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易寒的病情不再繼續(xù)惡化時,他的視聽二覺,已經(jīng)衰落的近乎完全喪失。 在平時,易寒的眼睛連一點光芒都看不見了,連原來隱約晃動的軌跡都沒有,徹底的就是一片黑暗。 只有在午時的烈日之下,那種熾盛的能刺瞎人眼的劇烈光芒,才能讓易寒眼中出現(xiàn)一點點微弱的光芒,能讓他相信自己還活著。 別人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傻坐在這里,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無法理解,就是為了看到那一點微弱的光芒。 至于聽覺也一樣,大徒弟呂自行在與他交流時,只有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喉嚨都差點叫破了,才能讓易寒的耳朵捕捉到一點聲音,明白他大概在什么。 到了這個地步,易寒自己都覺得,他和一個真正的殘廢,沒有任何區(qū)別。 …… 另一方面,對于外界來。 影門掌教王益行暴怒之下,鬧出的事情實在太大。不止暴力摧毀了荊家名下的神兵閣和玉器店。 還直接殺到荊家駐地,在要人未果的情況下,直接殺入了其中,大鬧一番,四處搜人。 竟然惹出了退隱江湖多年荊家老祖,荊武州,兩人的一場大戰(zhàn)直接將整個荊家駐地摧毀殆盡。 兩位武神的巔峰之戰(zhàn),殺到瘋狂,戰(zhàn)斗的聲響大半個城市都能聽得見。 直到最后,以王益行略輸一籌,受傷敗退結(jié)束。 這樣的事情,自然轟動一時,傳遍全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隨著這么多人聽到這件事,無數(shù)人感到好奇,加上荊家人的傳播,他們自然挖出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影門王益行如此瘋狂,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視若親子的徒弟易寒被人暗算刺殺,雖然逃過一劫,卻失去了視覺聽覺。 易寒察覺此事是同一門派的荊家子弟暗中所為,委托師父替他報仇。王益行搜遍影門也沒找到罪魁禍首,憤怒之下,才直接將屠刀伸向了荊家,展開了一系列事情。 曾經(jīng)聲名大噪的武道才,無影傳人易寒。資縱橫,領悟力如同妖孽一般的絕世才。 他原本有希望成就武神的人物,卻只是曇花一現(xiàn),又如同流星劃過際一般,只來得及留下微弱的光芒就一閃而逝了。他再也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甚至可能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自理,成為了一個殘廢。 而且是廢物中的廢物。 在后來,王益行許諾重金,大張旗鼓的四處找大夫,想要治好易寒。 很多人繼續(xù)關注此事,想看看易寒會有什么結(jié)果,會不會發(fā)生奇跡。 重賞刺激之下,無數(shù)大夫自發(fā)趕去給易寒治病,想要撈上一筆,順便大大出個名頭,打響名聲。 然而這么多人的努力,卻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 直到現(xiàn)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才易寒淪為廢物,而且大夫都無藥可救,估計是要當上一輩子的廢物了。 這個消息,甚至已經(jīng)傳到了周邊城市,傳到了易寒曾經(jīng)待過的興都城。 無數(shù)人感到惋惜,覺得失去了這樣一個少年才,是武道界的損失。 有人覺得他是活該,因為太囂張了,招惹了仇敵太多,才落得如此下場。并且引以為戒,覺得應該夾著尾巴做人。 有一些人慶幸,竊笑,歡喜,覺得又少了一個對手。 但是更多的人,只是將這件事作為飯后的談資,一開始還饒有興趣的聊上一聊,談論兩句,顯示自己是如何的有看法和見識。過去一個火熱期后,也就知道別人的事與他沒什么關系,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而所有無關的人,到了后面,都紛紛淡忘了這件事情。因為一個注定沒有前途的人,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得到眾人的眼光。 人們的眼睛,總是注視著強者。而失敗的人,注定被人所遺忘。 …… 影門內(nèi)。 易寒仍然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外界的事情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反正他聽不到也看不到,所以也少了很多紛紛擾擾。 他還是像原來一樣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只是陪在身邊的人,從師父王益行,換成了他的四個弟子。 呂自行、易虎、易星、易四人。 弟子中,大弟子是傳功長老呂蒙的孫子。另外三個則是易寒救回來的孤兒,因為他們都是時候被拐走,沒有名字。所以拜師后,易寒幫他們起了名。 自從王益行走后,已經(jīng)第五了,四個弟子悉心照顧著易寒的生活。 其中呂自行秉性純良,將易寒當做大哥對待。而另外三人,雖然只相差幾歲,但是因為被易寒所救,極度崇拜他,幾乎把他當成了父親一般的存在。 與王益行不同,他們的照顧更加細致,幾乎對易寒呵護備至,當成了孩子對待。 然而這時,易寒就算已經(jīng)耳聾眼瞎,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弟子們對自己的感覺也明顯已經(jīng)變了。 和外界的人們不同,并不是因為自己喪失武功,感到輕蔑和忽視。而是另外一種,對于易寒,由原來的崇拜,變成了一種同情。 這種發(fā)現(xiàn),在易寒沉寂已久的心中再次引起了一種波瀾,他無法忍受這種被當成弱者看待的感覺。更無法容忍這樣對待自己的,還是曾經(jīng)那么仰慕自己的弟子。 固然易寒也知道,他們是善良的,并不是像別人那種惡意。但是他仍然拒絕這種感覺,他要證明,他易寒無論淪落到什么樣的境地,都可以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別人的援手,和對待弱者的眼光! 于是易寒再次打起精神,勉強振作起來。和原來不一樣,不再渾渾噩噩的接受著一切,接受他們的幫助。他努力的靠自己去做每一件事,就算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 但是他還有手,有腳,能跑能跳,有觸覺,嗅覺,還有腦子思考。一次次的嘗試,不斷的長進,因為原來就在這地方生活已久,加上黑暗中不斷的熟悉和摸索,易寒居然生生在漆黑而又無聲的世界中,找到了自己院子里的一種空間感。 他能夠憑借手的觸摸,腳探出的感受,空氣中細微的氣味,定位一個個地方。憑借這些,又一周后,易寒以驚人的速度熟悉掌握了這一切,適應了黑暗中的生活。 在確定自己能獨立生活以后,易寒立即叫來四個弟子談話。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現(xiàn)在易寒的聽力退化的十分嚴重,交流太困難,王益高價購買了一個異寶來。 這東西名叫魔盔,是一個又沉又重的頭盔,戴在頭上,雖然影響行動,卻能夠把聲音放大五到十倍,讓易寒的耳朵接受到訊息。 因為有魔盔,易寒終于能和別人簡單的交流。 呂自行是大弟子,性格比較活潑,第一個問道:“師父,你叫我們來有什么事?” “是的。自行,易虎,易星,易,這次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們,可以答應我嗎?” 穩(wěn)重些的易星道:“師父你盡管,無論什么要求,我們都會接受的。和自行師兄不一樣,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就像我們的父親一樣,我們絕不會拒絕你的要求的。” “你們也一樣嗎?易虎,易?” 被點名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道:“那當然了,師父! 易寒又問呂自行:“自行,你可以像他們?nèi)齻一樣,答應我嗎?” 呂自行隱約感覺有點奇怪,但是三個師弟都這么聽話,他這個自認的大師兄又怎么可以脫離隊列。于是他趕緊也點了點頭:“師父你就直吧,沒問題! 四人的視線都緊張的注視著易寒,不知道他想些什么。這么鄭重其事。這已經(jīng)有點奇怪了,要知道,自從師父回來以后,還是第一次這么嚴肅的和他們談話。 聽到他們的答案,易寒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從今以后,我們不再是師徒! 聽到這個令人意外的答案,四個徒弟都怔住了。 “不要啊,為什么我們不能做你的弟子了?” “師父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們了嗎?” “對啊,師父你不要這樣。要是我們做錯了什么,你就直,我們可以改的! “為……” 看到四人連珠炮似的發(fā)問,易寒擺擺手制止了他們繼續(xù)話:“你們不要著急,閉上嘴聽我。等我完了,才輪到你們!” 易寒繼續(xù)道:“我對你們沒有什么意見,自從我受傷以后,你們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甚至更加照顧我了。 這些事情我雖然看不見,卻能夠感受到。你們真的把我當成了師父,我也很慶幸收了你們四個弟子。 可是你們拜我為師,是為了習武。當初我眼明耳亮,加上一點武學賦,教導你們還不成問題。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做不到了,變成了廢人,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當你們的師父。 我并不嫌棄你們,但是這段師徒關系是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了。再讓你們跟著我,只是耽誤時間,卻不能起到任何效果。 相信我,這是一個對我們都好的選擇。我已經(jīng)幫你們想好了,在這之后,你們就跟著自行,一起去拜傳功長老呂蒙為師。 他是自行的爺爺,會照顧好你們。另一方面,呂長老的武功,也要比我高的多,教導你們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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