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封痛散的原配方，她也多少聽左時提到過，說時間久遠(yuǎn)原配方資料不足，這封痛散是后來左時進(jìn)行改良的，效力更完美。現(xiàn)
在，原配方重現(xiàn)？
而且還在季菲手里？
可為什么要見面？可想而知，除了原配方的事，也許還要其他要說的。
翌日，蔣璃就開始籌備出發(fā)去美國的事宜了。
對外只說出趟門，連“遠(yuǎn)”字都沒提，人員隨從方面，她帶了印宿白和馬克。蔣
小天知道后一萬個不情愿，怨懟蔣璃，帶人都不帶自己人，萬一那兩個在路上耍心眼呢？蔣
璃給了蔣小天一通批評：第一，印宿白和馬克歸了我也就是自己人第二，我倒是想帶你們，扒拉手指頭算算，你們當(dāng)中有一個沒被陸東深或饒尊收買的嗎？蔣
小天沒脾氣了，就知道自己做“內(nèi)奸”這種事瞞不過她。
簽證加了急，要走了印宿白二人的護(hù)照和身份證后，所有的出國手續(xù)都是蔣璃一人秘密進(jìn)行。所
以，數(shù)日后，等印宿白二人跟著蔣璃在國內(nèi)轉(zhuǎn)機(jī)飛美國后傻眼了，他們最初以為頂多就是東南亞，不想，這趟門出得有點(diǎn)遠(yuǎn)啊。見
季菲，幾乎是馬不停蹄。
相見的地點(diǎn)挺逗。
竟選在了紐約第七大道881號的卡內(nèi)基音樂廳中的獨(dú)奏廳。
明明是談事，卻選在了這么一種地方，印宿白小心慣了的人，問蔣璃，不會是有什么鬼心思吧？
蔣璃道，沒事。
季菲約在這種地方見面倒是謹(jǐn)慎，既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又能在私下談了事。
果然，季菲穿得也是低調(diào)。一
副大墨鏡幾乎遮了半邊臉，頭戴深色氈帽，依照早就訂好的位置坐下來，挨著蔣璃，印宿白和馬克二人就坐在后一排。絕
佳音效是卡內(nèi)基音樂廳的臉面，能在這里辦場獨(dú)奏，那是眾多音樂家的夢想。可
蔣璃的心思不在演出上。
鋼琴樂響起后，她壓低了嗓音開口，“季菲，你這是玩哪出兒呢？難得今天廳里的位置沒坐滿，否則，你一定會被清出去。”
季菲沒多廢話，身子朝下坐了坐，“明天上午十點(diǎn)，斯坦頓街101號的theslk咖啡館，有人會帶原配方來。”
“什么人？”蔣璃問。
季菲目視前方，音樂小的時候把嗓音也是壓到最低，“國內(nèi)一家老藥材鋪的掌柜，姓王，半年前我打聽到他手里有原配方，再三討價還價下他決定轉(zhuǎn)給我，目前人已經(jīng)來了美國，明天上午十點(diǎn)是交貨時間。”
蔣璃對原配方這件事始終懷疑，“你真相信有原配方的存在？”
據(jù)說那可是流傳了上千年的配方，但也只是存在于相傳里，否則左時就不會有改良一說了。
這個地方畢竟不適合長篇大論，季菲言簡意賅，“明天你見著人就明白了。”
蔣璃盯著臺上將鋼琴彈得跟神仙畫畫似的音樂家，心里總覺有些不踏實(shí)。
“你想要什么？”季
菲哪有這么好心？況且說，她現(xiàn)在落到如此地步也是拜她所賜，不痛恨她還要給她配方？解開她多年來的疑問？怎么可能？果
然，季菲提出條件，“錢。”
“嗯？”
“我需要一大筆錢來保障我的下半生。”季菲咬牙低語，“現(xiàn)在我什么情況你最清楚。”
最
上等咖啡扎堆的地方除了舊金山外，自然紐約也是跑不了的，在這座城，每街每巷都幾乎是沁著咖啡豆子的醇厚香氣。
上午十點(diǎn)不到，蔣璃就到了季菲昨日指定的地點(diǎn)。一
家不大的咖啡館。臨
街而建。窗
子成扇打開，可見白色泛舊的長條咖啡桌，綠色高腳椅。
這個時間沒什么人。咖
啡館里放著懷舊的美國鄉(xiāng)村音樂，咖啡機(jī)幾聲響，咖啡做好了。是
來自灣區(qū)高品質(zhì)的咖啡豆。再
配上周遭環(huán)境，總能感受到西海岸的味道。印
宿白從來都喝不慣咖啡。他
跟蔣璃說，遠(yuǎn)不及滄陵的酒好喝。
蔣璃也不愛喝咖啡。
一是以前留學(xué)的時候，幾乎上頓下頓咖啡，喝得她都快得胃病了二是如今思慮較多，一喝咖啡就準(zhǔn)睡不著覺。這
個時間剛剛好。很
難得能在紐約找到這么一塊清閑地。不
到中午所以人少，今天的陽光又好，風(fēng)從腮邊過，身上暖暖的。蔣
璃在想，如果現(xiàn)在陸東深還在美國她會怎樣？
來了他的地盤，是不是就忍不住給他打個電話說，嗨，我就在紐約街頭呢。
幸好，他在滄陵。
馬克這陣子跟蔣璃的話也多了，“蔣姑娘，如果對方就是耍手段，你想過怎么辦嗎？”蔣
璃回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說，“除非她是活膩了，否則不敢。再說了，還有你倆呢。”
“那是。”印宿白呵呵一笑，“誰敢動你個試試，我拆了他胳膊腿兒！”
正說著，就聽蔣璃說了句，來了。十
點(diǎn)。不
多不少，正正好好。一
敲鐘，有人影就從街拐角過來。頭
位就是季菲。
今天她穿得也是清雅，白裙外衣的，沒戴帽子和墨鏡，整張臉就在陽光下。不似昨天的遮遮掩掩，蔣璃就看得清楚了，季菲還真是瘦了一大圈，臉色也不好，蒼白得很。身
后跟著一人。發(fā)
福的身材，看上去四十多歲，穿的中式長袍倒是精神，尤其是那兩眼，囧囧有神，面色紅潤，手中拎著只包。應(yīng)
該就是季菲口中的“王掌柜”。蔣
璃眼睛尖，這王掌柜看著長相不出眾，但那目光可不容小覷，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國內(nèi)不少老藥材鋪都是祖家?guī)状プ觯茉阡佔(zhàn)永镒?zhèn)的那都是經(jīng)常翻山越嶺、練得一雙能識百草寶貝的火眼金睛，王掌柜就是這種人。
很快，幾人會面了。
離開了靠窗位，換了室內(nèi)最角落。
蔣璃、季菲和王掌柜在一桌，印宿白和馬克在另一桌，時刻觀察這邊的情況。季
菲沒有為王掌柜介紹蔣璃的打算，只言一位朋友。這
也很正常，本來就是一錘子買賣，沒必要暴露身份節(jié)外生枝。
王掌柜朝著蔣璃點(diǎn)點(diǎn)頭，笑得似有勉強(qiáng)。
蔣璃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季
菲沒寒暄的意思，直切主題，“王掌柜，咱們說好的配方，您帶來了吧？”王
掌柜看了看季菲，又看了看蔣璃，最后目光掃了一下旁邊桌子的兩人，面色略有遲疑。季菲見狀道，“您別誤會，我這位朋友跟來沒別的意思，她只是對配方也感興趣。”
王掌柜聞言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又從拎包里掏出錢夾來，取出張支票，推給季菲，“季小姐，這個我得還你了。”
季菲一愣。“
配方的事……出了點(diǎn)問題。”王掌柜一臉為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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