人!”
駱瑾瑜目瞪口呆,這人還真是瞪鼻子上臉了,她一股郁氣想發(fā)又強忍著。
“不行?!”余辰挑眉,悠悠地看著駱瑾瑜,好象她敢反對就一切免談一樣。
駱瑾瑜忍了忍,打商量道,“要不我去找個女侍來?”
“不要!”余辰毫不退讓。
兩人四目相對,對峙了一會兒,駱瑾瑜就落下陣來,與一個大冰山置氣絕對會先將自己氣死。
“好吧,成交,你什么時候布好陣法,我什么時候打掃完!”駱瑾瑜耍了個小心眼,心道一個隱匿大陣可不是那么容易布下,她可以拖延時間打掃。
“好!”余辰起身離去,獨留駱瑾瑜面對雜亂的房間。
“也不知道這里有多久沒打掃了,這么亂……”駱瑾瑜站在房間里報怨著,“哼哼,想要本姑娘親自動手,真是想得美!”
駱瑾瑜正琢磨著該怎么偷懶呢,才出去沒多久的余辰回來了,她還以為某人忘了布陣的材料回來拿呢,卻見他又坐回原位,一副要再度打坐修煉的模樣。
“好了!”
駱瑾瑜眨眨眼,人家是說她要的陣法已布好了?!她不信,神識探出到演武場檢查,神識到演武場就受到了阻隔。
好吧,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她還以為要好長時間呢!
收回神識就見余辰正悠悠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在問她為什么還沒開始?這是要監(jiān)工她勞動了!
駱瑾瑜心中郁悶,卻也無法,既然是交易那她就得遵守。不過,她也沒有急于動手,而是拿出鬼堡,對里面的冥鴉傳音讓它將鬼堡安置到演武場待她有空了過去。
冥鴉帶著鬼堡離去后,她這才開始動手打掃整理這個房間,當(dāng)然她也不是親自動手就是,揮手一個清潔術(shù)下去,一切干凈如新。將那些破家伙全都扔出去,在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本來為自己準(zhǔn)備著的家具換上。
看著某人看著她動作,真如監(jiān)工一樣,駱瑾瑜心中郁悶,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又給某人狠狠地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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