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樣直接進了紫氣洞?”
一條寬闊山道,沿著巍峨高峰盤曲而下。
蘇源帶著小破孩蘇大,騎著一匹靈獸,趕往山門處。
認出那滴血,蘇源便知道事情大條了,不能將小破孩留在煉藥殿,不然到時候這小東西瞎闖,惹出大麻煩就糟了。
一路上,他詢問小破孩是怎么得到那滴血的,聽到蘇大的講訴后,更是目瞪口呆。
他上下打量小破孩,見鬼了一般。
紫氣洞乃紫霄宗第一造化之地,位于紫霄峰之巔,禁制密布,就連武圣級修者,只怕都無法輕易強闖。
之前,以楓老為首,與數(shù)位長老,以紫霄宗的秘法,聯(lián)手才打開禁制。
這小破孩,就那樣闖進去了?
蘇源內(nèi)心簡直了。
“是啊,那幾日我吃多了,這里出現(xiàn)一種奇怪的感覺,指引著我回去。我本來想喊上你,但是不知道你去哪兒了,就一個人進去了。”
小破孩用小手指著一個部位。
蘇源看過去。
心口!
他目光微微一凝。
那是小破孩生命熔爐種子的位置。
莫非蘇大的生命熔爐,還隱藏著其它?
蘇源暗自思忖。
“等我進去紫氣洞,回到那里,好像有某種召喚,我就過去祭臺那邊,然后好像消耗了不少能量,拿出了這滴血……”
小破孩告知。
他說的很簡明,但蘇源聽懂了。
難怪!
之前許陽等人說,前些日子蘇大更胖,原來在黑色石棺那里,取出這滴血,花費了不少能量,讓其‘瘦’了一圈。
“除此之外,你沒感覺到別的異樣?”蘇源問。
“沒有。”蘇大搖頭,頗為懵懂。
蘇源怔怔。
進入紫氣洞也就罷了。
但那具黑色石棺,是何等可怖的東西!
實力超越楓老的尸體,被黑色石棺直接打成一滴血。
武圣級的強者,全力出手,或許可以做到。
但他很清楚,那只是自己的紫霄之眸,刺激到了石棺,蕩起的一縷微不足道的漣漪,甚至稱不上出手。
他懷疑……
那具石棺,超越武圣之器。
然而。
就是這樣一尊重寶,蘇大竟然從其身上,取回那滴血!
并且沒有感覺到身體出現(xiàn)異樣,這就有些恐怖了!
看著蘇大認真的臉,蘇源感慨,這小破孩的來歷,比自己想象中,只怕還要驚人啊!
“嗚嗚,二弟,這滴血無法變回以前的樣子。”蘇大抓著那滴燦若瑪瑙的血珠,小臉帶著不忿之意。
“慢慢摸索吧。”
蘇源心很累。
他開始覺得,身邊的這個小孩,身上可能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到時候一旦揭曉,將會引發(fā)大震動!
以自己的修為,陷入那種級別的大震動中,很難自保。
……
山門處。
一艘戰(zhàn)船橫空,有數(shù)十丈之大,通體銘刻著符文,時而有紫意閃爍,這是紫霄宗的一件頂尖的虛界級寶器。
名為‘紫光船’。
其速度極快,若曦光穿空。
遭遇到險況,其上的法陣,也能復(fù)蘇,抵御危機。
此時。
紫光船下,諸多弟子聚集。
男男女女,超過百人。有的背負寶劍,有的腰別長刀,亦有持矛而立,皆氣度不凡,流露出先天級的氣息。
他們七七八八,與相熟的同門集合在一起。
“你們聽說了么?”
“什么事這么神秘?”
“聽長老說,這一次會有一位同門,作為首席大師兄,帶領(lǐng)眾人歷練。”
其中一處,有人議論起來。
“居然有這種事?”
“聽說以前歷練,也會安排頂級的先天高手帶隊,但一人也就負責十幾人,這一次居然有首席大師兄!”
當這件事傳開,山門處頓時熱鬧起來。
“你們說,誰會是首席大師兄?”
不少人猜測。
“苗華師兄么?他在五十年前,就已經(jīng)踏入虛界境九重,而今一百多歲,積蓄雄渾,實力高強!”
一位弟子說出一個名字。
登時間。
一眾弟子,向山門處,一塊突出來的石塊那里看去。
有一個面目已帶著蒼老之態(tài)的男子盤坐。
“應(yīng)該不是。”
有人搖頭否決:“苗華師兄實力雖深厚,但他的年紀太大,此生幾乎是無望踏入虛界境,他不可能為首席大師兄。”
“是啊,要想做首席大師兄,不僅是需要修為高深,更是要求天賦驚人,誰會服一個靠年歲堆積修為的庸才?”
不少人點頭。
能夠被選拔出來,誰不是有幾分天資。
否則,這等歷練的機會,豈輪得到他們?
雖說,但凡歷練,少不了危險。尤其是寂滅山脈,堪稱紫霄宗地帶,最為危險的地方,但畢竟有長老帶隊。
一些超出先天級的危機,自會有長老出手解決。
可以說,這又是一次相當安全的歷練。
每一個都是深受器重的弟子。
那苗華,實力的確是高深,位于先天境九重的巔峰,但是他年紀太大了,已經(jīng)一百五十多歲,若是不突破,也就幾十年可活。
這樣的人不可能為首席大師兄。
他們繼續(xù)議論。
說出幾個有名的高手,只是,各有各的缺點,選拔出來,無法讓所有人服氣。
“首席大師兄?”
這時。
一行人從遠處而來。
為首之人,眸光睥睨,氣勢凜然,十分不凡。
隨著他走過來,人群之中,自動分開兩條道路!
“林帆師兄!”
不少人肅穆。
林帆,江長老之徒!
上一屆的紫霄大會,奪取第一名,其實力之強大,無可爭論。經(jīng)過三年的沉淀,傳聞已經(jīng)是觸摸到了虛界境的門檻。
最為重要的是,他年齡還不到四十,天賦可見一斑!
“居然有首席大師兄這樣的稱呼。”
林帆笑了一聲。
“這個名號,自然只有林師兄你能擔當!”
“見過首席大師兄!”
在林帆身邊,還有好幾人,皆是不凡,俱為江鶴年之徒。
他們滿面堆笑,圍拱著林帆。
林帆眼睛瞇起來,嘴角微微一翹,似乎有些享受。
“怎么,你們不稱呼林帆師兄為首席大師兄?你們這是不服,想要見識林帆師兄的手段么?”
見周圍其余弟子沒什么反應(yīng),林帆身邊一人,尖嘴猴腮,冷眼漠視。
這人名為‘段丘’,也是江鶴年的一位徒弟,實力很不凡。
“師兄,這些家伙,實在沒眼力勁,見到你居然無動于衷,真是可恨。”
他面帶諂笑,向林帆道。
旋即,轉(zhuǎn)向眾人,臉色發(fā)狠:“還不快叫首席大師兄?”
“長老還沒說誰是首席大師兄呢!”一位年輕弟子道。
“放肆!”
段丘暴怒,瞪著那人,渾厚的修為爆發(fā),雄沛的能量,狂猛的沖向那位年輕弟子,登時將其震飛。
他,赫然是先天境六重!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懷疑林帆師兄的實力!”段丘狠聲道。
四方一靜。
沒人想到,段丘這般的囂張,在紫光船下,竟敢出手,震飛同門!
“你……”
那位年輕弟子,摔倒在地面,嘴角溢出血漬,他眼中帶著驚怒之色,也是沒想到對方說出手就出手。
“你什么你!不敬首席大師兄,小小懲戒,你敢不服?”段丘獰笑,釋放出先天境七重的修為,碾壓過去。
那位年輕弟子被壓的滿面通紅,話都說不出來。
而其身邊的一些師兄弟,此時攝于段丘之威,尤其是看了一眼林帆,皆是囁嚅,不敢開口說話。
“師妹,看到了沒,那邊有條狗,好生的囂張!居然敢咬人!”
在這寂靜之中,一道笑聲傳出來。
“誰在說話!”
段丘暴喝,順著聲音看過去。
嘩啦!
人群自發(fā)的分開一條通道。
順著看過去,一個身穿七彩長袍的青年,手里頭還騷包的拿著一柄小折扇,鼻梁高挺,還算俊朗,只是眼中目光顯得很奸。
在青年身邊,還有一位少女,十六七歲,做童子打扮,身姿窈窕,雙腿修長,膚若凝脂,分外可人。
“誰是你師妹。”
聽到騷包男子的呼喚,少女很不忿,撇了撇嘴。
同時遠離了對方幾步。
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不小矛盾。
“秦飛陽!”
看到此人,段丘沉默了下。
這可是御獸房的二世祖,秦淵長老的獨子,在紫霄宗年青一代,都赫赫有名。當然那個有名,是經(jīng)常被秦淵長老吊起來打出來的。
段丘移開目光,當做沒看到。
他心里清楚,雖然秦飛陽修為不算高,但身份太高,御獸房的四位長老都是他的靠山,得罪不起啊!
“段丘,回來。都是同門,理應(yīng)扶助,怎可欺壓?向這位師弟道歉”
這時,林帆開口了。
他面帶笑容,十分溫和,在責怪段丘對同門出手。
“師兄,是我魯莽了!”
段丘一聽,當即低頭。
隨即,他來到那位年輕弟子身邊,道:“這位師弟,先前是我沒輕重,出手傷到你,林帆師兄已教訓過你,特來與你賠罪!”
“林帆師兄大義啊!”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呼喝起來。
他們都沒想到,林帆竟是這般的溫和,面對不服他的弟子,都是這般的關(guān)心,這種關(guān)心與愛護,其心胸之寬廣,可見一斑!
那位年輕弟子,更是有些感動。
“首席大師兄,非林帆師兄不可!”
一眾弟子大呼。
修為高深,已觸摸到虛界級的門檻,為人胸襟與氣度,更是寬廣,這樣的人不為首席大師兄,還有誰能擔當?
“諸位師弟厚愛了,首席大師兄自有長老指派。不論當不當這個首席大師兄,林帆皆會庇佑諸位師弟!”
林帆笑著,看似自謙,但行為舉止,儼然首席大師兄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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