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紅葉再一次從葉流云手中拿回戰(zhàn)術(shù)終端的時候,她覺得葉流云愈加高深莫測了。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在集團面前提要求的人。”
這是紅葉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
葉流云只是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
“提出這么點要求怎么了?不合理嗎?這些事對你們集團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葉流云笑道。
紅葉無言以對,她本想說你對集團有什么了解,但突然想到眼前這個男孩對集團的了解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所了解的了。
而正如對方所說,他的要求對集團來說絕對很輕松,就和小孩問大人要糖果一樣,只要大人想不想給的問題,不存在給不給得起的問題。
他似乎率領(lǐng)著一個名為圓桌會議的組織,而他的要求之一便是讓這組織的所有人都加入集團,這是所有要求中看起來最簡單的,其實是最難的一個。
除了這個要求外,他還要求集團殺掉有關(guān)部門的導(dǎo)師——謝江。
這聽起來幾乎是帶有毀滅性質(zhì)的任務(wù),不論是誰,殺了有關(guān)部門的導(dǎo)師,絕對會很慘,導(dǎo)師是華國極其珍貴的人力資源,殺死導(dǎo)師實際上等于引發(fā)了政治戰(zhàn)爭。
而且,能殺導(dǎo)師的人,本身就不多。
一般是不會有人提這種要求的,因為根本沒人會答應(yīng),但這個名為葉流云的人,卻面不改色提出了這種要求,從他提要求時的表情看得出他早知道集團會答應(yīng)。
說不可疑是不可能的,這個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罷了,這樣年輕的一個人,是怎么接觸到這個世界隱藏最深的那一面的?
集團是個很沒人性的組織,這一點集團里任何一個人都承認,為什么沒人離開?因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被洗腦過。
集團就像一個惡魔,它會出現(xiàn)在每一個有價值的絕望的人身邊,用愿望這種東西與其交換靈魂,紅葉還記得她被集團拉攏的那一天,一個號稱改善世界秩序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問她愿不愿意加入。
而對方開出的條件是讓她所庇護的那群孤兒活下去。
然后她加入了集團,經(jīng)歷了洗腦以及種種調(diào)教,她是在那時候被激發(fā)異能的,這就是集團看中她的原因,在對方盯上自己的時候,她連異能都還沒覺醒。
至于集團為何不強制洗腦,紅葉認為是某些客觀原因讓他們不得不與對方交易,至于這個原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洗腦完感覺很不錯,雖然洗過的大家都說這是洗腦,但也有大部分人覺得洗腦像上課,上了一堂很好的思想課,擁有了超越時代的理念。
想到這里,紅葉看了葉流云一眼,心想不管這個人有多么不可思議,在經(jīng)歷集團的洗腦后,他就會交代一切了吧,到時候就會知道為什么這么年輕的人會知道這么多了。
真是可憐啊,他那么了解集團,卻不知道集團的洗腦手藝,如果他知道,一定不會聯(lián)系集團了。
不過無所謂了,無知便是無畏,洗腦最恐怖的是沒被洗之前對洗后未知的自己的恐懼,若是不知道,便無所謂。
葉流云又翻看起小桌上的那本書了。
“紅葉小姐,你知道統(tǒng)治集團的是一群怎樣的人嗎?”葉流云突然發(fā)問,頭也不抬。
紅葉一愣,反唇相譏道:“你不是對集團很了解嗎?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在考你啊,你難道連自己在為誰工作都不清楚嗎?”葉流云發(fā)出一聲冷笑。
這笑聲氣得紅葉不輕。
“我當(dāng)然知道,集團的領(lǐng)導(dǎo)者是超越這個時代的人。不過像你這樣的小鬼是無法理解的吧,可能還會當(dāng)做笑話。”
雖然她根本就沒見過,也沒了解過集團的領(lǐng)導(dǎo)人,但既然能提出那么崇高的理念,那一定是無法和這個時代共存的圣人。
似是對自己的說辭也不大有自信,紅葉用輕蔑的眼神盯著葉流云,仿佛這能增加這番說辭的殺傷力似的,可惜葉流云還是沒抬頭,這讓她感覺自己的演技白費了。
她本不是這種爭無謂之勝的人,但葉流云的表現(xiàn)讓她覺得自己必須表現(xiàn)得高深一些,否則她會有種被看穿的不安感。
“我怎么會不信呢,我當(dāng)然相信。因為好似你的描述就是像我這樣的人,既然你能為這種人工作,那要不為我工作吧?”葉流云半開玩笑道。
紅葉面露不屑。
“別開玩笑了,你就你怎么和他們比?”
葉流云抬起頭,笑容意味深長。
“你真的覺得集團的領(lǐng)導(dǎo)人真的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嗎?有很多優(yōu)秀的人想要加入集團,但他們?nèi)紱]能成功,你知道為什么嗎?”
紅葉反駁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因為集團只會找上身處地獄的人,沒有強烈的毀滅重建的欲望,是無法被集團選中的,集團在做的事,其實是在對抗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人。我那些要求中,我提出讓我那些人加入集團,是最不合理的吧。”葉流云說到最后,語氣變得有些森冷。
紅葉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
……
一座高樓里,一個坐在輪椅的老者佝僂著背,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沉默。
而他的身邊,一張?zhí)梢紊咸芍粋瘦瘦高高的男人,他眉頭緊蹙,咬肌鼓起,雙拳緊握,似乎在睡夢里在和某個人搏斗。
老者轉(zhuǎn)頭看了睡椅上的人一眼,眸中目光流轉(zhuǎn),嘆了口氣。
“額!!”
那人從睡夢中驚醒了,他急促喘著氣,目光四下張望,看到老者的身影后,他嘆了口氣:“導(dǎo)師。”
“李賀,又做噩夢了?是莫德?”
說話的這個老人,就是謝江,正是有關(guān)部門的最高級別的導(dǎo)師。
李賀聽了點了點頭,他每一次入夢,都會夢見自己的同僚,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克服了,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沒能克服,他還不夠冷血,在害死自己同伴后,他無法從陰影里走出。
“導(dǎo)師,現(xiàn)在站在我們這邊的人不多。”李賀將話題從莫德身上岔開。
“嗯,身為沒露過面的將軍,實際上還是很難取信于人啊,我們的對手很危險,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威脅毋庸置疑,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必須全力阻止。”謝江聲音沙啞,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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