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百態(tài),酸甜苦辣咸。
然而殘障人士的人生中,只有苦,沒有甜。
然而……
就算人間疾苦,就算生活艱辛,希望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大家熱情積極的講述,讓吳杰知道殘障人士的日子有多難過。
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難道眼瞎耳聾,還能比曾經(jīng)的癌癥艾滋難治?
以前一旦確診得了癌癥艾滋,一旦是晚期,那就只能絕望等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各種醫(yī)療手段頂多讓病人沒那么痛苦而已。
但吳杰不也搞定了嗎?
所以大家在講述之后,也都滿懷著希望,等待吳杰說幾句。
唐馨和白鳳玲,環(huán)顧四周。
只見大家格外期盼。
熱切的眼神,激動的心情……
這種心境,不難理解。
就像溺水之人渴望抓到救命稻草,沙漠走失的人盼望見到人煙,饑渴之人期盼得到食物飲水。
而在大家期盼之下,吳杰起身來到大廳中央。
“很抱歉,因為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殘障人士,所以我今天才知道,大家的生活有諸多不便,日子過得極為辛苦。”
“唐龍實業(yè)集團這些年來,一直在不遺余力的做慈善,盡可能的回饋社會,造福弱勢群體!”
“八千多萬人,真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我特別希望能讓大家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集團未來的慈善工作思路會有所轉(zhuǎn)變。”
“我們會投入足夠多的人力物力財力,竭盡全力的研究各種醫(yī)療器械和生物醫(yī)藥,讓肢體障礙的能行動自如,讓視力障礙的能看見光明,讓言語障礙的能暢所欲言……”
……
吳杰說話之時,很多人都認真聆聽,聽不見的,只能看一旁醫(yī)生的啞語手勢。
即便看不見又聽不著,卻也一樣跟著激動,仿佛馬上就能痊愈成為正常人似的。
而唐馨聽了一會兒,就暗暗搖頭嘆氣。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杰哥是鐵了心,賠血本也要拯救蒼生啊!”
唐馨的嘀咕,讓白鳳玲有些聽不懂了。
“奇怪,怎么會說是賠血本呢?國內(nèi)就有八千多萬人,國外數(shù)量還更多,這么多殘障人士,有足夠龐大的醫(yī)療需要吧?”
唐馨呵呵一笑:“然后呢?你見到有多少企業(yè),在不遺余力的做科研呢?只要有利可圖,又怎么可能熟視無睹?”
“這……”
白鳳玲啞口無言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醫(yī)藥與器械行業(yè)是很賺錢很暴利,但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
為了研發(fā)一款新藥,投資數(shù)億美金,耗費很多年時間,最終也不見得成功。
很多大型企業(yè),新藥研發(fā)成功率只有112左右,也就是說絕大多數(shù)項目都是虧錢賠本的,而成功的少部分,為了回本為了賺錢,自然要賣高價。
即便如此,企業(yè)也是要有選擇性的研發(fā),太困難的疾病,知道研發(fā)成功的概率太低太低,即便成功了,也賺不了多少錢,那根本就不會投入一分錢,懶得浪費時間和精力。
而且惱火的是……
這些殘障人士,有的是先天不足,出生就有殘障我,有的是后來因為各種原因?qū)е職堈希虿∫蚝軓碗s,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搞定的。
而且既然是殘障人士,那生活就業(yè)都成問題,又能有多少錢呢?
就像同樣身患重病,大家都知道住院吃藥可以減輕痛苦,延續(xù)性命,但沒錢的人,吃得起藥住得起院嗎?
同理。
如果吳杰砸重金,花費極大代價,研發(fā)了可以治愈盲人的藥物,那賣多少錢呢?
賣太貴,他們買不起,賣便宜就太虧本。
不是所有企業(yè)家都是慈善家,大家開公司辦企業(yè)做生意,是為了賺錢而不是虧本。
因此。
殘障人士的困境無法破裂,不止是因為醫(yī)療科技不夠發(fā)達,還因為企業(yè)科研動力不足。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要虧本還投入,那不是傻,便是有錢任性。
此時此刻,吳杰便是要“任性”了。
雖然導致殘障的原因很多,要一一破解攻克,難度極大必然要花費不菲,雖然眾多殘障人士幾乎都沒錢而且經(jīng)濟困難,但是……
吳杰決定的事,從來就不會后悔,而唐龍實業(yè)集團也有足夠的財力實力,虧得起本。
當然這虧本的具體金額,就無法估算了。
十億?百億?千億?
完全無法預料。
所以唐馨才說吳杰,這是要虧血本了。
“我覺得杰哥做得很好,雖然這生意注定要虧慘,但能讓眾多殘障人士,可以正常生活,那花多少錢都值了。”
唐馨白了一眼白鳳玲,嗤笑道:“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花你的錢,你當然不覺得心疼!”
白鳳玲急道:“我……我可以捐錢呀!而且我還可以號召眾多粉絲,獻愛心捐款,雖然湊到的錢不會很多,可以說是杯水車薪,但也算是略盡心意了。”
唐馨呵呵一笑。
“好啊,今晚在賓館,好好給杰哥說說你的心意!”
白鳳玲點了點頭,然后忽然又反應(yīng)過來,頓時覺得有些嬌羞不已。
她當然知道,唐馨話里有話,是在暗示什么。
霞飛雙頰,臉色緋紅。
白鳳玲真覺得跟唐馨在一起,特別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只可惜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逃也逃不掉了。
“這兒人太多,咱們還是先走吧!”
白鳳玲拽了拽唐馨,兩人擠不進去,便只好先行離去。
而吳杰那邊,也差不多講完了。
“……總之,請大家盡管放心,我一定一定竭盡所能,想方設(shè)法的幫助你們,幫助所有殘障人士,力爭盡快讓大家都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最后,相逢就是緣分,值此元旦佳節(jié)之際,月末又是農(nóng)歷春節(jié)了,我在這里向大家拜個早年,待會兒大家輪流找于總監(jiān),登記自己的姓名和銀行卡號!”
“我會安排集團財務(wù),為大家送上小小的一份心意,提前祝大家新春愉快,謝謝!”
微微欠身,吳杰周圍瞬間響起了無數(shù)的掌聲、叫好聲、歡呼聲。
作為天元博愛慈善基金會的總監(jiān),于濂玶當然也在場。
臉上掛著職業(yè)微笑,心里卻是一片酸楚。
他酸楚的,不是要給在場的殘障人士送紅包。
就這點兒人,充其量也就幾百號。
哪怕每人送一千元紅包,那也不過才幾十萬。
集團一小時的純利潤,都不止這點兒。
他感到麻煩的,是吳杰剛才的決定。
下定決心、不惜代價,要幫助殘障人士擁有正常人般的生活。
看似簡單的目標,其實暗藏了太多困難。
這需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財力,耗費多少經(jīng)費和時間?
就算集團最厲害的精算師,也估算不出成本。
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賠本賺吆喝的吞金獸。
雖然集團有錢,但有必要這么敗家嗎?
看著那些殘障人士,熱淚盈眶的和吳杰握手,向吳杰鞠躬。
有的根本無法行走,卻都要起身行禮,說不出話,卻也格外激動的發(fā)出咿咿嗚嗚的雜音。
更有甚者,直接跪下了。
唉!
此情此景!
于濂玶真是百感交集。
于公來說,于濂玶覺得他們是高興了,一個個又不用花一分錢,就能收獲一個巨大的希望,將來說不定還能免費治病,多好啊!
于私來說,他也覺得這些人確實是可憐,既然有一個財大氣粗的企業(yè),愿意虧本砸錢解決困難,自然是應(yīng)該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當然。
自己的情緒和心態(tài),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
老板高興就好!
有錢嘛,是該任性。
否則賬上上萬億的資金不花出去,留著給銀行拿去放貸賺錢嗎?
在激動與感恩中,吳杰和大家依依惜別,過了很久才離開骨科門診。
要不是于濂玶告訴大家,吳杰還沒吃完飯,大家也該趕緊去登記,肯定還有很多人要一路追隨。
呼!
從門診大樓出來,吳杰長吁了一口濁氣。
點著煙,深吸了一口。
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從來沒想過,殘障人士的生活是如此疾苦困難。
有光明就有黑暗。
有人闔家團圓幸福美滿,就有人生死別離痛不欲生。
既然老天爺對自己不錯,讓自己系統(tǒng)附身,擁有了不一般的強大能力。
那么就應(yīng)該為這人世間,做點兒什么。
哪怕只是讓人們,多點兒微笑,少點兒哭泣也好。
“吳總,您剛才的決定,可是給集團挖了個大坑呀!想要治愈各種各樣原因?qū)е碌臍堈希恢酪ǘ嗌馘X……”
于濂玶話沒說完,吳杰便抬手示意噤聲。
“錢不錢的無所謂,哥不在乎這點兒,你還是回去趕緊幫忙登記吧,有一個算一個,每人發(fā)兩萬紅包,寓意好事成雙嘛!”
“啊?這……”
于濂玶驚愕不已。
“有問題嗎?”吳杰斜眼一瞥。
于濂玶尷尬的解釋道:“不是吳總,這椿白縣是特別符合國家標準的貧困縣,這里人均年收入,還不到一萬呢!”
“您這一出手就是兩萬,是不是……多了點兒呀?”
“多嗎?那就每人三萬吧!”吳杰撂下一句話,便抬步往住院部大樓走去。
啊???
于濂玶瞬間滿臉問號。
怎么突然就兩萬變?nèi)f了呢?不是應(yīng)該減少的嗎?咋越變越多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趕忙笑呵呵的高聲說道:
“兩萬就兩萬,我這就按您的意思辦!”
吳杰頭也沒回,也沒吭聲,徑直離去。
望著遠去的背影,于濂玶心里暗嘆了一聲。
到底是全球首富啊!
給出來的紅包金額,只有漲,沒有降的。
估計再跟吳杰掰扯幾句,他恐怕還要加更多。
“唉!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的錢!”
嘀咕一聲后,于濂玶轉(zhuǎn)身便要回去。
旁邊忽然經(jīng)過兩道倩影,香風拂面,清香沁鼻。
“咦,這兩人誰呀?”
于濂玶扭頭瞅了一眼。
雖然沒看到正面,但是高挑婀娜的身材……至少也是背影殺手級別的。
“奇怪,屁大點兒的小縣城,還能有這種水準的極品美女?”
于濂玶嘀咕之余,也沒打算追上去,發(fā)紅包的事還沒弄好,哪兒有空看美女養(yǎng)眼呢?
而另一邊。
吳杰剛進住院部大樓,便接到了老鄭的電話。
“找到了!媽蛋,狗曰的可真會逃啊!”
吳杰冷笑問道:“在哪兒找到的?人怎么樣?”
老鄭回道:“就在他棄船的幾公里外,一片老林子里找到的,基本已經(jīng)被野獸給啃得面目全非了……”
全球聚焦,無數(shù)人關(guān)注的追捕兇犯楊某行動,終于結(jié)束了。
此時此刻,已經(jīng)十點過了。
山里早就又黑又冷。
成千上萬的人,搜山圍捕,倒也不負所望。
假死的楊某,打人搶車從太平間逃出來后,一路狂逃,最終卻難逃一死。
獨自一人,在深夜里闖進大山,這不是找死么?
遇到了森林里的一群野狼,慘被啃咬,死樣極慘。
根據(jù)老鄭介紹,目前正在周圍找尋尸體碎塊。
楊某的左臂和右小腿,大概是被野狼給叼走了。
胸腔的心臟肺葉,腹部的肝臟腸胃等,被吃得差不多了。
臉上被啃咬了不少,就算是他親媽,也肯定認不出來。
當然。
為了回應(yīng)國內(nèi)外無數(shù)媒體和民眾的關(guān)切,法醫(yī)在現(xiàn)場就弄了一些標本,讓直升機先帶回來做鑒定,以便于盡快確認是否是楊某本人。
“……案子到這兒,我覺得就更有意思了,如果確認是楊某本人,那么他是怎么假死或者裝死的?他又是怎么躲過了超低溫冷凍,逃出來之后,還有那么強的運動能力?”
老鄭長吁短嘆道:“不過說真的,這案子是會引起很多人熱烈討論,但我基本上沒什么興趣了,你呢?”
吳杰到了電梯口,隨口一笑。
“唐筱無罪釋放,我就已經(jīng)沒興趣了,行了我要上電梯了,回頭聊!”
“好啊!等忙空了,我請你大酒!”
吳杰嗯嗯兩聲,掛了電話。
走進電梯,輕哼一笑。
老鄭這廝太雞賊了。
到現(xiàn)在,還在疑神疑鬼。
喝什么大酒?
不就是還想套老子的話嗎?
可人都特么死了,真相到底如何,又有什么意義呢?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
砰!
一只纖纖玉手,伸進來擋住。
是唐馨和白鳳玲,追進來了。
看到她倆的甜美笑容,吳杰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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