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王杰國來了，朝我微微躬身：“這位先生，38號讓您不滿意了嗎？需不需要重新給您換個服務員？”
奇怪了，大廳的燈光是很曖mei，但也不至于暗到王杰國認不出我來啊……
“王經理，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想說的是，這個38號，是不是只會按摩頭部。”
王杰國的態度更是讓我不爽，兩個不爽交織在一起，我就非常不爽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想反映什么問題，如果你覺得38號服務得不夠到位，我可以幫你換服務員。”
我頓時火冒三丈：“王杰國，我不需要你幫，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找你幫忙的。”
說罷擺了擺手，讓王杰國和38號一起離開了。
這小子，半個月前還請過我的客，轉眼間就裝得像不認識我一樣。
一旁的趙哥冷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就在等我一句話，他就會甩王杰國兩耳光。
尹師傅卻很顯得很傻，似乎沒有明白我在說什么。
他們兩個的那抹技師，倒是從頭按到腳的。
我心里也很窩火。
要不是看著這個38號服務員是在長得像張丹妮，我是不會這么輕松就作罷了的，至少叫她重來一遍。
悻悻地出門，到沐浴間換好衣服來到大廳，趙哥就進去結賬。我就和尹師傅坐在沙發上等著。
尹師傅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像是中邪了一般。
結完賬準出門的時候，我走在最后面，旁邊沙發上突然有一個女子朝我走了過來。
我頓時嚇呆了。
張丹妮……
“丹妮……”
“先生，我叫丹丹。”
天，這身運動裝，著身材和嘴臉，分明就是張丹妮啊……
“哼！”
我悶哼一聲，跟著趙哥和尹師傅就要出門。
“先生，關于剛才的事情，我想給你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呢？不是我事先沒有強調嗎？頭部按摩，很多地方也是有這個項目的。
只是把頭部按了45分鐘，估計要脫一層皮了。
“你想說什么？”
我口氣陰冷地說，對眼前這個和張丹妮一模一樣的女孩沒有半點好感。
能吸引我的當然必須是美女，但不是每一個美女都是能吸引我的。
“能單獨聊一下嘛？”
我轉身準備回坐到沙發上，38號卻說：“在外面去吧。”
好啊，誰怕誰呢？
看著她的樣子，我突然又想起了張丹妮……
于是試探著說：“要不……我請你吃個宵夜。”
十一點半了，也可以吃宵夜的。
“好啊，先謝謝先生了。”
女孩似乎很興奮，得罪了我居然還有宵夜吃。
我突然調侃道：“吃宵夜……不算鐘的哦。”
女孩臉一紅，笑意褪去：“先生，我是要和你談正事的。”
大概受了委屈，頭歪到了一邊。
尹師傅正好回頭來看我，正好也看見了38號，臉色又暗淡下來。
“趙哥，尹哥，你們先走吧，我這里還有點事情要談。”
為給兩位打了個招呼。
趙哥就意味深長地點著頭，還笑了，一臉的曖mei。
其實他也知道我和這個38號不會有什么故事，大廳里的發聲的一幕他也是看見的，之所以笑意曖mei，無非是男人的一種本能。
而尹師傅卻不這樣，陰著臉沒有說話。
“走啊……”
趙哥嫌尹師傅不懂事，輕輕拽了他一下，兩人就離開了。
我打了一個的士，來到了陜西路夜市一條街，在之前和張丹妮吃過小吃的攤點坐下，心里滿是傷感和懷念。
心里想著，該不該給吳耀駒打個電話，問一下案子的情況。38號先發話了。
“先生，之前我只給你按摩頭部的事情，我說了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情，我不再對女孩橫眉冷眼了。勉強笑了一下：“你不說，又怎么知道我相不相信呢？妹妹。”
“請叫我丹丹。”
我有些尷尬，也很失落。
人和人真的是無法相比的。
就嘴臉和身材而言，這女孩……丹丹就丹丹吧。丹丹和張丹妮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性格怎么就相差那么遠呢？
張丹妮活波開朗，而丹丹卻非常死板，老氣橫秋。像個轉世的巫婆，空有一副好身材好嘴臉。
我拿過點菜單，準備轉移話題，丹丹又發話了：“我不吃肉的。”
啊？燒烤攤吃宵夜，不吃肉吃什么呢？
“給我韭菜、洋芋、蓮花白、瓜片各來兩份就行了，啤酒我可以喝一點，其它的你隨意。”
這口氣，搞得真的像一個老太婆。
我不覺又認真地看著丹丹，真的和張丹妮一模一樣。
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該不會是張丹妮的妹妹吧。
“丹丹，你真的不認識張丹妮？”
我突然問。
“你沒有問過我認不認識張丹妮，我也沒有說不認張丹妮啊。我是說我叫丹丹，不是丹妮。”
天啦，這丹丹的嘴巴太兇了。
但是邏輯卻又無懈可擊。
“這么說來，你是認識張丹妮了？”
我也冷下臉來，和這么古板的人說話，我不能嘻嘻哈哈的。
“她是我姐姐！她叫張丹妮，我叫張丹丹，我們是孿生姐妹。”
啊？
我還真的猜中了。
原來張丹妮沒有說謊，她真有一個妹妹。
“你不是在外地打工去了嗎？怎么又來到浴城上班？這里好玩嗎？”
我很心疼。
因為心疼，口氣很兇。
張丹妮死了在櫻花浴城，張丹丹怎么還要回到這里來？
難道……張丹妮的死和浴城有關系？
張丹丹淡定地說：“我怎么不能在這里上班？我姐姐就死在這里，她的冤魂不能超生，我必須在這里為她超度。”
什么鬼？
這個張丹丹，說話一字一頓，有板有眼，說話的內容和表情都是陰森森的，一點都不像個二十歲的女孩。
難道真的是巫婆轉世？
“超度？你在浴城這個鬼地方，怎么為她超度？”
我的確很生氣，一個小丫頭，跟我這個茅山鬼谷門的嫡傳弟子談超度，哄鬼是吧。
雖然我不是端公了，但是我很清楚，浴城就是一個污濁之地，怎么設法壇，怎么請得動神靈仙人來超度亡魂。
還有，你一個屁大丫頭，有什么本事為張丹妮超度呢？
“你說對了，浴城這個地方的確不好超度，所以，我需要你幫忙，我才能起壇作法，超度我姐。”
張丹丹還是一臉淡定、老成。
“等于是……”
我更是驚訝：“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我姐姐說過你，閔慧茅，茅山鬼谷門弟子。”
啊？
張丹妮給她的妹妹說過我，證明我在她的心中，原本是有一個位置的。
我的眼眶頓時潮濕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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