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在哲oppa！”
女孩八、九歲，五官雖然精致，卻有些嬰兒肥，嘴角向上翹起，鼻子被凍得微紅。
她抓住李在哲的手臂，眸子燦燦生輝。
“嗯。”男人應一聲，關心道：“沒事吧。”
“沒有。”女孩搖頭，“oppa可以給我簽名嗎？”邊說，邊想從身上翻找紙筆。
“呃……好像沒帶。”女孩失落萬分。好不容易遇到偶像，居然沒帶紙筆，感覺和扔掉中獎彩票一樣。
這很明顯吧！李安寧腹誹。
“阿嚏！”天寒地凍，卻只穿一件單衣，女孩忍不住打個噴嚏。
脫下大衣披在她肩頭，衣擺輕觸地面，李在哲問道：“還冷么？”
“很暖和。”她微笑，轉而擔心道：“oppa你怎么辦？”
“無妨，我還有這個。”他示意脖間的圍巾。
女孩左顧右盼，發現不遠處有家便利店，欣喜道：“oppa，可以等我一會兒嗎，我去買紙筆來。”說罷，想起自已兜里空空如也，又皺起眉頭。
“那個，oppa，我……”她躊躇。
“一起吧，我順便也要買些東西。”李在哲適時道。
“謝謝oppa。”女孩甜甜道謝，剛轉身邁出一步，卻又捂著腳踝蹲下。
“扭傷？”
“嗯。”女孩抿緊嘴唇，面色痛苦。
“來，我背你。”男人蹲身。
“不用的oppa，我撐得住。”女孩強笑。
“這時候就先拋開堅強，否則受苦的是自己。”李在哲回頭說道，“而且，也是因為我才崴到的。”
看著面前寬闊的脊背，女孩終是探身趴下。
旁邊的李安寧撅嘴。哼，哥哥已經好久沒背我了。
三人走向便利店，男人問道：“怎么穿這么少出門？”
猶豫片刻，女孩小聲回答：“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沒有詫異，他淡淡道：“原因呢？”
“和阿爸吵架……”女孩有些委屈，“他不讓我唱歌，說女孩子應該安靜，還讓我去學畫畫。”
抵達便利店門口，李在哲抽出皮夾遞給妹妹，“買袋冰塊來，還有紙筆。”
“哦。”
買好物品，三人尋到一張椅子，李在哲將女孩放下。
“左邊還是右邊？”
“右邊。”
挽起她的褲腿，踝關節處已經烏青。李在哲坐在女孩身邊，接過冰塊置于自己大腿，再把她的右腳踝擱在冰塊上。
兩手握住女孩腳踝，李在哲問道：“痛么？”
“一點點。”女孩小聲道，臉頰粉紅。
“叫什么名字？”男人嘴上問著，手中微微發力。
“李智恩。”
“喜歡唱歌？”
“嗯，從幼兒園就很喜歡。”
……
十數分鐘后，李在哲拿開冰塊，笑道：“試試，感覺怎么樣。”
女孩輕輕轉動腳踝，驚喜道：“幾乎不疼了！”
“那就好。”男人取過紙筆，簽下名字，然后道：“接下來，應該送你回去。”
“oppa，可以不回去么。”李智恩表情糾結。
“但一直呆在外面，你父母會擔心。”李在哲摸摸她腦袋。
“哦。”少女神色懨懨。
“唱歌的事，oppa會和你阿爸談。”
“內，謝謝oppa。”女孩心情放晴，笑道。
由于才剛剛崴過腳，李在哲仍舊背著她，三人走向不遠處的住宅區。
“這位歐尼，你是？”看著李安寧，李智恩好奇道。
眼珠一轉，少女挽住某人胳膊，“是在哲oppa的女朋友，女朋友哦。”
“……”女孩陷入震驚。
“說什么呢。”輕敲她額頭，李在哲無奈道，“安寧是我的妹妹。”
“誒，oppa有妹妹？”
三星李家兩男兩女，李在哲是老幺，世人皆知，今天又蹦出個妹妹？
“不是親生的。”李安寧說道。
……
閑聊著來到李智恩家，李在哲伸手敲門。
“誰？”一名婦女探出頭來，“智恩？”
女人沖出，將李智恩抱在懷中，“你這死丫頭，跑哪去了，你阿爸剛剛出門去找你。”
“額媽，對不起……”女孩小聲道。
“謝謝你們把智恩送回來，請進。”婦人抬頭。
走入公寓中，從生活細節和擺放物品，可以看出條件不差。
男人摘去口罩，婦人驚訝道：“您是，李在哲xi？”
“嗯。”李在哲頷首。
“智恩她很喜歡你，常常在嘴里念叨著。”婦人笑道。
“嘿嘿。”女孩赧顏。
片刻后，中年男子趕回家，急聲喊道：“智恩回來了？”看到女兒坐在沙發上，才松口氣。
“阿爸，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為什么突然跑出去？”男人皺眉。
“因為……”
“李先生，我想和你談件事。”李在哲起身，“關于智恩唱歌的問題。”
“就因為這個？”男人看向女兒。
李智恩垂下小腦袋。
進到書房，男人輕輕鞠躬，“李在哲xi，您好。”
“你好。”李在哲回禮，“阻止智恩唱歌的理由，方便透露么？”
男人默然，半晌才道：“她喜歡的不只是唱歌，還對娛樂圈有一些向往。”
“我原來從事娛樂公司的工作，對這個圈子，了解不少。其中的黑暗和骯臟，想必李在哲xi也清楚。”
聞言，李在哲頷首。
“我怕現在培養她，卻導致來日她墜入深淵，那是我無法承受的。”
“所以想從小就掐斷她的念頭。”
沉吟片刻，李在哲道：“但實際上，社會中處處有黑暗、齷齪，娛樂圈只是因為它的特殊性，而將這些放大。”
“從今天的事可以看出，智恩對唱歌有異常的執著，一味壓制，或許適得其反。”
“再者，智恩目前只是喜歡唱歌，還不一定進入娛樂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對你說，想唱歌給更多人聽，想成為練習生，可以到love找我。”李在哲嚴肅道，“其他不敢說，保護個小女孩，我還做得到。”
“這……”男人滿臉荒誕，“為什么？你和智恩應該才見面。”
“因為。”他挑眉，“有緣？”
男人鞠躬，“那就多謝了。”自己的女兒才8歲，未來長相、唱功會如何，都未可知，基本排除李在哲圖謀不軌、挖掘苗子的目的。
只能感嘆，富家公子的想法，令人捉摸不透。
將名片遞出，李在哲推開書房門。
“智恩，我們有事要先離開。”他拍拍女孩的腦袋，“以后可別再離家出走哦。”
“內。”李智恩心有不舍，卻也認真點頭。
“至于唱歌的事，和你阿爸商量吧。”
“阿爸？”女孩看向父親。
“改天給你找聲樂班。”男人無奈。
“耶！阿爸最好了！”女孩抱住他大腿，“還有oppa！”
李在哲笑笑，揮手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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