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是當紅女團。”李在哲沒好氣道，“如果真的愿意到LOVE，是我撿了大便宜，別因為DSP的態度而否定自己。”
歪頭思量片刻，她眨眨眼，“oppa你說的，好像確實有道理……”
出道將近三年，獲得兩次歌謠大賞，是首支在韓國舉辦演唱會的女團，若非李在哲是屬于她們的。
“感覺這樣一來，合約里你的分成不能壓低了，有點虧。”李在哲佯裝后悔。
“沒事，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成宥利安慰他。
“對了oppa。”
“嗯？”
“其他幾位歐尼，也能去么？”她期翼道。
“可以去，只要她們自己愿意。”李在哲頷首，“但你們不可能繼續以組合出現，需要各自分開。”
“沒事的，只要還能在一起就好。”成宥利臉上洋溢著笑容。
不遠處，權寶兒看著他們兩人聊得火熱，嘴巴微癟。可惜，由于正在彩排，演播廳聲音比較大，再加上中間還隔著玉珠賢、李真兩人，她完全無法聽到談話內容。
“寶兒，寶兒。”見她發呆，李孝利喚道。
“不好意思，孝利歐尼，我剛剛走神了，你和我說什么？”權寶兒不好意思道。
“李在哲XI，真的對你不錯？”她重復道。
“歐尼說的不對。”少女認真道，“不是不錯，應該是很好。”
看來，他的確很不一樣。看著眼前無比開心的權寶兒，李孝利想道。同時，她心中涌出一種名為“羨慕”的情緒。
“該你們了。”突然，Fin.K.L的經紀人扭過頭來，冷漠道。
李在哲眉頭微皺，成宥利卻似沒有發覺她的態度，摘下玉珠賢和李真的耳機，笑道：“別聽歌了，輪到我們彩排。”
“嗯。”
四人起身，沖他道：“李在哲XI，再見。”
“再見。”
“寶兒，拜拜。”李孝利揮手。
“孝利歐尼再見，幾位前輩再見。”
走遠之后，玉珠賢笑道：“孝利你對人家老師冷著臉，卻和寶兒相處的很好。”
“冷著臉是不由自主嘛。”李孝利聳肩，“話說回來，我和寶兒確實很投緣。”
“忙內啊，和偶像聊天有這么開心么？笑得現在都合不攏嘴。”李真拍打成宥利的翹臀。
“嘻嘻，就是很開心啊。”她吐吐舌頭。也許，我們還能繼續做姐妹，很久很久。
“老師，你剛剛和宥利前輩聊得很開心嘛。”一屁股坐到他旁邊，權寶兒嘟嘴道。
“嗯，很開心。”
“哼！”她撇過頭。
“不過并非你想的那種開心。”李在哲屈指輕彈她光潔的額頭，簡單把一代女團的現狀講述一番。
“真的么。”權寶兒瞪大眼睛，“前輩們好可憐……”
“沒辦法，那是時代所決定的。”他淡淡道，“先驅者和開拓者，也許只會被銘記，卻無法真正得到太多。”
………………
音樂銀行直播現場，后臺出現了極度反常的場景。
作為后輩的權寶兒，本該一一去拜訪其他選手，卻被堵在待機室里動彈不得。
當然，這些人不是來向她問好的。
“李在哲XI，您好，我們是Click-B。”七名少年鞠躬道。
“你們好。”他淡淡道。
等他們離開，權寶兒笑道：“oppa你累了么？”
“不是累。”男人搓搓臉，“是太無聊，連一個美女都沒有。”
“色狼oppa。”
“咚咚。”
李在哲有氣無力道：“進來。”
“李在哲XI，您好，我們是S.E.S。”少女們走入接待室。
“你們終于來了。”他險些熱淚盈眶。
“呃，李在哲XI找我們有事么？”崔盛希疑惑道。
“沒有。”
既然沒事，你那么激動干嘛！內心吐槽一句，她微笑道：“那我們就告辭了。”
“嗯，慢走。”
看著毫無反應的權寶兒，他感覺十分新奇。
“寶兒，這有點不像你。”
“么？”少女眼神迷茫。
“居然沒有說我好色。”
“覺得幾位歐尼有些可憐，就懶得說你了。”
“……”
拜訪完那些個前輩，權寶兒返回接待室。
“這趟拜訪，有什么感觸？”李在哲笑問。
“嗯……”數秒后，她說：“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別的沒有。”
“奇怪的地方。”他輕敲扶手，“是無法理解‘后輩必須拜訪前輩’么？”
“有一點吧。”權寶兒食指點著下巴，“在學校見到高年級的學長，也需要問好，其實都習慣了。”
“韓國目前搞錯一個問題。”李在哲撐住下巴看她，“禮儀和階級制度不同。”
“前輩看到后輩，可以倨傲，可以不屑一顧，而后輩必須畢恭畢敬，甚至受到欺凌也不被同情，否則就是無禮，會遭人詬病。”
“據我所知，這種情況，在圈內兩種人身上最為常見，一是成名藝人，二是撲街藝人。”
“前者是為了彰顯地位，也就是擺架子；后者，是想通過自己最后的一點優勢‘出道早’，來獲得優越感，奢望填補那所剩無幾的自尊。”
“這些都反映出一種特點，缺乏信心。真正優秀的藝人，不需要通過小動作來證明自己，那種藝人可能會火，但注定無法長久”
“原本，這個道理應該讓你自己去體會，可是我舍不得，所以只好講給你聽。”李在哲拉過她的手，“取得成績可以驕傲，但不能過度，不要欺辱后輩，保持平常心。”
“當然，前提是你不受委屈，要是遇到實在討厭的，盡管去做，不必顧慮。”
“內，oppa，我會做到的。”少女眼神晶亮，語氣堅定道。
……
“時間真快呢，本周的音樂銀行即將結束。”男MC道。
“最后出場的這位歌手，想必大家最近幾天常常聽到。”女MC看著臺下。
旁邊男MC哼了幾下調子。
“誒，這不是《ID; Peace B》嗎！”
“沒錯，正是歌手BoA的一輯主打歌。”
“她的老師，是大名鼎鼎的李在哲XI。”
“讓我們歡迎BoA，帶來她的歌曲《ID; Peace B》！”
“加油。”李在哲捏捏她的鼻子。
“嗯。”少女脊背挺得筆直，走上舞臺。
觀眾鼓掌。
伴隨著掌聲，歌曲前奏響起。
四分鐘很快，也很慢。結束表演，權寶兒嘴角翹起，向他小跑過來。
伸手擦去她額頭的細汗，李在哲笑道：“很棒哦。”
“嘿嘿。”少女憨笑。
“老師，你說我能拿一位么？”
“那個不重要，你在我心里已經夠好了。”
聞言，權寶兒也不再糾結，輕輕拉住他的小指，坦然望著舞臺。
數分鐘，兩位MC上臺。
“經過統計，本期一位已經誕生。”女MC說。
“說實話，對這個結果，我既覺得意外，又覺得理應如此。”
“內，實力其實都差不多。”
說完一大段過場，他們終于步入正題。
“那么，本周的一位。”
“BoA的《ID; Peace B》，以18票險勝第二位S.E.S的《Be Ever Wonderful》，讓我們掌聲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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