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對桃毛不僅僅是過敏那么簡單吧。”夏晝朝后一靠,一手搭在咖啡杯上,手指輕輕摩挲杯沿,“所以暗示阮琦我愛喝果肉酒,因為你喝過阮琦釀的酒,很清楚酒壇是要纏一圈果皮繩的。我沾了桃毛,鼻子出了問題,也就聞不出陸東深煙里的端倪。季菲,你的棋下得可真是步步不差,說你狠毒都不為過。”季
菲把頭低垂下來,盯著咖啡,嘴唇翕動,“不是不是這樣的。”夏
晝面無表情看著她。“
我承認我暗示了阮琦,害得你失去嗅覺,但我沒在煙草里動過手腳。”季菲抬頭,情緒上有些激動,“是,我的確很早就知道你對桃毛不是簡單過敏的事,也知道你沾上少量桃毛只會短時間失去嗅覺,我只想利用你失去嗅覺那段時間,讓大家知道你未必有能力重新創(chuàng)香,趁機重新選用我的方案而已,就是這么簡單,我沒想到靳嚴會來”“
是嗎?”夏晝冷笑。
季菲眼里有些堅定的東西,一字一句,“夏晝,事到如今我沒必要騙你!”夏
晝不說話了,微微瞇眼看她,心里幾許思量。
“我是嫉妒你的才華,也恐懼你的才華,尤其是你入職陸門以后,我?guī)缀鯖]一天是睡好的。”季菲死死攥著杯子,“你永遠不會理解我的感受,因為你的才能是天生的,你沒努力過沒爭取過,壓根就不明白一旦失去是什么滋味。”
“所以,你寧可做些雞鳴狗盜的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夏晝狠狠咬牙。
季菲苦笑,“你是指秘方一事吧?”夏
晝將手從咖啡杯上移開,因為不管怎么捂,指尖都是涼的,雙手揣進衣兜里,“既然你主動提起,那就說說吧。”
“這件事始終是要有個了結(jié)的。”季菲笑容苦澀,“但是夏晝,你真的就那么相信左時嗎?”
陸東深將一摞文件推給楊遠,楊遠接過來,翻開最上頭的文件看了一眼,驚詫,“派我去滄陵?”“
新廠初建需要負責(zé)人守著,接下來我的重點就要落在基因生物上了,能源這塊需要你接手,亦莊上了軌道,滄陵還需要一段時間。”陸東深說。
楊遠大致翻了下面的文件,全都是能源項目的資料,資料內(nèi)容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閉著眼都能背下來。于是闔上文件,摩挲著下巴,笑看陸東深。
“你接下來的任務(wù)不用說我也清楚,關(guān)鍵是,怎么就派我去滄陵呢?”陸
東深對上他不陰不陽的笑,說,“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楊
遠哼笑,“陸大公子,我來做一番分析如何?”
陸東深看著他沒吱聲,沒有阻止他天馬行空的打算。楊遠二郎腿一翹,“啪”地點了支煙,“在國內(nèi)的能源項目,你重點落在了滄陵,但需要有政府背景做支持,你跟華力再次合作,讓華力參上一股也很正常,共贏的時代嘛。照理說這么大的盤子攤下來,你跟饒尊就該手牽著手唱著歌朝著東方紅去了,怎么人家饒尊都有打算駐扎滄陵你反而不去呢?你說你是覺得我驍勇善戰(zhàn)能對付得了潛藏在滄陵土地上的暗勢力,還是單純得想要逃避夏晝?”陸
東深任由楊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風(fēng)輕云淡地說,“我只是煩饒尊而已。”“
哦,明白了。”楊遠拉長聲音,吐了口煙霧,“你是分身不暇之下只能派我出戰(zhàn)。我、加上饒尊,一旦全都聚在滄陵,對于夏晝的回歸來說就是最大的安全窩。但我不理解的是,你怎么就能保證夏晝一定回滄陵?萬一她就留在北京呢?”陸
東深剛要開口,衣兜里的手機就震了一下,他起身走到窗子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
條微信:在機場,見了季菲。下
面又跟了一條,是張照片,偷拍的。
陸東深低頭看著這張照片。照
片里的人只是側(cè)影,但僅僅就是這么看著,他也知道她是瘦了。手指撫過照片里的臉頰,將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身
后楊遠故作咳嗽,“哎哎哎,什么情況啊?新手機?私人的?什么時候配的,怎么沒告訴我新號啊?”
陸東深收好手機,走到吧臺,倒了點酒,沒搭理楊遠。楊遠哪會甘心?起身走到吧臺,奪下陸東深手里的酒杯占為己有,夾煙的手指了指他的衣兜,“是你設(shè)下的第三道保障吧?”這
次陸東深總算搭理他了,重新拿了只杯子,邊倒酒邊說,“我就喜歡你這么聰明的人。”楊
遠卻沒覺得這是好話,把酒杯往吧臺上一擱,朝陸東深嚷嚷,“可真讓我寒心啊陸東深,為了個女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她不是一個女人。”陸東深抿了口酒強調(diào),“她是我的女人。”
“那我還是你兄弟呢。”楊遠酸溜溜地說,“夏晝再不濟都有功夫在身吧,我有什么啊?你就不想想怎么保護我?”
“你怕陸起白?”陸東深笑問。“
怕,怎么不怕?”楊遠故意做出驚悚狀,“人命在他們眼里都不算什么,你說我怕不怕?”“
這樣可不行。”陸東深低笑,“日后,你還需要替我獨當(dāng)一面呢。”
“獨當(dāng)一面也不是不可以”楊遠湊近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陸東深的肩膀,“但是我也得需要朋友關(guān)懷,說白了,跟陸起白斗到最后都有可能是玩命了,我替君王打江山,君王不能忘功臣啊。”
“你想說什么?”陸東深乜斜著他。
楊遠挑眉,“你就說,你兄弟我的命跟你女人的命比起來孰輕孰重吧。”陸
東深一口飲盡杯中酒,放下杯子,“我的女人死了,我終身不娶,我的兄弟沒了,我為他立碑。”話畢,忍著傷口的疼抬手重重拍了拍楊遠的肩膀,回到了辦公桌。
楊遠一點點抿著酒,心里可感動了,說得真好啊。但,等等不對啊,令人感動的是第一句話,那是說給他女人聽的,又不是針對他的!扭
頭憤恨瞅著陸東深,果然重色輕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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